“你似乎已經現了他們的身份，是嗎？”
面對蘇璃的詢問，沈歡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沒有，我只是推斷出，有人是為了幫我出氣才殺了武家的人。”
“真的？”蘇璃有些不大相信，如果只是這樣，當初他推測出武家被滅族時的語氣也太過肯定了。
沈歡了頭，刻意讓自己的眼睛與蘇璃對視，“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有必要謊嗎？”
“自從我來到燕京以後，事情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加上師父臨走前的叮囑，我總覺得他對我隱瞞了什麼。”
“甚至並非是因為我有孝心，才收我為徒。”
孫真、神秘人、屠道者、閻羅王、玉皇大帝，再加上沈歡自己，如今已經有六個身形背影完全相同的人。
這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絡，但因為線索有限，沈歡怎麼也沒辦法相同其中的關聯。
蘇璃曾經提出的未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一個可以是未來自己，現在卻是六個，每個的年齡、裝扮、性格都不相同，並且對他的干預也不全都一樣。
最先出現的玉皇大帝，是在養老院意外碰到的，只指了救治林妙詩的辦法，和暗示天眼吸收靈氣的弊端，行為上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接著是閻羅王，完全是一枚武痴，兩人相遇也可以是一個意外，甚至還是沈歡“主動”找上門的，學習到靈狐步以後，傳授無相龍拳。
這兩人的共同是，沒有對沈歡的思想進行任何干預。
屠道者和上面兩位差不多，都是“巧遇”，不過卻對他進行了干涉，即提醒不要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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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出現的神秘人是唯一一個主動找上門的，讓他不要再婦人之仁，選擇以殺止惡的道路。
總得來，前三個人並不像是未來的自己，第四個最為相像，但也不大可能，如果是未來的自己，應該知道屠道者這個存在。
最後是和沈歡最親密的孫真，這個更不可能。
身為藥王門的大師兄，他有著自己的經歷，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重疊。
所以，沈歡否定了眾人來自未來的法。
“好了，普通人不具備走一步看一步的資本，但你卻可以，達到奔月境至少也能有三百歲的壽命，還有的是時間。”蘇璃頓了一下，繼續安慰道：“時間是最好的破案高手，即便你什麼都不做，最後真相也會慢慢的浮出水面。”
“況且，你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你一直的復興中醫啦，幫姐姐尋找血玉碎片啦……”
經她這麼一安慰，沈歡心情放鬆不少，“謝謝。”
“哎呦，姐姐沒聽錯吧。”蘇璃作勢掏了掏耳朵，“要不你再一遍吧。”
“今天你實化的能力還沒用吧？”
“沒啊，怎麼了？”
“把那個地方實化了，我要玩球！”
……
武家被滅族這件事兒，在隱世家族的圈子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少家族都紛紛書信，讓天組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甚至有人懷疑這件事就是天組的幹的，目的是為了殺雞儆猴，使那些想要活躍的家族，張長記性。
剛好不巧，武家被滅之前，確實向幾個家族商量過入世的事情。
謠言止於智者，倒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最後還是龍家出面，才讓騷動停止。
至於沈歡則像蘇瑤的那樣，將心思放到了別的方面，不再去想神秘人和屠道者的事情，兩人這幾天也沒再出現過。
在學校就用心講課或聽課，課餘的時候找同學們聊聊天，到古董社聊聊天學習一下。
經過黃建軍幫忙，別墅現在已經是沈歡的了，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快就搬進去，是還不到時候，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林妙詩不同意跟他過去一起住，這就連林老爺子也頗為反對。
由於楚歌時常玩失蹤，導致針灸的日子有些不規律，不過還好，經過第一次檢驗，瘋魔症已經開始好轉。
中醫公會那邊派了兩位老中醫，一個教方劑學，一個教中藥學，斷診、針灸、醫理方面還是他在教授，至於古典醫籍、內外婦幼科和骨傷則由李鳳仙負責。
總體來，中醫專業已經步入了正軌。
估計下個學期開始，就可以與其他同類專業相比肩。
師資力量的增多，也給了他學車考駕照的機會，這方面楚歌幫了大忙，考試之類幾乎只要他一掌握就能開考。
同時華大校園內，也多出了一個新手司機用勞斯勞斯練車的傳。
因為太長的時間沒有舉辦過校外義診的活動，學生們都很氣憤，無奈之下沈歡只好再次開始舉辦，基本上只要是他的課，都會出去外面走一遭。
養老院方面的宣傳已經足夠，這一次他帶著學生們到了人流量較大的戶外。
為了讓路人們瞭解是幹什麼的，陳雨婷等人特地做了一個橫幅，如果不是因為眾人都在坐著，都要被人當成遊行的了。
剛開始佈置場地的時候，還有幾個路人會過來詢問一下，但當橫幅掛起後，指指的人多了不少，但就是每一個上前的。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時以後，學生們終於忍不住了。
“講師，要不咱們還是去養老院吧，在大街上咱們沒市場啊。”
“就是，剛才過的那幾個大媽話真難聽，咱們這是在炒作，也真是夠了。”
“我就鬧不明白了，經過上次講師和西醫的比試，中醫已經被證明有用，怎麼還有人牴觸啊。”
陳雨婷耐性本來就不怎麼好，道：“不行我跟四眼她們幾個女生，上去拉人宣傳一下吧？”
“這個辦法不錯。”沈歡面帶笑容道：“再換上加露臍裝，我相信圍觀的人一定更多。”
陳雨婷聽出來了他話裡諷刺的味道，但在這個時候還真不敢反駁什麼，誰讓人家是自己講師呢。
“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幹坐著吧？”
“這樣坐著不好嗎？沒人過來問診，代表他們身體都很健康。”沈歡看著過往的行人，“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中醫不是商品，也沒有那麼廉價。”
何樂聽到這話，拿出了一個本本，在上面書寫著什麼。
學生們都有些無聊，見他舉動怪異，便紛紛詢問了起來，“何樂，你在幹嘛呢？”
“記筆記。”何樂翻開頁面讓眾人看了看，上面全都是沈歡平時在課堂上講過的話，“相比醫術，我更加佩服老師的醫德，剛剛那句話，和同為醫者卻講究利益為先的想法完全不同。”
景思妍忽然一本正經的道：“報告講師，根據望診的方法，我現樂樂患了怪病。”
“什麼病？”其他學生也開始觀察起了何樂。
“面色紅潤，雙目清明，很正常啊。”
“你們醫術差還不相信，樂樂患得怪病很明顯嘛……”景思妍故意買了個關子，然後大笑道：“不就是龍陽之癖咯！”
就在學生們轟然大笑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驚呼，“神醫！真是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