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益壽茶？！”
不僅記者沒從這個答案裡反應過來，就連李致遠也失神良久，不出半句話來。
“你們……該不會是歡妙公司特地請來的託吧？喝了杯益壽茶，一個將死之人就活了？”
“是啊，之前還在鬧中毒事件，現在又來這麼一出。”
“不過實話，這公司的策劃能力不錯，這種事兒都搞得出來，在醫藥界，不，就在整個商業界都是第一家了吧？”
不用沈歡開口解釋，男子就急了，“誰是他的託，我媽的確收到了病危通知書，不信你們看看！”
記者們狐疑的接過了病危通知書，互相傳遞了起來。
“看上去不像是作假的。”
“呵呵，現在這社會連膜都有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就這通知單，隨便拖個關係就弄到手了，更何況致遠藥業這種在燕京屈一指的醫藥公司。”
“這麼，好像也沒錯。”
男子著急了，“我他媽不是託！”
“現在公道還你了，可以離開了嗎？”沈歡對於記者們的議論好像漠不關心。
“可以。”男子也是個痛快人，著便準備帶人離開。
可他身邊的一個婦女卻把他給攔了下來，“什麼可以了！買那什麼益壽茶的錢就不了，咱們在醫院了多少錢？咱們弄這身行頭又了多少錢？咱們為了幫媽治病了多少心思？哦，把人治好了，這事兒就算完了？想得美！”
“那你想怎樣？”李致遠的秘書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女人一看這情況，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指指道：“為了幫我媽看病，我們在醫院了七萬塊錢，為了討公道，浪費的人力物力至少也是個五位數。”
“白了不就是要錢嘛，吧，要多少。”
“要錢？”女人擺出一副彷彿被侮辱人格的表情，“我這是討公道！”
“剛才的那些錢，給你打個折，加起來就算十萬。”女人氣哼哼的繼續道：“我們這幾天每一分鐘過的都可以用膽戰心驚來形容，生怕老太太一口氣不順就走了，就算一個人五千塊錢的損失費，我們這一大家子差多不二十來人，你是不是又得給十萬？”
“加起來一共二十萬，我也不多要，全都有理有據！”
李致遠的秘書聽到這話，身子略顯顫抖，他見過不講理，沒見過這樣不講禮的，就在他準備話的時候，沈歡卻比他先一步開口，“二十萬？一分都不給！”
“你不給？”女人拉著男子就準備往地上坐，“要是不給，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個大門！”
“這家人怎麼這樣啊，剛才還只要治好老太太就算完事兒，現在又死賴這兒不走要錢。”
“話是我老公的，又不是我的。”女人的臉皮倒也夠厚，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就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聽到這話，有人起鬨道：“喂，兄弟，你家究竟誰做主？一個大男人被老婆治成這樣，該不會是的了氣管炎吧？”
此話一出，有不少都鬨笑出聲，但更多的是無奈嘆息，現在這社會，又有幾個人沒得這病呢。
男子是妻管嚴，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出來，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還好老婆也挺善解人意，連忙解釋道：“我老公能代表我們家，但他能代表我們這一大家子嗎？”
到了現在，已經沒人再懷疑男子是託了，把事兒做到這種地步，怎麼可能是託呢？
戲頭再次帶頭開始煽動氣氛，“人家的的確確受到了傷害，要幾個錢怎麼了？他們只不過是需要應有的補償罷了。”
“就是就是，白紙抓一下再鋪開還有皺褶呢，更別提人了，老太太鬧出這麼大事兒，給她和兒女心裡留下多少創傷？別二十萬，我看要二百萬都不多！”
三人成虎，曾參殺人，一個人什麼你可能不會在意，當大多人都這麼的時候，就算是假的你也會相信。
見這麼多人支援自己，女人心裡的底氣更足了，“賠錢！”
“我不會賠錢。”沈歡伸出食指，道：“第一，你沒沒有從正規渠道藥品，中了毒也是咎由自取，我們公司沒有任何補償的必要，我之所以出手救治，不是出於歡妙老闆的身份，而是一個醫生的職責。”
沈歡接著豎起了中指，“第二，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應該問你要醫藥費呢？不知道老太太的性命值多錢？如果比二十萬少，就出來，剩下多少我補上。”
“第三，你們沒有申請到許可領，就帶著這麼多人來鬧事兒，嚴重破壞社會秩序，在勸的情況下仍不解散，已經構成非法集會的條件，可能你們還不知道，醫鬧已經被列為違法行為，我隨時可以報警抓你們！”
對於官方來，歡妙和致遠公司，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之所以開這個佈會，只是為了讓大眾知道“我們是清白的”，以此來挽救益壽茶的之路。
男子蹲到女人身旁聲道：“媳婦兒，這裡這麼多記者，到時候警察真來了，只要一看錄影就全明白了，反正媽已經好了，咱們就別再糾纏下去，回家吧。”
女人心中有些不甘，但也擔心被警察帶到所裡度夜，最後冷哼一聲帶人離開。
“哦，我明白了！”戲頭忽然一拍腦袋，大聲道：“他們演技還真夠好的，一波三折，做了那麼多無非是想益壽茶多麼厲”
他話還沒完，沈歡便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想幹什麼？！”
“我給了你很多次下臺的機會，你卻一次都不珍惜。”沈歡面帶笑意，眼中冒著寒光，看得戲頭心裡一陣不自在，他想要開口辯解，卻現自己只張嘴不聲。
“你靠嘴吃飯，我就封了這嘴！現在帶著人離開，三個月後自然會復原，如果還敢鬧事兒，一輩子都別想再話！”
戲頭連忙頭，揮手帶著“演員”們離開。
因為沈歡從始至終都沒動過嘴皮子，所以記者們看的雲裡霧裡，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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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秩序恢復後，招待會如常舉行，在李致遠回答了幾個問題以後，記者便將目標放在了沈歡的身上。
“沈醫師，最近在醫學界，您表現的風頭很勁，並且媒體對您也有較高的評價，隨著一次次曝光，中醫彷彿有崛起之勢，對於此事您怎麼看呢？”
“我不贊同他們的看法。”
沈歡這個回答，讓眾記者皆是一愣，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很明顯有抬高他的趨勢，但他卻拒絕了。
“中醫誕生於原始社會，春秋戰國時期中醫理論已基本形成，至今歷史已有千年，拯救了無數患者，它是古人智慧的結晶，曾對漢字文化圈國家影響深遠，所以……”沈歡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充滿了堅定，“中醫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崛起，而是……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