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難道這世上還有比人命更重要的故事。
沈歡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開口詢問，本來趁火打劫就有損自身形象，要再多幾句嘴，來個神魂俱滅就完蛋了。
少少錯，多言惹禍，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聆聽。
林老爺子整理了下被子，“在講故事之前，我想問一下，妙詩有沒有過她父母的事情？”
沈歡了頭，覺得有些不妥，又搖了搖頭，“知道一，不多。”
雖然林妙詩醉酒那天吐露的都是真心話，但也因為神志不清，話前言不接後語。
有很多東西都是沈歡自己總結出來的，究竟是不是實情也無法肯定。
“看樣子妙詩和你的關係不錯。”林老爺子正笑著，話鋒忽然一轉，“你知道她父母雙亡，但知道她的父母因何而死嗎？”
“不知道。”沈歡的是實話，不過關於二老的死因，他心裡多少有些推測。
林老爺子抬頭看著天花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在妙詩出生那天……她母親身體向來不好，又突然早產，送到醫院後，瀕臨一屍兩命的危險。”
“本來在外地出差的永興收到訊息後，立馬開車往醫院趕。”到這兒，林老爺子解釋了一下，“永興是妙詩父親的名字。”
電視劇裡遇到這類情節，醫生總會問保大還是保，但在現實中醫院預設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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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也是按照這個標準來走，但出乎意料的是，林妙詩的母親沒能搶救成功，反而是沒有施救的林妙詩活了下來。
“永興收到訊息時，正在高公路上開車，他接受不了現實，失神出了車禍，搶救無效也走了……”
林老爺子看著沈歡，“你現在還想娶妙詩麼？”
沈歡聳了聳肩，笑道：“不過是巧合罷了。”
“巧合麼？”林老爺子不知道是不是悲傷過度，還是氣急而樂，也笑起了起來，“就在同一天，同一個時間，林家牧場養殖的雞鴨牛羊全都死了。”
“妙詩去幼兒園第一天，和她玩過的那幾個朋友，一直高燒不下，差沒把命搭進去，接下來類似的事情不斷生，一直持續到學到她學畢業。”
“隨著年紀增長，妙詩越來越懂事，為了避免再生之前的事情，她斷絕與人來往，所以直到進入大學之前，都相安無事。”
“進入大學後，妙詩依舊不與人接觸，但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她的相貌優異，吸引了不少男生，其中有三個表了白……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即便她沒有理會，那三個男生依舊在表白當天的夜晚猝死！”
“咳咳！”林老爺子一口氣了這麼多話，有些吃不消。
沈歡推拿背部穴位，情況才有所好轉。
“看你的表情是不相信我得，對麼？”林老爺子深吸了口氣，“這些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你也許打聽不到，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夠打聽到。”
“兩年前，秦家不信邪，為了家族展，選擇與我們林家聯姻，只是用電話表態，還沒派人來詳談，秦家繼承人便在半路身亡。”
“妙詩雖然什麼都沒，但是我知道她心裡有多大的壓力，別外人，就連林家都有不少人在暗地裡稱她為災星，所以我才會託關系讓她離開燕京，前往江明。”
林老爺子嘆了口氣，“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讓你考慮清楚了麼？不是怕癩蛤蟆吃天鵝肉，而是怕你知道真相後根本沒有勇氣接受。”
“我的條件還是不變。”沈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也不覺得這世界上存在什麼災星，如果真是詛咒，您和逸軒待她很好，為什麼沒事呢？至於您剛剛得表白，我表白過了，不也沒事麼。”
“難道你覺得這麼多事都是巧合？”
沈歡似笑非笑道：“如果是巧合的話也太巧了，巧得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
林老爺子沉默著沒有話，良久之後忽然大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個渾身都充滿驚喜的年輕人。”
“不過你這個承諾，恕我不能答應。”
這下子沈歡開始著急了，“為什麼？”
“和誰結婚是妙詩的自由，我管不了，自然沒有資格去答應你這個承諾。”
沈歡聽出了林老爺子話裡的意思，心頭一喜，但為了避免出現自作多情的情況，他開口確認道：“您的意思是，只要妙詩同意，我倆就可以在一起對吧？”
林老爺子擺手笑道：“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出來反而沒意思了。”
臥槽，這老頭子該不會是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吧？
“妙詩的婚事您決定不了，您自己的事兒總能決定了吧？”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沈歡接著道：“只要您答應我不管妙詩的婚事，我就幫您治病。”
林老爺子表情玩味的看著沈歡，“你怎麼肯定，妙詩一定會選你？”
“您到底答不答應？”
“老朽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不存在什麼答應或不答應。”林老爺子頓了一下，“看你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承諾，這樣吧，老夫欠你一個承諾，具體是什麼承諾等到你想起來再，如何？”
沈歡考慮了一會兒，頭道：“行吧！”
“那敢問神醫，現在是否能幫老朽治病了？”林老爺子挑眉問道。
雖然之前一直談笑風生，但也沒達到看淡生死的地步。
畢竟他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最放不下的就是林妙詩。
沈歡搖了搖頭，沒話。
林老爺子表情有些不大好看了，“治不了？”
沈歡還是搖頭不語。
“難道你根本不會治，只是想那老朽消遣？”
這次沈歡終於開口了，“我可沒那膽子，之所以搖頭，是因為您的病已經好了。”
“好、好了？”林老爺子先是一驚，然後一臉怒氣道：“這半天你連碰都沒碰過我，還敢不是在拿老朽消遣！”
“我碰了啊。”沈歡無辜道：“好沒好，您自己下床感受一下不就好了。”
“我渾身是病，哪還有力氣下床，你這種混混還想娶妙詩，給我滾！”林老爺子著，坐起來就想把沈歡推出去，可這手抬到一半就停了。
臉上的憤怒，被驚異所取代，“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什麼時候出的手，我怎麼會毫無感覺？”
早有預料的沈歡，笑嘻嘻道：“就推背那會兒啊。”
此話一出，屋內猛地一靜，可聞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