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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直面吉普車的坂田金時

逆八十赤陽陣的封印開始鬆動了。

就在斜陽將天空染紅的時候,碓井貞光就感受到了這一點。

這也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在他的預料中,再怎麼樣逆八十赤陽陣都還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的,而不是如此之快就開始鬆動了。

“不對,為什麼,我的逆八十赤陽陣應該是非常特別的,還是在借用了大江山原本的結界之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碓井貞光焦慮的踱步著,不停地啃食自己指甲,啃得指甲蓋坑坑窪窪。

“即使是八岐大蛇親至,這個逆八十赤陽陣應該都能夠困住大蛇數日以上,在這方面,我可是特別的天才……”

“十拳劍封印……”

碓井貞光再次將一切都投入到了十拳劍封印之中,這個應該是源於須左之男,而後被劍聖和安培晴明再次封印住了八岐大蛇的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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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拳劍本身只是一把尋常的神明用劍,只是因為在須左之男手中封印了大蛇,因此附帶了對大蛇的必封印的特攻。

這也相當於是葦原後世所使用的最初的封印術,以及封印術式的起源。

而十拳劍的封印之中,最重要的並不是十拳劍這一把劍。

“而是,使用者以自身靈魂為代價,徹底將一切誅邪封印在劍中……使用者的靈魂,會永遠在封印中與誅邪搏鬥……直至徹底失去自我……”

看著這一切,碓井貞光的指甲似乎就要陷進自己的肉中。

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施展的術式,甚至,施展了這樣的術式之後,此後永遠,你的靈魂都只能被囚禁在這裡,死亡都是一種解脫……

他碓井貞光,那個直接願意消耗一升血液繪製逆八十赤陽陣而完全不考慮後果的莽夫與天才,第一次,猶豫了……

……

渡邊綱開始將帶回來的魚快速的處理。

他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拔刀,整個魚的鱗片全部剝離,魚骨被整個取出,腹部被拋開,內臟也完全處理。

這樣的劍術水平,去參加廚師大賽最少也是個特級廚師的水平。

“大家長、坂田還有神明他們應該一天都沒有吃食過吧。”一旁的卜部季武說到。

“是的,所以我快點弄出點魚湯泡飯,並剔出最好的魚肉,剩下的魚頭魚尾之類的我們自己處理就行。”渡邊綱說著,再次刀光一閃,魚的兩邊腹部出現整齊劃一的割口。

“不知道你的師父看到你把劍術用到這裡,會不會哭。”卜部季武聳了聳肩。

“劍術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渡邊綱笑著,拿出一壺濁酒倒在魚上,進行簡單的入味,順便還說,“今天有時間嗎?叫上碓井貞光一起喝幾壺?”

“不了不了……姑姑還等著我回家了……”卜部季武摸了摸鼻子,只感覺在大家主的參合下,自己徹底變成了姑姑的所有物了……

回家等待著的還是難以想象的折磨……如果真的喝了酒,他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樣嗎?稍微有點遺憾,那我就和碓井貞光一起喝一點吧。”渡邊綱搖了搖頭,繼續開始了特級廚師的工作。

奈良這一邊和京都不同,京都那裡並沒有多少的魚,海魚運到京都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腐爛發臭了,除非是最寒冷的冬天。

而奈良因為靠海,再加上大坂平原的大量河流,這裡的魚類資源即使是從京都來的討鬼隊他們都十分的羨慕。

很快,渡邊綱就做好了飯,並且用碗裝好了三份標準的魚湯拌飯,還把腹部的肉精緻的擺了上去擺出個造型,在這些奇怪的方面,整個葦原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小情調的。

這樣弄完,這一條大魚已經只剩下了不太好食用的地方,不過正好給他們剩下的兩人晚上做下酒菜。

這一邊,李維之前一直以為狂熱藝術的毒打能夠打這個傢伙好多天了。

沒想到僅僅只是被打了一天,一共打了四百多頓的情況下,坂田金時居然真的能夠抓住狂熱藝術出拳帶起的絲絲空氣震動提前0.2秒判斷出替身的攻擊方位了。

居然真的被他練出來了一點東西。

然後李維直接不裝了,找了一輛牛車,在B-級別騎乘的加持下,公牛宛如陷入了狂暴化,達到了驚人的時速140以上,宛如高速公路上的小轎車,李維就以這樣的追著坂田金時創過去!

“不要躲!直面吉普車……牛車衝過來!到時候妖魔對你發起了衝鋒你是不是也要躲開,把隊友暴露在妖魔的衝鋒下!”李維呵斥到。

“我會死的吧!被這牛車壓了我會死的吧!”坂田金時大呼小叫。

“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你那表情又是怎麼回事?直面牛車,直面我!”李維繼續駕駛牛車加速撞上去,這一下坂田金時躲閃不及,直接被撞飛了十多米,倒在地上張口閉眼的哎幼起來。

“坂田,別跑,不許跑!”

坂田金時:“……”

源賴光:“……”

坐在橋上,著看這邊的源賴光,只覺得李維是不是多少帶著點個人情緒。

而坂田金時,只感覺我是誰,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了……

而剛剛拿著魚湯拌飯過來的渡邊綱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只覺得不愧是神明的特訓,就是與眾不同。

“大家長,這是魚湯拌飯,直接放的鹽,今天沒時間做味增。”渡邊綱還是來到了源賴光身邊,將三份魚湯拌飯放在了這裡。

“好的,你辛苦了,回去養好傷吧。”源賴光接過了拌飯,稍微關心部下的說到。

“哈尹!”渡邊綱躬身行禮之後退下。

他也邁著還是走路不太順暢的雙腿趕了回去,今天準備喝一頓好酒,叫上碓井貞光。

至於源賴光說的好好養傷,喝酒嗎,也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愛好了,之前因為奈良詭異的酒氛圍,他已經好長時間未沾酒了。

此時的夕陽已經將奈良的天空染紅了,今天的奈良顯得格外的平靜,外面也沒有再出現醉漢,也沒有大江山妖魔的蹤跡,甚至是那傳說中的大江山之首酒吞童子都無影無蹤。

“先填飽肚子吧。”源賴光招了招手,對著李維說到。

而坂田金時此時看著源賴光的眼神帶著那種求助的目光,弱小可憐又無助,但是特別能吃。

“你繼續特訓,我會讓之前陪你訓練的那個無形人再次使用對你進行撞擊特訓,不許躲!”李維嚴厲的說到。

坂田金時:“……”

神明還在追我,踏馬的……

於是,此時的場景變成了李維和源賴光開始吃起飯來,而狂熱藝術不用牛車了,直接狂暴的以不遜色與牛車的速度創了過去。

“這樣的特訓會不會……太嚴苛了……”源賴光似乎看著鼻青臉腫的坂田金時,總覺得這個背鍋的義子是不是承受了某種難以言說之痛。

“不,這是必要的特訓,想要得到力量,怎麼可能不流血不受傷,我曾經見過一個名叫斯溫的書記官對著一頭獅子的訓練,就是這樣的。”李維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對了,你昨天交到我們手中的土蜘蛛已經審訊結束了,我已經將它殺了。”源賴光說到,隨後,把自己這邊的所有情報順帶著告訴了李維。

包括茨木童子和從土蜘蛛口中拷問出來的話,主要是關於酒吞童子得到了八岐大蛇三個頭顱,以及八岐大蛇心臟,並且開始準備吸收大蛇的力量,成為妖王。

以及茨木童子提到過的,一個不可信的黑袍女人。

李維眉頭緊皺,因為在他的視野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袍女人,並且看這個情況應該是在這場事件之中還沾有不小的比重。

那個黑袍女人,會不會就是神墮之血的始作俑者?

以及那天狂熱藝術傳過來的訊息,它看到了依姬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那個和依姬一起的女人與這個黑袍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情報也就到這裡了,土蜘蛛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它畢竟是投誠的人,而不是大江山原本的骨幹,而除了酒吞童子,知道最多的茨木童子也已經死了。

李維想到的也只有這麼多,這樣的情報還並沒有達到他的要求,還需要從其他地方得到更多的東西,而現在,整個奈良有誰還能夠給他提供情報?

想到這裡,那個年輕羽衣狐的模樣出現在了李維腦海中,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暴躁侄女,如果說現在整個奈良有誰還能給李維提供更多的情報,或許只有依姬了。

但是這個年紀的依姬,估計正好在叛逆期和狂躁期,極其的暴躁和易怒,李維覺得現在的自己即使與她接觸了也應該討不到什麼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開始吃起了魚湯拌飯,味道還行,主要是海魚加上鹽足夠新鮮。而主世界吃到的魚都是冷凍了之後運到京都的,早就失去了海魚該有的鮮味。

兩人就這樣看著坂田金時捱打,一邊吃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此時這個岸邊的草地上吹起不少的草芥。

而源賴光放下了碗,雙手合十了一下,看向了還在乾飯的李維,說到:“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神明大人。”

“嗯嗯。”李維簡單的回應。

“不知能否得知神明大人您的名諱,我們神明不知道一直幫助我們的是誰。”源賴光笑著。

“Layway,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旅者,李維。”

……

渡邊綱這把這鍋剩下的與端了出來,並且拿出了兩壺酒。

歌舞伎屋提供的酒,不是奈良酒窖提供的,並且奈良的任何酒他們討鬼隊都不會相信的,即使現在大江山已經覆滅。

而歌舞伎屋的酒是自己釀製的,屬於低度數花酒的型別,但是對於很長時間未曾飲酒的渡邊來說,現在可能酒精兌水他都能瘋狂的喝下去。

“來,卜部季武要回家交公糧了,不知道他在姑獲鳥手中還能夠安穩的活到晚年,我們不用管他了。”渡邊綱挑起魚尾巴,夾到了自己碗裡,然後把魚頭給了碓井貞光。

而碓井貞光一直皺著眉,顯得十分的心事重重。

“怎麼呢?有什麼很煩心的事情嗎?”渡邊綱飲下一口酒,問到。

“有點吧。”碓井貞光回到,同樣的拿起酒壺噸噸噸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碓井貞光勐地咳嗽起來,他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似乎嗆到了。

“慢點,你這種喝酒比較少的人還是慢點喝為好。”渡邊綱拿出了一碟醃製的小菜,有醃蘿蔔,醃海帶,還有醃製的其他野菜,就這最後一點魚下酒。

同樣的,因為海鹽的豐富,奈良的醃製食物特別多,特別是醃蘿蔔。

碓井貞光即使剛剛嗆到了,但是緩了一會之後還是勐地灌了起來,只覺得苦酒入喉心作痛一般。

“慢點吧,下酒菜也不吃……”渡邊綱說著。

“渡邊,我問你個事,如果有一天,葦原即將迎來天崩,但是你只需要犧牲掉自己就能夠拯救葦原,你會去做嗎?”碓井貞光看著渡邊綱,很是鄭重的說到。

“怎麼了?”

“我只是說如果,只是打個比方……”碓井貞光急忙解釋。

“如果嗎……”渡邊綱把快子放小碟上,像是思考著,說,“我可能最開始會猶豫,但是一定回去的,如果只需要犧牲我一個人就能夠除滅所有妖魔,那我甘願如此。”

他笑著,也灌下一口酒,然後開始從鍋中找為數不多的魚肉起來。

“這樣嗎……”碓井貞光說著,看著自己碟中的魚頭,他也極其快子挑出其中的肉。

“這其實就是‘義’,而身為劍士的我,什麼都可以拋棄,唯獨‘義’必將常伴我身,直至死亡,或許才是‘義’最後的體現吧。”渡邊綱繼續說著。

“為什麼,即使是那樣會讓自己死的很慘。”碓井貞光繼續追問到。

“唯有死亡,才是義最大的體現,而為了自己的義而死,我想,我應該會死而無憾的。”渡邊笑著,他與急迫的快速灌下酒。

“無論是為了保護大家長的小義,還是保護葦原大大義,我甘願如此。”渡邊綱笑著,他是純粹的劍士,並不會太多的陰陽術,唯一會的一點術式可能也是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自殺型術式。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