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人沉醉其中的場景。
白羽莫名的有一種既視感。
獲得那個劍意傳承的時候,那麼多人都說自己怎樣怎樣,他就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弄到最後才發現,是因為身上詞條的緣故。
難道說…
這次也是因為自己無疑間刷出來了什麼音樂相關的詞條?所以才沒有什麼感覺?
想到這裡,白羽迅速開啟了面板瞅了一眼。
沒什麼變化啊。
就這樣,全場出現了極為不和諧的一幕。
所有人都沉醉於琴聲的美妙之時,白羽在吃東西。
時不時地還吧唧一下嘴。
舞臺上演奏的那位東方大家,看到了這一幕時,也是不由得眉頭微皺。
原本平靜無比的心境,產生了一絲波瀾。
就像是湖面上被扔下去一顆石子,漣漪不斷地朝著四周擴散。
白羽基本上吃飽喝足的時候,整個表演已經結束了。
身旁的兩位女子,也是從陶醉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
不過眼神依舊有些迷離。
彷彿還沒有完全脫離。
甚至離譜的還有微微啜泣的聲音。
“真是…太感人了。”
啊?
聽個音樂,是怎麼聽出來感人的?
“這樣的一份愛情…如果我也能夠擁有的話,該有多好。”
“兩人之間,縱然有千難萬阻,相隔一方,但最後還是能夠突破重重阻礙…”
你擱這兒寫小作文呢?
這腦補能力強的有些過分了吧?
隨後,只見香玉閣的姑娘們,出來給每張桌子上,放上了文房四寶。
“公子,在上面寫下詩詞,最後交由東方大家評閱,唯有頂尖的文采,才能夠成為東方大家的入幕之賓。”
“哦,這樣啊。”
“公子不試試嗎?”
“我不怎麼喜歡這首曲子,還是算了吧,機會留給別人就好。”
“和這首曲子無關也行,只要公子拿出來生平最好的詩作也行!”
生平最好?那我去抄一波李白的行不行?
想到這裡,白羽拿起了筆,想了想,又將筆放了下來。
“這樣吧,你拿著筆,我來說,你來寫。”
那位姑娘雖然好奇為什麼要她來寫,但既然是客人的要求,也不好拒絕。
於是開始寫了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下一句什麼來著?
突然間白羽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忘了。
壞了,多少年沒背了。
就在白羽冥思苦想下一句,周圍人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
“不管了,隨便湊湊吧,按我的來!”
在最後一刻,終於完成了一篇…
emmm,各種殘局所湊成的玩意兒。
遞了上去。
“那接下來就是等著了嗎?”
“是的,公子可以先嚐嚐我們的酒菜…”
這位姑娘說著,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一桌酒菜,好像都已經被白羽吃的乾乾淨淨。
……
“東方大家,詩詞已經收起來了。”
放在這裡吧,對了,西北角,第三桌,那位客人有寫嗎?
“有的,幾乎寫滿了一張紙。字數特別多。”
“將那個傢伙的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
“是!”
侍女說著,將白羽的紙張拿了出來。
放在了那位東方大家的桌子前。
那個小子…
在自己演奏的時候,幾乎完全不為所動。
還在大吃大喝。
就看看他能寫出什麼樣的東西好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倒是挺不錯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
怎麼感覺這個對仗…像是殘句?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
天下風雲出我輩…
北方有佳人…
句子沒什麼問題,還挺美的,但是…
怎麼偏偏都是一堆殘句啊?
這是盜了誰的墓嗎?弄出了一堆殘句出來。
一瞬間,東方大家的心情就像是將各種山珍海味來了個大雜燴最後卻成了一鍋老鼠屎的糟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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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家…這位公子請上來。”
東方大家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恨不得將手中的這張紙揉碎,但感覺又有些可惜。
“那其他…”
“扔了。”
“是!”
侍女答應之後,離開了房間。
白羽重新點了幾道甜品。
還沒開吃,就聽見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
“那位是東方大家的侍女!她走過來了!”
“難道說這次的入幕之賓…”
“沒錯,正是在下!”
“滋醒他!分明是來找我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位侍女來到了白羽的附近。
“這位公子,東方大家邀請您上樓一敘。”
“我?”
白羽看了一眼周圍,指了指自己。
“正是。”
“那帶路吧。”
白羽站起身,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下。
迅速將那些糕點裝進一個盤子裡。
拿起來,跟著侍女上了樓。
白羽進入房間之後,那位侍女則是在外面,關上了門。
房間之中,那位東方大家,坐在床上,與白羽之間,還是隔著一層紗帳,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
白羽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倒了一壺茶,邊吃邊喝。
“那些殘句,可是公子所寫?”
“不是。”
?
“公子可知道,盜用別人的詩句,是什麼罪名嗎?”
“不知道。”
“……”
這天聊不下去了。
“這些殘句,公子是從何得來?”
“腦子裡記住的,從什麼地方來的忘了。”
“公子對於音律,有什麼見解嗎?方才那首琴曲,似乎不怎麼合公子的胃口。”
“並沒有,我喜歡的不得了,琴聲之中,我彷彿看到了一對為了愛情…”
白羽想了想之前那些女子們在感性的時候隨口說的那些小作文,順便就抄了過來。
聽到白羽的這些話之後,紗帳之後,那張絕美的面孔上,也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公子,不用說了!你可以閉嘴了。”
“行。”
白羽答應之後,繼續吃著東西。
“對了,東方大家可曾聽聞過衡陽城之中最近比較熱鬧的金盆洗手的事情?”
“略有耳聞。”
“據說,是因為那位衡山掌門劉正風與魔…日月教的某位長老相交,所以想要退出江湖,共同探究音律。”
“咦?這人怎麼知道我爺爺和劉爺爺的事情?”
這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白羽馬上就猜到了。
這時候,小女孩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隨機閉上了嘴巴,低著頭。
“小姑娘,我這裡有好吃的,要來嚐嚐嗎?”
白羽看著另一邊,那個低著頭的小姑娘。
“去吧。”
“是!”
小女孩說著,迅速走了過來。
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坐在了白羽旁邊的凳子上。
“東方教主怎麼會有興致來到這裡?”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後,白羽則是直接開口說道。
姓東方,還是什麼大家…
畢竟這裡可是綜武世界,留個心眼總沒錯。
東方這個複姓,白羽能第一時間叫得上名字的,只有一位。
正是面前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本教中人的事情,江湖人一向都知之甚少。”
噗!
白羽險些沒有笑出聲。
察覺到白羽的變化之後,東方不敗倒是疑惑了起來。
“雖然說,日月教自從黑木崖一戰之後,的確沒什麼訊息流傳出來,但是你低估了五嶽劍派的內部問題。”
“什麼意思?”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那是對外。五嶽劍派內部…嵩山可是一直都想成為五嶽劍派的盟主。”
“你的意思是…爺爺被五嶽劍派的人發現了嗎?”
“沒錯,嵩山左冷禪,估計已經派人前往衡陽了,在金盆洗手大會上當場發難。到時候…”
“恐怕會死人。”
白羽話音落下之後,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東方不敗的身上出現。
不過僅限於這個房間之中。
東方不敗知道,如果自己的氣勢暴露出去的話,恐怕整個江湖都會動盪。
所以將自身的氣勢控制在了這個房間之中。
“你方才所說…都是真的?”
東方不敗逼問著白羽。
“我猜的,真假不保證。”
“放肆!”
氣勢更甚。
就連白羽身旁的曲非煙,都有些臉色發白,用手撐在桌子上。
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痛苦之色。
但是白羽,卻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
該吃吃,該喝喝。
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你究竟是什麼人?”
看到這一幕,東方不敗也是感到好奇了。
能夠在自己的威壓之下,一點事情也沒有。
此人…
難不成已入宗師?
“我叫白羽,一個路過的普通人。”
“白羽…本座記下了…”
說道這裡,東方不敗的聲音戛然而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數日前,你是否在福州城福威鏢局之中,殺死了青城派的那些人?”
“沒錯,是我。”
“讓福威鏢局大量印刷辟邪劍譜,發放於江湖之中?”
“正是。”
“竟然是你!可真是一條絕戶計啊!我真懷疑你是北燕魔教中人!”
“北燕魔教?你們日月教不也被叫做魔教嗎?有什麼差別?”
“哼!”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隨後才說道:
“那是前任教主的事情,與本座無關!”
“也就是說,你們日月神教真的擄掠人口草管人命?”
“那是之前的事情!”
“對了,我幫你救劉正風和曲洋,答應我一件事情如何?”
聽到白羽的話,東方不敗沒有說話。
“以你的身份,不可能親自出手,要知道,這一次可是有嵩山十三太保,如果僅僅只有曲洋和劉正風的話…”
大機率劉正風全家送,曲洋也送。
曲非煙活下來沒啥問題,畢竟一直跟在東方不敗身邊。
白羽的話的確沒問題。
日月教在大明的武林之中,的確是屬於人人喊打的存在。
雖然說,這些年日月教逐漸在澹化自己的影響。
好像有挺多人的確是忘了魔教的事情。
但是…
武林中人可不會忘,那些正道門派的弟子可不會忘。
一旦東方不敗出現在衡陽城…
可想而知,會有多少所謂的正道宗門眾人出現。
“對了,東方教主現在什麼修為?”
“宗師。”
“整個江湖,宗師便是最高了嗎?”
“並不是,宗師之上,還有境界。”
“是什麼?”
“我不知道。”
“所以,我的建議考慮的怎麼樣?”
“本座…”
東方不敗說著,看了一眼曲非煙。
“答應了!不過你的要求是什麼?”
“和我比試一場,然後…回答我的一些問題,關於明教,以及之前日月教的事情。”
東方不敗沉思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這些幾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你又是什麼修為?”
臨末,東方不敗隨口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白羽說完之後,推門離開。
沒想到,來個青樓,真的能碰上那位東方不敗。
希望到時候能從對方的口中瞭解一下資訊吧。
整個大明之中,好像沒有那位神祇所佈下的信仰。
難不成對方沒有完全掌控這個世界嗎?
還是說…
看不上?
不過現在思考這些也沒什麼用,到時候再問吧。
白羽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自己離開青樓的時候。
身後多了一條“小尾巴”。
“白大哥!”
“你跟著我幹嘛?”
“教主那邊太無聊了整日都是待在房間之中,還是跟著你好一點,能在外面玩。”
曲非煙在白羽身邊,也是活潑了許多。
“爺爺覺得我一個人在外面有危險,所以讓教主照顧我。”
“你爺爺跟她很熟嗎?”
“不知道,教主很尊重我爺爺的。”
“也難怪能跟到衡陽城來…對了,來這裡半個月,日月教裡面不會亂成一團嗎?”
“不會啊,有代教主的。無忌哥哥人挺好的,就是不陪我玩。”
emmm……
白羽頓時心裡有一種生草的感覺。
圍攻黑木崖…張無忌…好像沒什麼問題。
算了,不能糾結這種事情。
容易頭上發癢。
“行吧,那就走吧。”
白羽帶著曲非煙在衡陽城裡轉悠了一會兒。
除了一些特色食物,還買了一些小玩意兒之外。
白羽反正是遭不住了。
雖然以他的體質而言,就算是走三天都沒有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個下午,就感覺渾身疲憊。
“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好的,白大哥,明天我還來找你玩!”
“小心點,大晚上的別走丟了!”
“知道啦!”
送走了小女孩之後,白羽來到了之前跟上官海棠約好的客棧之中。
此時客棧大堂裡,上官海棠坐在那裡。
只有她一個人。
“那麼小的女孩子都能下手…白供奉應該可以擔任天下第一人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