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中則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想了想。
似乎五嶽劍派的年青一代應該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不過既然在衡陽城之中,應當也是江湖中人,之後讓師兄打聽打聽是什麼門派的。
對方的年齡還有品行如何。
如果不是太差,倒是可以撮合一下。
“行了,珊兒,你先好好休息,孃親去打聽打聽。”
甯中則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嶽靈珊的房間,來到了丈夫嶽不群的身邊。
“師妹,珊兒…到底是如何了?”
“還能如何?少女心思,有了意中人了。”
“什麼?”
嶽不群的語氣有些怒意,拳頭有些硬。
隨後,倒也是平靜了下來。
“女大不中留了啊…對了,對方是什麼人?哪個門派的?”
“不知道,目前只是知道了一個名字,我去打聽打聽。”
“什麼?竟然如此莽撞?”
“師兄!你聲音小點!事情終究是要見到本人之後再說不是嗎?珊兒已經不小了,我們應該尊重一下她的意願。”
“我明日也問問,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小子,竟然敢拐走我的女兒!”
……
“來人止步!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羽看著面前的錦衣衛百戶所。
門口的錦衣衛打量了一眼白羽,厲聲呵斥道。
“我知道,錦衣衛,誰是這裡管事的?”
“大膽!”
門口的兩名錦衣衛呵斥道,將腰間的佩刀亮了出來。
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白羽則是拿出了上官海棠給他的牌子。
遞了過去。
兩名錦衣衛看到白羽不僅沒有畏懼,反而拿出了一塊令牌。
頓時也是不敢怠慢。
隨即將令牌送了進去。
“您稍等,小的這就去找我家大人。”
不到片刻,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百戶所內傳了出來。
“衡陽城百戶所苗福海,見過上官!”
說完之後,半跪在地,手中則是捧著那枚令牌,高過頭頂。
白羽從對方的手中將令牌拿了過來。
“走吧,進去說話。”
“是!”
苗福海站了起來,在前方帶路。
……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
金盆洗手大會也是即將召開。
五嶽劍派的代表基本上都已經趕赴劉府。
嶽不群作為華山掌門,自然是有一個比較不錯的位置。
“師兄,這幾日,我打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一個叫做白羽的年輕人。”
“我也是,衡陽城中的同道,也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後輩。莫不是…那個小子用的假名?”
“也有可能…但是珊兒卻一口咬定對方就是真名,這…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珊兒呢?她最近遇到過那個男子嗎?”
“沒有,好像自從上一次遇到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珊兒最近情緒也有些低落。”
“金盆洗手大會結束之後,我們就回華山吧。”
“可是珊兒…”
“情竇初開之際,哪有什麼真正的喜歡?不過只是心動罷了,時間久了,就沒什麼感覺了。”
“但願如此吧。”
不久之後,群雄坐定。
作為金盆洗手大會的主角,劉正風也是走了出來。
不過,眾人始終好奇,因為此時還空著一把交椅。
而且…
還是那種主座的位置。
難道…
還有哪位貴客沒有前來?
“這應當是莫大師兄的位置吧?”
甯中則看著那個空位猜測道。
“有可能,不過莫大師兄,聽聞兩人關係不怎麼好…恐怕這椅子是要一直空下去了。”
而劉正風不知道為何,始終都是在說一些場面話。
好像是在拖時間,等什麼人一樣。
就在這時候。
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行身著飛魚服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些人的打扮。
眾多的江湖人士也都不是什麼傻子。
錦衣衛!
朝廷的錦衣衛!
只不過,今天是衡山掌門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這些朝廷鷹犬來做什麼。
劉正風在看到這些身影之時,神色也是一喜,迅速走了過去:
“苗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無礙。”
“還請苗大人上坐。”
在劉正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見苗福海面色一陣不悅。
劉正風還在想,自己究竟是哪裡惹到對方。
明明…沒什麼問題啊。
“今日還有一位白大人前來!”
這時候,苗福海低聲說道。
劉正風瞬間明白了。
“那位大人…”
“一同迎接便是。”
“好好。”
原本,在看到劉正風去上前迎接那位錦衣衛的官員之後,一眾江湖人士已經有些不喜。
結果,竟然還陪著那位官員站在那裡等候?
有些脾氣不好的登時就想要離開了。
這時候,白羽走了進來。
一襲白衣,氣勢逼人。
“白大人,您請上座。”
雖然驚訝眼前這位白大人的年齡,但是劉正風還是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將白羽迎到了主座的位置上。
這樣的舉動,頓時引起了江湖人士的一片譁然。
白羽倒是不怎麼在意。
“苗大人,宣旨吧。”
“是!”
“奉天承運…”
宣讀完聖旨。
基本上就是劉正風花錢買了個虛職。
朝廷這邊也沒什麼意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正風謝恩領旨之後。
在場的江湖人士,也是小聲議論了起來,當然了,也不敢說什麼壞話,畢竟朝廷的名頭,可是十分恐怖。
六扇門可不是什麼吃素的。
更被說東廠西廠了,要是被那些太監抓走,掉一層皮都是輕的。
縱然五嶽劍派前來觀禮的人,也是十分不悅。
大家都是江湖人,對於朝廷本身就沒什麼好感。
結果你邀請一幫江湖人來,還把朝廷鷹犬安排在主座,並且下跪謝恩領旨。
這不是把一眾江湖人的臉啪啪的打嗎?
尤其是嶽不群,縱然有著君子劍的名號,此時也是面帶不悅。
你想當狗,別人可不想。
在兩人身後,嶽靈珊早已愣了神。
早在白羽出場的時候,嶽靈珊就差點尖叫了出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心心念念的白羽,竟然是朝廷眾人,並且那個當官的也十分尊重白羽。
看樣子,白羽也不是什麼普通官員。
而朝廷,一向是看不起江湖人士的。
甯中則也是注意到了女兒的異狀。
發現自己的女兒一直盯著那個十分年輕的朝廷官員。
並且,之前從那個錦衣衛還有劉正風的口中得知對方姓白。
莫非…
想到這裡,甯中則皺起了眉頭。
她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知嶽不群。
這樣的事情…
劉正風接旨之後,金盆洗手大會才正式開始。
不過,劉正風剛準備將手伸入金盆之時。
門外傳來了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
“且慢!”
幾名黃衫男子走了進來,手中高舉五色令旗。
一看,就知道是嵩山弟子。
“奉左盟主令,劉師叔金盆洗手一事,且暫緩。”
劉正風也是認出了面前這個拿著五嶽劍派盟主令旗的男子。
千丈松,史登達。
“敢問左盟主是什麼意思?”
“弟子奉命行事,也不知是何意。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自己金盆洗手這件事情,之前已經向嵩山派發過請柬了。
對方當時並沒有什麼意思。
直到此時才下令阻止…
“師侄,五嶽劍派結盟一事,是當時共同商議守望相助,如今只是因為我的私事…左盟主也管不到吧!”
就在這個時候後堂之中突然傳出來一陣騷動。
劉正風迅速趕了過去。
幾個黃杉漢子,正在圍著劉正風的家卷。
“你們嵩山派,這是何意!”
當即,劉正風怒了!
史登達阻止自己金盆洗手,結果卻偷偷讓弟子潛入後宅,圍著他的家卷…
江湖上,可有一句話叫禍不及親人。
劉正風迅速對史登達出手!
想要拿下史登達。
史登達反應也很快!
“動手!”
話音落下,那些黃衫漢子紛紛用手中的武器抵住了劉正風的家卷。
“你們…”
“劉師叔,今日的事情,我勸你還是想清楚,莫要自誤!”
“劉師弟莫怪,這都是為了左盟主的命令。”
這時候,又一個嵩山派的弟子出現。
左冷禪的四師弟,費彬。
嵩山十三太保之一。
“哼!”
劉正風冷哼了一聲。
“今日嵩山派究竟來了多少人,一起出來吧!
隨後,又是兩人走了出來。
丁勉,陸柏。
嵩山十三太保,已經來了其三。
“各位若是想要參加我劉正風的喜宴,何必偷偷摸摸?”
“劉正風!你勾結魔教,意圖讓我大明武林生靈塗炭,毀於一旦,你可知罪!”
丁勉走出來之後,聲音洪亮,大聲質問道。
“我劉正風,焉能作出這種事!休要血口噴人!速速放了我的妻兒。”
“那可不行,劉師兄,若是放了你的家人,你勾結魔教,企圖覆滅武林的事情,可就查不清了!”
“你…”
“真沒意思,苗大人,意圖殺害朝廷命官及其家卷,是什麼罪名?”
苗福海站在白羽的身側,大聲說道:
“按律當斬!”
“你們那邊的幾個,聽到了嗎?”
白羽看向了那幾個用手中的武器抵著劉正風家卷的嵩山弟子。
不過,那些嵩山弟子根本不當回事。
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白羽的話,引起了在場這些江湖人士的注意。
按律當斬…
這不就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小子,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眼下,嵩山十三太保可是有三位就在這裡。
當著這三人的面,你說要斬那些嵩山弟子?
要是東西廠的人在這裡也就罷了。
但你一個錦衣衛的…
配嗎?
朝廷的確恐怖,六扇門監察江湖。
東廠和西廠更是不用說,足以讓整個江湖感到恐懼的存在。
但是你錦衣衛算什麼?
那些太監們的下屬?
哪有錦衣衛叫的份?
頓時,幾乎全場的那些江湖人士都笑了起來。
笑那個小子不知好歹。
“喂!那幾個人,是你們嵩山的吧?是你們自己解決,還是要我動手?”
白羽看向丁勉。
嵩山十三太保之中,丁勉為左冷禪的二師弟,也是十三太保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聒噪!”
丁勉極為不屑地說道。
因為他從白羽的身上,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苗大人,嵩山這些傢伙好像不想清理門戶,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一起清理了嗎?”
此時,苗福海也是有些愣。
我的白大人啊!
你這是…直接問我怎麼滅嵩山?
要是之前那幾個普通弟子,那也沒什麼,嵩山或許還會顧及一下朝廷。
但是…
我只是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啊!
要不您請個六扇門或者東西廠的人來問問?
“這…白大人,這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不用了,既然沒有藉口,那位幫他們找一個吧,這些嵩山弟子,拒不認罪,襲擊朝廷命官,然後這幾個…也是,按律直接斬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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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苗福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的老天爺啊,您是真想一出是一出。
還這幾個…
嵩山太保前面三個您全點了啊!
今日前來的這三人,就是嵩山太保之中最強的三個。
左冷禪為了避免劉正風的事情出現意外,所以讓這三人一同前來。
此時,三人的面色鐵青。
任誰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當做點菜一樣,指指點點。
好像隨手就能拍死,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語氣。
泥人也有三分火。
更何況他們是嵩山十三太保?
也算是成名已久了。
“白大人…”
苗福海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
“小子,狂妄!”
說話的,是費彬!
大嵩陽手費彬。
一道掌風迅速襲向白羽。
其勢無比迅勐,欲要將白羽就地格殺。
一掌拍向白羽。
但是…
白羽卻是後發先至!
在費彬的右掌還沒有觸碰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將其抓住。
手中微微用力。
卡察!
一個明顯的聲音傳了出來。
“啊!!!”
費彬痛苦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下人證物證都有了,那就去死吧。”
白羽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畏畏縮縮的苗福海。
隨手將其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
手起刀落。
“好了,這個賊子已經伏罪,你們兩個呢?打算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代勞?”
白羽說著,看向了丁勉和陸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