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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命運的戰鬥

【琪亞娜:姬子阿姨,真是對不起。】

琪亞娜感到愧疚,即使不是她的本意,但卻是經由她之手,造成的一切,她也要揹負。

【姬子:都過去了,而且身為老師,我也為你感到驕傲。】

無量塔姬子微微一笑,沒有因此責怪琪亞娜,看向天空,似乎可以看到拉格納,自己的老師,想必也是會這樣想。

空之律者解答了琪亞娜的疑惑,手中把玩著疾疫寶石,示意她看:“但是它知道。”

“她的迷茫、痛苦、掙扎,在她生命的最後,如走馬燈一般閃現,被疾疫寶石巨細靡遺的銘記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看啊,她的命運完完全全被你玩弄著,你改變了她的人生,又為她帶來了死亡,真是一場鬧劇。”空之律者大笑起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無量塔姬子,她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你心目中的英雄,理想的殉道者,她燃盡自己,把所謂的希望施加於你。”

“卻讓你變成了一具為贖罪而生的行屍走肉。”

琪亞娜咬著嘴唇,反駁道:“你只是在憎恨她。”

空之律者那雙金色的眼眸注視著琪亞娜,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琪亞娜,這半年裡,我始終透過你的眼睛,看著你的一舉一動,經歷的一切……失去,離別,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你拼盡全力,去救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賭上了性命,疏遠了朋友,到頭來卻還要被這些人害怕,疏離,指指點點。”

“她們從未接受你,只是畏懼你的力量,所以這些人聯合起來排擠你,讓你陷入自責和內疚,然後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保護。”

空之律者平澹的訴說著。琪亞娜也沒有反駁,她是單純,但不是傻。

“那些被你救下的人,仍會被接連不斷的惡意擊垮,甚至最終將那些不幸歸咎於你。”

“那些將你捧成英雄的人,虛偽的表象下,只想利用你,接近你,毀掉你。”

空之律者沒有發怒,只是心平氣和的闡述著,但是卻讓無數人感到心寒。

那是多麼純粹的惡意,可以讓人窒息。

神裡悟微微一嘆,人性的惡意,即使是深淵都是遠遠不如。

他們這種比普通人強的的存在,何嘗不是讓所有人忌憚,一個個怎麼怎麼信仰神明,誰敢說不忌憚神明的力量,即使是原神,都是讓絕大多數人羨慕嫉妒,為什麼他們就可以成為原神。

“這就是無量塔姬子用生命換來的結果。”

“你永遠救不了他們,因為他們不想被拯救。”

“這座劇場裡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瞭解支配之律者的人,都是預設了,為什麼像琪亞娜這種內心堅定的人不會被控制,為什麼那些人會成為傀儡木偶。

“這座劇場之外的那個世界,也是如此,從未變過。”

“德麗莎,齊格飛,塞西莉亞,每個人都一樣。”

“她們的善良被另一股惡念踐踏,一生的努力在一夜間被摧毀,堅信的理想在他人眼中毫無價值。”

空之律者看著沉默不語的琪亞娜,送上抨擊內心的問題。

“面對這樣的世界,你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嗎?”

誅心的問題,她並沒有歪曲現實,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空之律者不是故意去編造什麼謊言,來動搖打擊琪亞娜。

世界本就不美好,本就不公平。

什麼美好,只是美麗的謊言罷了。

因為人們渴望美好,這才希望擁有美好。

現實是殘酷的,有人一出生就是生在羅馬,而有人一出生就是當牛做馬。

美好只是一塊偽裝的遮羞布,真正的黑暗,那是深邃到看不到盡頭。

只要不是傻子,只要不是不問世事的人,都能或多或少的看出。

人性往往是最恐怖的,人心更是捉摸不透。

【千劫:哈哈哈哈,說的太對了,律者,我見識過太多人性的陰暗面,那些人當真是毫無下限,當那層遮羞布被拿走的時候,當真就是噁心,全都是應該去死!】

千劫也是感覺這個律者順眼多了,黃昏街就是那樣的地方,他見到的太多太多了。

【蘇:這一點,空之律者揭露的是那些深不見底的黑暗,善良的人,往往被其他人的惡意壓垮。】

【阿波尼亞:光與暗,人性的光芒,背後隱藏著與之相匹的黑暗,甚至是那惡意要比善良還要恐怖。】

【梅比烏斯:呵呵,說的太棒了,@愛莉希雅,你不是常說愛著人類,但是這種人,值得嗎?】

【愛莉希雅:或許吧,我喜歡的是人性的美好,至於這些惡意……】

【特斯拉:比起那些木偶的毒舌,空之律者這個更有效果,這就是世界的真相。】

他們這些人,都是見識過空之律者所說的那些黑暗,所以沒有一個人反駁。

“我願意相信!”

畫面中的琪亞娜鏗鏘有力的說道,所有人都是能聽出琪亞娜的信念。

空之律者輕哼一聲,滿是不屑。

“冠冕堂皇的偽善者。”

琪亞娜沒有動怒,平靜的訴說著自己對善惡的理解。

“善惡就像你和我,存在每個人的心中,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無法分離的光與影。”

“你說的沒錯,世界是不美好。”

琪亞娜說道,就算是被朋友稱之為草履蟲,她也不至於傻乎乎的認為世界是美好無缺的。

“所以,美好才是人們心中的渴望。”

“這就是我的理由。”琪亞娜握拳,滿含堅定的說道。

“正因為善惡並存,所以我才更要努力,去嘗試改造能夠超越悲劇的明天。”

……

“只要我還站在這裡,她的燃燒,她們的燃燒,就會永遠下去。”

空之律者也知道,無法用言語來擊垮琪亞娜的內心,現在的琪亞娜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琪亞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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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下很清楚了。”

空之律者看向琪亞娜,而琪亞娜同樣不甘示弱的看著她,兩人的信念發生著碰撞。

下一刻,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能夠相容的空間,也沒有任何相互理解的可能。”

“真難得,這或許是我們唯一能達成一致的話題。”空之律者笑了起來。

“已經沒有繼續對話的必要了,你和我,只能留下一個。”

“來吧,我不怕你!”琪亞娜拿出雙槍,戰意滿滿的看著空之律者。

“哼,用盡你的全力,徒勞掙扎吧!”空之律者冷漠的說道。

“此刻正是——審判之時!”

K423與空之律者的命運之戰,就此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