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之日就在今朝，殺！”
“眾將士隨我衝鋒，破城之後，屠戮三日，縱兵三日！”
“拋石車上坡，起！”
“井闌，推！”
“殺，殺過去！”
曹軍在一聲聲怒吼之中，不斷朝著那城固關衝殺而去，但看那氣勢，城中的部分漢中降兵就已經有些心驚膽顫了。
“當初以為劉備麾下兵馬雄壯，如今看著曹軍，雄壯威武更在其上....”
“更加威武又能如何，戰吧！
曹賊前來，破城屠戮啊....”
自從張魯投降之後，雖然這五斗米教仍然保留了下來，甚至有諸葛亮對張魯取而代之。
但是在無聲無息之間，這漢中的鬼卒慢慢也和曾經不再一樣了。
看著曹軍那衝殺而來的兵馬，這些人難免心神畏懼。
而反觀這馮習與張南的麾下，兵馬卻是沒有絲毫懼色。
“面對老對手，眾將士可曾畏懼？”
張南揮舞長戈，不斷振奮著軍中士氣。
“不曾！”
“當年我等在南陽將其驅逐，今日在漢中定然再破他們！”
“殺！”
看著士氣開始高漲的士卒，張南再次揮舞長戈。
“守城，殺敵！”
箭失與巨石不斷交錯飛舞，雲梯帶著曹軍衝殺而來，守城的兵馬也拼死開始反抗。
曹孟德一聲屠城讓城固徹底沒有了退路，不管是畏懼還是兇狠，所有人都只能盡全力的廝殺著。
第一日城牆殘破，雙方士卒死傷慘重。
第二日虎衛軍再次衝殺而去，張南死戰不退，以命換傷逼退許褚。
第三日曹軍精銳盡出，城中有人耐不住壓力想要投降，被馮習直接下令全部絞殺。
第四日...第五日...直到第七日...
“城中訓練的青壯也已經死傷帶進了，老弱登城，破城在即，殺！”
足足七日的進攻，曹軍之中也接連折損了諸如劉柱，賈信，石建與高遷等諸多將校。
而這城固關則是徹底沒有了半點希望。
張南戰死，馮習重傷，其他將校死傷殆盡，如今負責守城的那是諸葛亮的姐兄龐山民。
但同樣是傷痕累累，苦苦堅持。
城中青壯死傷殆盡，老弱婦孺登城作戰，卻無力抵擋曹軍的勐攻。
第七日的晌午之前，那城固關的城牆終於徹底失手，龐山民用最後的力氣點燃了這早就鋪滿城牆的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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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最後的阻擊。
可這城固關還是在兩個時辰之後宣告徹底告破....
無數殺紅了眼睛的曹軍直接衝了進去，在將領們的帶領下高舉屠刀在城固關中肆意屠殺。
財富被劫掠，女人被抱走，孩童被活活摔死在父母面前，老人被亂刀分屍而只為了一時的發洩。
城固的府庫被點燃了也不要緊，這裡有足夠的百姓，有足夠的家財。
一場屠戮足以讓他們緩過勁兒來。
而在這城固關的外面的堆積出來山坡之上，賈詡等人注視著城中的慘像也是忍不住發出來了一聲嘆息。
最終還是有一個不知道是愚蠢還是沒有經驗的傢伙在這種時候問了一句最不該問的話語。
“這般屠戮...若是那漢中百姓全部都拼死反抗該當如何？”
當這個問題出現的時候，不僅僅是賈詡和荀攸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一旁的楊儀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穎考說的這話何其愚蠢，你也是我輩俊傑，如何不知道此事？”
“這...”何夔之子何曾忍不住面露尷尬之色，甚至眼中還有幾分不滿。
只不過他身上並無官位，只是曹孟德尋訪出來的諸多少年才俊之一罷了，卻也不好與楊儀爭論。
只能默默退下，不再吭聲。
不過何曾閉上了嘴巴，那楊儀卻不是一個會饒人的。
“穎考，這從古至今有官逼民反者，有徭役過重而反者，也有這因斷糧無奈而反者。
但是你何曾見過有因畏懼屠城，因而聚眾反抗的？”
“....”何曾聽到這話有些沉默，他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出身名門好顏面的他也不想去追問，只能繼續沉默。
這副模樣落入了曹氏重謀的眼中，最終也是各自默默搖頭，將何曾的名字從自己的心中劃去。
而楊儀此時卻是直接一聲冷笑。
“因為他們還有生機，因為他們就算是死都不想死得那麼難受，因為這屠城有屠城的規矩！”
此時在楊儀向何曾解釋的同時，那城固關中的屠殺也是接連出現了問題。
“賊人...爾等惡賊殺我全家，和他們拼了！”
城中一男子看著自己的父母被殺，夫人被辱，終於壓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而衝了過去。
可是面對他的衝鋒，那曹軍的校尉卻是直接發出了一聲大笑。
盞茶功夫之後，數名士卒將他五花大綁，然後摁在了自己家的床榻之上，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是如何受辱。
最後將其拖拽於戰馬之上，活生生的跑馬將其血肉磨滅。
慘叫之聲響徹城池。
“記住，這屠城的第一件事是為了發洩和劫掠。
發洩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殺戮，但沒有人會非要去肆意折磨那些百姓。
難不成你何曾會閒來無事殺幾個人玩玩？
亦或者是非要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但若是有反抗者，便會肆意折磨，從而宣洩心中怒火！
此乃其一。”
城固關中，一人立於曹軍士卒包圍之中，身後是數千名好不容易才聚集過來的無辜百姓。
而其中，便有那懷抱幼兒的龐家老僕。
“我乃益州名士樊敏之後，多守本地百姓供養，今日斷然不能坐視爾等肆意屠戮百姓！
退去！”
老邁的長者面對亂軍毫無懼色，曹軍士卒蠢蠢欲動卻被自家將軍直接摁住。
“另外，這天下名士多矣，他們平素裡受百姓供養，既不能治理地方，又不能征戰沙場。
但這等人卻仍然是越來越多。
就是因為若是有事這群迂腐的硬骨頭卻也是真的會上。
而屠城的第二個規矩就是，有這等人庇護的，也不可殺！
屠城可以說是震懾，殺了當地的名士那恐怕就是要壞名聲了。
最重要的是，只有這些人真的將一些人庇護住了，其他的那些人才會想盡辦法逃命，而非是反抗到底。
這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