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給李冰留在家裡，譚靈出去了一趟。
買點香，又去溫泉城門口看了看。
溫泉城還是不少人進進出出，看不出來有什麼異狀。
本來想找個人打聽打聽，但礙於詭異事件的擴散原則，還是算了, 好奇心害死貓。
譚靈目前還不想被捲入一場不明不白的詭異事件。
回到家。
譚靈呈了一碗米飯，在上面插上三根香，點燃，放在了紙人面前。
等待著結果的同時，譚靈也觀察了一下紙人本身，蠟黃蠟黃的，很粗糙。
眼睛是墨點的，像是黑豆，身體很高大, 起碼比譚靈要高上一個頭，臉上也沒有多餘的筆畫。
只是個普通的蠟紙人。
李冰聞到燒香味，看向了譚靈這邊，好奇的問道：“譚靈，你在做什麼呀？”
之前看到家裡有個紙人，因為瞭解他的工作，也沒有多問。
這次看到他這樣給紙人上貢，李冰的頭皮感覺有點發麻。
“祈求保佑。”譚靈言簡意賅。
在二人的注視下。
隨著米飯上立香的燃燒，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吃飯，碗裡的飯粒越來越少。
出於好奇，譚靈鬼化了雙眼，想看看守村人的真身。
血紅的世界裡。
那紙人動了，成為了一個身穿麻布衣的男人，它身材高大，看不清表情，整體非常模湖。
聞到食物的味道, 它彎曲下身體，一動不動, 蹲在碗前，似乎在吸食立香的煙火。
譚靈解除狀態，沒再繼續看下去。
這只鬼的確沒做什麼，也沒有傷害他和李冰的意圖，只是在吃東西。
碗上的香燒完後，那些白米飯也消失了。
譚靈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從自己身邊經過，撫了撫自己的頭頂。
“李冰，你去呈碗飯，插三根香，放在這。”
見到有效果，譚靈又讓李冰也這樣做。
她很聽話。
哪怕感覺這樣很不舒服，但還是將米飯和香放在紙人面前。
可等了半天，這次沒有一點反應。
“哎？”
李冰似乎很奇怪。
到了自己這，就沒有那些異狀，這意味著什麼？
譚靈思考了一下。
也許是守村人一次只能保護一個人，也有可能李冰不算“人”。
總之，看來這只鬼只能保護自己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 譚靈又開啟筆記本碼字，寫了兩章, 李冰用他的手機看劇。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
臨近下午六點，譚靈關掉電腦，整理了一下著裝，準備去赴宴。
周潤財的慶功宴，自己還是得給一些重視的。
無論2002給自己多少功勳，周潤財都是熟人，雖然譚靈對他的評價不怎麼樣，但也算是2002為數不多的老相識。
譚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著裝，尤其是衣領。
一起都準備就緒，將李冰留在家裡，譚靈騎上摩托，直奔吉城規模最大的輝煌大飯店。
開了不到十分鐘。
譚靈在飯店門口停下摩托，從大門進入。
和迎賓員諮詢了一下，譚靈直奔二樓，周潤財很闊氣，已經給上麵包了場。
輝煌這家店是這最有檔次的飯館，一桌怎麼也得十幾萬，這傢伙如此破費，倒也是有一番心意。
想到這，譚靈本來對他的印象還有些改觀，但到了宴會廳，心中那一點好感頓時全無。
這裡本來有個一百桌席位，大概坐了三十幾張左右。
有些是一面之緣的熟人，都是譚靈之前那個小組的實習調查員，其他人是迎賓，清潔，傳菜員等工作人員。
但這些人有問題。
那個迎賓員雖然穿著制服，臉上帶笑，可右手習慣性的揣進兜內，且右肩膀低，有些僵硬，明顯是玩槍留下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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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做清潔的中年人雖然在拖地，可地上有好幾個菸頭，沒看見一樣，只是胡亂的抹著，說明他根本心不在焉。
最後那個傳菜員手裡拿著托盤，來來回回，眼睛卻始終看向宴會廳最終端的主宴席，注意力壓根不在菜上。
這明明是偽裝起來的警衛。
周潤財這傢伙，如果是真想結識自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佈置，像是防狼一樣。
而且這些警衛不夠專業，不然自己也不至於連自己這樣的新人都能看出來，這說明他雖然對自己有防範，但還不夠重視。
很符合他目前對自己的看法。
一個打掉厲鬼的新人，有些實力，但說到底還是個新手，給出的關注有限。
綜上所述，譚靈似乎已經猜的的出來，這周潤財肚子裡賣的什麼藥。
“可惜，貓君那邊自己也有事，不然外面還有個照應，不只他有外援。”
譚靈搖了搖頭，感覺有點可惜。
不過有守村人保著自己，加上厲鬼的靈異，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煌遂星給出的獎勵，總歸不會是太過垃圾的。
撤退？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想進入2002，周潤財作為代行人，自己一定要先過了他這關。
如果這就怕了，那自己以後註定一事無成。
裝作沒發現這群混跡在宴席上的警衛，譚靈走近主宴席，將自己暴露在了這些人的眼下。
在譚靈露面的那一刻。
周潤財率先發出了問候：“哎，譚靈，來的挺早啊，來，快過來坐，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他從坐位上站起，像是多熟一樣，勾肩搭背的，給譚靈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總部的工作人員，舒勝已，呂令。”周潤財指了指兩個穿著黑色服裝的人，一個年輕，一個臉上有些皺紋。
出於禮貌，譚靈臉上帶著微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那兩人都點頭致意，不過有一個沒笑，笑的那個也很勉強。
“這次的慶功宴，毛橫，許燕他們也都在，你去打個招呼不？”
周潤財朝其他小桌的方向偏了下頭，似乎在徵求譚靈的意見，“反正時間還早，你們可以敘敘舊，畢竟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了。”
毛橫也好，許燕也罷，都是培訓時的前三名，所以周潤財能記住這些人的名字。
當然，譚靈的情況也是如此。
“不用了。”
對於周潤財的拉線，譚靈搖了搖頭，“我們其實不熟。”
“哦，那這樣，咱們也不廢話了，直接步入正題。”
周潤財從桌下拿出一個黑箱子，放在自己腿上，開啟來，笑道，“首先，恭喜你啊，譚靈，正式成為了一名b級調查員，獲得了配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