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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暗潮洶湧,各逐名利

禹飛坐在塔腰上對彭古道:“來了來了,他們來了~帶著愁苦走來了”

彭古好奇道:“怎麼,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要來著找你?這...他們變成鬼修不是你搞的鬼吧。”

禹飛矢口否認:“怎麼會!只是因為我現在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猜到他們會來找我罷了。”

彭古狐疑的看了禹飛兩眼,付之一笑。

須臾後,龍紹、顧哲、劉安翔等一行人來到禹飛面前,話未說,“淚”先流,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嗚咽著懇求禹飛救他們一救,沒說幾聲又變成長嚎:

“禹大人,我們變成鬼修後,您可是一直看著的,我們什麼惡都沒做啊。”

“對啊,我們為捉鬼犧牲,不是英雄,那也算烈士吧,不能拋棄我們啊~”

“大人宅心仁厚、威望又高,懇求大人替我們和那些大勢力說兩句,也不奢求太多,讓我們平安去陰靈地界就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哭訴著,彭古看著禹飛暗地傳音道:“若是他們就這樣被其他修士圍剿殺了,那好像是蠻冤枉的哦,以捉鬼保民的名義出征,結果變成鬼了,還沒來得及擾民,又要被圍剿了,這算不算善沒善報?”

禹飛笑著回道:“別被他們的演戲給帶偏了,興許他們中有一部分人是為了捉鬼保民,但是在這裡哭訴的都是管理,權謀心思多著呢,他們是來追名逐利的。”

禹飛看著龍紹他們,神情為難道:“你們確實無辜,我也想保,但是這鬼修天生邪惡,我若強保,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難免會被世人謾罵,我這人又好面子,受不得他人指指點點,所以想要我保你們,還得靠你們自己努力。”

龍紹看著禹飛心底暗罵,好面子還讓屬下揹著蛇皮袋打劫?不過罵歸罵,臉上還得掛著悲慼道:“大人的聲譽自然更加重要,不過怎麼靠我們自己努力?還請大人明示。”

禹飛指著直播鏡頭道:“諾,其他電視臺都不敢報道你們了,那些大勢力打算強壓下去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剿滅你們,但是我瞾盟一貫秉持正義,所以直播還在繼續,能不能博取民眾同情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若是民眾支援不剿滅你們,那我就保下你們,若是民眾也支援剿滅你們,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聽從民意行事啊。”

龍紹他們看著瞾盟的直播鏡頭,頓時明白了禹飛的意思,當下連聲道謝,一個個去鏡頭前鬼哭狼嚎,哭的那叫一個天地同悲,慘絕人寰,將自己擺在正義為民的立場上,不斷博取民眾同情。

彭古看著這一幕對禹飛道:“這樣真的好嗎?民眾不像修士,很容易產生同情,也更容易被煽動,他們這樣一哭訴,加上本就是出於正義立場而犧牲的,又沒有作惡,民眾可不會考慮什麼靈氣和能量守恆這些修士才關心的東西,會一邊倒的同情他們的。”

禹飛坐在塔沿上託腮看著龍紹他們的表演,笑道:“好與壞哪能輕易定論,從天地靈氣和能量守恆的角度來說,肯定是不好的,鬼修越少,對我們這些活著的修士越有利;但是同理,如果魔修越少、妖獸越少不是一樣對我們更有利嗎?他們一樣會吸取天地靈氣修煉啊,之所以不剿滅他們是出於道義嗎?不,是沒那能力罷了。”

“所以鬼修的善與惡不是用道義來衡量的,而是用拳頭來衡量的,這種善與惡能定論好與壞,或對與錯嗎?不能吧,歸根到底是利益驅使,用錢來衡量的東西怎麼能說人家天生邪惡呢?如果這個星球是鬼修來統治的,我敢說,絕對沒有這種言論。”

彭古點頭思量了一下問道:“所以你是想藉助他們去否定鬼修天生邪惡的理念?”

禹飛輕微搖頭:“我還沒閒到這種地步,這個理念需要我去否定嗎?”

說罷拿起青傘晃了晃道:“在我救下他們的時候,我就知道鬼修天生邪惡的理念是錯的,只不過是在為活著的修士階級服務罷了,沒必要去否定,換個星球,這個理論就沒了。”

彭古疑惑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讓民眾接受鬼修,給萬福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禹飛繼續搖頭:“沒必要這麼複雜,只要我還活著,萬福的成長環境就可以保證。”

彭古思略再三,搖頭不解:“那我實在不知你的目的是什麼了。”

禹飛笑著回答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利用這些鬼修,按我的設想去做,將這縹緲星作為一個試驗場,看看這個想法有沒有一丁點兒的可行性。”

彭古緊張的詫異道:“將整個縹緲星作為試驗場?”

禹飛忙擺手笑著安慰他道:“放心,不是滅世什麼的,沒多大影響,一點漣漪罷了。”

即使聽他這麼說,彭古還是帶著一絲緊張的問道:“你的漣漪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山崩海嘯,到底什麼想法?”

禹飛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將這萬族紛爭之世變為萬族共融之世!”

彭古低頭思索了一會,搖頭道:“沒懂~”

禹飛哈哈一笑,拿出酒葫道:“不用懂,也就是我臨時蹦出來的一

個小想法,還太遙遠,不提也罷。”

彭古見禹飛不願多說,也不追問,這是兄弟間的默契,見他拿出酒葫,知道他心有感慨,默默坐下陪禹飛喝酒。

酒過豪腸三杯,彭古突然笑著發問:“所以龍紹他們變成鬼修還是你搞得鬼了?此前還否認。”

禹飛一個激靈忙擺手道:“真不是我搞的,是那採芸嬌使的壞,我以為她佈下這個局,是為了接走萬娛城的鬼修,但實際上並不是,她只接走了百來個,其餘的都利用後拋棄了。她真正的目的是將捉鬼聯盟的修士都變成鬼修,即使我當時不去阻止,龍紹他們一樣不會死,只會變成鬼修,所以才那般爽快的答應了我。”

彭古疑惑道:“將龍紹他們變成鬼修,是為了讓他們感受鬼修的痛楚嗎?也嘗一下被圍剿的滋味。”

禹飛喝了一口酒笑道:“想必是的,將自己的痛楚施加給敵人,才是對敵人最好的報復。”

說罷又拿出一盤靈果慢慢咀嚼著看戲。

陰靈地界,一片片的鬼樹枯而不死,枝丫上掛著一具具屍體,衣衫被鮮血溼透,陰風吹過,沉重的擺了兩下,滴落更多的血液,滋養著鬼樹。

採芸嬌跪於殿內,周邊除了高大的庭柱和不時吹起的陰風,空無一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殿內終於傳來低沉的責問聲,似寒風穿堂而過:

“到底怎麼回事?任務只是讓圍剿的修士變成鬼修,讓他們在絕望的圍剿中死去,為何鬧的這般大?那群被你造就的鬼修,在網上誇張的哭訴,煽動民眾的慈悲和同情,已經引起很大的轟動了。那些偽善之輩認為是我安排的,紛紛詢問是不是想再來一場人鬼大戰。”

採芸嬌一聽緊張的額頭貼地,顫顫巍巍的回道:“師尊,芸嬌只是按您的吩咐,將他們化為鬼修後就依計劃離開了,根本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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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採芸嬌跪拜在地,不敢抬頭,瘦弱的身軀輕微顫抖,全然沒了那此前的魅惑神色。

時間好似過了許久,才再次傳來陰冷的聲音:“那群鬼修已經成功博取了民眾的同情,紛紛請願要善待他們,並給予陣亡撫恤金呢,此舉已經嚴重衝擊了鬼修天生邪惡的觀念,但同時也給我們鬼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迫,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該恨他。”

芸嬌見師尊緩和了一些,知道自己又躲過一劫了,但仍跪拜不起回道:“師尊是在說人族禹飛吧。”

又沉吟了半晌,聲音才悠然響起:“我不認為他在幫我們,倒像是把我也利用了一波,此前那幫老家夥被這小子氣的抓狂,現在我也體會到了被這小子算計的難堪,下去吧,調動人力物力弄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

採芸嬌道了聲是,跪著倒退出大殿,血紅而纖瘦的背影消失在鬼樹林。

森羅院內,燕開正故作沉穩的看著眼前的全息投影,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會議廳,每個人都坐在一張虛擬的位子上,燕開也不例外,此刻他正被憤怒的唇槍舌劍攻擊,不過這種攻擊拜禹飛所賜,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從他來後,被群起批鬥就成了他的會議日常。

現在由於禹飛直播鬼修哭訴煽情的事,他又在全球大會上被集體攻擊,無非就是指責是不是森羅院主導的,目的是何,管教無方,放縱無為之類的,反正有多少對禹飛的不滿和憤怒,全部傾瀉到了他的身上,因為眾多勢力知道燕開沉穩顧全大局,不會因為大家罵罵就暴走。

而燕開也確實如此,一直故作沉穩的接受批評,別人罵他一句,他就在心底罵禹飛一句,這樣會讓他稍微舒服點,而且打心底也認為禹飛欠罵,所以罵起來毫無愧疚感。

只是和其他大勢力一樣,都憤恨著無法把禹飛吊起來打一頓,也太TM能惹事了。

在批鬥完燕開之後,會議終於進入了正題:

“不說他禹飛要幹嘛,單說這群鬼修,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得死!”

“沒錯,禹飛這惹事精給鏡頭不奇怪,但他們居然敢去哭,僅這一點就非死不可。”

“這個沒什麼好談論的,如果因為民眾同情就不殺了,那後面的鬼修也去效仿博取同情,我們殺還是不殺?縹緲星哪天沒百來個鬼修誕生,若是不及時殺了,一百年後,這鬼修就要和我們坐而論道了!”

“沒錯,靈脈是有限的,產出的靈氣也是有限的,鬼修的勢頭必須按壓下去,這夥人不能讓他們開了先例,必須清剿,問題在於如何不激起民怒的情況下清剿。”

“還要弄清楚,那個禹飛他意欲何為,燕院長,你們管不住人,去問個話,總不為難吧。”

燕開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道了聲盡力而為。

眾人見他還是裝無辜打哈哈,暗罵句老狐狸,隨他去了,畢竟森羅院現在是實打實的第一。

此時的民間,已經有大量的人在為鬼修請願遊行,喊著善待英雄的口號對各大勢力、政府施壓,人群中有人高喊:

“他們都是為了捉鬼而犧牲的,天可憐保留了魂魄卻不幸化為鬼修,如果將他們全部

殺了,那還是人嗎?為了保護我們驅逐鬼修做錯了嗎?而且可以肯定他們成為鬼修後,根本沒有作惡,還是善良的。我們要站出來,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不然以後誰還會為我們驅逐鬼修,護我們平安呢?”

“沒錯,大家要眾志成城,為萬娛城鬼修請願,保護好他們就是保護我們自己,保護我們的子孫後代。”

群情激奮的人群聚集在各大勢力、政府、宗門、學院門前,為鬼修們吶喊助威,要求放過他們,禁止展開新一輪的圍剿。

各大勢力的管理見此,鼻子冷哼一聲,道了聲“愚蠢”,沒有過多理會。

這些修士在捉鬼時,99%的都沒有考慮過所謂的保護平民,不過是為了追逐自己的利益罷了,而這些平民被稍加蠱惑,居然添油加醋的將萬娛城鬼修描述成了守護他們的英雄,這在他們眼裡,除了愚蠢,還是愚蠢。

禹飛掛著笑意看著眼前和網上的一切,心裡默唸道:“讓我看下,你們作何選擇吧。殺,違背民意,繼續堅守鬼修邪惡的論斷;留,違背利益,還推翻了鬼修邪惡的論斷,可謂後患無窮。”

此時平社再次打電話過來,問道:“禹飛啊,你是不是也同情他們,想保護他們?你要知道,他們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英雄,不能被他們蠱惑了啊。”

禹飛笑著回道:“院長你誤會了,我從沒有想過要保護他們,也不認為他們是英雄,不過是追名逐利的普通修士罷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怎麼會為了他們去逆天而行?又不是我身邊重要的人,才不會這麼楞。”

平社驚疑道:“不是要保護他們?那你想幹嘛?將這事攪和的全球皆知,幫他忙蠱惑民眾。”

禹飛委屈道:“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啊,單純的想直播撈筆錢而已,沒有別的目的,他們蠱惑民眾也是他們的事,總不能有人拿刀殺人了,你把我這個打鐵的拿去砍頭示威吧。”

平社對禹飛這個藉口自然是不信的,民眾的打賞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一筆財富,對於他禹飛,毛毛雨都不算,何況還當眾在戰場洗劫了戒指,這筆財富讓他都眼紅,只是暫時沒精力和他扯,但禹飛不明說,他也不好連續質問,只能順勢裝傻問道:“那你現在賺夠沒?”

禹飛搖頭笑道:“還沒,三天,我要直播三天,三天後撤去直播,走人。”

平社眸子裡閃過一絲喜色問道:“當真三天,三天後停止直播走人?”

禹飛點頭:“當真。”

平社道了聲好,寒暄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去通知燕開了,眾勢力得知,都決定等上三天,當著直播殺戮確實不大好,而且還要準備一番,倒也不耽誤。

彭古聽見禹飛說三天,忍不住提醒道:“恐怕三天後你一走,這群鬼修也就到頭了。”

禹飛看著下方的一眾鬼修,思略了一會才說道:“成為修士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死不過是這條道路的終點,我沒義務給他們去鋪路。”

隨後吃了一個靈果,喃喃道:“三天,足夠了,三天時間足夠一個人或者勢力思考好該怎麼行動,我關心的只有結果罷了。”

在禹飛面前,彭古總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也坐下來吃著靈果吐槽道:“本來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聯合圍剿,被你這麼一攪和,複雜難懂了。”

禹飛把這當做誇獎,忍俊不禁笑了一會才道:“只對了一半,確實被我一攪和變得復雜了,但這場圍剿從一開始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圍剿。”

“怎麼說?”

禹飛指著這滿目瘡痍的大地說道:“戰爭是流血的政治,從來都不是由單個的利益和慾望驅動,它背後是複雜而隱晦的。末日危機後,大勢力的聲望急速下降,民心不穩,他們需要一場戰役來博取民眾的好感,這天生邪惡,被民眾厭惡的鬼修,無疑是最好的靶子。”

“所以這場戰爭興起了,而且還故意鬧的沸沸揚揚,就是為了告訴民眾,你們看,我們大勢力在全力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和生產生活,我們依舊強大,完全可以信任和依賴,以此來重整聲威,也保證銀行、證券、股票、市場、資本的正常運轉。”

“民眾一旦對政府或者這個勢力不信任,就會用行動來投票,銀行、股票等等都會因此陷入低潮甚至崩盤,所以這場戰場是必然的,即使沒有鬼修的出現,大勢力也會挑選另一個民眾記恨的惡勢力,例如黃賭毒、匪賊黑其中的一個進行打擊,以此討好民眾,穩定局勢。”

“不過這種伎倆在鬼修那邊自然也有鬼能看出來,所以將計就計,導演了萬娛城的反圍剿,以此破壞大勢力的計劃,為自己贏取更多的喘息時間,而且鬼修那邊可沒有調動元嬰修士,一切都在人鬼條約的允許範圍內,這些大勢力也只能預設吃個虧。”

彭古點頭表示明了,問道:“那你呢?”

禹飛伸手去摸靈果,嘴角一笑:“我嘛,只是就著他們的計策,撒了油,還點了把火,以此驗證我的猜想,達到我的目的。”

說完躺下來吃著果子,看著已經放晴的天空,那天空倒映在禹飛眸子裡,平白多了幾分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