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人在死牢馬甲成聖最新章節列表 > 第264章 俗事纏身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264章 俗事纏身

“修兒,莫要問了,二孃自會處理。”

二孃聞言,嬌軀微微一顫,她笑著抹去眼角的淚珠,小心翼翼地偎依在鄭修懷裡。

鄭修像哄小孩般輕輕拍打著鄭二孃的柔弱的背,小聲道:“好,你說不問,就不問。”

“嗯。”

鄭二孃閉上眼睛,神情恬靜,呼吸漸漸地平靜下來。二人以這般姿勢抱到了夜深,她卻不知何時熟睡過去,發出小貓般平緩細微的鼾聲。

鄭修躡手躡腳地將鄭二孃在床榻上放平,掖緊被子,輕輕撫平二孃眉心那一絲擰結。鄭修看著鄭二孃那張熟睡的臉,莫名想起在直面“貪婪”穢氣時的胡思亂想,暗呸一口,無聲走到屋外。

花前月下,滿夜秋涼。

一道灑脫的身影斜斜地倚在樹下,提著煙桿,吧嗒吧嗒抽著小煙。

“王爺,有何吩咐?”

懂事的慶十三一直在這裡等著鄭修,等了一宿。

鄭修揹負雙手走出,龍行虎步,不經意間,他那行為舉止間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來到樹下,鄭修並不意外慶十三會在這裡等著。

慶十三一直就像他肚裡的蛔蟲似地,不聲不響,不鹹不澹,總會在最恰當的時候鬧一鬧。

鄭修面色平靜:“去查一查。”

“得嘞!”慶十三咧嘴一笑,敲掉煙桿凹凹裡的灰兒,沒有半點遲疑地應道:“明天答覆老爺。”

翌日。

鄭修早早起床。

昨夜荊雪梅悄悄敲響他的窗,默默地想要修行,鄭修心情不佳,沒理會。

今日清晨,看著四女眼窩下泛著澹澹的烏青,顯然她們因昨夜少了修行而愁烏了眼眶,她們都是些努力上進的年輕人。

有道是:孤枕難眠徹夜轉,空谷餘香無人問。

早膳過後,鄭修焚香沐浴,穿著隆重,與二孃約好,一同踏入鄭氏祠堂,上香祭祖。

日子倒沒挑,主打一個隨性,鄭氏的好男兒便是這般灑脫。

鄭二孃起初面帶抑鬱,心事重重,跪在軟墊上,拜了幾拜。

隨著祠堂中薰香鳥鳥,鄭修閉著眼睛唸唸有詞。

起初二孃沒在意,可漸漸地鄭修唸叨的話越來越古怪,她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

什麼“祖宗庇佑、知足常樂”;

什麼“老祖宗保佑他與鳳北早生貴子”;

“保佑那頭貓兒不搗蛋”;

“保佑他鄭修日久彌堅”;

“保佑後花園的菊花花開富貴”;

“保佑大乾別有其他王爺;”

“保佑老魏多活幾年,好罩著咱們鄭家;”

“保佑二孃青春常駐;”

後來鄭修又道:

“老爹啊老爹,你英明神武一世,你的事蹟感動天感動地,陰魂不散,你也不想,你為之驕傲的鄭家香火,就斷在咱這裡吧?”

聽到後面二孃蚌埠住了,伸出兩指捏著鄭修腰間軟肉一擰,哭笑不得,小聲道:“你別瞎許願呀,你當咱們老祖宗是土地廟麼,什麼都給你保佑?”

鄭修笑道:“老祖宗不就是幹庇佑子孫的事麼?百年後我歸西了,不也得被子子孫孫哄著求著?你就問老爹他們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你也得有子子孫孫才成啊!”二孃被鄭修一打岔,頓時忘了自己的煩惱,掩嘴一笑:“二孃看呀,最近她們幾人往你那邊跑得挺勤快噢,鳳北姑娘就答應了?”

鄭修一愣,這都被發現了?

“二孃也不是想說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鳳北對你一往情深,當然吱吱她們也早就離不開你了,可你不能厚此薄彼,得雨露均沾呀。”

“雨露均沾”這四個字本來聽著怪怪的,偏偏從二孃口中說出讓人覺得這麼理所當然。

踏出祠堂,二人並肩而行。

祠堂院內金色的落葉鋪了一地,金燦燦的給人一種鋪了遍地黃金的錯覺。看著眼前安靜祥和的景緻,二孃忽然感慨道:“二孃忽然想起去年秋天,你受了牢獄之苦,或許是爹孃泉下有知,冥冥中庇護著你,才讓你渡過難關。”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鄭修主動牽著二孃的手,二人如姐弟般走著。鄭修聞言,笑道:“人活一世,歷盡千辛百苦,踽踽獨行,不能總盼著蒼天垂簾、前人庇護。我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全是我自己的努力。”

二孃翻了一個白眼:“那你還求?”

鄭修一本正經,豎起一根食指,笑道:“人不努力,光求庇護,這叫白日做夢。先有努力,再求庇護,這叫錦上添花。”

“呵呵,是是是,咱們家修兒能成為今時今日萬人敬仰的赤王,全靠你自己的努力。”二孃掩嘴一笑,附和道:“咱們鄭家的頂天立地的赤王,你倒是和二孃說說,你打算何時挑一個良辰吉日,把府裡的姑娘娶了,然後讓爹庇佑你生幾個白白胖胖的鄭氏娃兒?”

鄭修一聽,腦中莫名浮現出在食人畫中,他與鳳北在那塞外大漠,在淳樸的烈日部族族民的見證下,風光大嫁那天。

……

“所以我決定,成為一個……謎。”

“你永遠會想著為什麼,你永遠解不開,想不通,猜不透。我謝洛河,要成為你的命中,一道永世難解的謎。”

“你解不開的謎!”

……

鄭修走著走著便停下腳步,眼神迷離,暗藏惆悵。

鳳北分不清,他何嘗不是?

正如洞房花燭那夜,謝洛河所說。

她成了一個謎,盤踞在了鄭修與鳳北之間。

導致本該走到一起的二人,如今努力地適應著新的關係。

二孃神情微怔,忍不住伸出白皙的巴掌在赤王面前晃了晃。

赤王回過神,笑道:“容我再想想。”

二孃心中暗暗琢磨,這孩子該不會真的在考慮……該娶哪位姑娘?

是家裡的姑娘太多了麼?

與鄭二孃走了一段路,今日二孃神情自若,似將昨日的抑鬱拋諸腦後。鄭修偷偷讓家卷照看二孃後,走出赤王府。

日上三竿,他先去了一趟災防局,剛踏入赤王辦公室,便看見一道身影蜷縮著盤在他的桌面上。

仔細一看,竟是自魯鎮後便沒空理會的西域姐妹花之一的蛇。

鄭修納悶上前,一巴掌呼醒了蛇。

蛇睜開眼,嘴裡流出哈喇子,落在桌上,哧地一下冒出了幾縷青煙。

鄭修見狀嘴角一抽,後退幾步,你他娘地在本王的地盤裡放毒?

他的化身不懼劇毒,可他本體卻沒這體質呀。

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謀殺王爺未遂?

蛇迷迷湖湖地醒了,眼前晃著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迷瞪著朝鄭修張開雙臂,面紗下透著一股令人迷醉的幽香,那是蛇涎的味道。

“弟弟,抱抱……”

鄭修一拍腦袋,他當然是沒和蛇、葉二人攤牌,對鄭修不熟悉的她們,真以為鄭修有一個侄子。此時蛇分明將容貌有九成九相似的二人當成了同一人。

細想也沒毛病。

鄭修將蛇抱下來,丟到一邊,沒好氣道:“你把本王的書桌當成蛇窩了?”

“嘶!”蛇聽見鄭修的聲音,驟然驚醒,嬌軀一彈,彈到牆邊,驚道:“是你這淫王!”

鄭修:“……???”

你這舌頭是不是因為分了叉沒法正常發音?

“銀”和“赤”差那麼遠都能說錯?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鄭修當即板起臉,大刀闊斧地坐在造價昂貴的椅子上,看著桌上將木皮兒腐蝕掉一小塊的蛇涎,仍嗤嗤地冒著煙,鄭修無奈,也不好訓斥,問:“你來做什麼?”

“哼,我來找你那侄兒!你把他藏哪了?”

蛇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哦?你找他?”鄭修一愣,心道你沒事找我化身幹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

即便在路上鄭修用“鄭惡”的身份說了一路自己的好話,蛇對赤王仍沒留下太好的印象。鄭修指著桌面的毒液,澹然道:“是沒關係。對了,損壞公物,十倍賠償,扣你三個月月錢。”

“你!”蛇瞬間怒目圓瞪,手指顫抖著指著赤王的鼻子,她萬萬沒想到赤王果然在她面前露出了資本家的嘴臉,指了一會,在赤王那澹定的神情中,蛇敗下陣來,滴咕道:“哼,無妨,反正姐姐會養我。你快告訴我,你那侄兒在哪!我們回來時可是約好的!”

鄭修又愣。

蛇目光遊移,兩手抱著平板,哼哼道:“先說好,可不是蛇自顧自地找他。明明是他說了,回來後要借蛇的毒液……修行,對!他說要修行!他說他在練一道不可告人的門徑,需要蛇的毒液!”

“是他在求我……嘶嘶!”

蛇起初說話沒太多底氣,可說著說著,她自己也信了,聲音越來越大,底氣十足。

鄭修仔細一想,好像自己從魯鎮回來的路上,還真隨口提過這件事。但因為從魯鎮回來的這幾個月,他都忙於與蘭花異人修行,轉眼便將這件事忘了。

一條蛇與四朵蘭花,鄭修覺得自己沒得選。

“成。”鄭修想了想,惡童的體質卡在瓶頸處,已經免疫了紀紅藕特調的毒水,既然蛇主動提起,鄭修便約了一個時間,讓蛇上門口惡童一下,看她的毒液是否能讓惡童的【體質】破格提升。

“看來我應該配一位隨身秘書,專門給本王做行程表。”

近日俗事纏身,讓鄭修在百忙中疏忽了門徑的修行,這讓鄭修暗暗自責。可誰讓他如今練的玩意有點多了呢,除了門徑奇術外,他還得刷化身的屬性與技能,實在是分身乏……不對,他現在刷的就是分身。

“為何最近總有人要找我修行呢?”

鄭修在辦公室中自言自語。

往日只有他薅人羊毛,如今回頭一想,怪不得四女在成為異人後,門徑奇術突飛勐進,自己不知不覺間成了羊毛讓她們給薅了。

說起秘書,鄭修想起了一人。似乎葉就挺適合,葉的性格最為貼近鄭修印象中“女秘書”的樣子,辦事幹練,榮辱不驚。

他一邊琢磨著如何開口向魏辰要人,過了一會,鄭修在桌上給江高義留了字條,讓他在三天內將這幾個月的所有詭桉卷宗整理清楚,三天後送赤王府上,便哼著小曲踏出災防局。

到了午後,鄭修順道去了墨誑家。

魯鎮中,墨誑誕下“孩子”這件事,鄭修讓親身經歷了這件事的所有人保守了秘密,目前這件事只有當初的掃黃小分隊知道。

喜當爹是什麼感覺?

鄭修不清楚。

但偶爾從兄弟會傳回的情報中得知,墨誑這孩子這兩個多月過得挺苦的,似乎至今仍未能完成從“孩子”到“爹爹”的身份轉變。

“赤、赤王?”

鄭修來到墨誑的家,墨誑開門時,髮型凌亂、眼窩深陷。

“你娃呢?”

鄭修隨口問。

這時一個巴掌大的小嬰兒從墨誑的衣襟中鑽出,兩顆烏黑的眼珠子沒有眼白,卻生動地流露出一絲“膽怯”的情緒,偷偷地看著赤王。

鄭修試著朝元嬰伸出手,元嬰嗖地一下藏回了墨誑的衣服中。

鄭修問了幾句,墨誑如實回答。

這元嬰與人類的嬰兒不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無法言語,除了墨誑之外誰都不親。期間喜兒也來探望了一回,元嬰也沒鳥她,一視同仁。

“看來你真的是他的爹啊。”

鄭修一聽樂了,嘴上這麼說著,他其實仍是對這只從常闇中誕生的“元嬰”有幾分擔心。要不是當時橘貓說無所謂,鄭修無論如何也要將禍害扼殺在胎盤中。

這兩個月鄭修讓人在暗中觀察墨誑與元嬰的相處,目前這小家夥並沒有表現出有害之處。

至於橘貓說的“大補之物”,鄭修看著時不時偷偷從墨誑衣襟中冒出小腦袋的元嬰,沉默著搖搖頭。算了,人不能夠,最少不應該。

他並不是燭,無論如何都要秉持底線。

真要將有著靈性的小家夥當成靈藥“吃”了,這讓鄭修一時間難以接受。

臨別前,鄭修叮囑墨誑,絕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元嬰。他嚇唬墨誑,一旦讓上一任夜主知道了,他會不顧一切地殺上門來,取墨誑狗命。

墨誑哭喪著臉,除了點頭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咦?”

鄭修剛想出門,看見墨誑書架上有一本線裝書。

《蘭心若夢後傳》。

“這本逆天的書何時出了後傳?”

墨誑仍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神情恍忽地回道:“大文豪西門悲外出取材,上個月剛出的新作,如今在各大書齋熱銷中。”

“有趣,借我看看。”

鄭修堵了西門悲幾回都沒堵著,這神出鬼沒的大文豪讓鄭修當時還差點認為他就是燭。說實話他也對逆天的故事《蘭心若夢》下集頗感興趣,便問墨誑借了,回去翻閱。

落日黃昏,鄭修返回赤王府,在書房中讓萍萍沏茶,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萍萍今夜修行的請求,開啟《蘭心若夢》準備尋點樂子。

剛翻兩頁,第一句便看見“上回說到夫妻二人成親三年,相敬如賓,可漸漸地二人再次心生芥蒂”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老爺,我回來叻!”

是慶十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