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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3章 賈府的驚天秘密

在一處水榭上,老太太停了下來。

“璉哥兒,你知道我為何叫你除去賴嬤嬤麼?”

“孫兒不知。”

“因為賴嬤嬤關係到東府的一件天大的秘密。”

儘管賈璉已經知道賴嬤嬤必定關係到一件巨大的秘密,但是,這個時候見到老太太鄭重其事地說出來,還是心中一凜。

“二十多年前,賴嬤嬤和焦大從外面抱回來了一個女嬰。這個女孩兒,就是當初的廢王誠意親王的女兒。”

“誠意親王?不是被滿門抄斬了麼?”

“是滿門抄斬了,在滿門抄斬的頭一天晚上,誠意親王和王妃求到了賈家,請求收養這個女孩兒,給她家留下一條血脈。”

“於是老祖宗就收留了那個孩子?”

“是的,誠意親王對咱家不錯,有難了,求到咱家,那孩子才一歲多,她又懂得什麼?我心一軟,就答應下來。上次謝鯤找焦大,查的就是這件事兒。”

“那個女孩兒是誰?”

“蓉哥媳婦兒。”

老太太這麼一說,賈璉雖然有些吃驚,還是不假思索地相信了。

按照當初的說法,秦可卿是秦業從榮養院抱回來的孤兒。

可是,在迎娶秦可卿的時候,她的嫁妝卻異常豐厚,還高檔豪華。

秦業只是工部營繕司的一個五品官兒,此前也未聽說有什麼豐厚的家業。卻拿出了如此豐厚的嫁妝,當時就引起了人們的驚奇和一些議論。

後來秦可卿過門,在家裡的用度排場,也跟秦業的家境,有些不符。

如果說秦可卿是誠意親王的女兒,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件事,簡單來說,就是賈府收留藏匿了廢王之女,也就是窩藏了欽犯。

也就難怪謝鯤追查了。

此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現在重新糾了起來,顯然就是要對付賈府。

“此事蓉哥媳婦自己是否知道?”

“不知道,一直沒告訴她。若是她知道了自己是欽犯,這些年來,叫她怎麼活?豈不是天天提心吊膽的?此是只有我、焦大和賴嬤嬤三人知道。如今告訴你,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你能把她的身世告訴她,免得她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既然如此,為何不叫蓉哥媳婦離開?”

“一是東府那邊如今離不開她,她若是一走,那一大家子將來怎麼辦?珍哥兒只會玩樂,珍哥媳婦又是個不擔事兒的。”

“二是錦衣軍已經盯上了她,此時若是走了,恰好給人家坐了口實。我想他們此時尚未抓到真憑實據,倒是在這裡不動,反倒安全些。此時一走,正好就打草驚蛇了。”

“倒是有些道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但願他們皇家不要做得太絕,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只是留下一條血脈,又能對皇家怎麼樣?是能反了還是能亂了,何必趕盡殺絕?”

兩人慢慢走著,來到了翠攏庵前。

“璉哥兒,你知道為何把翠攏庵修在了大觀園裡面麼?”

這個問題,其實賈璉早就注意到了。

按說賈府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個家廟鐵檻寺,根本沒有必要再修蓋一個翠攏庵。

一般的寺廟道觀,都在郊外,離住家也比較遠。

這既是為了避免寺廟人多雜亂,也是為了避免跟寺廟爭奪風水。

大觀園是省親別院的一部分,裡面是要住人的,貴妃省親回來,在這裡見到寺廟,其實也不太合適。

當初修蓋的時候,山子野、賈赦、賈政就提出過這個問題。但是,老太太說了如此,最後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並且明確地指定了用途,翠攏庵就是專門給妙玉準備的。

“這不是為妙玉姑娘準備的麼?”

“對,就是為她準備的。妙玉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之所以把翠攏庵修蓋在這裡,就是為了叫她能經常到府裡走動,跟姑娘們在一起,省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莫非妙玉的身世也……。”

賈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妙玉的身世,其實也有很多謎團。

她無名無姓,只有妙玉這個號。說她是出家人,卻是戴發修行。說她不是出家人,卻有個出家人師父,且一直住在寺院裡。

以前說她出家修行是因為小時候有病,可這麼多年,也沒發現她有什麼病?

只說她是官宦之家之後,可是家世到底如何,卻也沒人知道。

說是破落之家,可是吃穿用度,茶具茶葉等,卻多是貢品,那茶具,就連賈府用的,都有所不如。

說她是蘇州人,說話卻分明是帝都口音,雖有蘇杭吳儂軟語,卻是不多不重。

“對,妙玉的身世,也是個重大秘密。”

“她不是從小跟著師父在蘇州玄墓蟠香寺長大,後來才跟著師父到了帝都的麼?邢姑娘也說過,小時候後跟妙玉做過鄰居,兩人還一起玩耍過的麼?”

所謂的邢姑娘,就是邢岫煙,小時候她家租賃過蟠香是的房子十來年,跟妙玉是鄰居。

“這一段倒是不假。可是她在蟠香寺之前,卻是在帝都過活的。後來在帝都呆不下去了,才到了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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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又回到了帝都?”

“自然是因為在蘇州也呆不下去了,這才重新回到了這裡。”

“難道妙玉的身世也有重大秘密?”

賈璉幾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只是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而已。

“你還記得榮禧堂裡的那副烏木楹聯嗎?”

“就是‘座上璣珠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那一副麼?莫非……?”

賈璉想起了這副對聯下面的一行小字:“同鄉世教弟勳襲東安郡王穆蒔拜手書”。

“莫非是東安郡王……。”

“你猜對了,就是東安郡王。妙玉就是東安郡王之女。東安郡王後來犯了事,也是滿門抄斬,最後把妙玉託付給了咱家。咱家就收留了下來。”

“後來先皇叫忠順親王查詢妙玉,在帝都呆不下去了,這才去的蘇州。”

天啊,老祖宗,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啊?怎麼就知道窩藏欽犯之女啊?

“東安郡王是咱們的同鄉和世交,有了難,相信了咱們,咱們不能袖手旁觀。”

“誠意親王也好,東安郡王也好,當時對咱家都是有過恩的。人這一輩子,誰能保證就沒個七災八難的?有恩之人有難了,我們豈能不管?”

“況且,可卿也好,妙玉也好,當時都不過是什麼都不懂的嬰兒,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也實在太無情無義。”

“如今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們兩個,早就是咱們家的人了。咱們自己家的人,咱們不管,還要誰來管?”

“妙玉如今跟珉四弟在一起,倒是不必擔憂。”

“你寫封書信給珉哥兒,叫妙玉不要回來,免得再生枝節。若是我有什麼不測,你就把妙玉的身世告訴她。”

“老祖宗且放寬心,這兩件事情,孫兒記下了。”

“不止這兩件,還有一件。”

“還有?”

賈璉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嘿嘿嘿,璉哥兒,不要害怕,就這一件了。兩件都做了,也不在乎多做一件了。”

是啊,這兩件驚天大事兒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這一件,就是金陵甄家的事兒了。他家的事兒,你也該知道的,倒是沒有大的事兒,就是他家把一些金銀細軟,放在咱家寄存著。”

這事兒還不是大事兒?人家皇上抄甄家的家,你在這邊兒幫人家窩藏贓物,皇上知道了,能高興麼?

“甄家也是咱們的世交,要說這甄家,倒也夠可憐的。先皇先後四回到江南,都住在甄家。皇上去了,甄家能不大興土木,好好招呼?咱家大姑娘回來了,都是大興土木的,何況皇上去了?”

“甄家雖然富裕,但是皇上去了四趟,他家有再多的錢,又哪裡夠往裡面填的?少不得就得想些別的法子弄些銀子。最後竟然因此被當今查抄了。落得個如此下場。豈不是可憐可嘆。”

“便是如今的周貴妃和吳貴妃兩家,不也是被省親別院給壓得快要垮了?若不是珉哥兒的主意,我們家如今不也跟他們一樣?”

“用著你的時候,拿你當牛做馬。用不著你的時候,就卸磨殺驢。自古無情帝王家,可見是說的不假。”

“還有幾件事兒,也算是咱家的把柄。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事。只有這三件,才是大事。”

於是,老太太就把賈赦交結外官和賈珍聚賭等事,大致說了一下。

這些事情,要說有事也有事,要說沒事也沒事,其實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其實,也不只是咱家,叫上個世家大族的,誰家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那些事兒,都比咱家嚴重的多呢?”

“況且,這三件事兒,咱家也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不過是為了情義二字,救人於危難而已。做了就做了,也不必為此耿耿於懷。人活一世,有些事情,該做的是一定要做的。”

賈璉相信,老祖宗做這幾件事,確實是出於情義。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這幾件事給賈家帶來的,除了巨大的風險,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好處。

“原本我是準備把這些秘密帶進棺材裡去的,如今看來,怕是要不行了。當今龍體欠安,若是太子繼位,恐生變化。所以,不得不有所防備。”

“如今寶玉和姑娘們都走了,到了珉哥兒那裡,我也就放心了。剩下我們這些老的,就在這裡應付著。若是將來沒事兒,就再回來。”

“今兒個叫你來,就是要囑託你最重要的一件事兒。”

“請老祖宗示下,孫兒洗耳恭聽。”

“我雖然不知珉哥兒在做什麼,但是,以他的性子,一定是在做大事。璉哥兒,你給我記住了。若是咱家將來有難,你要做的,不是想法解難,第一個要做的,就是逃走。”

“老祖宗,孫兒豈能獨自逃命?”

“不是叫你逃命,而是叫你去找珉哥兒商量。你告訴珉哥兒,就說我說的。若是皇家不太為難咱家,也就算了。若是他家做的過分了,也就不必顧忌什麼君臣名分了。”

“老祖宗的意思是……?”

“造反!”

老太太說完,就拄著柺杖向前走去。

一時間,賈璉竟然有些淚眼模糊。

看著老祖宗蹣跚的背影,竟覺得那形象非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