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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5章 勤王兵馬在哪裡

帝都的局勢,一天比一天惡化。始終籠罩在頭頂上的驚惶氣氛,似乎越來越濃。

當然,這主要是對於那些官員和富商等有錢人來說的。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關於時局的話題,他們已經聽膩了。

他們更加關心的,是今天糧價又漲了多少。即使糧價上漲了,米鋪今天是否還有米賣的問題。

大運河的交通,已經被三藩切斷。來自南方的糧食,已經斷供。

直隸以及帝都的糧倉,已經多次放糧。據說,如今已經沒有多少存糧了。

好在現在剛剛秋收完畢,鄉下的糧食剛剛收完,似乎還可以堅持一陣。

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糧食,其實也支援不了多久。

據糧商們講,如果到過年的時候,南方的糧道還不能打通的話,帝都就將無糧可供。

據目前的形勢看,三藩已經幾乎佔領了直隸全部,開啟糧道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除了糧食問題,帝都最近議論最多的,就是關於三藩提出的帝位禪讓話題。

現在,這個話題幾乎成了公開議論的話題。原來人們對此還比較忌諱,即使有議論,也多是在背後私下裡說說。

現在,在官員和士林中,幾乎就是肆無忌憚得議論這件事情了。

錦衣軍、五城兵馬司、順天府衙門,對於此事也不管不問,甚至他們自己也常常在議論。

嗅覺比較敏感的人,從這種議論中,已經捕捉到了風向。那就是如今已經到了人心思變的時候了。

不是因為三藩就會有多麼好,而是人們對於目前這種日子已經過夠了。

如果有誰能夠讓糧價平抑下來,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如果衙門裡能夠按時發放俸祿,換個皇帝,其實也沒什麼。

反正誰做皇帝,自己都要過自己的日子。誰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誰就是好皇帝。

到了中午,一條訊息在帝都傳開。

各地前來勤王的兵馬到了。

這個訊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好是壞,他們也分辨不清。

不過,對於天佑天子來說,卻是個好消息。於是就帶著一幫大臣,興致勃勃地趕往東校場。

一路上走著的時候,天佑就想象著人山人海,佇列森嚴,刀槍如林的盛大場面。漸漸地,變得有些熱血沸騰起來了。

他甚至想好了,到時候如何跟將士們講話,鼓舞他們的士氣,然後,這些熱血將士們,就將開赴戰場,把三藩逆賊打得落花流水。

必要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御駕親征,到時候親手擒下逆賊。

到了東校場,天佑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場景。

偌大的校場上,倒是有一些人馬,不過,似乎只有千八百人,在散散亂亂地隨便溜達著。

“李源,勤王的人馬在哪裡?”

“回皇上,臣近日一直未到衙門,此時都由候孝廉操辦。候孝廉,勤王兵馬在何處?”

“眼前這些不就是了麼?”

“來了多少人?”

“回皇上,臣也不知。待臣過去問一下。”

沒一會兒,候孝廉領著一員武將過來。

“你們到底是誰在主事?叫我們勤王,來了也沒個人接應一下,我們吃什麼,住什麼?糧草輜重在哪裡?”

“放肆,你是何人?皇上在此,還不跪下!”

李源這個時候來了威風。

“啊?皇上?卑職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在此,卑職罪該萬死。”

“罷了,你起來吧。你是何人,來了多少人馬?”

“回皇上,卑職張北守備劉懷德,此次帶來了一千二百人馬。”

“還有何人前來勤王?”

“這個?回皇上,卑職不知。”

“李源,你說的幾十萬人馬在哪裡?”

“回皇上,正在趕來的路上。”

“何時能抵達這裡?”

“相信很快就能抵達。”

“很快,你是要等到三藩攻下帝都,朕做了他們俘虜的時候,再來救駕麼?”

“臣不敢。”

“候孝廉,你操練的兵馬,都在那裡?”

“都在趕來的途中。”

“何時能抵達這裡?”

“相信很快就能抵達。”

天佑正要發火,就見一騎風馳而來,到了跟前,那人下馬,怒氣衝衝地就說話了。

“混蛋李源,你為何不給我軍發放糧草?”

來著正是直隸總督褚元吉。

直隸總督,算是響噹噹的重臣。此時此刻,那裡還有朝廷重臣的樣子,那神情,幾乎跟一個潑皮無賴沒什麼兩樣。

“褚元吉,皇上在此,竟敢出言無狀,你活膩了麼?”

“李源,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只問你,為何不給我發放糧草?我一萬大軍已經斷糧三日,目前正跟三藩拼死一戰,沒有糧草,叫將士們如何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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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吉,你不要血口噴人,現在哪裡還有糧草給你?”

“你撒謊,我剛從東大營那裡來,那裡糧草堆積如山。我問過了,說是你不讓發放的。這個時候了,你扣下糧草不發,到底是何居心?皇上,李源包藏禍心,已經不能再做兵部尚書,臣請彈劾李源。”

“褚元吉,你不要亂說話,我又有什麼禍心了?皇上,褚元吉作戰不利,還汙衊老臣,臣請彈劾褚元吉。”

“算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如今是非常時期,理當同心協力。褚元吉,你那裡局勢如何?”

“回皇上,如今局勢岌岌可危,三藩六萬兵馬,已經攻下保定,老臣率領將士拼死作戰,但賊眾勢大,實在難以阻擋。如今內無糧草,外無援兵,難以抵擋太久。”

“前幾日驍騎營不是去了一萬五千兵馬麼?”

“哪裡有一萬五千兵馬?一共不到八千人,在路上就跑了三千多,剩下的五千,剛一交戰,就一觸即潰。如今已經沒有驍騎營了。”

“不是還有七千人麼?哪裡去了?”

“哪裡有什麼七千人,都是空額而已。”

“候孝廉,傳朕的旨意,叫長安去直隸增援。”

“皇上,長安殿下如今正在居庸關跟韓奇激戰。”

“那就叫王子騰去,叫王子騰的京營前去增援。”

天佑說完,就見眾大臣呆呆地看著自己,隨即明白過來。

王子騰和京營已經不在了。

“李源,為何不給褚元吉糧草?朕不是叫你給他麼?”

“回皇上,這些糧草,是給勤王兵馬準備的。”

“哼,李源,你的勤王兵馬在哪裡?勤王兵馬來了,你給了麼?我剛剛就看見有人去領糧草,也未領到,人家一氣之下回去了。你那糧草是給三藩準備的吧?”

“褚元吉,你不要血口噴人。”

“還血口噴人?誰不知道你跟三藩勾勾搭搭的,這些年來,你得到他們的好處還少麼?”

“皇上,褚元吉無端汙衊老臣,臣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罷了,你先給他糧草。”

“老臣遵旨。候孝廉,你去傳達皇上的旨意。”

“褚元吉,走吧。”

候孝廉跟褚元吉走了,天佑站在校場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從張北來的劉懷德的人馬,已經列隊,不一刻,就向校場外馳去。

經過天佑旁邊時,也不停留,就那麼昂然而過。

“劉懷德,你要去哪裡?”

李源喝道。

“來了沒吃沒住的,喝西北風啊?走了。”

劉懷德也不理眾人,拍馬離去。

“皇上,你看看,一個小小守備,竟敢如此。純屬大逆不道,臣請將他拿下,以儆效尤。”

“算了,回宮吧。”

劉懷德率領自己的一千多兵馬,很快就出了城。一路向北,漸漸就脫離的帝都地面。傍晚的時候,到了昌平。

正想安營紮寨,就見前方來了一隊人馬,一打聽,原來是大同知府駱杏山的兩千人馬。

劉懷德早年是王子騰的京營裡的人,當時正是駱杏山的部下。此時聽說駱杏山來了,就前去相見。

駱杏山見了劉懷德,也十分高興。於是就命令自己的兵馬紮營。兩人就到一起說話。

“懷德怎麼到了這裡?難道是去而復返了?”

“唉,駱大人,別提了。你也別去了,回去吧。”

“怎麼會如此?”

於是劉懷德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如今奸臣當道,皇上昏庸無能。那羅啟華、賈雨村、李源。候孝廉之流,都是各有異心。說是勤王,哪裡有幾個來的?如今誰都看明白了,這朝廷已經完了,便是我們去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這些兒郎們,也都是爹媽父母養的,那裡就忍心叫他們去送死?”

“褚元吉也算是個忠臣了,李源竟然扣著糧草不給他。我們去了,也沒人理睬。難道真的叫我們在帝都燒殺搶掠才成?”

“可笑的是,皇上竟然還叫王大人率領京營前去增援直隸。這個時候想起王大人了,他早幹什麼去了?”

聽了劉懷德的話,駱杏山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坐下了。

“懷德,其實我也不願意來,你知道我為何又來了麼?”

“願聞其詳。”

“我們都是王大人的人,三藩視京營為仇敵。將來他們得了天下,會放過我們麼?所以,我才抱著一線希望前來,如今看來,此路不通了。”

“那該如何是好?”

“我倒是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

“如今長安殿下正在居庸關跟韓奇血戰,我們就到長安殿下那裡。”

“長安殿下人倒是不錯,只是如今情勢,怕是她也無力回天。”

“你知道長安殿下練兵,出自誰的門下麼?當初京營戰無不勝,是何原因麼?”

“駱大人,你是說賈珉賈懷遠?”

劉懷德似乎有些開竅了。

“長安殿下對賈府有救命之恩,殿下若是有難,賈珉能坐視不理麼?”

“駱大人,你是說,賈珉會幫助長安殿下?”

“對!當初王大人對賈珉極為欣賞,此人之才幹,我也甚為瞭解。如今他在北海,即便是不能匡扶天下,至少也可以保證殿下平安。”

“殿下平安了,我們也就平安了。”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