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鄭狗子一直在這一行的話，避免不了會做出一些不怎麼符合法律的事兒。
就算能避開那十年，但是還有嚴打呢，到時候，以他幹的那些事兒，說不定連小命都留不住了。
躺在床上的張宇思索了良久，好像有一點頭緒，但卻怎麼也抓不住它。
算了，不想了，就跟鄭大哥說的那樣，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的。
第二天張宇並沒有吃上他心心念念的私房菜，和鄭狗子無比推薦的饅頭。
沒辦法，徐老師臨時通知他有點兒事，讓他跟著走一趟。
他跟鄭狗子說了一下，鄭狗子很爽快的就讓他趕緊去。
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但是徐老師可是幹大事兒的人，他找張宇一定也是有什麼大事兒。
吃飯可以耽誤，但是徐老師的大事兒可不能耽誤。
他甚至還嫌張宇磨磨唧唧的，擔心耽誤了徐老師的事兒，趕緊把張宇推出了門，讓他趕緊過去。
徐老師帶著張宇坐在廠長辦公室，聽著紅星軌鋼廠的廠長給他們介紹請他們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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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同志，我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經過多方打聽之後，才請到你，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一些幫助。”紅星軌鋼廠廠長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能解決的我一定要盡全力給解決了。”徐老師也不含湖，非常痛快的給出了承諾。
紅星軌鋼廠廠長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得到徐老師的承諾之後，他也沒有在過多的含絮，直接就把徐老師和張宇帶到出問題的機器面前。
看了一眼表面上還狠心的機器，楊廠長苦著臉介紹道：“這臺機器是上面花了大代價從R國那裡弄來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搶到手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機器才剛執行了不到兩小時，就開始發出卡察卡察的聲音，然後就停了。”
“上面沒有派技術員下來嗎？”徐老師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機器，一邊說道。
“派了，但是都沒有找出問題來。”一聽到這裡，楊廠長的臉色更苦了。
“沒有找廠家那邊嗎？”徐老師再次問到。
一聽到他說廠家，楊廠長就覺得自己的火氣控制不住，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罵到：“那群王八犢子說機器是我們操作不當弄壞的，跟他們沒關係，讓我們重新購買新機器。”
聽到這話以後，徐老師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說明書，這臺機器總配了說明書吧。”打量了一會兒機器之後，徐老師朝著楊廠長伸出了手。
“有，有，我這就去拿。”楊廠長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跑去拿說明書了。
不一會兒，楊廠長就氣喘吁吁的拿著一個小冊子回來了，回來之後，恭敬的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了徐老師的手中。
“徐同志，這就是當時和機器一起過來的說明書。”
徐老師看過說明書之後，並沒有按照說明書寫的順序那樣操作。
反而是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機器，越檢查他的眉心擰的就越緊。
看著他擰在一起的眉頭，楊成長的手都忍不住哆嗦起來，他忍不住從兜裡出一支煙，剛想點著，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又把火柴給收了回去。
最後只是把沒有點著的煙放在鼻子邊，使勁聞了聞味道。
檢查了一遍之後，徐老師從地上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在楊廠長一副等著醫生宣佈病情的表情之中，冷冷的開口道：“這機器不對，不是新機器。”
“啥玩意兒？”楊廠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才聽到的話。
他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在全國吃不飽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擠出東西換成外匯，然後買下來的機器，居然不是新的。
“這臺機器表面上看的是新的，但只不過是他們重新翻新上漆的結果。
這臺機器實際上是由很多亂七八糟的零件，拼湊起來的，就光我看到的，裡面不僅僅有R國的機器零件，還有德，英等等好幾個國家的。
雖然外表上看上去跟新的一模一樣，但是實際上拆開就會發現，裡邊很多零件都已經被磨損的不能要了。”
聽完徐老師的話，楊廠長那麼一個表面上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嘴裡面不停的說著髒話，不停的罵娘。
他說呢，那孫子來了之後為什麼檢查都不檢查，就說他們機器不能用了。
就說他們機器損壞了，原來這TMD根本就是一臺廢機器。
想到這裡，楊廠長的眼睛都紅了。
想到上邊為了買這一臺機器付出的代價，他的眼睛紅的嚇人，恨不得立馬就去找人拼命。
半個小時之後，楊廠長才恢復了理智。
他讓秘書安排徐老師和張宇去吃飯，自己則懷著悲痛的心情，給上邊打了電話。
那位負責採購的領導，聽了這件事，整個人簡直就要瘋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用手使勁打了自己幾巴掌，把臉扇的快要出血了。
最後被趕過來的老首長給攔了下來。
看著老首長，那位負責採購的領導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都怨我，都怪我，要是我能再仔細一點，就不會，就不會……
那些外匯都是全國人民從自己口糧裡，一點一點的擠出來的，為了弄那些外匯，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都吃不飽。
就是為了能夠讓國家發展的更快一些，卻被我就這麼的給用掉了。
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發揮，都怪我，都怪我。”
越說越難受，甚至還舉起手想要再打自己幾巴掌。
“好了，冷靜。”看著他發現的差不多了，老首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道：“這事兒不怪你，都怪那群王八犢子，弱國無外交，你要相信我們會有挺直腰板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這些全都會還回去的。”
安慰了半天，這位負責採購的領導仍然很激動。
中間甚至一度掏出槍來，想要衝出辦公室。
“你想要幹什麼？”
“我要去崩了那群王八犢子，我要要讓他們吃了的都給我吐出來。”他舉著槍紅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