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計劃吧。”
尼克弗瑞雙手交叉，手背託著下巴，彷彿陷入了思考。
託尼斯塔克說的沒錯。
如果無法解決掉那個神秘人，但至少要有一些反擊的手段，而不是任人宰割。
昨晚經歷的那個“美妙”的聖誕夜，怕是十幾年後尼克弗瑞回想起來，都會覺得一身冷汗。
就差那麼一點點...
如果當時對方真想要殺自己，那自己根本毫無反抗手段。
哪怕在臨死之前按下了那個按鈕，聯絡上了驚奇隊長。
但又有什麼用呢？
自己已經死了，而且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驚奇隊長空有一身力量，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前提下，怎麼為自己報仇？
想到這裡，尼克弗瑞就忍不住越發的難受。
他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
“按照我的想法，其實我們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就是解決眼前的問題，找到目前我們的劣勢。”
“比如說我們對他一無所知。”
託尼斯塔克按下了按鈕，將羅南的照片切換到了大屏幕上。
當然，是“穿著”十分經典的鋼鐵俠戰衣的那張。
每當看到這張照片，託尼斯塔克的心臟就會狠狠的抽搐一下。
他這一身，可是從託尼斯塔克那麼多戰衣的身上，一點點拼湊起來的。
就是因為這個，那些多鋼鐵戰衣被他搞成了廢鐵。
“所以，你還想讓我再去調查他一次麼？”
尼克弗瑞臉色一變，託尼斯塔克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想到這還有個差點PTSD的人麼！
“我當然沒說讓你去調查，所以我調查了。”
“他在我家扔了個咖啡杯子，上面有根吸管，所以我黑入了罪犯資料庫中，將上面的DNA進行了比對。”
“很遺憾，他並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託尼斯塔克聳了聳肩，但是他的目光卻看向了尼克弗瑞。
當然，尼克弗瑞也根本沒有反應。
看來對於託尼斯塔克的這些行為，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神盾局也一直在暗中收集國民的DNA。”
“所以，我也入侵了神盾局的網絡系統，從中進行了比對。”
“只可惜，你們神盾局裡也沒有匹配的DNA。”
尼克弗瑞只感覺眼皮跳了跳，他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時間，託尼斯塔克在“空中堡壘”上，入侵神盾局信息庫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你不會是想像那些新聞記者一樣，譴責我們過度收集DNA吧。”
尼克弗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些事只歸記者管，跟我沒有關係。”
“但，從這一點我們是不是能分析出點什麼？”
“至少我們遇到的這個人，沒有犯罪記錄，沒有被神盾局收集DNA，甚至在全國的醫院中都沒有留下過自己的血液檢測之類的報告。”
“如果是這樣，你會想到哪幾種可能？”
託尼斯塔克說出了他最終的想法。
聽到這話，尼克弗瑞雙眼一眯，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我們的資料庫中，除了一些十分保守的州之外，都與我們建立了合作。”
“無論是學生、老師、科研人員，甚至是只要他進過醫院，都會留下DNA被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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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這個人，從神盾局建立之後，就離開了學校、政府部門這些地方。”
“甚至身體好到從來沒進過醫院。”
“要麼，這個人就是純粹的外國人。”
尼克弗瑞倒是沒刻意隱瞞神盾局的黑歷史。
當然他也知道，面對這些人，這些所謂的“黑歷史”根本算不上什麼。
無非就是收集DNA而已，眼前這幾位的DNA，早就在神盾局的資料庫裡了。
不過保密程度很高罷了。
“也就是說，第一種幾乎是不可能？”
“他大機率是個外國人？”
一直沉默的史蒂夫羅傑斯開口說話了。
然而，尼克弗瑞卻搖了搖頭。
“在國內，有一批人對於科學仍然處於不相信的態度，認為科學技術是在荼毒我們的未來，而且早晚會降下神罰。”
“前段時間外星人入侵他們也出現過，按照他們的說法，是我們科技的發展，引來了外星人的覬覦，所以才有了這種事情發生。”
“甚至這個說法，如今還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援。”
“這批人拒絕接受醫院，也拒絕一切科技產品，仍然生活在舊時代。”
“所以，他們的DNA我們也採集不到。”
尼克弗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算上這些人，加上那些保守州的人數，幾乎要達到數百萬人。”
“僅憑這一點，我們也很難透過DNA查到對方的身份。”
這麼一說，原本還有點希望的事情，也頓時化作了飛灰。
只不過，託尼斯塔克卻絲毫沒有沮喪的意思。
“但是，今晚還發生了一件事。”
“紐約的那起爆炸，你們應該也知道吧？”
“我在那裡遇見他了。”
託尼斯塔克深吸一口氣，他想起了自己在爆炸現場看到的畫面。
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最近聲名鵲起的蜘蛛俠。
“你的意思是...”
“那起爆炸跟他有什麼關係？”
尼克弗瑞眉頭一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事情恐怕就非常復雜了。
一個神出鬼沒的人物，再加上一個恐怖分子，這怎麼想都覺得不好對付。
“不，當時的情況是，他接了個電話，第一時間就放棄了跟我的戰鬥，選擇了去往爆炸的地點，而且還救了一整個樓層的人。”
“所以我可以推測，那天在爆炸現場的人中，有一個跟他關係非常密切。”
“甚至可以說，關係非常好。”
“只要找到那個人，我們對他的身份，可能也會有新線索！”
越說，託尼斯塔克的臉上就越發高興。
因為他們找到了最關鍵的點。
“你的意思是，他的DNA，或許跟現場某個人的DNA有聯絡，對方是近親關係，也有可能是親密朋友的關係。”
尼克弗瑞眼前一亮。
如果那個神奇先生，真的跟爆炸桉現場的人有關係，那透過DNA比對，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對方的身份。
哪怕不是近親關係，但至少能證明，那些人中有他非常在乎的人。
想到這裡，尼克弗瑞忍不住站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史蒂夫羅傑斯再次開口了。
“難道你們不怕調查時候露出的蛛絲馬跡，再次被對方發現。”
“然後，他再次找上你們嗎？”
“如果我猜得沒錯，如果他下次再找上你們，恐怕就跟這次的警告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不是什麼普通人，甚至是我們根本沒辦法對付的人。”
“最重要的是......”
“他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