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大高手，武功都是什麼境界？”李行詢問。
這麼一問，還真的把白三娘給問住了，疑惑道：“什麼什麼境界？”
“就是武功修為，三花聚頂，還是五氣朝元？”李行詢問。
從白展堂跟這白三娘身上，他無法看出這個江湖的全貌，因為如今的大明雖然綜合了很多個世界，卻涇渭分明，高低之間並無戰力平衡。
比如說，白展堂的“點穴”還做不到真氣外放，武功也就跟司空摘星差不多。
放在《武林外傳》裡已經是個高手了，但放眼整個“大明”，卻只是一個“小毛賊”，絕對不可能有著“江湖一流”的實力。
公孫烏龍跟白三娘也只是“半步先天”，著實談不上多厲害。
因此，李行很好奇，朱無視、官御天他們，究竟都是什麼境界。
“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同一種武功有層數跟招式的區別，不同武功之間，難道還有可以劃分到一起的‘境界’？”白三娘搖頭道：“真有的話，那也不用比武了，大家直接比一下誰的境界高，豈不是就分出了勝負？”
這讓李行一怔。
很顯然，她並不知曉武學境界的劃分。
是武功太低，根本沒有觸及到內功境界的劃分，還是說，這個江湖跟以前不同了？
“那能不能，把你的‘葵花點穴手’給我看看？”李行說。
聞言，白三娘沉默了。
其它事情，她能說就說，倒沒有隱瞞什麼，可自家武功秘籍，那都是安身立命的東西，豈能隨便透露？
“可以用這個給你交換。”李行說著，手指釋放出一道“鐳射”，將大門外的一塊石頭炸了個粉碎。
讓白三娘看得神色一怔。
剛好端著菜過來的白展堂，眼都直了，急忙詢問：“這是什麼武功啊？”
“一陽指。”
……
最終，白三娘娘倆兒高高興興地，用“葵花點穴手”跟李行交換了“一陽指”。
而李行，則研究起了新得到的“葵花點穴手”：這門武功，跟李行之前學過的武功完全不一樣，雖然也是內力跟招式都有，照著修煉即可，卻少了對身軀的滋養。
並非由外而內，也非由內而外，而是放棄了內外，只注重武功本身。
這樣從理念上就放棄了“長生”，很有可能練到再高的境界，也無法擁有更長的壽命——這就非常奇怪了，難不成今時今日的武者都瘋了，不願意多活幾天？
“不過，單單一門‘葵花點穴手’，還無法證明什麼，得多找幾門功夫看看。”
心裡想著，他在大街上，四處尋找了起來。
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一位“天地之橋”層次，正在街上賣畫兒的老頭兒。
不是別人，正是原著中的“畫畫老人”。
葵花點穴手跟衡山劍法的開創者，疑似“缺德道人”，被人多人認為是“全劇第一高手”。
“客官，要畫個什麼？”畫畫老人看到李行後，笑眯眯地問。
對此，李行笑笑，說：“不畫什麼，就是有一些武功上的事情想要詢問一下，所以專門過來聊兩句。當然，作為回報，你在武功上若是有什麼疑問，我也可以為你解答，包括如何到達‘天地之橋’之上的‘三花五氣’境界。”
此話一出，畫畫老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很顯然，他是知曉“天地之橋”，知曉武學境界劃分的。
不過，說出的話，卻讓李行有些疑惑：“你竟然是一個修煉‘古法’的人？但可惜，如今古法已經淘汰，沒人再修‘三花五氣’了，我對那個不感興趣。”
“淘汰了？什麼意思？”李行詢問。
對此，畫畫老人笑笑，沒有回答。
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對面的“肉夾饃”鋪子。
讓李行相當無語。
討論武學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提起來“肉夾饃”，這是多不務正業的人啊？
好在，這一次離開前，他做足了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元寶，直接買下了整個店鋪的所有肉夾饃，送到畫畫老人面前說：“告訴我，什麼是古法，什麼是今法。”
有事詢問，他自然要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但是，也許畫畫老人覺得自己擺個譜兒很正常，卻也會錯失一個大機緣。
給了肉夾饃後，李行可就不會再提點他武功了。
有肉夾饃吃，這一次，畫畫老人沒有拒絕，回答說：“所謂古法，就是早些年‘宗門時代’的三花聚頂跟五氣朝元，也稱‘宗師’和‘大宗師’。據說可以擁有非常悠長的壽命，源頭不可考究，只知道跟當年軒轅皇帝的師尊‘廣成子’留下的‘長生訣’有關。”
這讓李行一怔。
廣成子，長生訣，那很顯然，是《大唐雙龍傳》。
但是問題來了，大唐早於大宋，為何自己之前在天龍世界的時候，沒有聽到過有關於“大唐雙龍”的任何資訊？
自己到底是還在“金庸世界”，還是踏入時空隧道的時候換了地方？
或是穿越時空，導致世界本身發生了變化？
“但後來，隨著‘登仙古路’的出現，天地間的高手全部離開，古法逐漸沒落，沒了當初的盛行。”畫畫老人又道：“北宋年間曾經出現過短暫的‘迴光返照’，但並沒有多久，隨著武功天下第一的‘仙武樓主’喬峰消失，古法便徹底沒落，連‘先天’也難以看到了。”
這段歷史，倒是跟李行的經歷接上了。
就是沒了他存在的痕跡，而仙武樓的樓主，則變成了喬峰。
“當時爆發過新舊武功的爭鬥，以金輪法王為首的‘新派’戰勝了以喬峰弟子‘郭靖’為首的‘舊派’，從此武功便再也不講究養生和修為境界，而迴歸了最原始的‘武功’本身。”畫畫老人接著說：“也不知道為何，從那之後，古法就像是路被堵死了一般，已經難以到達先天，‘天地之橋’更是成為了傳說。”
讓李行皺眉。
疑惑道：“難道是天地間的‘靈氣’，又一次下降了？”
當初倚天時期，這個世界是無法支撐更高境界的，唯一的一個張三丰，還是打破世界上限晉級，屬於不應該出現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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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宋時期，卻有天地之橋，有三花聚頂跟五氣朝元。
甚至追尋更遠，還有一個“武道元神”層次的青蓮劍仙。
現在看來，過去也存在過“破碎虛空”跟“長生不死”——那麼問題來了，那些人都去了哪裡呢？
是破開大氣層離開了，還是衝破塵世的枷鎖，進入了“遮天”的圈子？
但無論怎麼樣，這個世界的靈氣在下降，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知道。”畫畫老人搖頭說：“我只知曉，最後一個打破天地之橋的古法習武之人，是武當派祖師張三丰。而在他打破天地之橋的同時，也開創了承前啟後，由古法轉變為新法的‘太極神功’。”
這讓李行愕然。
太極神功是新法？
“據說，太極神功其實是新法、古法兼備，能夠長壽的。”畫畫老人又道：“但是，由於太過易學難精，從創造開始，一直到今時今日，也只有張三丰一人修煉到大成。除此之外，連武當第二代掌門，驚才豔豔的‘張無忌’，都沒能練成。”
這裡面，張無忌沒有進入明教，還在武當山。
說明了世界還是原來的那個。
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出現了鉅變。
“再之後，善水神將隻身掃滅大元，開創了大明，古法就徹底沒人修習了。”畫畫老人說：“大明初期，是天池‘怪俠’的時代。他用一門‘吸功大法’吸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內力，最終融為一體，開創出了‘金剛不壞神功’，成為張三丰之後，有一個‘天下第一人’。”
這個，就是李行知道的了。
或者說，整個江湖都知道。
“但就算是天池怪俠，也沒能像傳說中的那些武者一樣‘長生’，年歲還沒老夫大，便已經去世。”畫畫老人說：“也因此，武功能讓人長生的事情，也成了個謠言。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不追求養生，而只講究威力，所有武功都是為了戰勝敵人而開創。”
接著，他又講了一下，讓李行大致的明白了，這個時代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致上，就是天地的鉅變，導致“長生”消失了。
從而古法沒落，武學只追求威力。
修煉古法的人全部都成為傳說，再也沒有現身，長壽者全部消失，也讓武功從原本的“修仙”，退回了“練武”。
但又不是完全退步。
威力方面，有了十足的長進。
當今天下第一人鐵膽神侯曾經在一次戰鬥中，將一座六層高的寶塔用內力拖起來，砸到了對手的臉上，將其當場砸死。
這是天龍時期的人，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甚至，就算是即將突破到金丹時期的張三丰，也做不到。
同時，這個世界沒有了“後天”跟“先天”的區分，也沒了三花五氣，而只有普通高手、天地之橋高手，以及“聖武”三個層次。
是的，多了個很玄幻的“聖武”境界。
完全凌駕於“天地之橋”之上的層次，由元朝末年的“天下第一人”張三丰第一個到達，並且為之命名。
而第二個到達此層次的，則是“天池怪俠”。
當然，也有人懷疑當初隻身滅大元的“善水神將”也是聖武層次，但是更多的人，認為他並非武者，而是天人，所修武功跟人間全然不同。
因此，武者排名把他剔除了出去。
武功排名，也將《善水神功》排除在外，哪怕如今的大明有很多人修習。
“所以，實際上白展堂跟白三娘的武功也不弱，距離‘中間檔’天地之橋只有一線之隔，而並非中間差了個先天？”李行皺眉道。
但是，那“葵花點穴手”的威力，實在差強人意。
“遠著呢！”畫畫老人搖頭：“別說白三娘了，就算是那六扇門的‘郭巨俠’，也不過堪堪到達‘天地之橋’，在那個境界中處於墊底。而公孫烏龍、白三娘、段指軒轅他們，此生能不能到達天地之橋，都是個問題。”
這讓李行點頭。
確實，公孫烏龍他們，距離“天地之橋”實在太遠了。
“那何為‘聖武’？”李行詢問。
三花五氣沒了，都變成了“天地之橋”，但有些天地之橋，比“五氣朝元”都還要強。
不說別的，突破之前的張三丰，就強於趙匡胤。
這個是在當初時空沒有被改變之前，就已經存在的，既定的事實。
“這個‘聖武’，我也是苦苦追尋而不得，甚至當今江湖的‘六大高手’裡，東方不敗、官御天、曹正淳，都沒有到達聖武之境。”畫畫老人說：“至於朱無視，他練了天池怪俠的‘吸功大法’，但卻沒有學會‘金剛不壞神功’，有沒有到達‘聖武’我不知曉。藏鏡人太過神秘，我都沒有見過他，一樣無法判定。但是，上官雲一定到達了‘聖武’，哪怕是藉助‘龍珠’才到達。”
說完頓了一下，畫畫老人又道：“關於何為‘聖武’，我只知道，那是‘武道金丹’的另一種表現方式，是在沒有前路的情況下，硬生生開闢前路，所走出來的境界。”
這讓李行更迷惑了。
“也就是說，堪比武道金丹？”
“不知道。”畫畫老人搖頭：“我只知道，天地之橋的極致，應該是曹正淳的‘天罡童子功’，多年前我曾與他交手，諸多武功都用上了，卻破不了那一道護身罡氣。”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而在那之上，我只知道張三丰的‘長壽’是一種‘聖武’，天池怪俠的‘金剛不壞’是一種聖武，還有‘龍珠’的力量，以及傳說中童氏一族的‘龍神功’，可與‘聖武’匹敵。”畫畫老人說：“其它的就真不知道了。”
“好吧！”
雖然沒能解惑，但李行也知道，畫畫老人距離“天地之橋”極致都很遠，聖武那警戒，實在無法觸及。
“或許，找到張三丰的話，就可以知曉全部了。”
心裡想著，李行前往了一趟武當山。
但可惜，真武大殿是空的，他自己建造的“仙武樓”也沒了，張三丰行蹤成謎，根本找不到，是不是還活著，連武當掌門沖虛都無法肯定。
另外，沖虛只比白展堂厲害一點點，還不見得強過白三年。
知道的東西比六扇門都少。
“這個江湖，強弱懸殊也忒大了吧？”無奈之下，李行只能前往天下高手匯聚的“京城”打探訊息。
由於不喜歡客棧，他在京城平民區，租了一間房子。
是的，一間，而不是別院。
一開始他是想要直接買一個別院的，可是看到那正在出租院內房子的年輕夫婦後，他卻改變了主意——那是兩個熟人，分別叫曾靜、江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