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彷彿有一團火焰,過往的經歷化作資糧,讓火焰越發明亮。
經過火焰的淬鍊,日和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變得更加凝實,不再如往常那般虛無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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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靜靜地體會整個過程。
似乎過了許久,又好像是一瞬間,火焰熄滅,淬鍊的過程也就此終止。
“雖然還未竟全功,但也足夠了!”日和滿意地想著。
剩下的部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蛻變,到時候就能突破了。
在自來也的感知下,日和破解幻術後,雖然查克拉有所減少,但身上的氣息反而變得比剛才更強。
“那麼現在我的全力到了什麼地步呢?”日和心中有些好奇,不由得望向自來也,澹澹開口:“就用你的仙人模式檢驗一下吧!”
話音未落,一聲長嘯從他口中發出,真好似雷從天降。
卡察卡察~
不遠處翻騰的蛤蟆油瞬息就平靜下來,四周被火焰燒焦的大地寸寸崩裂,遠處雪山上的積雪都一時為之震碎。
轟!氣浪呼嘯,漫卷風雪百十裡。
巨大的音波迴盪在天空之中,久久不散,數十裡皆能聽得到。
雪山中的基地中,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這聲長嘯。
“這是日和大人的聲音!”松村正守聽了一會緩緩說道:“大人似乎很高興!”
他從聲音中感覺到了日和的興奮。
“一直不苟言笑的日和大人也會如此,真是難以想象!”
身旁的松村茜發出感慨,其他人都點頭附和。
對他們來說,日和就是嚴肅的代名詞,幾乎沒在他臉上見過其它表情。
至於高興,更是聞所未聞。
“這股聲勢?”
後院中的一張躺椅上,琉生緩緩抬眉:
“日和叔在跟人戰鬥嗎?看來是有人惹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接著閉上眼睛繼續休息,既然有日和叔在,就用不著他出手。
“咦?”
辦公室中,御屋城空心頭一動,目光頓時看向遠處的天空。
“好像是日和大人的氣息?”
“這是有人在冒犯渦之國啊……”
城內不少靈覺敏銳的武者都發現了天上的動靜。
或是色變,或是詫異,或是冷笑。
那聲音在巨浪的推擊之下,瞬息之間已經衝至都城之外。
“這樣就好,別打擾了大家的睡眠。”
夏武抬手一壓,空氣隱隱震盪,消弭了日和的嘯聲。
要是他不出手的話,聲音傳入城內,今晚怕是沒人能睡得著。
日和緩緩吐出一口熱氣,實質般的藍色查克拉流出體外,在他精妙的控制下覆蓋在身上形成一道查克拉外衣。
這是他在幾年前看到久辛奈和九尾戰鬥時的姿態得到的靈感。
“即使是現在,也只能堅持五分鐘嗎?”
感受著體內查克拉的消耗速度,日和判斷出了查克拉外衣的持續時間。
“不過五分鐘應當足夠了!”
他不徐不疾地走向自來也,眸光看向遠處的都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聲自語:
“時間似乎差不多了……”
看到日和的樣子,自來也的臉色無比難看,“這如同尾獸一般的姿態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已經察覺到前方鋪天蓋地的殺機,渾身上下彷彿都被刺痛。
“某種秘術嗎?不過這樣的姿態應該不能持久才對,不然就太無解了。”
作為生活數百年的志麻仙人,一眼就看出了日和施展的術的弱點。
深作仙人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小自來也撐過這段時間就有可能取勝。”
“不過這樣的術,肯定威力巨大,不然對方不會現在才施展。”
聽到兩位仙人的分析,自來也心中思考,漸漸有了想法。
“體術、忍術、幻術全都不起作用,再戰鬥下去會死在這裡的。
既然是拖延時間,那就只能迂迴……”
深作仙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低聲道:“小自來也,先撤退吧!”
他們的手段已經出了七七八八,但奈何不了對方,還是選擇戰略性後撤比較好。
一邊回覆自身查克拉,一邊等對方查克拉耗盡。
“嗯!”
自來也雙手結印,只聽噗的一聲,大團的煙霧出現在他的位置上。
看到自來也從原地消失,日和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想逃?得到我的允許了嗎?”
他心念一動,金剛結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不過幾個呼吸就籠罩了方圓千米範圍。
“現在想逃,晚了!”
說罷,日和攤開手掌,裡面放著一顆石子。
接著,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的勁力統合,查克拉也被調動起來。
全身力量都被他施加在這顆石子之上,屈指一彈。
彭!
洶湧的氣浪在日和身前炸開。
明明是一顆手指大的石子,飛出去的聲勢卻如同炮彈一般。
與此同時,他的身影在空氣中一閃而過,朝著自來也逃跑的方向追趕。
“糟了!小自來也!”
察覺到日和的動作,深作仙人急忙催促自來也加快速度。
沒等自來也提速,就全身寒毛乍起。
緊接著便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爆聲。
下意識地,他使出通靈之術,召喚出巖肅大蛤蟆的腸胃。
但自來也仍不放心,手中再次結印釋放仙法·針地藏。
轟!
等自來也回過神來,巖肅大蛤蟆的腸胃破了個大洞,一顆焦黑的石子鑲嵌在針地藏形成的尖刺之牆上,距離他的心臟不過四五釐米。
石子的周圍滿是裂紋,差點打破針地藏的防禦。
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接連釋放兩道防禦忍術,現在已經魂歸淨土了。
自來也的胸口不斷起伏,臉色驚疑不定。
“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了……”
自從他成為忍者以來,還是第一次清晰地體會到死亡的感覺。
就連他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和山椒魚半藏大戰的時候,在妙木山修煉即將變成石像的時候,都沒有如此清晰。
望著日和的臉龐,自來也知道對方也就比自己大幾歲而已。
“真是怪物一般的力量……”
“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比剛才更加恐怖了……”
“和他戰鬥,完全不能有絲毫放鬆……”
他再次轉身繼續奔逃。
剛才的一擊,讓自來也的心中,不能跟日和戰鬥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然而,一旁的志麻仙人回首望去,就看得身後的紅髮男子突然消失了。
“什麼?”
自來也面色一變,就見正前方數十米外,日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
就在他們勃然色變時,日和俯瞰著自來也,嘴唇微動。
“逃跑可不是好習慣,就讓我來幫你改正一下!”
見日和出現在前面,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眼神堅定起來。
畢竟是在日後被稱為仙人的忍者,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意志。
在生命的彌留之際,即使心臟被破壞,仍從地上爬起來將佩恩的情報傳遞回木葉。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不然就太讓人看不起了!”
心裡這樣想著,手中迅速結印。
“仙法·毛針千本!”
只見自來也伏在地面上,瞬間變硬的頭髮形成一根根銀針,以近乎音速的速度發射出去,如狂風暴雨般覆蓋了前方的大片空間。
在日和的視野中,空氣中剛閃過流光,毛針千本就已經打在他身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看著刺入查克拉外衣一大半的毛陣千本,日和有些驚訝。
要知道查克拉外衣可是比金剛鎖鏈形成的鎧甲的防禦力還要強,不然他也不會耗費大力氣去開發。
“僅僅如此還遠遠不夠!”
日和俯身突進,化成一道殘影,渾然不管足以穿金裂石的陣雨在身上打出的沉悶之聲。
直接一腳踢向自來也。
空氣中,兩位仙人的長舌再次襲來。
可這次,有了查克拉外衣,日和對它們的攻擊視而不見,直挺挺的衝向自來也。
“嗯?影分身?”
剛衝到一半,他的感知告訴自己,眼前的自來也只是一個影分身。
不過他還是先解決了影分身,再去感知自來也的方位。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可以將自己潛入大地之下的忍術。
深作仙人喘口氣,道:
“小自來也,離開這裡,以我們的剩下的戰力,恐怕根本支撐不到他的查克拉耗盡。”
聲音晦澀無比。
“好!”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自來也知道輕重,當即結印。
“結界·蛤蟆瓢牢!”
棲息在妙木山的葫蘆蛤蟆,腹中有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廣闊的結界空間。
即使是漩渦一族也無法偵察到此結界。
躲進葫蘆蛤蟆體內,先讓兩位仙人回去,再將自己逆通靈到妙木山,這是自來也腦海中的逃生路線。
可令自來也呆滯的是,通靈之術似乎失效了,他根本不能感知到妙木山那邊的氣息。
他不信邪,又結了幾次印,都是相同的結果。
自來也咽了咽口水,緩緩道:“大哥,大姐頭,我通靈不到葫蘆蛤蟆。”
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如果是真的,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怎麼可能?”
兩位仙人大驚,意識到事情的恐怖。
也開始結印,結果發現不僅召喚不了妙木山的蛤蟆,就連回去都不行了。
三雙眼睛對視,知道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還想拖延時間?”
“找到了!”
日和察覺到自來也的位置,一腳跺下,大地碎裂,揚起數丈煙塵。
同時一股勁力朝著自來也的躲藏位置衝過去。
轟的一聲,自來也被大地擠了出來,吐出一口鮮血。
沒等日和走過去,他就先發制人。
“仙法·蛤蟆油彈!”
又是熟悉的一招,但在仙人模式的加持下,比之前要強大太多。
不僅將日和的身體全部覆蓋,就連蛤蟆油的粘性也加強不少。
這還沒完,志麻仙人的舌頭也把日和死死纏繞,只留下一個腦袋。
“螺旋丸!”
自來也手持藍色查克拉球,砸到日和臉上。
螺旋丸和查克拉外衣不斷抗衡,都在逐漸變弱。
然而日和卻面無表情,雙手緩緩捏緊,體內勁力一炸,宛如宇宙開闢的大爆炸般。
察覺到舌頭下的反抗力道越來越強,志麻仙人大喊:“小子,快躲開!”
自來也聞聲欲退,可是為時已晚。
只聽嘣的一聲,志麻仙人發出慘叫,纏繞在日和身上的舌頭已經被他掙斷。
接著便是一道拳印砸在自來也胸口。
轟!
煙塵四起,碎石飛濺。
自來也如同扔出的水漂一樣在地上翻滾百米才停止,血液浸透了泥土。
看著面色難看的兩位仙人,日和肯定道:“剛才的空間波動,你們是想回到妙木山?”
“不過就在剛才,大人已經封鎖了這片空間,所有空間忍術都會無效。”
聽到他的話,深作仙人難以置信道:“封鎖空間?”
“怎麼可能有人做到?就連大老爺和傳說中的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日和嗤笑一聲,臉上就盡是輕蔑:“大人的偉大豈是你能想象的?”
“這個時代,包括下個時代,直到永恆,都處於大人的籠罩之下。”
“咳咳咳~”
自來也艱難地爬起來,嘴裡還不時吐出鮮血。
“就連初代火影大人都做不到,漩渦羽衣憑什麼能做到?”
“你們渦之國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一直龜縮在腳下的小島上,必然醞釀著巨大的陰謀。”
日和不慌不忙的走到自來也面前,嘴裡說著:
“夏蟲不可語冰,不知道忍界真相的你又瞭解什麼?
身為妙木山的契約者,你肩膀上的兩個蛤蟆沒把忍界的過去告訴你嗎?”
此話一出,兩個仙人面色一變,目光緊緊地盯著日和。
它們沒想到日和居然知道千年前的事情。
這可是大老爺不久前才告訴它們的。
自來也不解地看著兩位仙人,不知道漩渦日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深作仙人低聲道:“小自來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
日和掃了一眼自來也的身體,要不是因為仙人模式,他已經死了。
“自來也,你可知道,其實我也能施展仙人模式。”
“什麼?怎麼可能?”聽到這句話,自來也面色大驚。
沒等自來也開口,他繼續講道:
“但在大人的眼裡,仙人模式還不夠好,所以他拋棄了仙人模式,轉而創造了一種更強的力量。
所以,你引以為豪的底牌仙人模式,不過是落後的產物罷了!”
自來也抬起頭直視日和,目光中滿是疑惑:“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候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