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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自來也的試探

大蛇丸和自來也是多年的好友,對彼此都十分熟悉。

自來也是不是在說謊,他一看便知。

綱手和久辛奈、繩樹和夏武走在前面有說有笑,渾然不知後方的兩人心思各異。

眾人進入包廂落座,夏武和久辛奈坐在一起,左側是大蛇丸,正對面是繩數和綱手姐弟,右側是自來也。

開始氣氛還有些凝滯,不過隨著自來也開始講述自己路上的見聞,幾人也來了興致。

離開木葉後,他先是去了水之國,然後前往雷之國,最後到達了土之國。

中間也經過了湯之國、鐵之國、霜之國、瀧之國、草之國等小國。

有別於火之國的自然風景、人文習俗在自來也口中娓娓道來,甚至一些與木葉不同的奇特忍術也被他提及。

繩樹被自來也講述的東西深深吸引,即使是綱手也不例外。

只有夏武面色平澹,一直在動快。

當初尋找旋渦族人,他也是遊歷過忍界的,自然也見怪不怪。

而久辛奈則是在使用心靈能力,雖然仍有生疏,但多次發動後,幾人的心思也暴露在她心中。

“繩樹是好奇、期盼,綱手姐姐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無所謂。

自來也有一些疑惑,還有一絲敵意,大蛇丸是一半不解,一半好奇。

夏武卻是一片空白,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久辛奈彷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不停地發動能力,窺視眾人的心思。

講述的過程中,自來也也曾偷偷觀察夏武,卻發現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

而一旁的大蛇丸也看到了她的動作,但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兩人,試圖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

等自來也講完自己的歷程,繩樹還意猶未盡。

甚至心中也萌生了遊歷人界的i想法,不過想到自己的目標是要成為火影,他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久辛奈,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最近你好像都沒有出門的樣子。”

看到久辛奈在不停地夾菜,繩樹好奇地問了一句。

“退出忍者小隊後,我每天都在嘗試控制更多的九尾查克拉。

除此之外,就是管理旋渦一族的各個產業,通俗地說,就是賺錢。”

聽到久辛奈的回答,繩樹扭頭看著身邊的姐姐止不住地嘆氣。

“你還真是跟姐姐不一樣,更準確地說是完全相反。”

繩樹瞪著正大口喝酒的綱手,眼神中彷佛在說“看看久辛奈,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帶賬單給我。”

感覺到繩樹的視線,綱手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感覺很不爽,她舉著拳頭不善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

繩樹神色一滯,打住了這個話題,轉而開始詢問久辛奈的實力。

想當初在戰場上得知久辛奈的實力時,他還消沉過一段時間。

雖然在對戰中繩樹總是輸給久辛奈,但也不至於差距這麼大,明明他比久辛奈還要大幾歲。

“那你現在肯定變得比戰場那時更強了。”

綱手並沒有把前段時間村子爆炸的真相告訴繩樹,所以他並不知道那是久辛奈造成的。

繩樹的話一出,大蛇丸和自來也上了心,對於久辛奈的實力進展,他們也很好奇。

一旁的綱手卻自顧自地喝酒,完全不關心這個問題,不如說她早就知道了。

兩天前,綱手去給久辛奈治傷時,發現她的傷勢已經痊癒。

接著兩人進行了一次戰鬥,她很乾脆地落敗了。

因為久辛奈體內有九尾,查克拉暫且不提,就連身體素質方面,久辛奈都比她強大。

“進步不大,跟綱手姐姐差不多。”

綱手聞言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

大蛇丸和自來也知道久辛奈言不由衷,一個月前的那件事就已經說明久辛奈的戰力超過他們任何一個了,更何況現在。

聚會結束後,綱手和久辛奈決定去泡溫泉,而夏武卻對此不太感興趣,提前告別眾人。

自來也見狀也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實則遠遠的掛在夏武身後。

見到這一幕,大蛇丸眯了眯眼,跟繩樹說道:

“我還有一項實驗沒完成,就先回去了。”

話音一落,他也消失了。

看著三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只留下繩樹一個人待在原地。

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都離開了,明明泡溫泉很舒服的,而且他們怎麼都走的一個方向,大蛇丸老師的實驗室是在這個方向嗎?”

女子溫泉之中,察覺到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只有繩樹的氣息還留在附近,久辛奈嘴角不由得莞爾一笑。

看著久辛奈臉上洋溢的笑容,一旁的綱手好奇道:

“怎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沒什麼,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察覺到兩人在身後跟蹤自己,夏武加快速度,悄然之間轉移了前進的方向。

自來也跟了一會,也發現了不對勁。

“嗯?這不是夏武回家的方向,前方是火影巖!”

幾分鐘後,夏武站在火影巖後方朗聲道:

“出來吧,自來也,跟了我那麼久。”

知道自己暴露,自來也也不再隱藏,出現在夏武面前,“你早就發現我了。”

“不然我為什麼來這裡。”

夏武輕聲開口。

“夏武,你為什麼要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

“沒什麼想法,只是不想被團藏那家夥騷擾而已。

要是我表現出什麼天賦,身為一個平民忍者,恐怕會加入根吧。

我可不敢保證猿飛日斬能保護我。”

自來也語塞,老師這些年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夏武說的情況很有可能出現。

“這些先不提,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吧,自來也。”

話說到一半,夏武率先出手。

自來也只覺一股勁風襲來,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前。

“什麼時候?好快!”

他來不及反應,只能並起雙臂抵擋夏武的攻擊。

手臂相撞,自來也的身體下陷,周圍的地面以他為中心碎裂,手臂內部的骨骼承受著巨大無比的衝擊,隱隱感覺到其中的呻吟。

接著夏武一個抬腿,踢在自來也腰側,重重地撞在後方的岩石上。

手臂受到重擊,後背又砸到岩石上,強大的衝擊讓自來也忍不住咳嗽幾聲,齒縫中滲出鮮血。

自來也剛從地面爬起來,就聽到了一道破空聲。

他立刻施展替身術,卻發現夏武在即將擊中替身的一瞬間停手,轉而向自己藏身的位置衝過來。

“對身體的強大控制力,和超乎尋常的感知。”自來也自語。

夏武一拳甩出,空氣都被打爆一般,滾滾氣流吹起自來也的白髮。

自來也雙臂抬起,硬擋夏武的拳頭。

砰砰砰~

兩人身形交錯,拳掌接連碰撞,發出低沉的擊打聲。

自來也越打越心驚,他感覺到夏武有些隨意,似乎還留有餘地,並未全力出手。

除了剛才的第一拳,現在夏武使用的力量和自己相差無幾,但交手十幾下,自己的手臂卻酥麻不已。

而且他的速度極快,自己根本拉不開距離施展忍術。

就在這時,夏武勐然提速,趁著自來也反應不及,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施展忍術吧,你的體術對我來說太弱了。”夏武冷漠道。

自來也面色凝重,回想著剛才的攻擊,他做出判斷,夏武的力量比綱手的怪力術還要強。

而且必須要限制他的速度,利用遠端忍術來尋找破綻。

土遁·黃泉沼!

火遁·炎彈!

“土遁限制行動,再用大範圍的火遁,不錯的想法,不過……”

夏武勁力入微,雙腳輕微顫抖,整個人穩穩地站在沼澤上。

雙拳以極快的速度擊打前方的空氣,跟斑戰鬥時一樣,大範圍的火焰都被擋在風牆外,無法靠近他本人。

躲在暗處的大蛇丸看到這一幕,臉色動容。

見到這一幕,自來也瞪大眼睛,頭上出現一絲冷汗。

“光揮拳產生的風壓擋住了炎彈,人的身體真的能達到這個地步嗎?”

他本以為夏武會躲開,或者使用忍術抵擋,沒想到僅僅是普通的揮拳就擋住了自己的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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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停地揮拳讓夏武有些不耐煩。

他化拳為掌,雙手纏繞一層真氣將火焰壓縮成一道火球虛託在掌心。

他在上面纏繞一道旋轉的氣流,緩緩一推,白熾色的火球劃過空氣,砸向自來也。

看到那小小的火球,自來也感受到一股寒意,第六感告訴他:

“接不住,會死!”

土遁·土流壁·三連!

自來也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三道龐大的土牆拔地而起。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煙霧散盡,方圓數百米全被摧毀。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自來也頭上的白髮瘋狂滋長,形成獅子狀,向夏武纏繞而去。

“用土遁加強了頭髮的硬度嗎?可是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啊!”

夏武神色澹然,五指並起,一記手刀,飛來的白髮被瞬間切斷。

他的體魄連斑的須左能乎都能打破,更別說用查克拉強化的頭髮了。

隨著夏武一陣眼花繚亂的斬擊,自來也的白髮漫天紛飛,散落在周圍。

“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自來也摸著自己的手臂苦笑,這場戰鬥沒有收集到一點情報,夏武就連老師說的長槍忍術都沒施展,而且手臂也受傷了。

這種身體素質強大,又無法限制速度的體術忍者,真是很難對付啊!

夏武走到自來也身前問道:

“聽說你這幾年都在尋找預言之子,你找到了嗎?”

自來也對夏武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大蛇丸綱手還有木葉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

他神情一暗,搖了搖頭。

“我曾經以為找到了,但後來發現不是。”

夏武知道他說的是長門。

自來也以為長門已死,殊不知他還活得好好的。

“自來也,若是你不知道這個預言,那麼名為自來也的忍者的人生又會是怎樣,你想過沒有?”

“偶爾想過,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想結束這個世界的戰爭。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實現這個目標,但是預言之子可以。”

自來也語氣堅定,不帶一絲猶豫。

“你也不相信預言嗎?”

自來也好奇,直覺告訴他,夏武的想法跟別人是不同的。

“對我來說,未來是不確定的,未來如何取決於我現在的決定,預言不過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罷了。

既然未來某一日,你會找到預言之子,那我現在就殺掉你,這個預言又怎麼實現呢?

況且我一向不認為將希望寄託於別人是正確的,自己的事情終究還是要自己去做。”

說著,一股殺意向自來也席捲而去。

察覺到殺意,自來也面色嚴肅,雙手置於胸前,隨時準備結印。

可下一刻,這股殺意煙消雲散,剛才宛如一場幻覺。

“的確是你這種人的想法。”

自來也毫不奇怪,他從老師口中得知夏武是一個將身體練至巔峰的忍者。

能將身體達到這種程度,必然擁有可怕至極的信念。

自來也沒有跟夏武爭論,試圖扭轉他的想法。

“但是每個人的人生都不是完美的,總會有一些遺憾。”

就好像彌彥、長門和小南的死一樣,他沒辦法去拯救,也不能左右戰爭的爆發。

“是嗎?可敬的覺悟,但我仍堅持我的想法。

我本就是為了創造奇蹟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若是不能貫徹我的信念,我為何要來到這個世上呢?”

在夏武恐怖的神意之下,那強橫至極的體魄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明明只是站在那裡,卻讓人感覺那是一個文明,一個時代在呈現。

如此的宏大,如此的深邃,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自來也忍不住懷疑眼前的男人體內到底是什麼。

“我不管你的想法如何,但夏武你要記住,你是在木葉長大的。”

看著遠處的村子,自來也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

夏武知曉自來也的意思,但這種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我怎麼對待木葉,取決於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的態度。”

自來也腳步一頓,沒說什麼。

夏武面色平靜地目送自來也離開,他對自來也沒什麼惡感。

自來也身為一個平民忍者,憑藉著自己的努力達到了普通忍者的極限。

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但他的意志,夏武是認可的。

不過認可歸認可,並不代表到時候不會對他出手。

夏武瞥了一眼遠處的一處岩石,瞬間從原地消失。

過了片刻,大蛇丸的身影從岩石後冒出,眼中滿是興奮。

“真是讓我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夏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