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的奴隸要作為奴隸兵去喂兇獸。”
這個問題,蘇白很在意,畢竟他差一點就死在雪原狼的口中。
安德魯狠狠地嚼了兩下後,回答道。
“內戰的過程太亂了,會使人失去心智。而那些趁著混亂,燒殺搶掠的人,就會被用來喂兇獸,無論什麼實力,都會在維克托的授意下死在這裡。”
“在維克托的授意下死在這裡,那我···”
蘇白回想起第一次戰勝雪原狼時,那個偉岸的身影遮住了陽光,將陰影投在自己身上。
他並沒有想讓我死,而是想讓我···活?
“沒錯。”
安德魯彷佛知道蘇白在想些什麼,直接開口道:“所有維克托認為該死的人,全部死在了鬥獸場,而你是第一個活下來的。”
“可排在我後面的那些···”
“都死了。”
安德魯說道。
原來是這樣。
隨後三人一起聊著天吃完了飯。
吃飯過程中,安德魯還詢問了不少關於鍛造的問題。
蘇白一一解答,這讓安老頭學到了不少聞所未聞的知識,樂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憑心而論,安老頭的天賦確實很好,許多個中要訣一點就通。
但可惜年齡太大了,體力已經沒有多少,縱使蘇白說通很多要點,但他已經沒有太多能力再去提高自身水平。
歡聲笑語中,三人吃完了這頓飯。
蘇白幫著打掃好衛生。
小塵木看著蘇白想走,連忙拿出一封信,想拜託他給自己的哥哥。
蘇白當即應允,拿上信封後,便朝著樓梯走去。
幹著二層的活,睡著一層的屋子,維克托如果穿越到前世一定是個合格的資本家。
但眼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命還是要緊,蘇白只得老老實實地回到一層。
剛到一層,蘇白便感覺有點不對勁。
整個走廊裡的人比往日多了許多,而且都站在樓梯口,三三兩兩地說著話。
蘇白剛踏入走廊,這些人便整齊一致的朝他看來。
像是在等著他一樣。
塵風從一個角落裡走出來,邊走邊說:“快跟我走。”
邊說邊拽向蘇白的胳膊。
蘇白疑惑地看向四周,被塵風拽著走向小屋。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著都在這裡等我呢?”
塵風小聲說道:“露餡了,你給我武器的事露餡了。”
“啊?”
這時,二人已經走到一間小屋門前,塵風帶著蘇白推門而入。
“到屋了。”塵風說道。
隨後插上門。
“哎我去,這門是可以插上的嗎?”蘇白大驚失色。
“那當然了,門插不上那還能叫門麼?”
塵風有些奇怪的回答。
隨後神色一凝,認真地說道:“快別管什麼門不門的,現在大事不好,你給我武器這件事暴露了。”
蘇白有些奇怪:“怎麼暴露的。”
他特地把匕首打造的和倉庫裡的破銅爛鐵一模一樣,別說拿在手裡,就算24小時掛在腰上顯擺,也不可能有人看的出來。
而且鬥士屬於一層,一層的人不可能觀戰鬥獸場的比賽的。
他們是靠什麼得知這件事情的。
塵風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衛士。”
“哦。”蘇白恍然大悟。
如果是衛士的話,確實有機會。
每天他都會被衛士催著從二層到一層,而衛士也可以到鬥獸場內觀戰。
所以理論上只要幾個衛士互相串通串通,自然不難發現武器的事情。
“這怎麼辦啊蘇白,我們會不會遭重。”
塵風的表情有些害怕。
這麼多年歷來沒有人拿著倉庫外的武器參加鬥獸,他算第一個。
更重要的是,這事藏都沒法藏。
一個二級遊俠拿著匕首,一刀劃開了裂嘴駝的大動脈,屁股上的血噴老高,只要在鬥獸場內,想看不見都難。
稍微留點心便能輕易查出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蘇白安慰道:“沒關係,放寬心,他們想整你,你哪能活到現在啊。”
說著,蘇白拍了拍塵風的肩膀。
“你看你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怕啥?有人來整你嗎?”
“這是在安慰我嗎?”塵風苦著臉問道。
“冬鼕鼕。”
話音剛落,木門上傳來敲門聲。
塵風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睛看向蘇白,眼神中滿滿地不可思議。
真是巧了。
蘇白無奈地嘆了口氣:“先開門吧。”
塵風開啟了門,門外是一個不怎麼臉熟的鬥士。
見來人不是衛士,塵風松了一口氣。
“有事進來說吧。”
說著,在蘇白羨慕的目光中重新插上門。
來人人高馬大,往那一站自有一股氣勢,看這體型應該是個土元素的。
“有什麼事?”蘇白問道。
“你們好,我叫普頓,我來就是想問問,您那武器還賣麼?”
普頓雖然模樣粗獷,說話卻突出一個彬彬有禮,但蘇白絲毫不留情。
“不賣,走吧。”
說著蘇白打開門把人推了出去。
普頓不敢使勁,只能踉蹌著被推出了屋門。
“順便告訴其他人,不賣啊不賣,都不賣。”
喊了一嗓子後,蘇白關上了木門。
“一共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蘇白看著塵風嚴肅地問道。
自己的那個破門可是關不上的,如果有人直接闖進來問自己賣不賣武器,那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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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風乾巴巴地回答道:“所有人。”
?????
“阿西。”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蘇白已有所預料到,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他還記得德彭把自己送到安德魯的鋪上時說的話。
“這裡有一間鋪子是一個叫安德魯的老頭開的,如果你能留在那裡,學到那個老頭兒的一半手藝,你就能無限期延長三戰的時間。”
空口無憑,話是一套一套的挺好聽,但只要沒立下契約,蘇白根本不相信這樣的事。
有沒有安老頭兒一半水平那還不是張嘴就能說,說你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所以即使蘇白到了二層,也依然沒有絲毫安全感。
畢竟根據契約,維克托可以隨時把他拎進鬥獸場鬥獸去。
但透過鍛造,他可以讓自己令老闆們重視起來。
畢竟他打造出的東西和倉庫的破爛一比,簡直差距不要太大。
及時表現出自己的價值,才是自己最好的保護色。
蘇白深信這一條,也更加相信此時維克托已經知道了整件事。
但他沒想到,維克托和彭德一個都沒來,一層的鬥士們便都已經知道了。
“事情麻煩起來了。”
蘇白痛苦地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