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幹嘛，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跟你說，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顧原瞥了他一眼。
那倒是，顧應心裡默默點頭。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兒。”
......
剛才那話收回。
兩人靜坐一會兒，顧原正色道：“那明天，去看看妹妹吧！”
顧應點點頭，沒說話。
第二天。
一大早，紀夏他們回到了賀家村。賀川帶路，一行人去上了山。
看著眼前的墳墓，顧原心裡不是滋味。
當初顧瑩鬧著要嫁給紀禮。他爹孃氣到不行，哪怕請出了家法，她還是不改心意。他爹顧霄在祠堂要與她斷絕關系，也沒動搖他妹妹的決心。
後來顧瑩如願嫁給了紀禮，更是因為紀禮，搬出了府，跑到別處居住。因為此事，父女關系僵到了極點。再後來，紀夏出生，關係才慢慢緩和。
紀夏跟顧瑩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他爹孃像是對妹妹徹底失望，把疼愛都放到了紀夏的身上。所以紀夏在顧家很受寵。誰知等她長到了十歲，他妹妹顧瑩跟父親大吵了一架，沒過幾天就帶著紀夏離開了。
顧瑩還送來了房契地契，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顧瑩已經不在京城了。他們費盡力氣尋找，也沒得到半點線索。他那妹妹，倒是在離開這件事上，把自己的聰明發揮到了極致。
哎，顧原默默嘆了一口氣！
紀夏上次來這裡，是在前些日子三週年的時候。她跟賀川祭拜過後，回了齊陽鎮，沒過幾天，就發生了戰爭。
她到這裡差不多三年了，她已經完完全全適應了紀夏這個身份，現在看著顧原他們悲傷的面孔，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
顧原他們上了香，磕了頭，就往山下走。紀夏還要去跟林雲他們告個別，所以又去了市集。紀夏到的時候，林雲剛開門。
她看著眼前這群人，有些驚訝。
“夏夏，你怎麼來了？他們是誰啊？”林雲走上前，拉過紀夏。
“林姐，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跟賀川...要去京城了了。”紀夏直奔主題。
“什麼？你要走？怎麼好端端的就要走啊？”林雲一聽她說要走，趕緊問她。
紀夏簡單說了一下，林雲又問她，“那你還回來嗎？”
“有機會會回來的”紀夏看著她微紅的眼，有些哽咽說道。
林雲有些接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把‘客滿樓’撐起來，想著可以幫到她了。結果紀夏又突然說要走，還是京城，這天高路遠的，再見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了。她越想越傷心，抱著紀夏就哭起來。紀夏回抱著她，默默流淚。
顧原看著二人。他真沒想到紀夏跟林雲關係有這麼好。他這兩天見到的紀夏，都很沉穩，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傷心的樣子。可見平日裡，林雲對她也是很好的。
看著林雲情緒穩定後，紀夏才又跟她說了其他的事情。兩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好久，紀夏才離開。
林雲看著遠去的馬車，又忍不住紅了眼。賀山在一旁看著，趕緊安慰她。
“好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別哭了。”
“你懂個屁，夏夏可能真的回不來了。你沒見她身後那兩人嗎？看著就貴氣的很，在京城肯定有權有勢。”
賀山被罵，也沒吭聲，等著她說完，才又說道：“沒想到她是這樣的身份啊！”
“是啊，夏夏竟然是從京城來的，也是，長得那麼好看，怎麼也不像咱這種小地方能養出來的。”林雲想到剛才他跟賀川在旁邊滴咕，又問他，“剛小川跟你說啥了？”
“哦，他說他也要跟著去那什麼京城，隨意聊了幾句。”賀山回答。
“哎！也不知道小川能不能適應了啊，他可從來沒去過那種大地方。”林雲幽幽一嘆。
這邊兩個人在為賀川擔心，賀川本人卻沒空思索那些。
紀夏他們出發已經有三天了。
紀夏跟顧原坐在一輛馬車裡，兩人聊著天。
顧原見紀夏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心裡有些吃味，開了口，“夏夏看什麼呢，那麼認真。”
紀夏是在擔心賀川。從他們啟程開始，賀川就被顧應扔上了一匹馬，冷著臉說給他鍛鍊鍛鍊身體。到了休息的時候，紀夏看他下馬都有些困難，紀夏想著過去看看，卻被顧原拽著推回房間休息。每次都是這樣，紀夏就品出一些味兒來。他兩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想問問顧原，又被他轉移了話題。顧原看著她表情，無奈開口。
“夏夏，那賀川不會有事的。你看現在他騎馬不就挺穩的了嗎？”說著指了指一個地方。紀夏順著指引看過去，就看到賀川。他好像瘦了！
“行了行了，看看就行了，難不成還能少塊肉啊！”顧原把她拽回來，把車簾子放下來。
“好了，不說他了，舅舅給你講講小時候的事情吧？”說著講起紀夏小時候的事。顧原不愧是商人，故事講得很出彩。紀夏慢慢聽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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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客棧休息的時候，紀夏下了馬車就朝賀川在的地方跑。顧原看著她背影，搖搖頭，哎，女大不由人啊！
顧應突然走到他面前，“你怎麼不攔著她？”
“三弟，你這可冤枉我了，你看她那樣子，我能攔得住嗎？”顧應看著紀夏跟賀川聊得開心，臉黑了幾分。
“你看，既然攔不住，乾脆不攔了，省得我堵心。”
“你黑臉給誰看呢，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挺欣賞他。”顧原湊到他身旁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顧應勐地轉頭看向他，眼裡似有幾分不可置信。
“怎麼，二哥說錯了？你說著是讓他鍛鍊，實際上是想培養他吧？”
“嘖，你當我沒看出來啊，你要真想折磨他，早就把他扔到十里之外了，怎麼可能讓他跟在你身邊。”
“說吧，怎麼回事，你不是看不慣他嗎？怎麼突然變了態度？”顧原說完看著他。
“他來找過我了。”
“他找你幹什麼”顧原疑惑。
“他說回京後，想去軍營歷練，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