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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有蟲子

大阿哥聞言眸光一縮,雙拳緊握。

他知曉朝廷官員大多捧高踩低,卻沒成想,今日被人如此瞧不起。

他緊纂的拳頭上忽然覆上了白瓷般的柔荑。李棠卿緩緩起身,輕咳幾聲。

“納大人無需多言了,卿兒自願請罰!”

才出了柴房,又被關進了牢房。李棠卿看著牢房中四處亂竄的老鼠,謂嘆一聲。

她現在身處在京城衙門中的牢房,牢房中的黴味與柴房有過之而無不及,還夾雜著一些酸腐味。

如今天色已晚,她不知道阿難答現如今是否清醒了。她心下清楚,如果阿難答死了,她在劫難逃。

“咳咳,咳咳……”她輕咳幾聲,嘴角又溢位一絲血跡。

今日發生的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中。她沒有想到,索爾和是真心護她。

李棠卿緩緩的坐在牢房僅有的乾草堆上,陷入了沉思。

鈴音閣內,裴謙元正坐在滿室琉璃的房中,優雅的泡著茶。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卿兒送出來的線索。京城人口眾多,朝中官員不下百人,當年出城公幹的三、四十人需要細細摸查。

究竟是誰,滅了他全村……

門外風鈴聲響起,浣楓推門而入。

“公子!”浣楓有些焦急。

“有訊息了?”裴謙元抬頭。

“是姐姐那邊有訊息了……”浣楓抿了抿唇。

裴謙元手中動作一滯。

“說!”他輕抿了口茶水,面無表情。

“屬下今日在內城查探,看見姐姐被關進了衙門!屬下不知發生了何事,便上前查探……聽聞姐姐將羅巴哈納的小兒子給打了!”浣楓見裴謙元面色不霽,聲音愈加小了。

“傷勢如何?”裴謙元問道。

浣楓知道他問的是羅巴哈納的兒子,這件事,關係到此事的嚴重程度。

“生死未卜……”浣楓小聲道。

裴謙元起身走到窗邊。窗戶開在路邊,如此便可看見路上的行人。

“隨她去吧……”他眉頭緊皺,臉上情緒難測。

“可萬一……”浣楓聞言,心下焦急,萬一羅巴哈納的兒子死了,那麼姐姐豈不是犯了殺人罪?

她們本就是殺手,手上沾滿鮮血。但如此公然殺人,還是在守衛森嚴的京城,這不是授人以柄,形同自縊嗎?

“自己做的決定,就要自己承擔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後果!”裴謙元冷沉的開口。

既然決定留在府上,就不能再指望旁人。

“公子,浣楓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浣楓吞吞吐吐。

“講!”裴謙元抿了口茶水,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

“浣楓覺得,自從姐姐進府,似乎就不再與我們一心了!姐姐任務已經完成,為何要拖拖拉拉不肯離府?復仇這條路太過艱苦,一不小心還會丟了性命!而在索爾和府上,就不同了!浣楓覺得姐姐是不是在錦衣玉食中迷失了自己?”這些話她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如今終於一吐為快。

“啪!”裴謙元手中的茶盞忽然碎落。

浣楓見此,大驚失色。

“滾!”隨之而來的,便是裴謙元的怒火。

浣楓臉色發白,咬緊了嘴唇,轉身往門外走去。在將房門關上時,還是忍不住掃了一眼裴謙元滿是鮮血的手,心下一緊卻不敢上前,只得關門離去。

裴謙元任由手上的鮮血滴落在上好的地毯上。他失神的看向窗外。

心下暗襯:卿兒,連浣楓都看出來了不是麼!你是不是真如我想的那般,飛出去,就不願再飛回來了?

手上的鮮血低落,如同心口的傷撕裂。當年的大火,毀了他的容貌,更是燒燬了他的自信。

這麼多年,卿兒想要報恩以身相許,他又怎會覺察不到。

不過,他不要!

他不要她報恩,他想要的是她完完整整屬於她。

可是他的容貌………

他轉身從櫃子中拿出一塊紗布,坐在桌邊,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一圈一圈纏繞著受傷的手掌。

索爾和府上,丫鬟奴婢忙碌的雞飛狗跳。人人幾乎腳不沾地。

靈堂中還要守靈,嫡福晉明日下葬,今日就需準備明日所用事物。

李棠卿被關進了大牢,側福晉還未出月子,府上稍大一點的事就需主子做主才行。

所以,隨之忙碌的還有索爾和。

府上多了一個小祖宗,府上的丫鬟撥了一半去守候他,生怕一個不留神,再出了什麼事。

索爾和坐在正堂之中,看著丫鬟離去的身影。他方才處理完明日所用紙錢的數量。

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事無巨細的操持內人的喪葬。

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起身來到門外。看著燈火通明掛著白帆的府邸。

莫非,這偌大的府邸,真的會隨著他的老去而落敗嗎?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努力了半生的成果……

他站在門口,雙手背於身後,本就有些白絲的辮子,這幾日愈加花白。如同一個落寞的老人,看著遠處。

側福晉房中,此時的側福晉再也不像前幾日般像一隻高傲的大公雞。也沒有精力在乎李棠卿,在乎索爾和的看法了。

此時的她正在房中瘋狂的撕扯的被褥。

“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她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溼,瘋狂的神情,好似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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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蘭緊緊的抱著側福晉的身子,害怕的哭出聲音。

“額娘,額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難受!我難受啊!蘭兒!”側福晉雙頰潮紅,嘴唇乾裂發白,嘴角上還粘著白沫。

“我的身上,”她擼起袖子,“這皮膚下面有東西!有東西在皮膚下面咬我!啊!”她發出了聲聲慘叫。

門外守夜的丫鬟,聽聞房中側福晉慘叫,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側福晉最近幾日愈加不正常了,時常聽見她的大笑聲和慘叫聲。

木枝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希望側福晉不要拿她出氣,打罵於她才好。

房中的側福晉,如今已經被折磨的雙目赤紅,她不停的拍打著身上,抓撓著頸部。

“蘭兒!你看見沒有?”她指著自己的脖子,“有蟲子在往我脖子裡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