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翻湧,罡風大作,遮天蔽日,夜空不在沉寂,轟隆隆的雷鳴之聲,無邊無際的黑暗遮籠而來,就連天闕亦陷入昏暗之中,到處充斥充斥著狂猛的能量風暴,磅礴的氣勢壓落而下。
宛如黑洞一般的漩渦急劇旋轉,朱剛烈與嫦娥二人看的暗暗心驚,袍角飄飄,鎧甲幾欲被撕裂。
“天蓬元帥,那是什麼?”
閃電嗤嗤閃耀,卷著一烏黑發亮的物體縮回天際,那是從2080年帶來的烏鐵,比黃金還要貴重的金屬。
除卻烏鐵之外還有一坐山峰亦被捲入其中,隨波逐流,瘋狂旋轉,山峰是古代這邊的。
未來與過去的兩個天體互相碰撞,天體凹陷,龐大的天體恍若氣囊,一旦被壓縮欲再次擴張就會吸取某物,連幾頓的烏鐵都以及山嶽都被吸走,吸力甚是可怕。
如此持續了一個時辰有餘,漩渦逐漸縮小,直至虛無,一切再次歸於平靜,但不知是否有人注意,一個人影從漩渦中飄出,此人皮膚油光發亮,比之常人更加光滑,全身勁裝裝束,短髮,顯然是一男子。
“那方向是。。。”嫦娥心情難以平靜,指著烏鐵降落的方向。
“好像往雷部去了。”朱剛烈去過雷部修復雷池,是以知曉方向,“嫦娥,我先走了,沒事的話不要亂走,估計那些老神仙對這神鐵眼饞的很,還有好好照顧白兔,見兔如見我。”
厚著臉皮道出一句,往空中大邁出一腳,身影已在七萬里開外,不多時便來至雷部外圍。
雲層之中,宮殿若隱若現,沉沉浮浮,電蛇繚繞,雷鳴交加。
探出仙識,搜尋半響,朱剛烈眉頭緊鎖,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亦不曾驚動雷部之人。
忽的,後方傳來一陣法力波動,當下急忙轉身,但見一女子腳踩祥雲而來。
大紫的秀髮披肩而下,輕攬著紫色道袍,玉腿修長,身軀嬌小,凹凸有致,極其妖豔,只不過周身卻盤繞著道道光華,宛如電蛇遊動。
“黑衣玄冠,莫非你便是天蓬元帥?”紫衣女子一眼便認出朱剛烈,後者心中一驚。
仔細端詳著女子,朱剛烈確信自己並不認識前者,對方何以知曉自己的名諱?
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裝束,紫衣女子憑藉‘黑衣玄冠’就可認出朱剛烈。
“你是?”狐疑的問了句,看紫衣女子的模樣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也不曾有殺氣透體而出,流露出的反而是仙道之氣。
“我乃雷部二十四助風神之一的菡芝仙,剛到人間施完雨回來。”自稱菡芝仙的女子,施起了道禮。
“哦。”朱剛烈暗暗點頭,略有耳聞,“原來是風神,失敬失敬。”
“不知天蓬元帥到此所為何事?”菡芝仙淺淺一笑。
朱剛烈揪了揪鼻子,既然到人間施雨,那必定看到過異象,是以不打算隱瞞,“適才天降異象,不知風神可曾瞧見那落下之物去了何方?”
“傳聞天蓬元帥力大如牛,一直不曾有稱手的兵器,想必是要尋找神鐵鍛造一把吧?”菡芝仙笑顏如花。
此話倒是出乎朱剛烈意料,不曾想過菡芝仙竟這麼瞭解他,銀河天兵天將本就與雷部撇不開關係,據說元帥之位十有八九都是雷部出去的。
“菡芝仙子,你還知道我什麼秘密?乾脆一塊說了吧。”朱剛烈倒也好奇菡芝仙是從何處得知他的情況。
“略有耳聞,此時天庭早已傳遍。”
朱剛烈捏了捏鼻子,恐怕這只是菡芝仙的藉口,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尋覓天外隕鐵。
“菡芝仙子,我得趕快去尋那神鐵,你若知曉它落至何方,煩請告知。”
“往桃山方向落去。”菡芝仙蘭花指指著一方向。
“多謝!”朱剛烈道了聲謝便往桃山趕去。
桃山地裡位置接近北俱蘆洲,就在其邊沿,不過片刻功夫就趕到了。
雖說是桃山但一顆桃樹也不曾見著,雜草叢生,林木生長,鬱鬱蔥蔥,將山間都淹沒了。
桃山一片寂靜,連野獸蠻吼之聲都難以聽見,挑開一路荊棘,穿梭其中,逐漸深入,愈發的死氣沉沉,除了林木、碎石之外,無其它生機。
行走良久,朱剛烈原本高昂的興致漸漸消散,連丁點痕跡都沒有,如何找起?
陡然間,兩道流光自遙遠的天際衝射而來,朱剛烈連忙屏住呼吸,將周身法力波動壓制到最低,生怕被來人察覺到。
“楊戩?”朱剛烈略感驚訝,懸浮於空中的兩人,他可認得,此刻一身晶瑩銀亮的鎧甲,手持三尖兩刃槍,身旁那人,兩手平伸成爪狀,顯然是哮天犬。
心裡一咯噔,朱剛烈暗道不好,前不久將哮天犬打的鼻青臉腫,如今倘若被其發現,兩人聯手的話,對付起來沒有一絲勝算,朱剛烈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楊戩不是有三尖兩刃槍嗎?大多仙人不是對外物不敢興趣麼?尋找神鐵作甚?”
楊戩號稱天庭第一戰神,此刻卻是一副殤感模樣,哪裡還有昔日的鬥志昂揚,看起來連弱女子都能欺負他。
“嘔~主人,我們已經集齊兩萬多攻得,瑤姬仙子很快就能出來了。”哮天犬用著嘶啞的聲音,彆扭的話語安慰著楊戩。
朱剛烈豎起耳朵靜靜聆聽著,心中暗自揣摩:“瑤姬仙子?怎麼這麼耳熟,在哪聽過?”
只見哮天犬拿出一卷書籍,非常褶皺,看來是經常翻動,封面上寫有‘功德簿’三字,哮天犬小心翼翼的翻開,雙手輕巧,彷彿生怕弄破功德簿一般,將其視為瑰寶,異常謹慎。
“娘!”突然間,楊戩一聲大喝。
朱剛烈心裡一沉,某根心絃深深觸動了下,鼻子一酸,使勁揪了揪,楊戩的話語滿是不忍、傷感、愛憐之意,瞧後者那模樣,眼眶泛腫,活脫脫一哭鼻子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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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瑤姬仙子是楊戩老孃啊,怪不得如此耳熟。”亦不知是否受其影響,朱剛烈竟然升騰起感傷,同情韻味十足。
“楊戩還沒劈山救母麼?不是小時候就劈開桃山了麼?”撓這下巴,朱剛烈疑惑了起來,傳說的確如此,十六歲劈山救母。
不過想想也就莞爾,如今楊戩同玉皇大帝的關係倒還不錯,前者還配合後者給朱剛烈扣上內奸的罪名。
“嘿嘿,只要你將桃山劈開,你跟你舅舅就勢如水火了。”
草木一陣抖動,靈氣波動了起來,星星點點向內匯聚而去,驟然間,整座桃山變的稀薄起來,給人輕飄飄的感覺。
半山腰,柏松蒼翠,林木挺拔生長,在其覆蓋之下突兀的凝聚出一道光幕。
朱剛烈一驚,透過光幕可見一山洞的雛形,一美妙的女子閃現而出,混雜著婆娑的樹影。
瑤姬仙子一襲雪白衣裳加身,彷彿用羽毛織繡而成,看年紀竟然比楊戩還年輕!恍若冰美人一般,散發著一股寒氣,就連遠遠端詳的朱剛烈亦感覺但絲絲涼意。
只不過,瑤姬仙子面容憔悴,嬌豔慘白,再讓雪白的毛衣那麼一襯托,毫無血色,甚是煞白,有如雪中精靈一般,美麗動人,似水波的美眸充滿滄桑之感,似經歷過不少事情。
楊戩凌空下跪,跪出兩圈漣漪,強大如他也有傷感的一面,眼眶泛紅,下一刻,無人懷疑他的眼淚即將落下。
“楊戩,起來。”清喉嬌囀,瑤姬仙子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悅耳動聽,卻是帶著哭腔。
“娘,讓你受苦了,是孩兒不孝。”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兩行熱淚汩汩而流,滑落臉頰,在與地面接觸的剎那,蹦碎開去,化為點點晶瑩的細小水珠。
“楊戩,起來,是娘對不住你,沒能陪在你身邊。”瑤姬仙子亦是滿面淚痕,幾番催促著楊戩不可下跪。
“瑤姬仙子,數月前,真君參與鎮壓北俱蘆洲,又積累了五千功德,如今已有兩萬多,還差一萬,您就能出來了。”哮天犬略一翻動手中的功德簿,彷彿在述說著驚喜。
“是啊,孩兒十年來一直在積善,頂多再有一年,就可救娘出來了。”楊戩在旁附和著,彷彿這喜事還無法令人動容,加上一筆。
瑤姬仙子自然知曉楊戩這些年的苦難,時隔一段時間,後者便會來桃山與她相見。
還有近萬的功德,一年的時間自然無法辦到,瑤姬仙子知道楊戩這是在安慰她或者安慰自己。
“聽說魔界蠢蠢欲動,只要真君再前往鎮壓一次,就有五千功德!”哮天犬為楊戩出謀劃策起來。
朱剛烈的豬眼淚險些掉落,母子分離,無法相聚,實在夠痛苦的,“十年才兩萬功德,五年一萬。”
伸出十指算計了起來,“這麼久,那還有一萬就是要五年了,這楊戩也太會吹牛了,居然說一年。不過一次鎮壓就有五千,都能抵過兩年半。”
當下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看看有何時能幫的上楊戩,就在這時,瑤姬仙子突然尖叫一聲,朱剛烈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