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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席捲而去

這半年多,四季時序,已經完全大亂。

前半個月是連續豔陽高照、如同火烤,高熱讓土地都寸寸龜裂,如同爬滿了皺紋的老人臉;到了這一刻,晴空忽轉陰沉,濃雲蔽日,眼看就是疾風驟雨。

陸辰陽連忙跟上魏沉雲:“我記得你,當初若不是我師尊救你,你早在一年多前就死透了,現在竟敢直呼我師尊姓名。”

連潛也是怒極:“你們這是何意?我師尊堂堂化神道君,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隨意詆譭了?簡直忘恩負義!”

鬧事的人,垂下頭來,一人自眾人身後走了出來,元嬰大圓滿修為。

“道友有禮。”他口中的道友,只有同樣元嬰修為的魏沉雲,至於那幾個小的,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心道,倘若這個面貌醜陋的女劍修是個知進退的,該喚自己一聲“前輩”。

結果魏沉雲偏偏不太知道進退:“你是何人?竟敢聚眾滋事。”

合虛宗暫時沒有戍守職責的弟子也聚攏了過來,一副我們不怕打群架的架勢。

那元嬰大圓滿的修士沒想到魏沉雲如此不識抬舉,他冷哼一聲,衣襬一抬,上前一步,故意叫人看清他道袍上的丹爐徽記,他是丹鼎門修士,如假包換。

丹鼎門素以丹藥聞名辰華,岐黃之術比反水的天心谷更有影響力。

他朗聲道:“再下丹鼎門,和籌,聽聞一年前貴宗的寧心道君無償救治了不少人,但……”

“但如何?一年後死了,怪我師妹?是這個意思麼?”魏沉雲自覺反應不快,所以問得極是認真,和籌臉色一變再變。

這個大傻子什麼時候變機靈了?

“就是!誰知道是不是你殺的,當時不感恩,如今死了倒打一耙?要臉不要?”連潛說完,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解氣的同時,又在納罕,這話竟是自己說的?

沈煥焦急的發出了個傳訊符,大師伯這脾氣……

這半年多,活屍們像是冬眠的蛇,竟然再沒出現過,道、魔、妖三路修士,集體撤回定河以東,只派遣戍衛輪流監視著定河以西的動靜。

原本駐紮在此處的一千多名合虛宗弟子,有一半隨著縷月回了宗門,從珊也是如此,所以,現如今留在這裡的,多是走不動的、無處去的,以及和天瑜峰關係匪淺的。

自然唯魏沉雲馬首是瞻。

如今,聽她如此說,陸辰陽長劍一抽,一副要將那個自稱和籌的人,一劍砍死的模樣。

和籌冷哼一聲,威壓一掃,陸辰陽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找死!”

一縷看不見的黑煙竄入魏沉雲鼻尖,魏沉雲的怒氣再也無法隱忍。

雖然她腦子比不得開始靈光,但這些人上來就說師妹治死了人,自是居心叵測。

既如此,滅殺了又何妨?

於是,合虛宗的弟子與來人立時打在了一起。

轟隆!

電閃雷鳴,雨聲隨後落下。

火併的雙方不管不顧,任雨水落在身上。

沈煥拉不住魏沉雲,也拉不住動怒的陸辰陽,他焦急四顧,卻不知發出的傳訊符,早被人截了胡。

目前定河局勢,還是原來的防線與格局,天樞宮和西遼世家負責收住北部防線,仙羽門的責任是西南防線,而合虛宗要守住的,是中部防線。

他方才的傳訊符,便是傳到中部防線去。

“大師伯,請息怒!”

萬一這個人的身份真的是丹鼎門修士,那今後兩宗之間,必生嫌隙,何況,活屍們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捲土重來,不如留下命來,死在戰場上。

可任他如何阻攔,也是無用,後來他看到連潛被人傷了,心中竟也升騰起一股怒氣,對著打傷連潛的人,便長劍相向。

一直在隔離區和治療區,穿著防護服的彭繼見事態不對,伸手觸動了陶紫實驗室的禁制。

正在融合藥劑的陶紫,視線一轉,壓下口中的腥甜,跨步出了空間。

實驗室的門被開啟,露出彭繼焦急的臉:“師叔祖!打起來了!那些人來者不善,自稱是丹鼎門的人,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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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紫神識一掃,看見了雨中相鬥的兩夥人,見陸辰陽和沈煥被一個隱藏了修為的元嬰修士下了黑手,陸辰陽更是被那人踩在地上,屈辱至極。

陶紫一怒,素手一抬,無數蔓藤雨中瘋長,被蔓藤纏住的人一動不動,進而被捆住。

原來焦灼的戰況,如同按下了定格鍵,只有雨越來越大。

“和籌?幾百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長進!蘭蔚城的事,我文翰師兄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你竟然死性不改!”

原來,帶領滋事的這名修士不是旁人,正是當年陶紫參加蘭蔚大會丹比時,時常挑釁的和籌真君,他確實出自丹鼎門。

和籌見陶紫來了,還不像是個替身,心裡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和那人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陶寧心不在這裡,只要自己帶人挑起爭端,讓兩方死幾個人便算是成事了麼?

如今陶寧心活得好好的,她這修為……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被困住的人,就像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躺一排。

和籌也是全身被捆,形容羞恥,但陶紫想要他開口,便沒用上固化藥劑。遭遇此番驚變,他心中念頭變了又變,想了又想,最後索性將心一橫:“陶寧心,你這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當真是居心叵測,在此危機之時,看著行任善大義之舉,但竟然毒害同道,實則沽名釣譽,如此情形,令我辰華修士,不齒不屑!”

“哦?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陶寧心什麼時候成了被你這等小人信口汙衊的人了?”陶紫將他立了起來,卻依舊捆著:“說清楚。我何時下毒,下了什麼毒,毒了什麼人,你又是從何處得知?

若是說不出來,我管你是丹鼎門,還是天樞宮,還是天王老子,今日都叫你有去無回!”

“哼,你還有臉問我從哪裡得知?你看看這些人,都是被你救過的人的親屬,當時看著是好了,誰想到一年半後,竟然會毒發身亡,且都是在短短的三日之間。”

和籌做出一副大義凜然,不畏強權的姿態:“放眼辰華界,還有誰,能有這般手段?”

“你胡說,這個人我就記得,他不是活的好好的。”陸辰陽指著一個臉色蠟黃的男修道,雨水沖刷著他沾滿血跡和泥濘的臉,他義憤填膺,恨不得再打上一架。

那男修全身被捆,一臉驚慌,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和籌又道:“虧你還記得,他叫趙廣,他的同胞弟弟叫趙闊,已經死了。”

他盯著陶紫:“寧心道君,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是怎麼死的,中了什麼毒?”

陶紫冷笑一聲,取出一盒藥丸,交給彭繼:“和籌真君髒水潑得太多,病的不輕,想必耗費了不少心力,正好,本座這裡有些對症之物,保證你藥到病除。”

“你敢!你想滅口,陶寧心,你這個毒婦,我已經向宗門傳訊,你若是毒死我,我的宗門也不會放過你!”話說的擲地有聲,卻是外強中乾,哆嗦的嘴唇和恐懼的眼神,已經將他出賣。

即便這些年自己不受待見,但畢竟是元嬰修士,宗門,不會不管自己吧?

還有那個承諾過自己的人……

陶紫不氣反笑道:“若是你所言屬實,為何我救過來的弟子沒事,偏偏你帶來的這幾個出了事。不過你放心,今日之事,就算你不找丹鼎門,我也是要找的。畢竟,殺狗也要看主人。”

陶紫招招手,彭繼連忙上前,接過藥丸。

“你你你……滅口了!殺人滅……唔!”和籌剛一開口,彭繼就將三粒藥丸喂了進去,和籌不妨之下,盡數吞入腹中,瞪時雙眼一番,嚇得暈死過去。

“師姐,你們沒事吧?”

魏沉雲搖搖頭。

陶紫正要檢視眾人的傷勢,特別是陸辰陽的,他傷勢最重。

走近陸辰陽,陶紫眉頭一皺,似乎哪裡不對?

陶紫止住步子,陸辰陽昏倒在地。

“師妹,怎麼了?”魏沉雲見陶紫對自己的弟子皺眉止步,不免出言問道。

換做平日裡,莫說是親傳弟子,便是隨便一個小弟子受傷,她若有暇也會瞧上一眼。

“我覺得哪裡有些……”

陶紫皺著眉,她說不出哪裡不對,氣息是對的,人也是對的,但陶紫就是覺得有些……不該上前。

“師……師尊!”陸辰陽閉著眼睛,倒在那裡,輕聲的委屈的喊著師尊,但隨著陶紫的不作為,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到最後,臉色已經煞白一片,頸間的跳動,也漸漸微弱下來。

“師尊,您快救救師弟!師弟雖然衝動,但最是敬愛師尊!”連潛不太明白,很不明白,師尊為何不管師弟了,只好懇求。

陶紫微微側頭,神識將陸辰陽探了又探。

然後抬一抬手:“你們先下去,我自會處置。躲回禁制之中,遠一些。”

沈煥和連潛互看一眼,沒有說話,卻看出了陶紫眼中的凝重。

“哈哈哈!竟叫你瞧出來了,化神道君果然不凡!”原本倒地的陸辰陽和那個叫做趙廣的,忽然化作兩團黑煙。

陶紫一手拿出冰片以迎戰,另一手廣袖一揮,給身後眾人設下一道防護,卻不想一道黑煙鑽進她的鼻尖。

冰片第一次失了準頭,她軟軟倒下,被獰笑的黑煙席捲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