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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顧廷燁惶恐,哪敢讓官家真的給自己賠個不是,官家這一聲道歉,也不能說一點怨言也沒有了,但至少在現在,顧廷燁對官家感激涕零,官家雖然是對他說的,實際上是說給趙宗全的,將他是自己埋伏在趙宗全身邊暗子的嫌疑推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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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撒謊,誰都能看出來,官家的狀態不太好,活不了多久了,這會子哪會還有什麼帝王心思,只會幫助新君穩定朝綱。

“你文章裡面的詞句,到現在,朕都記得一清二楚,你說你要效仿範文正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今往後,你要好好的輔佐趙宗全一家,保家衛國,振興朝綱。”

顧廷燁聽完官家的話,從今往後,對官家只有感激,官家藉著跟他聊天的時機,將立嗣趙宗全的相當於再次確認,看趙宗全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都快要溢位來了,能對顧廷燁沒有好感,別說是一路護持他的顧廷燁,就算是個陌生人,恐怕這時候也被趙宗全記在心裡。

顧廷燁投桃報李,對官家感恩載德,用信誓旦旦的口氣大聲立誓。

“臣定當粉身碎骨,守衛陛下之疆土,振興陛下之朝綱。”

仁宗皇帝一聽顧廷燁這話,心道壞了,顧廷燁這個實誠的,這時候給自己效什麼忠,自己能活多久,仁宗皇帝心裡哪能不知道,現在要這個忠心已經沒啥用處了,該效忠的應該是新君才是。

顧廷燁並非是那種看不清現實的人,在怎麼說,仁宗皇帝的時代馬上就要過去了,可是心中萬般思緒,感情到這裡了,一衝動,就說出了上面那番話。

仁宗皇帝畢竟是個做了幾十年天子的人,知道現在趙宗全或許沒反應過來,將來說不定會因為顧廷燁這句話對他有所芥蒂,想了想,還是自己提醒下趙宗全吧。

“二郎是個好孩子,你能有今日,全仗著他相互,從今以後你要善待於他,我朝歷來重文輕武,但是誰也不能慢待顧家。”

這也是為他當初壞了顧廷燁從文的科舉之路做的最後一點補救,若是仁宗皇帝過些天去世,這便是他在臨死前不多的遺言,滿朝文武都不敢輕視這句話。

說完,仁宗皇帝有些用力多度,咳嗽了幾聲,忽然想到一件事,今日他和皇后有驚無險,最大的功臣便是那個知恩圖報的小宮女,從頭到尾都沒聽見趙宗全提起,於是便問了一聲。

“那個小宮女如何,可曾受傷。”

趙宗全和顧廷燁面面相覷,什麼小宮女,盛長槐報信以來,畢竟是個外人,從去西郊大營,一直到勤王救駕成功,都沒機會和趙宗全說話,更何況,也不急於一時,所以他們幾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皇后便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陛下問的是那個送出血詔的小宮女,她怎麼樣,是否安全。”

顧廷燁這才反應過來,看了趙宗全一眼,見他沒言語,有心給盛長槐請功。

“陛下,宮女之事,我等皆不知情,不過送來血詔的,正是積英巷盛家之後,戶部盛紘盛大人的侄子,無端先生唯一的親傳弟子盛長槐,他人正在殿外,可要宣他進來問話。”

仁宗皇帝一聽,頓時想起剛才那一副平民打扮的盛長槐,想不到竟然是官宦之後,這就更難得了,在聽顧廷燁說他是楊無端唯一的弟子,根據他從皇城司得到的訊息,楊無端有個文武雙全的弟子,馬上和盛長槐對上了號,頓時對盛長槐產生的莫大的興趣,心裡也對趙宗全的小心思一覽無餘,盛長槐非趙宗全的親近之人,即便是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進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喊他一起,這樣親疏有別的對待,哪裡像個儲君,罷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當初他選擇趙宗全,並不完全是因為他,更多的,是聽說過趙宗全之子趙策英,宗室中最有能力的後輩,趙宗全得了血詔,和仁宗皇帝欣賞趙策英有莫大的關係。

“楊無端的這個弟子,這兩年可是名氣大的很,有人給朕說,將來大宋文壇定然有他一席之地,朕早就想見見他了,宣他進來吧。”

盛長槐這時候正在和神策軍指揮使宋朝中大人聊的火熱,兩人處境一樣,雖然在剿滅叛軍的過程中,出彩程度不亞於顧廷燁,但趙宗全進入大殿,全然沒有帶上二人,宋朝中可是神策軍平叛的最高將領。

“老哥哥我就算了,不過是恰逢其會,換做其他指揮使也一樣,孟英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救下了官家和皇后,就憑著一點,功勞當屬第一,更別說還有替官家送出血詔這麼大的功勞,這進殿面君奏對竟然沒你份,他們幾個算什麼東西,一路上護著殿下,都沒怎麼出過手,也能進入大殿當守衛,咱們這將來的太子,心眼未免也太多了。”

宋朝中這時候有些憤憤不平,要不是他力排眾議,起兵進京,哪有趙宗全現在的風頭,進殿面君多好的機會,說不定趁機能撈個爵位,可惜連見官家的機會都沒有,等將來論功行賞,平叛不比國戰,很少有封爵的,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就得另尋良機了,到他這個地位,在想升官,除了封爵,恐怕就是進入殿前司了,這可不是他要的,除非是皇帝親近的能掌實權,誰願意放下手裡的權利,進殿前司當個泥塑的大官。

“宋哥哥,你別著急,你手握重兵,等新君繼位,有這樣的從龍之功,不會讓你明升暗降的,就算升了官,也不會讓你離開軍隊,神策軍十二指揮使,不也有在殿前司有職位的嗎,你是軍中大將,指揮使和指揮使不一樣的,到時候您這一衛,還是您的,誰也剝奪不了,不,有你這一個功勞,一個統軍的職位跑不了,正三品的職位,可和侯爵是同一等了,將來若有外戰,也能獨自領軍,只要立下戰功,一個爵位少不了。”

宋朝中聽完盛長槐的分析,自己想了想,確實很對。

“孟英不愧是解元,就是比老哥哥看的遠,就借你吉言了,老哥哥只是為你可惜,就算這種事情不好封爵,但救駕之功怎麼也得值個爵位了,這可是有先例的,若不能面聖,新君繼位,你這天大的功勞就被淹沒了。”

宋朝中還想繼續說點啥,被盛長槐用拳頭碰了碰他的肩膀打斷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宋朝中往大殿的方向瞧去,跟著趙宗全一起來的親近隨從,那個姓段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要不是盛長槐打斷了宋朝中,宋朝中恐怕就要被此人聽到他後面的話了。

“盛長槐,官家叫你進去。”

說完之後,不帶一絲表情的扭頭就走,他並非是看不起盛長槐,而是因為剛才看的清楚,要不是盛長槐搶先一箭,這救下官家的功勞,就是顧廷燁的,更何況盛長槐剛和他們一見面,就差點殺死團練的妻弟,他們禹州最能打的,畢竟是年輕人,又怎麼不心高氣傲,再加上覺得盛長槐搶了顧廷燁的功勞,所以對盛長槐有些意見。

禹州其他人倒好,都是年紀大的,剛才的情況也看的清楚,盛長槐並非是故意搶功,那個時候,可不就是誰快是誰的嗎,也不像小段這樣,覺得禹州人在汴京人面前丟了人,在他們看來,汴京有盛長槐這樣能勝過他們最能打的沈校尉是正常的,剛才他們在裡面聽的仔細,顧廷燁可也是汴京的,沈從興以前就打不過顧廷燁,現在打不過比顧廷燁小一點的盛長槐是丟人了些,但也不是接受不了的。

“孟英,別跟他一般見識,人家畢竟是儲君潛邸的,將來是要飛黃騰達的,該低頭就低頭,官家既是召見你,就是要論功行賞,這天下還是要看本事的,沒有本事,就算是儲君潛邸的,將來誰知道呢。”

宋朝中這會子倒開始安慰盛長槐起來,盛長槐好笑的謝過他的好意,對於這個姓段的年輕人,他並沒有什麼意見,人都是有親疏之別的,剛才他確實有搶功之嫌,不過卻不說有意搶顧廷燁的功勞,從進入這個宮牆開始,他就做好了官家被挾持的準備,顧廷燁比他慢上一步,也是等他射完箭之後,才發現顧廷燁就差他一步。

不過,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誰叫顧廷燁沒他準備的早呢,被搶了功勞,盛長槐一點也不慚愧,在說了,顧廷燁是潛邸出身,不差救下官家這一樁功勞,爵位更是有寧遠侯的爵位等著,不比這個來的香嗎,那可是有開國輔運的丹青鐵卷,這救下官家的功勞,就算加上送信之功,最多估計也就是個侯爵,還是個不世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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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文林郎,應天盛長槐,見過官家,官家萬福。”

盛長槐深得前世電視劇薰陶,一板一眼的給仁宗皇帝請安,但還是安奈不住心裡的好奇,剛才沒光顧著打架,沒仔細看這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色彩的官家,歷史上撐的上仁君的有好幾個,但只有這一個留下了諸多仁慈的典故。

什麼怕鋪張浪費,明明很想喝羊湯,卻引而不說,因為若是說了,御廚房就得時時備著,一天得宰殺一隻羊,這可是關乎皇室尊嚴,比如那個送信小宮女忘記準備茶水,強忍著到皇后宮裡,連喝了幾大杯的典故,這都是被史家所傳頌的,下令後宮節衣縮食,甚至皇后的裙子都短的蓋不住腳面了。

除了武功不行,文治可算是兩宋的巔峰,科舉考試千古第一榜便是出自於仁宗皇帝在位之時,即便是現在這個時空大為改變,也不一定就比原來歷史上遜色多少。

盛長槐在偷瞧仁宗皇帝,仁宗皇帝也在仔細觀察著盛長槐,果然和他預料的不錯,剛才那個救下自己和皇后的青年人,便是盛長槐。

“我知道你,福康公主和駙馬給朕提起過,說你是楊無端晚年的時候收下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楊無端的才華學了個十成十,卻改了楊無端的缺點,是大宋開國以來不多見的神童。你那個心學的理論,朕也有耳聞,知行合一致良知,知中有行,行中有知,這樣的讀書人,大宋多多益善。”

這時候,皇后在官家耳朵旁邊耳語了幾句,官家點了點頭。

“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盛長槐偌了一聲,連忙抬起頭,向官家和皇后瞧去,出乎他的意料,官家比剛才看著要蒼老許多,剛才離得遠,只看見官家在笑,這會子才發現,官家這身體,恐怕撐不了幾日了。

“果然好相貌,皇后說,你祖父當年乃是探花。”

盛長槐連忙點了點頭,皇后笑著說了一句。

“當年你家祖父中探花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姑娘,也曾跟著家中長輩去看熱鬧,現在想起來,你祖父的模樣,和你簡直一模一樣,難怪國舅說你人品相貌均是一流,比他年輕的時候還要英俊。”

皇后口中的國舅,便是大名鼎鼎的八仙之一曹國舅,盛長槐有幸見過兩次,這老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任誰看都是一個得道真人,要不是聽老太太說曹國舅當年也是個風流之人,甚至和自家老師號爭奪風月班頭的人物,差點就被他的相貌給騙過去了。

“這都是國舅的愛護之言,長槐愧不敢當。”

仁宗皇帝搖了搖頭,便不在說此事,像盛長槐詢問了一番送血詔的細節,聽盛長槐說完,也是感到一些後怕,這血詔送的如此驚險,各種巧合加起來,才使得勤王大軍順利趕來,真是上天庇佑。

“那小宮女一出宮就碰見你,也算是她的造化,一飲一啄均是天意,要是她沒有強出頭,恐怕就和朕宮裡的宮女內官一樣。”

除了小宮女,留下來的內官,包括向兗王告密的,大部分都死於非命,宮女更是一個都沒活下來,兗王那時候也沒空約束屬下,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