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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果然是中毒??

對於顧廷煜此人,盛長槐其實還是有些佩服的,作為盛明蘭的哥哥,顧廷燁的大舅子,站在這個立場,顧廷煜此人應該是盛家的對頭才是,但若拋去這個立場,顧廷煜此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用顧廷燁自己的說法,他們顧家,簡直就像個南曲班子,家裡各種老戲骨,領頭的便是小秦太夫人和顧廷煜,但是和顧廷燁的繼母小秦太夫人不同的是,顧廷煜從來就沒掩飾過對顧廷燁的惡意,從一開始對顧廷燁的態度發生變化的時候就沒有。

至於顧廷燁一次又一次的被設計,那只能怪顧廷燁技不如人,明知道自家兄長對自己惡意滿滿,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設計,顧廷燁這樣一個頭腦聰明之人,屢屢敗於顧廷煜之手,還是在對方沒有隱藏自己心思的情況下,可見顧廷煜的心智。

至於說手段不夠光明,這得看怎麼說了,人生如戲,誰不是在進行角色扮演,單單看盛家,除了盛如蘭那個一點心機沒有的傻丫頭,哪個人不演戲,盛紘在盛老太太跟前演一個湖塗兒子,盛老太太何嘗不是演一個清心寡慾的老太太,各有各的活法。

包括盛明蘭,她在盛家所堅持的守拙,不也是在演戲嗎,在盛家主君面前扮演一個小透明,在老太太跟前扮演一個乖巧的孫女,還是那句話,人生如戲。

只能說顧廷煜的手段有些叫人不喜,如果顧廷煜沒有身體拖累,不說身強力壯,就是個普通人的健康狀態,顧廷煜也用不著那些陰損的手段,只能說是不得已而為之,能把自己身子骨弱的劣勢化為自己的優勢,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

顧廷煜從一開始對自家弟弟產生惡意的時候,就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對待顧廷燁更是擺明車馬,我就是要對付你,你接招就是了,你沒接住就怪不得我了,就好比兩國交戰,我已經向你宣戰了,你自己吃了虧,反倒是怪我手段不夠光明。

相比之下,秦太夫人那才是真正的陰損之人,捧殺這種手段直道老侯爺去世的時候才暴露。

站在盛長槐角度,顧廷煜的確不算個好人,但是盛長槐也能說什麼,他自己就不見得手段光明了,對付文彥敬的手段,就能上的了檯面嗎。

看著眼前的顧廷煜,盛長槐思緒萬千,造化弄人,說的便是顧家的事。即便是顧廷燁藉著官家登基,從龍之臣的身份重回顧家之後,也還是有些感慨,要不是自家兄長一身病骨,自己恐怕是一點算計過兄長的信心都沒有。

在盛長槐看來,即便是顧廷煜一身病骨,顧廷燁也不見的就能算計過顧廷煜。盛長槐耗盡了心思,才找到一個突破點,能夠叫顧廷煜至少不那麼記恨顧廷燁,不是為了顧廷燁,而是為了即將嫁入顧家的盛明蘭。

“伯懷兄之前多次指點我家繼宗,長槐在此謝過了。”

對於顧廷煜和楊繼宗私下裡有來往的事情,盛長槐其實一直都知道,之前還勸阻過楊繼宗,但後來見顧廷煜對楊繼宗並無惡意,是真的的感激楊繼宗送他緩解痛苦良藥的恩情,楊繼宗也因此確實有了很大長進,盛長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理睬。

顧廷煜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繼宗小哥和我投契,又對我有大恩,一點點小事,不足掛齒,若是盛侯專門為這個謝我,大可不必,我也沒幫他多少,不過就是多吃了幾年飯,不忍見繼宗小哥這樣一個好後生走上歪路罷了。”

說完,顧廷煜似笑非笑看著盛長槐,盛長槐改口叫他伯懷兄,其中拉進關係的心思一目瞭然,放到以前,他確實會很開心,但是現在很明顯盛長槐是作為說客過來,因此仍舊稱呼盛長槐為盛侯,態度很明顯,楊繼宗事是楊繼宗的事,顧家的事是顧家的事,兩件事一碼歸一碼,其實也是在提醒盛長槐,不要浪費無謂的口舌。

盛長槐自然能明白顧廷煜的意思,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幸虧自己準備充分,沒有直接說事,而是指著跟著他一起來的中年人問道。

“伯懷兄,不知道你可認識此人。”

剛才一進門,顧廷煜就覺得盛長槐身邊的中年人眼熟,聽盛長槐這麼說,仔細觀察著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那個中年人笑了笑,並不覺得奇怪,看見顧廷煜搖了搖頭,哈哈笑了一聲,對著盛長槐說道。

“孟英,你就別為難顧侯了,寧遠侯府老侯爺意志堅定,不信鬼神,老道之前確實在汴京有點名聲,達官貴族門庭來去自如,但這寧遠侯府,老道確實是一次都沒去過。”

聽到中年人自稱老道,顧廷煜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他雖然從小身子骨弱,寧遠侯去別家拜訪的時候不方便跟隨,但也有偶爾狀態好的時候,去赴宴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有幾次,他終於想起在哪見過此人了。

“原來是藍真人,久仰久仰,當年我父親過世的時候,還想請藍真人來寧遠侯府幫忙選個吉日下葬來著,藍真人久不在京都,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寧遠侯雖然不信鬼神,但是秦太夫人卻平時喜歡禮佛誦經,老侯爺生前的時候,侯府由老侯爺做主,秦太夫人為了在老侯爺面前表示賢惠,也不搞這些,但是老侯爺去世之後,秦太夫人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鐵嘴神卦袁真人那時候剛剛出名,自然想請藍玉來給自家侯爺選個好日子下葬,但那時候藍玉已經離京許久了,最後沒找到,才選了袁真人。

此人正是藍玉,盛長槐千里迢迢從華山請來的外援,聽顧廷煜這麼說,臉上漏出一絲疑惑,他啥時候見過顧廷煜的,顧廷煜也是個眼神敏銳的人物,自然發現了藍玉的表情。

“藍真人忘記了,當年令國公給他們家孫子娶親,專程邀請了藍真人,顧某有幸,在令國公府上和您有一面之緣,當時令國公還勸我父親請您給我驅邪來著,但我父親不信這些神鬼之事,於是便拒絕了。”

藍玉經顧廷煜一提醒,也是想了起來,他醫術精湛,但卻不走尋常路,喜歡搞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明明是治病救人,非得用驅邪來掩飾,當初在江州的時候,不知道被盛長槐拆穿了多少次,不過也因此對盛長槐的興趣越來越濃,但是今天又被顧廷煜無意間給說出以前的一樁舊事,不是他臉皮薄,而是如果那一次真的給顧廷煜瞧了病,也就沒了今日這個麻煩事了,被盛長槐瞧的有些臉紅。

“原來是那次啊,說起來,令國公府抄家都多少年的事了,說起他們家那個孫子,還差點成為孟英你的姐夫。”

藍玉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給盛長槐說了一莊舊事。

盛家的事情,盛長槐也不是件件都知道,當年盛華蘭及笄之時,在忠勤伯和盛紘定下兒女親事之前,其實還有另外一家勳貴看上了盛家嫡長女,那就是令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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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符合盛長槐對盛紘的印象,眼光一流,令國公府當年身份尊貴,但家中子孫皆不成器,各個好色成性,揮霍成性,根子早就爛透了,當初看上盛家嫡長女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盛家家資豐厚,能得一份厚厚的嫁妝供兒孫揮霍。

他們卻看錯了盛紘,盛紘好面子不假,但卻眼光獨到,更別說盛紘年輕的時候還和堂兄盛維去過令國公府的家塾讀過書,那時候盛老太太還沒和勇毅侯府鬧翻,侯府的人脈自然能用的上,讀了半年不到,老太太就把盛紘他們給轉到其它地方去了,自然是因為看透了令國公府裡子。

令國公孫子想娶盛家的女兒為妻,盛紘自然是不能答應的,那時候盛紘已經預料到令國公府江河日下,沒有好果子,果然,沒過幾年就抄家受審,家破人亡,已經在汴京成為了歷史。

“可惜了。”

聽到盛長槐這聲感慨,顧廷煜一愣,可惜,不是應該慶幸嗎,慶幸盛家沒把女兒嫁入令國公府,要不然,令國公被抄家滅族的時候肯定要受到牽連,難道是可惜那樣的一個快百年的顯貴之家,一朝破滅。

沒等顧廷煜想通,藍玉也是嘆了一口氣。

“是啊,可惜了。”

顧廷煜狐疑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盛長槐沒有賣關子,用惋惜的口氣說道。

“可惜老侯爺心智太過於堅定,要是當初那日伯懷兄叫藍真人瞧上一瞧,說不定您這身子骨,還有痊癒的可能性。”

“什麼。”

顧廷煜雖然身子骨弱,但聽到這個石破天驚的訊息,還是驚得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藍玉,他這個病,不知道多少御醫瞧了,都是束手無策,難不成這個道士竟然能治,顧廷煜雖然已經看澹了生死,但聽到這個訊息,誰能不激動,他是不怕死,但卻怕死後妻女沒有依靠,能活著當時是件好事。

“如果藍真人真能治好我這病,叫我能多活幾十年,即便是答應你,從此和二郎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不可。”

聽到顧廷煜這麼說,盛長槐心中也是一驚,瞧著顧廷煜看了半天,見他的樣子不像作偽,突然反應過來,顧廷煜這話,應該是真心話。

盛長槐之前就有猜測,顧廷煜表面上看起來和顧廷燁水火不容,其實並非是要鬥個你死我活,顧廷煜最大的目的,不過是把顧廷燁趕出顧家,叫他不能承襲爵位,並非是要顧廷燁的性命,其實顧廷煜自己也不知道,他心裡還是對自己這個弟弟有一絲血肉至親的親情在內的。

盛長槐也不是無緣無故的猜測,原因有兩點,第一點便是,顧廷燁被趕出顧家,那段時間醉生夢死,顧廷煜要是想要顧廷燁的性命,有的是機會,已經承襲爵位的顧廷煜是完全能做到的,別說顧廷燁身邊還有個石頭,石頭也不是萬人敵,顧家這些年把持軍權,百年將門,要說沒有暗藏的死士,誰都不會相信。

要說是在汴京不好動手,但是顧廷燁離京之後,並沒有遇到一次刺殺,這就更能說明,顧廷煜並沒有那個心思。

還有一個遠遠,那就是顧廷燁並沒有在顧家家譜上除名,這就是另外一個證據,雖然顧廷燁猜測是他父親臨終的時候有可能有遺言,但顧廷燁自己也沒有任何證據。

別說不一定有遺言,就是真的有,顧廷煜現在是顧家侯爵,實質上的顧氏一族的族長,顧廷燁氣死親生父親,完全是有這個理由將顧廷燁在族譜上除名的,要是真的把顧廷燁除名了,顧廷燁就不可能在西郊大營刷臉,能夠讓宋朝中確認先帝血詔確有其事,現在更不可能順利幫助官家掌管西郊大營,一個被顧家除名的子弟,顧家在軍中的人脈怎麼可能認。

至於現在,顧廷煜為什麼會願意和顧廷燁井水不犯河水,無外乎就是只要自己活著,顧廷燁就永遠沒辦法成為顧家的侯爵,搞不好在生個兒子,顧廷燁就徹底失去了襲爵的可能性。

至於現在顧廷燁已經回到顧家,顧廷煜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顧廷燁已經羽翼豐滿,受官家和太子信任,除非改朝換代,要不然,在像以前那樣,把顧廷燁趕出顧家已經不可能了。

事已至此,顧廷煜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叫顧廷燁襲爵便是他最終的目的,這其實他之前就表示過這種心思,現在自己能活著照顧妻女,又能叫顧廷燁不能襲爵,這樣一舉兩得,顧廷煜又怎麼想不到其中的好處。

“哎。。。可惜就可惜在這裡,七八年前,老道雖然不能確保徹底給你解毒,但也能減輕毒性,讓你在活個二三十年,但現在,你已經病入膏肓,毒性深入五臟六腑,老道也不知道能給你續命多久,一切都看天意。”

“沒。。沒救了。。”

聽藍玉這麼說,顧廷煜癱倒在椅子上,突然,眼睛裡漏出噬人的光芒。

“我果然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