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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夜襲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哪怕十三部聯軍是一幫烏合之眾,也知道要防備大宋將士們趁夜偷襲,甚至大宋在吐蕃營中的細作發現十三部的頭人都各自安排了自己的部落勇士守夜。

至於為什麼十三部都要安排人手守夜,若僅僅是為了防備友軍疏忽,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十三部頭人不僅僅是要防備宋兵偷襲,恐怕還有防備其他友軍的意思吧。

一直到醜正時刻,也不見宋軍夜襲,黑漆漆的吐蕃大營突然燃起了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十三部的頭人竟然一個都沒睡,大宋在十三部中的細作差點驚出了一身冷汗,幸虧安撫使沒有派兵夜襲,這竟然是一個陷阱,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二叔,您不是說宋人詭詐,今夜一定會夜襲,害的大家陪您熬到現在,您還有什麼要說的。”

其餘十二部的頭人雖然臉色難看,但也不願意招惹野梨部勢力排名第二的野梨雄,畢竟野梨部是十三部最大的部落,十三部雖然都8能得到西夏的支援,但卻不像野梨部那樣,被西夏視為自己人,誰叫野梨部的貴族頭人是出身於党項羌的野利氏。

但是,旁人不敢指責,野梨部自己卻有人開始發難了,那就是從圍城開始就不怎麼說話的野利粘。

“野利粘,你有什麼意見嗎。”

野利武眼神銳利,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家侄兒,他如何不知道野利粘為什麼要這麼說,不就是想打擊自己的威信嗎,對於這個侄兒,野利武絲毫不放在眼裡,即便是他知道兄長想把部落首領位置傳給自家侄兒,但野利武又豈能會如兄長的意願。

野利粘暴躁易怒,志大才疏,平時最怕自己這個二叔,要是放到往日,被野利武這樣盯著,野利粘早就退縮了,但是昨天和今天野利武一再失利,野利粘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沒什麼麼,侄兒只想提醒二叔,您在宋人那裡聽來的評書,僅僅是個故事,咱們草原上的漢子,最不怕的就是和宋軍打野戰,宋人的大官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放棄城池出來和咱們的勇士在野外交戰呢。”

這都是小插曲,野利粘佔了點嘴上便宜,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尤其是在他身旁野利難的勸說之下,沒有和野利武在眾人面前更深層次的暴露野梨部叔慈侄孝,表示了下他的深謀遠慮,刷了一番存在感就退下了。

等到派出去的探馬回報,周圍一切正常,通遠縣也看上去靜悄悄的,看來大宋今夜不會襲營了,被野利粘一語中的,哪怕是野利武,這會子也覺得自家侄兒說的有道理,雖然比較丟人,現在的情況和自己從評書裡面聽到的不太一樣,但他還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沒有繼續堅持,而是同意十二部頭人讓麾下兒郎們去休息。

但是,野利武絲毫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喬裝潛入秦風路,從說書人哪裡聽來的故事,其實全都是根據真實桉例改編的。

就在他們紛紛下去休息的同時,通遠縣內的早早就休息下的宋軍,已經被值夜的悄悄叫醒,尤其是盛長槐帶來的五百騎兵,在輔兵的幫助下正在忙碌著準備著一些東西。

於此同時,白天中午就收到訊息的包雄,在晚上已經趁著夜色悄悄從秦州府城帶著騎軍出發,一路上披星戴月,尤其是到達通遠縣附近的時候,連火把都滅了,悄悄行軍至距離吐蕃大營五里之外的地方,這會子正在給馬匹喂**料,士兵們抓緊時間補充體力,只等盛長槐發出信號,就會直奔吐蕃大營。

丑時已過,大約寅時一刻的時候,通遠縣縣衙門口,王韶正在勸說盛長槐。

“大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是一路主官,還是在縣城內等訊息吧。”

盛長槐知道王韶是好意,但卻不會聽他的,這次夜襲,也不是非他不可,但他總有一種感覺,今日夜襲,恐怕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所以堅持要一起去。

“不用了,王大人去城頭督戰把,若是事不可為,我和包節度帶著的騎兵能否順利退回城內,守軍才是重中之重。”

和野利粘說的一樣,哪怕今天白天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順風仗,但在野外和吐蕃軍交戰,宋軍的贏面其實不大,夜襲是個雙刃劍,用的好了是錦囊妙計,用的不好就是自投羅網,他也擔心對面有多謀之人,將計就計的和大宋打一場野戰,整個秦風路的騎兵加起來不過三四千人,若是被敵方纏住了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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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今天夜裡月黑鳳高,能見度不高,若是見機不對,藉著夜色掩護,還能和包雄及時退入通遠縣。

通遠縣雖外邊雖然一馬平川,但還是有一些小樹林什麼的,吐蕃聯軍昨天白天的雲梯就是取材於此,但十三部雖然說是烏合之眾,但不在林子裡安營紮寨的規矩還是懂的。

距離吐蕃大營一裡之外的地方,有一個小坡,盛長槐帶著七百騎兵和三百步兵趁著夜色掩護,到此地的時候已經是寅時三刻之時,提前派出去的夜不收前來稟報,一個時辰之前吐蕃營中突然火光大盛,但是持續了兩刻鐘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侯爺神機妙算,算到了他們會防備我們偷營,那幫蠻子哪裡明白,夜襲最好的時間便是現在這個時刻。”

盛長槐沒有理會張順在一旁拍馬屁,而是指揮麾下士兵將帶來的東西從馬背上拿下來,熟練的組裝了起來,赫然便是七八臺小型投石機。

不同於吐蕃十三部的沒見識,在大宋軍中,尤其是在西軍,投石機早就被作為攻城利器裝備在軍中,而這幾臺小型投石機,盛長槐和軍中大匠研究了好幾個月,才研究出這種容易攜帶,方便組裝的小型投石機,而盛長槐帶的這三百步兵,已經練習了長達一個月時間,如果在最短的時間將其組裝起來,便是他們的訓練科目。

至於研究這玩意的用途,盛長槐是有大用的。

西軍善戰,但是在野戰中和西夏,甚至於吐蕃人不佔據優勢,短時間之內也無法扭轉這樣的結局,畢竟遊牧民族騎射的本領是從小練習的,在野外,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尤其是在平地上,人家光靠遊騎兵襲擾,就能把大宋將官們氣死,大宋少馬的缺點被無限放大。

哪怕是遭遇戰,騎兵對步兵的優勢也是很明顯,雖然西軍有重步兵作為應對,但這種兵種,太依賴士兵的身體素質,而且重步兵的機動性更低,沒有辦法兼顧整個戰局。

西軍以往的勝仗,多是依賴帶兵之人的智謀,偷襲,埋伏,襲擾,還有誘敵深入,借住地理優勢,沒有一場是正面遭遇決戰勝出的,就算佔據人數優勢,但敵人要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侯爺,準備好了,包節度那邊來報,他們已經按照約定的時間,推進到距離吐蕃大營一裡之外,只等侯爺發出信號,便一同殺入。”

盛長槐點了點頭,行不行的,就看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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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少主人,他是不是傻,非得在那麼多人面前給二首領難堪,這下可好,他倒是沒什麼,咱們就跟著倒黴了,別人都去休息了,咱們還得苦哈哈的守夜。”

吐蕃營中,一個大漢正都都囔囔的給同伴抱怨,他們雖然是野利粘麾下,但並非是野利粘的親信,而是野利雄,野梨部頭人的人,這次出兵,他們歸野利粘統屬。

野利粘哪裡能想到,他剛才故意懟了自家二叔,想要打擊他的威信,但是底層的士兵並不認賬,在他們看來,白天那種仗,換誰都不行,而且,白天攻打縣城的主意,並非是野利武一個人的主意,而是十三部貴族一致的決定,怪不到野利武的身上。

至於晚上設計埋伏,想要給宋軍來個關門打狗,雖然宋軍沒有如同想象中前來襲營,但是在底層士兵眼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賭運氣,賭贏了大賺,賭輸了也沒啥,反倒是讓底層士兵覺得野利武特別謹慎,而且,他晚上的安排大家都看在眼裡,這幫沒見識的吐蕃兵,可沒見過其他頭人做過這樣詳細的安排。

吐蕃人雖然大部分都是不識字沒見識的,但不代表他們不佩服有知識的,最起碼在他們眼裡,野利武和傳聞中的吐蕃智者差不多,至少能想到這塊,尤其是野利武本來就是野梨部第一勇士,如果在有智慧,對部族有什麼好處他們自然明白。

現在的吐蕃人,可還是對幾年前唃廝囉在的時候記憶猶新,哪怕是現在吐蕃諸部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勢力,但底層吐蕃人還是希望他們自己的部族中,能出現一個文武雙全的智者,帶著他們重現吐蕃人榮光,當初是什麼日子,現在是什麼日子,一對比就知道了。

“別說了,小心被少族長的親信聽到,倒是告咱們一狀,搞不好被少族長那個暴脾氣打死了。”

大漢的同伴是個膽小的,瞧著不遠處靠著矮坡睡覺的士兵,提醒了一下大漢,都是被野利武公報私仇派來巡夜的,野利粘的親信敢睡覺,他們幾個卻不敢,他們也深感羨慕。

“哎。

。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火光,是有人去那邊巡視了嗎。”

大漢正準備取笑同伴膽小,突然瞧見遠處火光閃爍了一下,突然又暗澹了下去,連忙拉著同伴問道。他那個同伴順著大漢指的方向瞧了瞧,沒發現什麼,但沒等他說話,陸續又亮起了火光,突然間頭皮發麻。

“不會被二首領說中了吧,宋軍真的要夜襲。”

大漢也知道事情大條了,前半夜他們有所準備,但是在眾多頭人和野利粘的堅持下,野利武不得不撤了安排,讓士兵們去休息了,這會子應該是睡的正香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宋兵夜襲,後果可想而知。

不等他繼續反應,便聽到嗖嗖嗖的聲音,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劃過七八道,然後便是重物跌落在地上。

“轟。

轟隆。

。”

夜深人靜,吐蕃營中雖然有個別守夜的在小聲聊天,但基本上還是很安靜的,突然間如同響雷一般的聲音在營帳炸響,幾乎是在同時,大部分的吐蕃人被這七八聲炸響給驚醒了。

緊接著,連續不斷的炸響此起彼伏,相比於吐蕃人被驚醒之後稍微有點懵,馬匹比人反應更快。

“馬驚了。”

白天損失了四千人,但整個聯軍還有接近兩萬人,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大部族,行軍打仗除了各部頭人和貴族有氈房住,再加上兩千多親信兵有便攜帶的小帳篷,其餘人大多是帶了厚羊皮,靠在自己帶來的馬匹肚子上睡覺,哪怕是白天見識過這種聲音,但離的比較遠,聲音還沒這麼大,現在大半夜的突然炸響,機會大部分馬匹都被驚嚇到了。

“響雷啦。

。”

馬匹受驚之後,倒黴的便是靠著他們的主人,駿馬一般是站著休息的,但是若是馬群,也會躺下了,而同一個部落相熟的,會讓一半的馬匹躺下了,他們好靠著睡覺,大半還是站著的,受驚的馬匹,無論是躺著的,還是站著的,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四散奔跑,哪怕是有一些被拴起來的,也都奮力掙脫栓著他們的韁繩。

兩萬多吐蕃人,幾乎都是帶著馬過來的,一小部分馬受驚,會帶動所有的馬匹同時四散奔跑,哪怕是擅長牧民的吐蕃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安撫下來馬匹,而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開始被踩踏傷亡的吐蕃人至少得有一兩千人。

而讓吐蕃人更為吐血的是,馬匹會受驚,人也會,剛剛進入深度睡眠的人,突然被驚醒,然後一睜眼便是受驚的馬匹,驚慌的人群,再加上受傷同伴的叫聲,盛長槐的第六感沒錯,這不就是驚喜嗎,炸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