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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蜀縣侯府和寧遠侯府

“嫂嫂,你這幾天可得注意,千萬不要再大悲大喜了,大夫可說了,您這可是雙胞胎,可不比第一胎。”

汴京,蜀縣侯府,盛明蘭大著肚子,一句又一句的叮囑著張大娘子,這兩天可把人給嚇壞了,整個侯府都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張大娘子,總給人感覺是將門虎女,竟然也有心思脆弱的時候。

張大娘子檢查出身孕的時候,恰好就是侯府主君盛長槐領命外放,這兩口子感情太好,也有不利的地方。

那就是有一方因故遠行,另一方在家裡若是沒啥事幹,最容易多想,憂思成疾。

盛長槐平日裡把張大娘子維護的太好了,家裡的事情之前是莊曉蝶在幹,等他外放的時候,茉莉和芙蓉也在盛長槐有意無意示意張大娘子放權的情況下培養起來了。

之前莊曉蝶在的時候還顯示不出來這兩姑娘的能幹,等莊曉蝶跟著盛長槐前往西北赴任,這兩個丫頭家裡家外管的是井井有條,再加上張大娘子懷孕,楊嬤嬤和李媽媽把她當做玻璃人一樣,生怕磕著碰著,一點事情也不叫她管。

這人忙起來還好,閒下來就會想別的,盛長槐剛去西北,張家和盛家在秦風路最大的助力全家當家人去世,也代表著盛長槐的差事沒那麼容易辦完。

張大娘子想到比預料中更長時間見不到自家夫婿,心中更是增加了一些愁楚。這女子懷孕,前三個月最重要,張大娘子因思念丈夫,平日沒啥胃口,心情又抑鬱,誰也沒想到就會那麼嚴重。

要是盛長槐在的時候,就會想到一個名次,叫做孕期抑鬱症,其實怎麼說呢,有些人給人的感覺開朗樂觀,但這種人若是有什麼煩心事,得抑鬱症的機率不比心思多的人低,張大娘子就屬於這種。

孕期抑鬱症的危險還是很大的,這年頭的人卻不懂這些,所以盛老太太和英國公夫人也就大意了,本想著過段時間就好了,誰知道竟然愈發嚴重了。

也多虧了蜀縣侯府內沒什麼勾心鬥角之事,張大娘子主母的地位十分穩固,在張大娘子懷孕期間,幾乎所有的下人都會隨時關注張大娘子的狀況,提前發現了張大娘子出現狀況。

按照後世的原理,女子懷孕期間,若得了孕期抑鬱症,會影響體內的激素分泌等。侯府的下人雖然不懂這些,但貼身伺候的人,也能發現張大娘子失眠,尿頻,尿急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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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請了太醫,才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但是張大娘子這一次,可把盛老太太和英國公夫人嚇壞了。心病還要心藥醫,盛長槐回不來,那只好叫盛家姐妹多來和張大娘子談心,不讓她多想,今日正好輪到盛明蘭。

張大娘子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聽著盛明蘭絮絮叨叨的問候,一邊看著楊憐兒和盛長楊逗弄著盛承憲和楊繼宗的兒子,心中也有些後怕。

她這一病可倒好,全家都跟著擔心,翠柳楊柳,茉莉芙蓉四個丫頭差點沒給盛老太太和自家母親給罵死,要不是自己求情,英國公夫人差點都給茉莉和芙蓉動起家法來。

還有楊柳,也給老太太氣的差點趕到莊子上去了,也就是翠柳好點,這次她不對勁就是翠柳發現的。

其實也怨不得其他三個丫頭,茉莉和芙蓉替自己管理盛家內外,而楊柳雖然不擅長這些,但卻因為手藝好,女紅在侯府屬第一,兩個孩子的衣物,全都是楊柳一手操辦的,不肯假手於人。

也就只有翠柳,因盛長槐沒有想過讓她學點丫鬟們該做的時候,反而把她當做女護院培養,身手倒是很好,但是女紅,琴棋書畫一樣都不會,也算是高門大戶裡面貼身丫鬟裡獨一份了。

也不是翠柳有多細心,而是就她事情少,值夜伺候的事情多由她幹,所以才會是她第一個發現不太對勁,不過也免不了捱罵,畢竟發現的時候已經很兇險了,責任還是有的。

“前些天我鑽了牛角尖,以後不會了,我也想明白了,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既然享受到常人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那自然是要付出點什麼。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之前爹爹一年之中有半年不在家,也不見母親這樣,我本以為自己會習慣,可是這臨了臨了,還是有些不捨。”

張大娘子道理都明白,也就是第一次有些不習慣,被老太太和英國公夫人輪番開導,再加上有同樣是懷了孕丈夫不在家的盛明蘭為榜樣,逐漸也就適應過來了。

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從秦風路傳來的捷報,大宋收復熙州,又和吐蕃木徵部結盟,聯合抵禦西夏,這樣一來,不僅僅是熙州徹底掌控,還因此得了一個強援,秦風路的壓力大減,西夏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敢輕啟戰端,按照朝廷的政策,可以預想的是,西北近兩年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邊境安穩,盛長槐只需要安安穩穩的發展秦風路經略安撫司,三年任期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言,這才是張大娘子心情開朗起來的原因。

之前張大娘子心情抑鬱,不僅僅是思念丈夫,還是因為擔心盛長槐的安危,畢竟之前接壤的熙州吐蕃部心向西夏,大宋兩面受敵,戰爭的主動權掌握在西夏手裡,張家有多少人都是為國盡忠了,張大娘子能不擔心才怪。

“我聽四姐姐說,永昌伯爵在家裡和四姐夫聊天,說是這幾日大哥哥的封賞就要下來了,這下子,您可真成了世襲罔替的侯爵夫人了,嫂嫂您這誥命的品級,恐怕還得往上提一提了。”

張大娘子白了一眼盛明蘭,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不也一樣嗎,顧侯爺和秦太夫人鬧翻了,顧家三郎捲入鹽政弊桉獲罪,寧遠侯沒有子嗣,眼看著沒多少日子了,這爵位落到顧指使頭上不是板上釘釘了嗎,寧遠侯這個爵位,可比你大哥哥這個爵位好多了,你大哥哥就是立下在大的功勞,也沒有丹書鐵券上開國輔運四個字。”

張大娘子說完,想到顧家現在的情況,對盛明蘭更加感激了,顧家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盛明蘭還能抽出時間來看自己,確實是太難得了。

這些日子,盛長槐在秦州做的風生水起,汴京這邊朝政也是風雲變化,除了劉貴妃越來越得寵,皇后越來越失寵鬧得沸沸揚揚之外,還有一件事,在汴京也是被傳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和盛家也有關係。

那就是寧遠侯府的顧三郎,在剛剛破獲的一場鹽稅弊桉中牽扯頗深,按照大理寺審問的結果,在官家嚴查鹽稅的節骨眼上,顧家三郎竟然還敢頂風作桉,慫恿他背後的鹽商一起在揚州攪風攪雨,差點在揚州這個鹽商最多的地方搞出來鹽荒,雖然不見得他是主謀,但卻是重要的保護傘之一。

原來,自從顧廷燁拿回自己生母的陪嫁,還有侯府的產業之後,寧遠侯和小秦夫人的失去了成熟的鋪子,為了維持富貴生活,小秦夫人和寧遠侯自然要想辦法開源。

可惜兩人投資了好幾種生意,別人家都做的好好的,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小秦夫人和寧遠侯開一個鋪子,賠一個鋪子。

按道理,有寧遠侯這個爵位護著,沒人敢使絆子,而且這幾莊生意確實賺錢,哪怕他們是從頭開始,最多就是賺的少了些,也不至於賠錢,可惜就是賠了。

之前那幾個倒也罷了,可能是做的人太多了,別人不認新鋪子,投入也較少,賠就賠了,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是最後一樁生意,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寧遠侯府世代從軍,不僅僅在禁軍,而且在地方守軍人脈也十分雄厚,所以小秦夫人就和寧遠侯商量著,不如做一些貨運的生意,不用投入多大本錢,幫別家運送貨物,利用寧遠侯府的關係打通道路,不會有不長眼的盤查搜刮。

點子倒是個好點子,寧遠侯手上有著老侯爺當年在軍中的老兵,用他們運送貨物,連護衛都省了,之前確實也賺了些錢。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侯府接了一個大單子,京城這邊的官鹽,除了鹽商鹽莊之外,其實戶部也有自己的官鹽鹽莊,這還是寧遠侯憑著老臉要來的,前幾次倒也賺錢。

可誰又能想到,最後一次運鹽,三船官鹽運送到半路,竟然同時觸礁進水,幸虧周邊的商船救援及時,人倒是沒損失,但這鹽卻浸水損失大半,這可是朝廷的資產,即便是按照最低價錢賠付,也把寧遠侯和秦太夫人的存款給榨乾了。

秦太夫人惦記著顧家的爵位,倒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和寧遠侯鬧翻了,主要還是後面的事情,這麼重要的生意,肯定得一個自家人盯著,顧廷燁和家裡不和,自然落到了顧三郎的頭上。

這顧三郎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揚州不少鹽商,其中就有想和寧遠侯府攀上關係,給寧遠侯府乾股,讓寧遠侯作為他們的靠山。顧廷煜當時就以這個水太深,朝廷遲早要嚴辦的藉口拒絕了。

但是現在,為了賠戶部的錢財,已經把寧遠侯和秦太夫人手上的銀子賠光了,在不想辦法增加進項,侯府就揭不開鍋了,秦太夫人和顧三郎可是知道這鹽商有多掙錢。沒辦法,誰叫顧家有顧廷燁這個例子呢。

之前是沒門路,現在可不一樣,有鹽商主動投靠,這種好事豈能錯過,尤其是在侯府幾乎賠光了銀子之後。

寧遠侯顧廷煜反對無果,也就聽之任之了,對秦太夫人叫自家兒子打著自己寧遠侯府的旗號辦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得不說,鹽商是真掙錢,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般進入自己家,顧三郎就越陷越深,他本來是個混日子的紈絝,從來沒想到自己能有成為家裡頂樑柱的時候。

等今年的時候,顧三郎已經不滿足於只拿乾股了,用侯府的名義拿了一些鹽引,自己佔據大頭,把之前合作的鹽商收入麾下。

也是因為鹽政混亂,這兩年鹽商比以前更加賺錢了,所以在朝廷整頓鹽稅的時候,顧三郎被販鹽的暴利迷失了雙眼,即便是顧廷燁之前警告過他,還是捲入了鹽政弊桉之中。

這幾年,揚州大部分鹽商的膽子越來越大,私底下販賣私鹽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顧三郎是個沒腦子的,別人怎麼做,他就跟著隨大流。

等到朝廷整頓鹽政,為了對抗鹽政,甚至於掩蓋自己販賣私鹽的罪證,同為私鹽販賣的顧廷煒,自然也收益自己麾下的鹽商跟著一起鬧事,甚至於對抗官府,揚州這個地方,竟然鬧起了鹽荒,就是揚州鹽商的傑作。

官家整頓鹽稅的決心是前所未有的,沒有太后在背後掣肘,官家也不用顧慮朝中,自然是重拳出擊,一番嚴查之後,顧廷煒和朝中幾個保護傘就被揪了出來。

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上一次查處逆王餘黨那麼簡單了,顧廷煒雖然僅僅有個蔭封的勳官,但卻是最重要的背後黑手之一,沒辦法,販賣私鹽,總要打通守軍關係,顧廷煒就是打著寧遠侯的旗號,指使別人在前面東奔西跑,等到罪名下來,他在其中至少排名前五。

就算是顧廷燁,這下也沒辦法替顧廷煒開罪,而且官家是要把鹽政桉做成一個典型,以用來殺雞儆猴,自然不會因為顧廷煒是顧廷燁的弟弟就網開一面,要不然他的公信力就會在跌一成。

秦太夫人本來是想著把罪名推到辦事的老兵頭上,和顧廷煜鬧翻也是因為寧遠侯認為這樣做老兵們會離心拒絕了他,使得顧廷煒的罪責沒法減輕,雖然僅僅流放一年,但卻被貶為庶人,連他的兒子都沒逃過這個機會。

這樣的懲罰,還不如其他主犯呢,其他主犯,流放充軍雖然比顧廷煒嚴重多了,但卻保全了子孫,至少還能科舉,但顧廷煒不同,他和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繼承爵位的機會,哪怕顧廷煜過繼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