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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大戲開鑼

燕雲十六州,一直就是大宋的軟肋,從秦漢開始,長城就是中原王朝防衛北方遊牧民族的重要防線,即便是雄才偉略如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也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長城,甚至秦國的滅亡,修建長城導致的民怨四起就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對於火器沒有大規模使用,工藝還不成熟的年代,騎兵對於步兵有著先天性的壓制,遊牧民族又不像中原農耕文明一樣,有著固定的居住場所,即便是中原王朝最鼎盛的時期,也都沒辦法徹底將遊牧民族所有軍事力量消滅,並將遊牧民族納入中原王朝的統制。

相反而言,遊牧民族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導致他們有著超乎尋常的韌性。對於中原富庶的嚮往,也是刻在每個牧民的骨子裡,每當中原王朝衰落,他們就會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入寇。

不是因為他們比農耕民族更加善戰,而是令有原因。

相比於農耕民族,遊牧民族對於天災的抵抗力更低,一場大雪就能導致草原上牲畜死傷無數,多少牧民因此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口糧。

而對於農耕民族而言,真正的大災大難畢竟不是很多,大多數情況下,農耕民族還是能活下去,而且活的比遊牧民族滋潤多了,但正是由於安逸的環境,早就了農耕民族對於草原沒有什麼需求。

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農耕文明更加嚮往和平和安逸,而遊牧民族在天災的驅使下,不得不與天掙命。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入寇,大部分情況下是為了活下去,哪怕在中原王朝鼎盛的時期,也免不了被遊牧民族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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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城的出現,讓小規模的入寇成為了送死之旅,所謂豔雲十六州是中原王朝的屏障,其實說的是長城和大大小小的關隘,還有燕山等重要屏障,突破了長城,對於騎兵而言,就是一馬平川,大宋無險可守,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所以才會對和遼國的戰爭中,大多數處於劣勢。

而大宋在這種劣勢之下,不得不建造了所謂的水長城和木長城,想要以此來抵抗遼國的入侵。

所謂的水長城,就是大名鼎鼎的拒馬河,利用宋遼邊境的河流湖泊,引塘蓄水,藉此防備遼國入侵。可惜的是,水無常勢,水長城的建設,在某種程度上是快要防備遼國入侵,也給大宋帶了諸多問題。

水災,旱災,大宋這麼多年鮮少有風調雨順的時候,其實這很正常,非正常的改造河流湖泊,僅僅是為了禦敵,自然會早就諸多的不合理。

歷來水利工程的改造,都是為了改善民生,給缺水的地方引入水源,在水災頻發的地方建造水庫,加大湖泊蓄水能力,才能夠做到調控天時,比如鄭國渠,甚至於後世的各種大工程,又或者是聯通南北,用於水運漕運,比如大運河。

而大宋為了防備遼國,只能在這方面做出取捨,調控天時這方面自然是要放棄的,而大宋君臣用來防備遼國的水長城,其實是違反自然規律的,缺水的地方,因此更加缺水,洪澇的地方,卻因此更加容易發生水災,這就是大宋不得不承受的後果。

而且,相比於真正的長城,有一句怎麼說的,水無常勢,並不僅僅代表著河流的不好把控,還有另外一層說法,有豐水期,那就有枯水期,水長城自然有失去效用的時候,在枯水期,甚至北遼騎兵可以淌水而過,甚至於在某些地方,河流乾枯,和平地無兩樣。

水長城對於大宋的好處,其實比起它帶來的損害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要想改變這一困境,除非收復燕雲,大宋在也不需要這個雞肋的產物,才能讓河流胡泊,起到它真正該起的作用。

而木長城,就是真宗皇帝和他的臥龍鳳雛想出的一個辦法,就是在宋遼邊界上密植榆、柳、桑、棗等樹木,形成樹木要塞,來輔助水長城的不足。

眾所周知,騎兵在茂密的森林裡,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密植的樹木,可以阻止騎兵的通行和奔跑。

這倒是一個好點子,但是他們卻忘記了,這種木長城,不僅僅是約束了敵人,也約束了自己。而且樹木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功效,那就是製造攻城器械,茂密的樹林,也阻止了大宋對於敵情的觀察。

所謂的水長城更是一個笑話,寒冬時期,北遼的騎兵可以從冰面上走過,枯水時期,直接涉水而過,一年能起到作用的時節,正好給了遼國修生養息,來年再戰的能力。

再加上樹木為北遼提供了製造攻城器械,入寇大宋可以就地取材,遼國可不是以前中原王朝對抗的遊牧民族那樣,沒有多少工匠,豔雲十六州的存在,讓遼國不缺少各種大匠,他們的製造能力,不亞於大宋軍將。

真正讓大宋能喘一口氣的,還得是檀淵之盟,雖然看上去丟臉,但確實是叫大宋和北遼之間有了相對和平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宋遼邊境還是沒多少戰事的。

所以才有了後來真宗皇帝認為他功蓋千秋,要求在泰山封禪,一己之力拉低了封禪的門檻,導致後世王朝的君主,再也提不起興趣去泰山封禪,連開局一個碗,江山全靠打。有史以來第一次從南打到北,誰見了都喊爸爸的朱老爺子,這樣最有資格封禪的人物,竟然一次也沒有。

二月十八,大宋春闈考試會試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人人都關注著這一次的科舉,想知道這段時間站在風口浪尖的寧遠侯,會不會因此進一步打破大宋科考的潛規則,是否能夠成為第一個鎖廳試出身的狀元。

這時候,在宋遼邊境,滄州和瀛州的交界處,有著一片規模宏大的森林,這片地方因為水長城的延伸,水資源豐富,使得補充它缺陷的木長城,在經過這麼多年的繁殖,已經逐漸成長的無邊無沿,成為河北之地最大的一片森林。

在這片森林之中,有一片地方,佔據此地好幾年的虎王,已經半個月不敢回家了,因為它的家裡,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連虎王也只能落荒而逃。

太子的親舅舅,威北侯,堂堂國舅爺沉從興,帶領著兩萬補卒,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月之久。

“寧遠侯還沒到嗎,按照約定的時間,他應該快到了吧。”

沉從興鬍子拉碴,在這片森林裡生活半個月,又不能動明火,哪怕是在禹州,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這時候,他一邊啃著乾巴巴的鍋盔,一邊向著一旁的老耿問道。

不錯,正是老耿,明面上被官家剝奪皇城司首領的老耿,已經在一個月前到了滄州。

從官家登基開始,就開始籌備他自己的密碟,所謂皇城司,已經是名存實亡,朝中鮮少有人知道,如今沒有對外公開的黑衣衛,才是大宋皇帝真正的密碟力量。

老耿被剝奪皇城司首領,卻又在去年解試之後,重新掌握了這一支他從無到有,替官家培養了三年多的暗衛密碟,此次來滄州,就是應太子所請,清除河北路,最主要的是滄州的遼國暗探。

“快到了,國舅在忍一忍,仲懷謀劃此事已經一年有餘,相比於我們兩個,仲懷才是辛苦,晝伏夜出的趕路,還都是走的人跡稀少的地方,白天睡覺休息恐怕都得找個荒郊野外,野獸橫行的地方。”

沉從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老耿,我不是叫苦,我們這叫什麼苦,這段時間河水解凍,不缺水源,吃的也都不缺,苦什麼苦,我是擔心仲懷不能及時趕到,咱們這兩路夾擊,又不能派人聯絡,誤了時辰,咱們這番謀劃,恐怕就沒有任何異議了,兩萬大軍在這裡風餐露營,等的就是這一天。”

沉從興說著說著,對於自己這個至交好友越來越佩服,直道十幾天之前,老耿清除了所有已知的遼國探子之後,他才知道顧廷燁回京參加科舉,竟然是在謀劃這樣的一個讓世人震驚的大戰。

所謂官家寵信顧廷燁,其實都是做戲。

事情還得從太子被禁足說起,那一次,官家前所未有的對太子產生了不滿,太子禁足東宮,罷黜國舅沉從興,甚至老耿和小段都被連累,除了顧廷燁,太子在軍方的勢力,尤其是在汴京的軍方親信被一網打盡,除了剛剛巡鹽歸來的顧廷燁,還有遠在秦風路的盛長槐。

從那時候開始,所有人就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官家北伐之心,堅不可摧,哪怕是太子,都沒法叫官家冷靜。

而顧廷燁,不愧是連英國公等一群老將都讚歎的後起之輩,在這種情況下,還真叫他想出了破局的辦法。

官家是想藉著收復燕雲,徹底鞏固皇權,這種心思不可動搖。但並不代表官家就聽不去建議,畢竟他不是剛剛登基的那個禹州團練使了,經過幾年的歷練,無論是眼界,還是手段,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不能阻止官家北伐,那就只能順著他來,顧廷燁深夜入宮,以自己救駕幾次的老臉,勸說官家讓左右退避三舍,在御書房和官家商討了一夜,終於說動官家,暫緩北伐,並找機會麻痺北遼君臣,在出其不意的出兵。

顧廷燁在巡鹽的時候,就和盛長柏兩人討論過北伐之事,顧廷燁知兵,懂並法,盛長柏因為盛長槐的原因,對於燕雲地勢,形式有著超出於這個時代的理解。

這個計策,並法是顧廷燁一個頭想出來的,而是他和盛長柏在巡鹽回京之前才商議出來的一個結果,要收回燕雲十六州,以大宋現在的力量,沒法在短時間,尤其是在北遼主力援助的情況下守住,要想讓大宋損失最小,並能得到預定的戰果,那就只有讓北遼確信,大宋沒有伐遼之心,當他們將目光投向叛亂的部族,大宋在出其不意,才能得到最大的戰果。

當時和官家交談的時候,這不過是一個初稿,經過一年多的籌備,顧廷燁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在解試開始的一個月前,遼國女真部叛亂,漠北部族也因為旱災紛紛響應,而遼國因為大宋皇帝有北伐的心思,一直在宋遼邊境屯以重兵。

顧廷燁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才和太子商議出這樣一個計策。

之所以官家會叫太子擔任本科科舉的主考官,全都是因為只有太子擔任主考官,明面上參加會試的顧廷燁,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貢院離開。

鎖廳試的考生,從科考開始的時候,就不得出入貢院,十幾天的世家,足夠顧廷燁悄悄趕到河北路,率領河北路宋兵伐遼,雖然北遼北部部族叛亂已經接近尾聲,但是如果大宋能夠在一開始就佔據主動,不是沒有收回燕雲的可能。

這件事情,大宋皇帝和顧廷燁,太子,足足瞞了百官一年之久,只在解試開始的時候,官家下旨讓顧廷燁以轉運使的身份參加科考,才透漏給了韓章韓大相公,也是為了不叫中書省出來搗亂。

畢竟顧廷燁這樣的封疆大吏,勳貴出身的將門參加科考,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韓章韓大相公才有這樣的智慧和手段將反對之聲壓下去。

不得不說,顧廷燁對於韓章韓大相公的手段還是很認同的,韓章韓大相公也沒有辜負顧廷燁的期望,不僅將文官的反對聲壓了下去,還因此得了一個愛護屬下的美名,這就是韓章韓大相公的手段了。

其實這也不是一點徵兆都沒有,比如盛長柏,年紀輕輕就擔任了開封府解試主考,就是因為這種謀劃,一開始是出自於他和顧廷燁之手,官家其實安排他當主考官,其實也是有獎賞的意思。

只不過盛長柏只知道一開始的謀劃,後面的真正實施,比如顧廷燁參加科舉的事情,盛長柏就毫不知情,也是被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