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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送人手的顧廷煒

汴京分為內城和外城,內城外城皆有城牆,內城城牆低矮,本質上是為了隔絕普通百姓和大宋重要衙門的門戶,理論上內城以外歸屬五城兵馬司,內城以裡歸屬禁衛軍管理。

至於內城和外城城門皆為五城兵馬司管轄,畢竟是大宋都城,不可能在城內駐紮多少軍隊,即便是五城兵馬司,為了不引人注意,在今晚謀逆這個節骨眼,也不可能把大部分兵力放到內城。

在盛長槐攻打內城城牆之時,在外城門兩裡之外,趁著天黑,三千名禁軍已經悄悄的摸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樹林裡面,三千名禁軍鴉雀無聲,目光灼灼的盯著樹林外的兩人。

樹林之外,一名全副武裝的年輕將領,牽著馬匹,看著身旁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人。

“世子,是這個訊號嗎。”

而那個坐著輪椅的中年人,側著耳朵仔細聽著城內的動靜,細細沉思了一會。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這是槍聲,城裡面,有火槍的只有喬裝打扮的盛家人。”

說完,這個中年人轉過頭來,朝後面喊了一嗓子。

“阿大阿二,把咱們的顧指揮請出來吧,這出大戲,缺少了顧指揮可怎麼行。”

話音剛落,從樹林裡傳出一陣笑聲,兩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壓著一個嚇的滿臉泛白的年輕人出來,那個年輕人也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打扮,但是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一個軍中將領,堂堂西郊大營的加強營指揮使。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遠侯顧廷燁的嫡親三弟顧廷煒。雖然在西郊大營歷練了幾年,但是膽小的性格還是沒改變過來,幾乎是被人抬著出來的。

“別殺我,張大哥,您別殺我,您記得嗎,西平侯成親的時候,我還見過您呢,西平侯最疼愛的妹妹是我嫂嫂,咱們兩家,是拐著彎的親戚,您就看在我嫂子的份上,千萬不要殺我。”

顧廷煒被抬到中年人面前之時,鼻涕淚水滿臉都是,等到壓他過來的禁軍放開他,連滾帶爬的走到中年人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帶著哭聲不住的求饒。

而這個坐著輪椅的中年人,赫然便是英國公嫡次子,現在的英國公世子張安邦。張安邦鄙夷的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顧廷煒,心中暗道。

“堂堂寧遠侯府,世代將門,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貨色,要不是確認這人身份沒有任何問題,我還以為這貨是顧家四房和五房所出。”

也難怪張安邦這麼說,哪怕是前一代寧遠侯,和張安邦一樣體弱多病的顧廷煜,在張安邦眼裡,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要不是身體拖累,至少是一代儒將。

老寧遠侯英雄一世,長子足智多謀,次子文武雙全,可就偏偏有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幼子,真應了那句老話,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你也別害怕,我不會殺你,只要你足夠聽話。”

強忍著心中的鄙視,張安邦用平和的語氣給顧廷煒說道。顧廷煒一聽,頭點的跟個啄木鳥似的,不住口的回答道。

“聽話聽話,張大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您別殺我,也別叫他們拿蛇嚇唬我。”

蛇,什麼蛇,張安邦面帶疑惑的看了看阿大和阿二,自己沒讓人這麼做啊。阿大一瞧,趕緊給張安邦解釋道。

“都是阿三那小子太調皮了,世子您是知道的,阿三從小喜歡玩蛇,剛才在樹林裡面,正好抓了一條蛇,看咱們的顧指揮在罵他麾下的士兵是叛徒,有些看不慣,於是便嚇唬了幾下,沒想到咱們的顧指揮這麼膽小,連一條菜花蛇都把他嚇成那樣了。世子您不知道,剛才我可是看到咱們的顧指揮尿褲子了。”

張安邦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張家的管事福伯有三個義子,原本都是汴京的孤兒,雖然不是英國公府舊部之後,但也算是軍中遺孤,福伯心善,便將他們養在膝下,當了義子,便是這阿大阿二阿三,阿三年紀最小,也最貪玩,有這個的舉動不足為奇。

“阿二,你和阿三帶著顧三郎,去把城門騙開。張清,你率領你的部下,只要城門一開,趁阿大和阿二與五城兵馬司糾纏的功夫,直接殺入城內,不要管其他,直奔皇宮,支援西平侯。剩下的人由阿大帶領,支援阿二和阿三。敵眾我寡,不用和他們拼命,等西平侯將太子和官家救出城來,叛軍就是秋後的螞蚱。”

聽到張安邦的吩咐,阿二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五城兵馬司算什麼,他們就會欺負一下小老百姓,碰到咱們禁軍兄弟,那不都是軟腳蝦,不用大哥支援,我和阿三就能滅了他們。”

張安邦眼睛一瞪,阿大趕緊啦了一把自己的兄弟,呵斥著說道。

“胡鬧,世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以為是在市井裡逞英雄的時候,這是打仗,這些老兄弟都是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來幫忙的,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自己孑然一身,大家夥可都有一大家子人呢。”

阿二聽到自己大哥的呵斥,在看到自家世子的眼神,連忙拱手道了個歉,從林子裡面喊過自家三弟,一左一右壓著顧廷煒,身後跟著一千多西郊大營的禁軍往城門走去。

和阿二不同,張清和張安邦並沒有多大交情,早就吩咐自己麾下的人翻身上馬,只等城門拿下,就率軍衝入城內。

與此同時,從林子裡走出來一個老年人,乃是英國公府的管事福伯,走到張安邦後面,扶著張安邦的輪椅,嘆了口氣,盯著阿二的背影說道。

“老二老三剛剛進入軍中,不懂規矩,以後讓姑爺多教教,您放心把,有老大看著,他們兩個不敢亂來的。老奴推您回去吧,您身子骨弱,晚上天涼,今天又操勞了一天,累病了我就沒法給國公爺和夫人交代了,就是小姐也得罵老奴了。”

張安邦笑了笑,福伯往他背後一站,他就知道福伯想說什麼。

“在等等,不著急,等他們進城之後,咱們在走也來的及,要不是我這身子,真恨不得親自率軍救駕,有了這樁功勞,說不定官家能夠看在張家一片忠心的份上,允許張家過繼嗣子。”

福伯聽到張安邦這麼說,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遺憾。他知道張安邦的意思,幕後謀劃,肯定比不上親自上陣。實際上英國公一家都有過繼興平侯嫡次子為嗣的想法,西平侯也願意促成此事。

但是可惜的是,張家畢竟是國公府,過繼嗣子並非僅僅是張家之事,關係的爵位承襲。本朝爵位承襲可以世襲罔替,比之前朝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但正因為如此,有爵者過繼嗣子的要求也十分嚴格。

大宋宗人府有規定,勳貴之家過繼嗣子,必須得是三代以內本家後輩才可,而張家到了張安邦這一代,加上西北那邊的二房,也只有張安邦這個獨苗男丁,哪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本朝並非沒有先例,當年令國公無後,想過繼旁支子弟都不行,要知道,令國公當年可是救過太宗皇帝的,當年的軍功不亞於現在的英國公府,甚至還和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家都不行,何況是張家。

要想過繼也不是不行,只要官家下旨,哪怕不能襲爵,張家也認了,但是,若是先帝的話還有可能,現在的官家,那就呵呵了。

想到這裡,福伯也覺得氣氛有點凝重,趕緊轉移話題,免得自家世子心情不好。

“世子也別擔心,西平侯這次如果功成,說不定官家能看在西平侯再一次救駕勤王的面子上,開恩特許也說不定。”

聽福伯這麼說,張安邦又搖了搖頭。

“福伯您就別安慰我了,咱們這個官家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一次為了幫助太子,幫助妹夫,張家用自己的人脈,將休沐的禁軍召集起來,又讓顧廷煒的麾下不戰而降,雖然咱們多了一千多幫手,但是又何嘗不是讓官家更為忌憚英國公府在軍中的勢力,不打壓就算了,能夠下旨加恩,那是妄想。更不用說過繼的還是軍中新貴的嫡子,一門兩爵位,文官那邊就過不去,更何況官家,以後別再說這話了。”

原來,前幾天在壽亭侯府,劉貴婦的姐姐他們密謀的時候,雖然不把盛長槐放在眼裡,但還是聽進去了元長生,也就是方天化的擔憂,讓顧廷煒率領禁軍,以訓練的名義,在盛長槐親兵駐守的莊子上盯著。

而她們萬萬沒想到,顧廷煒是個扶不上牆的,貪花好色倒是一把好手,哪裡吃的了軍營的苦。這幾年名義上在西郊大營任職,甚至在劉貴妃和秦大娘子利用顧家和高昌侯府的關係,一個人管了兩營兵馬,看著也算是個中層將領了。

但實質上,那兩營兵馬,沒有一個人能看得上這個貪花好色,去軍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公子哥,哪怕他是老寧遠侯的嫡三子。

在軍中,尤其是在顧廷煒待的在西郊大營也算數一數二的禁軍之中,軍中將士最看重的還是上官的能力,顧廷煒文不成武不就,哪裡能服眾。

他帶著禁軍莫名其妙的在盛長槐的莊子附近拉練,本來就讓軍中將士怨聲載道,他們不是不願意訓練,而是不願意如同遊山玩水,跟著一個公子哥在軍中同僚面前耀武揚威。

是的,顧廷煒嘴上沒說,但是他的種種舉動,都被禁軍將士解讀成像盛長槐的親兵耀武揚威。要知道,盛長槐的親軍剛剛從秦風路回到汴京,有一部分還是以前英國公府幫忙招募的,和顧廷煒麾下的有些人是舊識。

本來,這幫人就羨慕盛長槐的親兵跟了一個好上司,能夠在戰場上殺敵立功,自己跟著這個公子哥,平日在西郊大營就遭受了很多白眼,還跑到立下大功的同僚面前耀武揚威,都是血性男兒,誰能受得了同僚舊識那鄙夷的眼光。

顧廷煒是個不成器的,知道今天晚上劉貴妃他們謀逆,帶著人直接把盛長槐的莊子給圍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英國公世子早就看上了他這一營兵馬,能夠不用詔書虎符呼叫的,除了英國公府召集那些今日休沐,以前在英國公麾下的老部下,也就只有張清一千多人了。

臨近夜晚的時候,英國公世子帶領著自己召集的禁軍,連同張清的一千多兵馬,直接把逼迫盛長槐親兵投降的顧廷煒給圍了。

英國公世子本以為還打上一場,結果沒想到,自己剛剛把顧廷煒涉嫌配合劉貴妃謀逆的事情說出來,顧廷煒就被兩個營的營指揮親手給拿下了。

這兩個指揮使本來就在懷疑,顧廷煒沒有任何詔令,讓他們拿下戰功赫赫的西平侯親兵這種舉動有些奇怪,在圍困逼迫盛長槐親兵的時候出工不出力,聽到英國公世子之言,哪有不信的,雖然英國公世子體弱多病,但是跟隨英國公在西郊大營練兵的時候,足智多謀那是出了名的,軍中將士多有欽佩,自然是信張安邦多過顧廷煒這個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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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他們被劉貴妃謀逆所連累,不僅拿下了顧廷煒,還主動要求協助英國公世子平亂,以洗清他們身上的嫌疑。

雖然並非是英國公以前的麾下,但是這些人當場反正,自然是算英國公府的緣故,張安邦說官家會更加忌憚英國公府的說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福伯在國公府待了這麼些年,這兩年也是看著百年國公府逐漸被閒置,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於是不在提剛才那個話題,看著已經走到城門跟前的阿二和阿三他們。

“世子,成與不成,就看顧家三郎了,希望能如世子預料的那樣,顧家三郎能夠幫咱們把城門騙開,要不然,汴京城牆高大,易守難攻,咱們這些人,要拿下城門,至少得好幾個時辰,城裡的叛軍,就只能靠西平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