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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無知者無畏

“天都快亮了,壽亭侯他們還沒回來,會不會是逃跑了。”

聽見雞叫聲,跟著盛長槐前來捉拿壽亭侯的捧日軍右廂第四軍指揮使等的有些不耐煩。

捧日軍作為上四軍之一,合計兩廂,分為左廂右廂,一廂十軍兩萬五千人。號稱是軍,其實相當於集團軍。比起西軍和河北邊軍,汴京禁軍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難怪顧廷燁當初讓朝廷支援河北的時候,沒有要上四軍,而是要了他更熟悉的神策軍。

盛長槐還沒說話,張順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費什麼話,侯爺說會來,那就一定會來,等著聽指揮就行,這才等了多久。”

被張順懟了一句,捧日軍奉命協助的第四軍指揮使也不敢頂嘴,別看張順和級別差不多,甚至他作為京中禁軍指揮使,比邊軍序列的名義上高半級,但張順可是盛長槐的親信。

汴京的禁軍打仗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察言觀色可是必備技巧,這人是明白的,這一次西平侯有一次立下平叛救駕大功,身邊的人也會水漲船高。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炙手可熱的勳貴親信也不遑多讓,更不用說張順可是正兒八經戰功赫赫的邊將。

就算沒有這次平叛之功,等到西北那邊戰事續功結束,張順也能超過他。

“好好說話,都是軍中同僚,有什麼可吵的。”

捧日軍右廂第四軍指揮使也是勳貴之後,雖然有些沒耐性,但盛長槐也能理解,汴京禁軍早就不復開國時期的韌性,在京城承平已久,沒有經過戰陣的歷練,確實比起邊軍差的遠了,但畢竟是立功心切,並非是頂撞自己,盛長槐也不願意和他計較,等到太子登基,當年和太子聊過的輪換之策一旦實行,軍中習氣自然能扭轉過來。

被盛長槐訓斥了一句,張順一點脾氣也沒有,對於盛長槐的話,他自然是言聽計從。但是捧日軍右廂第四軍指揮使,卻對盛長槐又增加了幾分好感。

本來自從秦風路大捷傳到汴京,京中年輕一輩的勳貴就對他們這個同輩人頗為敬仰,試問哪個有繼承先祖之志的,不想在戰場上揚名立萬,能夠進入軍中,甚至成為實權將領的,都是各家精心培養的後輩,之不過礙於軍制,無法施展罷了。

他的想法盛長槐並沒有在意,因為盛長槐已經發現了遠處的越來亮的火光。

“噤聲,叛軍回來了。”

果不其然,距離盛長槐等人埋伏之地兩裡之外的官道上,一個敞篷的馬車上面,壽亭侯劉彥昌一臉的陰鷙,坐在馬車上面,順著小路拐到了盛長槐他們埋伏的這條官道上。他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輕人,衣著華麗,看上去並非軍中之人,但是,五千城防軍的兩個都指揮使,卻隱隱以他為尊。

“少侯爺,不就是走丟了一個逃奴嗎,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追不上就追不上,壽亭侯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剛才我們兩個,可是沒少被訓斥,老路甚至都挨了一巴掌,就算是皇親國戚,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又不是我們的錯,那人是在宵禁之前離開的,又拿著壽亭侯府的牌子,誰敢阻攔。”

那名被成為少侯爺的年輕人,和被盛長槐一箭射死的高昌侯長相相似,赫然便是高昌侯的嫡長子秦奉,高昌侯父子性格一脈相承,父子二人都是秦樓楚館的常客,都說外甥肖舅,秦太夫人的親生兒子顧三郎,倒是和高昌侯父子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說呢,前幾年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京裡的花魁一網打盡,廣雲臺的十一娘又不接客,好不容易等倚雲樓培養的清倌人出閣,父親非要我陪著高昌侯。真是可惜,小爺本來晚上約好了倚雲樓的花魁娘子,這可倒好,陪著高昌侯在野外吹了一晚上風,小爺哪裡受過這種罪,蚊子差點把人給吃了。”

這秦奉一邊說,一邊瞅著壽亭侯身邊的一個曼妙的女子,眼裡全是淫邪之色,那個女子彷彿感覺到秦奉的眼神,往後邊瞅了一眼,看到秦奉的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臉上漏出一陣惱怒,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壽亭侯,才用故意用不屑的眼神瞧了幾眼秦奉。

秦奉被那女子的眼神看的有些惱怒,卻不敢多言,只能低下頭來,等那女子收回眼神不在看他,才悄悄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想到。

“大爺的,這個小賤人,榜上了壽亭侯,就當自己是棵蔥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也就是壽亭侯這種傻子才會迷戀她,不就是寧遠侯玩剩下的爛貨嗎,小爺又不是沒玩過,不過這賤人,床上的功夫著實不錯,難怪寧遠侯當年對她如此痴迷,生生氣死了自己的父親。”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子見壽亭侯臉色一直不好,柔聲細語的安慰到。

“我的爺,您別生氣了,那元長生跑就跑了,鄒氏那個賤人不是被您親手勒死了嗎,她肚子裡面,可是懷著元長生的孽種呢,大不了等您當上國舅爺,倒是率領大軍滅了西夏,奴就不信那個元長生還能逃過您的手掌心。”

聽到這女子這樣說,壽亭侯臉色才漏出一絲笑容,自在意得的說道。

“那是,還是愛妾懂我,姐姐這時候估計已經把事情辦完了,等我那侄兒登上皇位,我就是正兒八經的國舅爺,二姐說了,到時候要封我做個國公,比那沉從興的侯爵還高上一等,到那個時候,西北那邊的將門都將聽我的調派,盛長槐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他不就打敗了西夏人馬,有姐姐幫我,大宋超過一半的軍隊都要聽我調遣,滅個西夏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那元長生以為逃到西夏就沒事了嗎,妄想。”

說完,壽亭侯在那個女子嘴唇上輕佻的摸了一把,把那女子嘴上的胭脂蹭在手上,放到嘴裡吮吸了幾口,十分陶醉的眯著眼睛。

“還是愛妾嘴上的胭脂最好吃,說起來,我還要多謝愛妾呢,要不是愛妾,我還不知道鄒氏那個賤人和元長生的事情,還有我那幾個妾室和孩子,竟然都是死在這兩人手裡。等將來你們家爺滅掉西夏,貴妃姐姐一定會封我為王,到那個時候,我便讓愛妾在王府做個側妃如何。”

那女子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卻很快又掩飾了下來。

“奴殘花敗柳之身,又出身下賤,能在爺府裡混口飯吃就行了,側妃什麼的,奴從來沒奢望過,只要爺看在奴盡心伺候的份上,等將來我們有了孩子,您多疼愛他,別叫將來的大娘子或者王妃欺負了他,奴就心滿意足了,哪怕是叫奴當個通房丫鬟,奴也甘之若霖。”

壽亭侯被那女子哄的滿臉都是笑容,左手摟過那個女子,在她屁股上扭了一把,然後不顧後面跟著五千多號人,又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寵溺的說道。

“放心把,等爺當了國公,正妻的位置肯定是要貴妃姐姐賜婚的,不過是聯姻罷了,這府裡,還是爺說了算,要是你把爺伺候舒服了,到時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爺都交給你打理,名分什麼的,不是看爺的心情嗎。”

那女子臉上一陣嬌羞,在壽亭侯低頭的時候,眼神裡又流漏出一副自得,好像對她魅力不減當年十分滿意,正準備在討好幾句,突然,感覺到自己坐的馬車停了下來,抬頭往前一看,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呆呆的看著前方,身子緊繃,驚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壽亭侯,正低頭順著那女子被自己扯開衣襟,手上不安分的探了進去,感覺到身邊佳人的異常,抬頭一看她那副見了鬼來的樣子,順著她眼神往前望去,結結巴巴的驚叫了出來。

“有。

。有。

。埋。

。埋。

。埋。

。伏。

他喊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傳來了一陣混亂聲音,扭頭一看,嚇的差點從馬車上掉了下來,身邊那個女子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騷氣,低頭一看,馬車車廂裡多了一灘水漬,竟然是壽亭侯被嚇的尿褲子了。

原來,在壽亭侯和身邊女子調笑的時候,哪怕是高昌侯府的小侯爺秦奉,都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免得自己離的太近,犯了壽亭侯的忌諱,所以離壽亭侯的坐的馬車稍微遠了一些,這也是他們發生騷亂的時候,壽亭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的原因。

而之所以城防軍發生了騷亂,沒有其他原因,他們已經進入了盛長槐的埋伏圈,作為軍中之人,對於大宋禁軍的大殺器是最明白的,他們不是不願意反抗,是不敢反抗。

原因只有一個,圍困他們的捧日軍,將城裡的重武器八牛弩都搬了出來,新進從秦風路傳來的神臂弩,城防軍也是認識的。

說到底,除了聊聊數人,九成以上的城防軍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謀逆的事情,被全副武裝的捧日軍圍了起來,城防軍哪裡有反抗的意識,他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等人是因為聽從高昌侯府小侯爺的指派,協助壽亭侯追查侯府逃奴的訊息敗露了。

責任都是上官的,小兵們不過是聽令行事,即便是有錯,那也是兩個指揮使的錯,和小兵無關。

城防軍聽上官指揮,離開自己的駐守的崗位,被禁軍誤會乃是正常的,若是反抗,等同於謀反,所以沒人會主動求死。

“殺,殺出去。”

這時候,知道今夜謀逆事情的幾個將官才反應過來,馬上命令麾下進攻捧日軍,殺出重圍,但是,他們身邊的親信也不知道今晚的事情。

沒辦法,城防軍這邊人多嘴雜,為了避免訊息提前走漏,謀逆的主力又是宮中宿衛,所以高昌侯嚴令自己的嫡系親信不得擴散謀逆的事情,他們封鎖城門,也用的城中出了奸細,提前安排宵禁的理由,所以,哪怕將官的親信,都不知道今晚他們竟然參加到謀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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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可啊,咱們雖然私自離崗,但用的是追查西夏奸細的理由,哪怕人去的多了一些,大不了就是挨頓板子,壽亭侯是貴妃的親弟弟,讓貴妃娘娘替我們求個情,最多不過再加上罰奉,要是攻擊禁軍,等同於謀逆,那是死罪,將軍,不可啊。”

就連一旁的高昌侯嫡子秦奉都在勸說。

“怕什麼,咱們是幫壽亭侯忙,要是有錯,也是壽亭侯謊報軍情,跟咱有什麼關係。”

說來可笑,高昌侯自己貪花好色,卻對同樣性格的嫡子不放心,謀逆的事情,竟然沒給他透漏半分,讓他跟著壽亭侯,實際上是給劉貴妃他們表忠心,作為謀逆的重要一環,劉貴妃等人怕他臨場變卦,專門要求他將自己的嫡子放在壽亭侯身邊為質,這也是秦奉今晚有些不理解自家父親作法的原因。

“貴妃劉氏聯合禁衛統領馬輝,五城兵馬司秦良謀逆,事情已經敗露,主犯伏法,念你等不知情,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拿下南城和北城指揮使,以及營指揮等將官,可以既往不咎。”

什麼,自家父親參與謀逆,已經被抓了,秦奉如同五雷轟頂,待待的立在原地。而他身邊剛才巴結他的那兩個指揮使則大聲喊道。

“大家別被他們騙了,我認識他們的衣服,那是捧日軍,無召出西郊大營,是他們要謀逆,大家夥並肩子上,殺出重圍,進京勤王。”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搜搜兩聲,兩隻利箭幾乎同時射中兩人的咽喉,霎時間從馬上摔下去,生死不知。

原來,剛才那女子就是看見了盛長槐,所以才如同見了鬼一般,而盛長槐在那兩人剛開始喊殺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看那二人還之謎不誤,挑唆城防軍反抗,哪裡會給他們機會,一次拿出兩隻羽箭,同時射中二人。

“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想負隅頑抗,啦別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