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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影響

“可惜柏哥兒了,攤上那麼一個外祖母,連累了整個王家還不算,本來這一次還能在往上走一步,卻因為替王家的事情,被那些剛剛進入諫院的愣頭青給盯上了,三天兩頭的彈劾。”

剛剛入夜,英國公夫婦剛走,盛華蘭和盛如蘭兩姐妹匆匆過來拜見老太太,沒多久,得到訊息的盛墨蘭也緊隨其後,就如同點卯一般,一前一後都過來了。

盛長槐剛剛回自己院子裡面,在張大娘子的伺候下換完藥,回來之後還沒顧得上給姐姐和妹妹們打招呼,就聽見老太太一陣唏噓,不住的感慨。

“這是怎麼了,二哥哥又出什麼事情了。”

在盛老太太心裡,盛家第三代男丁裡面,最溺愛的是盛長槐,僅次於盛長槐的便是盛長柏,雖然盛長柏整日不苟言笑,也學不會別人家淘氣孫輩那般綵衣娛親,有時候說話還不怎麼中聽。

但是在盛老太太心裡,對這個孫兒可是十分看重的,甚至超過了這幾年日日討他歡心的盛長楊。

用老太太的話來說,盛長楊那小子,雖然確實對她這個祖母真情實意,但每次過來賣乖,都是帶著目的來的,他知道在這個家裡,老太太的話是最管用的,看上什麼好東西了,只要在老太太跟前提上一嘴,老太太都不用發話,自家嫂嫂就派人給他買了過來。

倒也不是張大娘子小氣,盛長楊需要什麼東西,給張大娘子打個招呼,張大娘子每每都會如他的意。可是,盛長楊這兩年迷上了什麼花鳥魚蟲,所謂花,便是蘭花,鳥,自然是鸚鵡,魚倒也罷了,不是喜歡魚,而是喜歡釣魚,蟲自然就是蟈蟈了。

你說他要是喜歡什麼孤本古籍,哪怕是古董瓷器,張大娘子都不會說什麼,對於西平侯府來說,那都不算有多麼值錢,除非是什麼名家傳世之作,但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喜歡的人誰不是捂得死死的,幾個月時間能尋上一件已經是好的了。

但是這花鳥魚蟲,乃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汴京開始流行的,京中的貴公子,尤其是國子監那邊,誰要不會點這玩意,就好像不是讀書人一般。

不過聽說,這玩意一開始是從舒王府那些先帝的兄弟們手上開始流行的,先帝的兄弟和先帝一樣,當年受到打壓,沒學到什麼真本事,到了汴京,有了先帝的各種賞賜,自然是想著怎麼享受生活,養了一幫清流門客,整日裡研究這些玩意。

但好死不死,這清流門客之中,有一位乃是難得的書畫雙絕,在京中頗有才名,就好像當年盛長槐詩詞一樣,在京中萬人追捧,更有趣的是,這人的這些玩意,是從蘇州跟著蘇軾學的。

蘇軾的文采,這兩年愈發精彩了,尤其是在盛長槐這兩年鮮有詩詞問世,蘇軾已然成了文壇的門面擔當,實現了他的夙願,成為繼楊無端之後大宋的風月班頭,去年他在蘇州舉行的那場點花魁的盛事,連遠在西北的盛長槐都聽說了,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蘇仙就是蘇仙,不是一般的會玩。

每次盛長楊要買什麼東西,張大娘子雖然如他所願,但總會說他幾句。盛長楊倒是聰明,給張大娘子說,不如給老太太說,每每他一開口,張大娘子馬上就讓下人替他採買。

不提盛長楊,說回盛長柏,昨天夜裡,王家已經被抄家,王家舅哥作為王家主君,直接下了天牢,男丁也全部下了大獄,女卷圈禁在家裡,諷刺的是,帶著王家投靠劉貴妃,甚至替王家在文書上簽下字的王老太太,倒是和兒媳婦孫媳婦孫女一樣,被圈禁在家裡,並沒有被捉拿。

昨天的事情,今天好些人下朝之後才知道,回到衙門第一件事便是落井下石,撰寫奏章彈劾王家,好死不死的是,諫院因為之前有部分和韓相公不對付的,這一次填了好多實缺,自然要從其他地方補充人手到諫院,比如新科進士一二三甲的人。

這幫人初入官場,別的沒學會,寫奏章彈劾同僚,邀名賣直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盛長柏因為是王家的外甥,也被這幫人寫奏疏攻擊。

盛長柏本來已經在自家岳丈那裡得到訊息,這一次可能會被升為禮部侍郎,但按照大宋官場的潛規則,被人彈劾,升遷一事便要擱置,除非是皇帝和中書省的相公們同時力挺。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官家忙著給先帝守靈,中書省的相位空懸,韓大相公這一次也在被彈劾之列,自身難保,而剛剛進入中書省的海文禮又要避嫌,所以盛長柏這一次的升遷算是泡湯了。

“我當是什麼事情呢,禮部有什麼好待的,要我說,二哥哥這時候就應該自請外放。”

“胡說,好端端的京官不做,做什麼外官。”

聽到盛長槐的建議,盛老太太不禁有些氣惱,怒斥了一句,就連盛華蘭和盛如蘭也一臉不解的盯著盛長槐,臉上還有些不豫之色。一旁的盛墨蘭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有盛明蘭所有所思的低頭細想盛長槐的建議。

盛華蘭和盛如蘭的臉色,盛長槐心知肚明,在怎麼說,王家乃是她們姐妹的外祖家,現在王家落難,盛長柏留在京城之中,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要是盛長柏外放,沒人會管王家死活,她們那個父親可是指望不上的。

盛長槐搖了搖頭,苦笑著解釋道。

“我知道祖母捨不得二哥哥,又覺得海家兩位師兄同時拜相,二哥哥應該是官運亨通,但是祖母您想想,海家兩位師兄拜相,我又執掌樞密院,在這個時候,二哥哥更應該主動要求外放。”

“一來呢,我朝進入中書省的,要不有執政一州之經歷,比如海文仁師兄,之前被貶離京,正好補上了這個缺陷,要不就是如海文禮師兄一般,多年執掌翰林院,在朝中人脈深厚,即便沒有外放的經歷,拜相也說的過去,更何況他年事已高,官家讓他拜相,不過是權宜之計,哪有兄弟二人同時進入中書省的,您看著把,過不了多久,海文禮師兄就會告老還鄉。”

這兩年海文禮的身體每況愈下,早有告老還鄉之意,只不過因為海文仁被貶,諫院大權被韓章韓相公的門生把持,覺得現在朝中奸逆輩出,在翰林院硬撐著,也算是為他這一派守住最後一個陣地。

盛長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不僅僅是二哥哥,就連海文信師兄,也同樣會要求外放,這是前天官家定下海家兩位師兄同時拜相的時候,他們在家裡已經商議妥當的,他都需要避嫌,更何況二哥哥。”

說完,盛長槐又對著盛華蘭和盛如蘭說道。

“至於大姐姐和五妹妹的心思,我已然知曉,但是你們想一想,二哥哥因為是王家的外甥,已經被諫院的御吏們彈劾,如果這時候他在為王家求情,又或者利用自己的人脈為王家減輕罪責,那就不是在救王家,反而是火上澆油。你們想想,王家舅舅一個平庸之才,罪人劉氏接近王家的目的何在,不就是看上老太師留下來的人脈嗎,幸運的是,老太師去世多年,人走茶涼,王家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比起被叛軍斬殺的嚴相公,無傷大雅,更沒有直接參與到謀逆中去,看在老太師的份上,王家舅哥也沒性命之憂,最多是充軍,只不過在文書上簽字的王家老太太,恐怕要流放了,她那麼大年紀,估計走不到南方煙瘴之地,就算到了那,也受不了那種苦。”

盛長槐說的並非沒有依據,一則劉貴妃的姐姐已經招了,那日在文書上簽字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們逼著和劉家上一條船,二則,王家的任務是將來幫助穩定朝綱的,三責,大宋不殺士大夫,王家首罪之人乃是王老太太,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無辜的,想必王老太太是個聰明的,也知道這時候她把所有的罪責認下來,才是對王家最好的,盛長槐雖然看這個老太太不順眼,但還是明白的,這個老太太是有這個覺悟的。

從這兩年,王家得勢之後,並沒有針對盛家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王老太太可能是準備在事情定局之後在秋後算賬,可能是會只針對盛長槐一人,但她的謀劃,就是想著王家出事,盛家的外孫外孫女們還能照看一下獲罪的家卷。

“槐哥兒說的不錯,長柏不能給王家求情,他要是外放,就不會有人盯著盛家,等到王家判決下來,女卷那邊,咱們私下裡多花點銀子,從教坊司贖出來,男丁充軍不可避免,這都是命數。”

老太太一錘定音,盛華蘭和盛如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盛明蘭在她兩耳旁悄悄說了幾句話,她們臉上雖然還有擔憂之色,但卻緩解了許多,盛老太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話。

盛長槐倒是能猜到盛明蘭說了什麼,不就是充軍的話,最大的可能是到河北前線,河北那邊有顧廷燁,不會讓王家的男丁如同賊配軍一般做了炮灰,保住性命應該沒問題。

至於她們剩下的擔憂,那就是王老太太了,流放這種事,不像是充軍,更何況,本朝流放都是南疆煙瘴之地,正如盛長槐所說,王老太太那麼大年紀,走不到南疆,恐怕人就沒了。

“明丫頭,好歹看在二哥哥和你兩個姐姐的面子上,王家幫就幫了,但是,顧家那些人,你可千萬不要在多事了,哪怕是整個顧家人求到你跟前,你也不要去理會,照我說,這幾天你和團哥兒就留在大哥哥家裡,我就不信,顧家那夥人敢到西平侯府鬧事。”

顧家三郎早就下了大獄,謀逆第二日,秦太夫人就被捧日軍給抓了,聽說那時候,秦太夫人直接把顧家祠堂給燒了,要不是捧日軍到的及時,恐怕整個侯府都要付之一炬。

聽秦太夫人身邊那個嬤嬤招認,本來秦太夫人是準備和顧家祠堂一起葬身火海的,聽說自家兒子還活著,才從祠堂裡跑了出來,不等刑部的官員審問,就把所有的罪責全部認了下來,又說什麼自家兒子壓根不知情,帶兵去找盛長槐親兵麻煩,是因為對盛長槐有所不滿,故意找茬。

她這個說辭,說個不好聽的,已經是她最後的掙扎的了,可惜的是,她哪裡知道,自家兒子那個性子,早在被英國公世子抓獲之後,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吐露出來,作為將門子弟,又是直接參與謀逆的,能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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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顧三郎是個硬漢,什麼都沒招,刑部也沒人會信她的說辭,所以在得知自家兒子全部招認之後,這女人倒也硬氣,直接撞死在牢裡,死前一直唸叨著什麼顧家就是個吃人的魔窟。

至於顧家四房和五房,本來謀逆和他們沒關係,但是好死不死,壽亭侯身邊那個女子,正是顧廷燁原先的外室朱曼娘,就是四房和五房幫秦太夫人找回來的。

本來秦太夫人是準備拿來對付盛明蘭和顧廷燁的,但知道朱曼娘的兒子已死,又起了其他主意,把朱曼娘送到壽亭侯府,本來想著把顧廷燁那個庶子之死瞞下來,等謀逆成功,拿顧廷燁兒子的訊息要挾顧廷燁自投羅網,結果沒想到那女人那麼厲害,把個壽亭侯迷的五迷三道,更是幫著壽亭侯拆穿了小鄒娘子和賬房通姦,並害死了壽亭侯僅有的幾個庶子。

雖然四房五房沒直接參與謀逆,但他們知道顧廷燁的兒子已死,秦太夫人是準備拿這個秘密要挾顧廷燁,卻沒有上報的事情上,讓刑部官員認為,四房五房與謀逆脫不了干係。

而盛長槐之所以提醒盛明蘭別心軟,就是恨四房五房竟然又和秦太夫人勾結起來對付盛明蘭,雖然沒有實行,但他們確實是起了這個心思,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兩房趕出汴京,流放南疆,給盛明蘭留一個清清白白的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