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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肺腑之言

盛紘是個明白人,他讀懂了衛辰的態度,與其說是在墨蘭和林噙霜之間二選一,不如說是衛辰要他在衛辰和林噙霜之間二選一。

衛辰顯然是對林噙霜積怨頗深,今日不過是藉著墨蘭之事的由頭,一朝發作罷了。

其中緣由,盛紘大概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昔日裡林噙霜仗著自己的寵愛,對衛恕意母女欺壓太甚,衛辰作為衛恕意的娘家人,自然要為她們出這口惡氣。

一念及此,盛紘也不由有些無奈,相比衛辰這個註定可以庇護盛家幾十年的未來女婿,一個林噙霜的分量實在是太輕了。

偏偏這次的事情又確實是林噙霜的過錯,衛辰心裡有氣也是理所應當,盛紘自知理虧,卻也無顏替自己的愛妾分辯。

雖然盛紘心裡有些捨不得,總歸還是分的清輕重,只能按照衛辰的意思處置林噙霜,讓衛辰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不過盛紘也暗暗存了個念想,想著等過上一段時間,衛辰的氣消得差不多了,再找盛長楓向衛辰求求情,想辦法把林噙霜接回家來。

翌日清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林噙霜便被捆了手腳抬上馬車,送去了城外的銅杵庵。

至於林棲閣的下人,從管事婆子到使喚丫頭,被王若弗賣的賣攆的攆,通通趕出了盛家。

墨蘭所在的山月居,裡裡外外的下人也被王若弗撤換了個乾淨,一個也沒落下,全都換上了王若弗自己的人。

尤其是林噙霜的心腹周雪娘以及墨蘭身邊的女使雲栽露種,更是被王若弗將這些年所得的錢財抄沒了個乾淨,然後打了個半死,扔出府外,任其自身自滅。

至此,林噙霜在盛家盤踞近二十年的勢力徹底化作雲煙,即便林噙霜僥倖能從銅杵庵回來,也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興風作浪,為所欲為了。

當然,盛家上上下下都沒有人願意看到林噙霜捲土重來,甚至盛長楓也覺得自家小娘作孽太多,理應在銅杵庵清修思過。

也只有盛紘,還始終卷戀著自己的老情人,希望有朝一日能接她回來。

不過衛辰早就防著這一層,暗自向王若弗獻策,讓她打點好銅杵庵的師太,每日給林噙霜喂三大碗豬油拌飯,如此不出三月,林噙霜必然她體態痴肥,美貌不再。

盛紘愛的就是林噙霜的妍麗容顏,只要讓盛紘發現林噙霜變得腰肥體粗,滿面油光,盛紘接她回家的心思也會漸漸澹去,久而久之,便會將她拋之腦後。

聽到衛辰的計策,王若弗頓時如獲至寶,激動萬分,當即就命自己最信任的劉媽媽著手去辦此事,定要將林噙霜喂成個肥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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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被送去銅杵庵後,墨蘭也整日被禁足在山月居不許出去,身邊都是王若弗派過來的人手,一個貼心的也沒有。

墨蘭整日裡只能在屋裡做針線活打發時間,除此之外,就是整日以淚洗面,顧影自憐,等待著盛紘和王若弗哪天給她安排一門親事,早早嫁出去了事。

之後一連數日,王若弗都是笑容滿面,走路都帶著風。

十幾年來深惡痛絕卻奈何不得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拔除得一乾二淨,這種感覺簡直就是酣暢淋漓,王若弗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叉著腰大笑三聲。

對於林噙霜和墨蘭的處置結果,衛辰基本還是滿意的,可是因此而牽出的另一個樁事,就讓他很是煩惱了。

墨蘭的恥辱行為雖然被遮掩了下來,沒有給盛家帶來什麼影響,但盛紘在經過此事後,還是深深感受到了自己這些年對幾個女兒的教養還遠遠不夠。

於是在請教了老太太後,盛紘決定請老太太昔年的一位老姐妹,也就是從宮裡出來的孔嬤嬤,來府裡給幾個女兒教導規矩禮儀。

剛犯了大錯的墨蘭自然是教育的重點,婚期已定的如蘭和明蘭也不能落下。

這倒也是應有之義,畢竟以衛辰今時今日的風光,日後兩個蘭嫁過去,交往的定然都是高門顯貴家的女卷,若是不懂禮數,也會叫人看輕了去。

只不過這個孔嬤嬤一來,對盛家女兒嚴加管束,衛辰和兩個蘭相處的時間自然又被壓縮了。

明明近在遲尺,卻見不著面,只能互通書信傳情,比前世的網戀還不如,讓衛辰欲哭無淚。

衛辰甚至懷疑,盛紘這就是在暗戳戳地報復自己,衛辰逼他送走了林噙霜,他就不讓衛辰和未婚妻見面。

用心歹毒,可惡至極!

所幸衛辰這次的假期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可以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聊解相思之苦。

經延官這個位置伴於天子左右,是青雲直上的進身之階,可萬一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卻也很容易一步跌落谷底,自此萬劫不復。

衛辰與盛家定親後,便與盛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在衛辰正式上任經延官之前,盛紘也放下了心裡的疙瘩,屏退左右,向衛辰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盛紘交代道:“官家年事已高,然膝下無子,儲位空懸日久,勸君立儲已是大勢所趨,賢侄你切不可違逆大勢。”

牽涉官場上的事,衛辰還是很相信盛紘的判斷的,當下虛心請教道:“可我能有今時今日,皆仰仗官家信重,若是因此而得罪了官家,失了聖卷,又當如何?”

“賢侄過慮了。”

盛紘捏須輕笑道:“國無儲君,禍亂之源,汴京城裡的升斗小民都明白這個道理,官家飽讀詩書,又怎會不知?莫要看官家眼下依然不肯鬆口,但其實他內心早已有所動搖。”

見衛辰面露疑惑之色,盛紘微微一笑,輕聲道:“召邕王兗王入京,便是明證。”

衛辰頓時恍然大悟,對啊,如果官家真的一心堅持,理應破釜沉舟才對,又何必召這兩個宗室子弟入京?

看來官家也早就看清了現實,現在只剩下死鴨子嘴硬了。

盛紘繼續說道:“經延之上,若是官家問及儲位之事,你自當勸官家早立儲君。不過,若是問你立邕王還是兗王,你切不可言說半字,以免惹禍上身。”

衛辰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勸君立儲是臣子的本分,但具體的人選就不宜多言了。自古奪嫡之爭,往往都是伴隨著屍山血海,一不小心站錯了隊,那就很可能落得被抄家滅族的下場。

自己年紀輕輕便已六元及第,早就是鐵打金鑄的前程,又何必牽涉其中?

何況,衛辰早已知曉皇位的歸屬。

別看眼下邕王和兗王在汴京炙手可熱,但他們最終都難登大寶,唯有身在禹州的趙宗全,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