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秦檜
那不是王仲岏的侄子和女婿嗎?
宋徽宗眉頭微皺,心中一陣不悅,可兩位朝中重臣一次舉薦兩個名額他又不好全部推拒,於是他透過目光將這個難題拋給了江辰。
江辰頷首表示收到,向王黼質問道:
“王尚書,你推薦王勉和秦檜去理門學院,是打算讓他們幫孔家宣揚儒家思想嗎?
到時候理門弟子是應該效忠官家,還是應該效忠孔家的聖人之言?
那樣的話,你還不如直接讓衍聖公孔端友代替官家做這個理門的門主好了!”
“沒,我沒有!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休要隨口汙衊!”
王黼驚得額頭冒汗,惱怒無比的瞪向江辰。
“不是這個意思?那王尚書是什麼意思?
王勉和秦檜懂理門的長生學嗎?他們會認同理門的核心教義思想嗎?你打算讓他們去教官家的理門弟子些什麼?
不是想讓他們替孔家收編理門又是為了什麼?
你,簡直是居心叵測!”
江辰冷說話間,猛地爆喝了一聲。
“啊?我……我沒有!官家,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臣冤枉!”
王黼慌了,無言反駁之下,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
宋徽宗淡淡抬了抬手,對王黼道:“依良臣所言,讓儒門之人去教理門弟子的確非常不合適!
此事還是交於良臣全權負責好了,你們莫要插手!”
“是,臣遵旨!”
王黼聽出了宋徽宗話語中的不滿,幽怨的看了江辰一眼後,不敢再隨意開口了。
江辰衝他呲牙一笑,明白蔡京和王黼不往皇家商會裡安插點人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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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對宋徽宗拱手道:“官家,既然蔡相和王尚書如此看重王勉和秦檜二人,而他們又不適合去理門學院,不如便讓他們去皇家商會兼任個經理吧?
如此一來蔡相和王尚書便能隨時瞭解商會內部情況,就不需要再時時刻刻為商會之事勞心勞神了!”
呃——
蔡京和王黼一臉尷尬,滿眼意外的看向了江辰。
宋徽宗也是一愣,奇怪的看了江辰兩眼後,勉強點頭道:“好!那姑且便讓他們前去一試吧!”
“多謝官家!”
王黼和蔡京趕忙謝恩,不管江辰是出於什麼原因妥協,能把秦檜和王勉安插進入皇家商會,對他們來說都是意外之喜!
江辰也跟著向宋徽宗行了一禮,隨即繼續說道:“官家,如今皇家濟民商會新建,的確需要一些能員幹吏充為骨幹。
所以,除了王勉和秦檜外,微臣還想舉薦翰林院汪文翰、張宏文,以及被林靈素等人汙衊為褻瀆道教,從而發配鎮江的宗澤!懇請官家應允!”
嗯?
宗澤?
那個殿試時不顧字數限制的規定,當場寫萬言書向官家力陳時弊;
任登州通判時,又數次為民請命將孔家和當地權貴們得罪了個乾淨的老愣頭青?
小奸佞為什麼要舉薦他?
目的是什麼?
蔡京和王黼一臉驚疑,根本就不知道打得金人直叫爺爺的宗澤是何等牛逼的存在。
有心想要反對,可江辰剛剛主動答應了王勉和秦檜加入皇家商會之事,他們就去反對江辰舉薦的人,實在是有些沒臉。
一時之間都憋得難受,總感覺又被江辰給算計了。
不過宋徽宗聽到宗澤的名字後卻猛地雙眼一亮,滿臉激動的對江辰問道:
“良臣,你之前講書時提過朕身邊除了二郎真君和哮天犬外,還有鶴仙與鹿仙兩位守護神。
而鹿仙的名字恰恰就叫做宗澤,莫非竟是此人不成?”
“道門師父是如此告訴微臣的,但微臣並不敢確定!”
江辰搖了搖頭,隨即補充道:“若他真是鹿仙轉世,那必定是文能安邦、武能治國,又愛民如子,一心要為官家積累功德之人。
官家只要令皇城司查其過往所為,再當面考教一番,必能一辯真偽!”
嗯?
鹿仙宗澤?
這是又要再搬來個神仙嗎?
王黼滿臉憂鬱!
蔡京更是感覺到了潛在的危機。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洪荒本紀的巨大威力!
不甘心之下,蔡京迫不及待的就開口勸阻道:“官家,或許只是湊巧同名而已!臣聽聞那宗澤已是耳順之年(六十)……”
“那就更沒錯了!”
江辰直接打斷了蔡京的話,對宋徽宗笑道:“官家!洪荒本紀中的鶴仙宗澤,正是一個耳順之年的長者形象!”
唔——
蔡京滿眼抑鬱,險些被噎死。
宋徽宗卻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就下令道:“鄆王,令皇城司快馬加鞭速宣宗澤進京,並詳查過往!”
“兒臣遵旨!”
鄆王趙楷目光複雜的看了江辰一眼,喜滋滋的去了。
他明白宋徽宗這是在給他親近、拉攏‘鹿仙’的機會,不管江辰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準備好好表現一把!
蔡京看得滿臉不爽,用兩個過河卒換了一頭鹿回來,他感覺自己虧大了!
而宋徽宗則急不可耐的向江辰追問道:“良臣,另外那個鶴仙呢?你師父可跟你說過他叫什麼名字,朕要把他也一起召進宮來!”
嗯?
還要再來一隻鶴?
官家你沒完了是吧?
到時候你身邊不是哮天犬就是鹿啊鶴啊的,你還讓我們這些人類怎麼混?
蔡京和王黼目瞪口呆,心中一陣酸溜。
江辰卻是笑了。
帶著某種美好的期待,他走到旁邊提筆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摺疊好後遞給宋徽宗道:
“官家!為了避免有心人加害您的守護之人,微臣建議不要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公開,您心中有數,慢慢觀察善用便好!”
“嗯!”
宋徽宗認可的點了點頭,警惕的看了眼身邊的梁師成和李彥幾人。
待他們都滿臉鬱悶的退到幾步之外,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紙條看了一眼,隨即飛快的將小紙條給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還禁不住表情古怪的瞥了一眼蔡京。
嗯?
官家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又做錯什麼了?
蔡京心中莫名一陣不安,對那紙條上的名字好奇的要死。
只可惜宋徽宗並沒有向眾人公開的意思。
想起鄆王向他打小報告說何訴難為江辰之事,他向江辰開口問道:“良臣,皇家商會建設籌備事宜進行得如何了?可遇到了什麼難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