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楊戩知道宋徽宗最討厭聽這種‘危言聳聽’的實話,怕宋徽宗對江辰生出厭煩之心,幫腔開口道:
“官家,良臣之言,倒是與朝中諸多大人當初的擔憂不謀而合。若那趙良嗣真的叫馬植,又存心不良,我們的確應該早做防範。
既然良臣有辦法讓世家豪族出銀子,那修建加固一下城池也並非是什麼壞事,官家何不成全了良臣的一片忠孝之心”
“嗯。”
宋徽宗想了想後,點頭道:“良臣此言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不過朕念你一片忠孝之心,便準了!
只是你千萬莫要聲張,朕可不想讓金人誤會大宋,認為朕是對他們含有敵意的!”
“師父放心,弟子會以做房地產生意的名義秘密進行此事,就算有人疑心,也定然找不出攻訐的藉口。”
江辰與宋徽宗敲定了此事,心中禁不住就暗自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此舉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打通北方到海州(如今江家發展之地)的水上運輸通道,為移民北方百姓之事做準備。
這樣一來,只要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他便能在海上建立起一股龐大的力量,徹底改變北宋百姓們的苦難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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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佈局雖好,但重點還得看是什麼人去執行。
江辰很有心推薦張叔夜和宗澤分別負責兩路的佈局防禦,但一次提出太多要求怕宋徽宗會膩煩,便忍住了。
宋徽宗也沒有繼續去聊這個令他心情沉悶的話題,而是再次關心起了皇家儲蓄銀行,期待江辰能儘快幫他把全天下的銀錢都給搜刮過來。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宋徽宗想著江辰如此盡心盡力的為他辦事,如今卻只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忍不住說道:
“良臣,蔡京畢竟是當朝大相公,哪怕你再有道理,該給的顏面還是要給的,以後可要記住了!
否則,你與他鬧的如此之僵,朕升的官職,便是打蔡相的顏面,使他的大相公威嚴受損;
不升你的官職,朕又於心不忍,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讓師父為難,是弟子的不是!
不過弟子真的不在意什麼官職,師父千萬莫要因為弟子而為難,只要讓弟子多為您辦些事實,弟子便心滿意足,感恩戴德了!”
江辰一臉坦然,輕鬆而笑。
他掌控皇家商會,手握廂軍兵權,未來又有理門弟子星火燎原,才不在乎什麼官職呢!
他要的是改變歷史,將前世歷史書中的所有恥辱和不幸全部抹去,填寫到那些對這片土地做出過傷害的施暴者國家的歷史課本裡。
“呵呵,難為你了!
等朕梳理好如今突變的朝中亂局之後,一定好好補償於你!”
宋徽宗見江辰語出至誠,心中很是欣慰,讚賞了江辰幾句後便神清氣爽的離去了。
呃,我的夜明珠?
狗皇帝你不打算還給我了嗎?
我還打算拿去換好東西呢!
江辰一臉肉疼,滿心怨念。
而令他更不爽的是,楊戩居然沒有隨著宋徽宗一起回宮,而是將他拖上馬車,把他強行帶到了楊府。
……
楊府內!
江辰滿臉尷尬的被楊戩拉入了後宅的一處精美院落之中。
立時,兩名姿容不俗的美婦人就從屋內迎了出來。
這兩名美婦人,一位三十三四歲的模樣,冷豔非常,身姿豐盈,給人一種端莊不可侵犯的冰山女神之感;
另外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妝容奢華,身姿婀娜,十分的妖媚動人,特別是她那對迷人的桃花眼,簡直都能把男人的魂兒給勾走了。
“妾身見過老爺!”
“老爺,您回來啦!”
說話間,兩名美婦人有意無意的就打量起了江辰。
見江辰果然如外間傳言一般,儀態風流,俊美不凡,心中一喜的同時,都羞怯的低下了頭。
這讓江辰更覺尷尬了。
他一看這兩位極品美婦人的神情,便知道她們早與楊戩商量好了,使得今天的見面頗有一種驗貨的意味,這讓他又是彆扭又是不自在。
楊戩見江辰滿臉‘羞澀’的模樣,原本複雜的內心卻莫名舒服了許多,為雙方介紹道:
“良臣,這是本官的兩位拙荊,柔兒和玉兒,一直非常仰慕你的詩才,你看在本督的面子上便好好指點她們一番吧。
本督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陪你們了!”
楊戩鼓勵滿滿的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後,轉身便走,出去時順手還把院門給關上了。
呃——
江辰無語,實在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對柔兒和玉兒施禮道:“拜見兩位夫人!”
“不必多禮!”
“進屋坐吧!”
年長的玉兒矜持的點了點頭。
而妖媚動人的柔兒則直接扶起了江辰的胳膊,生怕他會跑了一般,扯著他的衣袖就拉進了內室之中。
……
第二日!
整個北宋朝堂都瀰漫著一種尷尬的氛圍。
宋徽宗看著鼻青臉腫的王黼、蔣之奇、魏伯芻和拄著柺杖、揉著老腰直呲牙的蔡京更是險些笑噴了。
御史陳次升、龔夫和陳師錫滿臉得意,心中成就感十足,簡直恨不得告訴所有人那是他們的傑作。
張商英、何執中和鄭居中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正想要‘關心問候’一下蔡京,蔡京的狗腿子、權知樞密院事馬王成就當先為蔡京化解尷尬,對宋徽宗奏諫道:
“官家,外面都在盛傳,江辰建立了一個皇家儲蓄銀行,存錢進去不但可以分得利息,還有紅利拿,但卻限額存管,只允許一千萬貫。
如今無數朝臣和世家紛紛上摺子詢問此事:不知這是江辰欲要利用皇家商會拉攏朝臣、欲要再興黨政,還是官家的仁德之政!
若是官家的仁德之政,為何只允許少數幾家參與其中?”
“不錯!老臣也對此事甚為不解!難道他們是官家的臣子,老臣等人變算不得了嗎?”
“為何如此厚此薄彼?”
白時中和李邦彥等蔡京一方的大臣紛紛站了出來。
他們早上就商量好了,要麼讓皇家商會大出血,讓所有人都參與存款分利,要麼就集體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