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李師師深深望著江辰的背影，眼圈禁不住紅了。
她萬萬沒想到江辰當時的隨口一問後，竟把此事記在了心上，令她絕望的內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結果，李師師當天晚上一會期待、一會兒忐忑，直接失眠了。
同時失眠的還有郭浩初。
他們郭家目前處境極為尷尬，老侯爺郭爍臥病在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按照大宋的混亂承襲規矩，老侯爺一旦去世，他作為長子要麼降階襲爵，要麼承蔭入仕。
而究竟是哪種結果完全取決於宋徽宗的心情。
若是不想如潘家一般失去爵位，最好的辦法便是與皇族聯姻，所以他才去巴結討好蔡京一黨，甚至是賄賂宮內各位大宦官，積極為他妹妹郭欣研鋪路。
本來他以為選妃之事已經十拿九穩了，可今天朱璉的突兀出現，以及宋徽宗和鄭皇後，甚至是太子望向朱璉那滿意無比的眼神，卻令他不安起來。
“該死的江辰！你搶奪我的女人也就罷了，還想壞了我郭家的前程和爵位，真當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哼！簡直就是找死！”
郭浩初越想越怒，直接喊來心腹郭壽道：“去通知韓虎，多派遣一些人手給我盯住江辰的家眷和朱家姐妹，一旦有機會便給我抓起來藏到地下迷宮裡。
本公子要讓他們知道逼急了我，會是什麼後果！”
郭壽聞言，驚得眼皮一跳，提醒道：“公子，之前咱們有好幾個去監視李清照李娘子的小杆子都莫名其妙的失了蹤，也不知道落到了哪方人馬手中。
萬一落到了江辰手中，只怕地下迷宮的許多秘密都已經被他給拷問了出來，我們此時實在不易招惹他的家人，而應以選妃之事為重才是！還請公子三思！”
“哼！那些小杆子能知道多少事情？”
郭浩初一臉的不以為意：“你只管吩咐下去就是了！江辰他能搶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自然也能玩他的女人。
就算事情敗露了，也查不到咱們的頭上來，你怕個甚？”
“……是。”
郭壽想了想，也認為有道理，畢竟只要不抓住老杆子韓虎等人，便不會有人知道樊樓暗中掌控地下勢力的秘密。
於是，他領命後，直接就順著花園的密道走去了地下。
……
第二日，江府外面的巷口處突然多出了不少擺攤的小販，拿著竹竿蹲在牆角的乞丐更是比往日多出了一倍有餘。
這讓早已初步瞭解地下迷宮勢力的江辰很是警覺，一面派人令程勇多帶一些人手在此巡邏，一面來到了皇家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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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軍比的事情，他交給了周侗，並沒有如何放在心上，畢竟論起軍事才能，蘭從熙、譚禛和蔡京那些人綁在一起也不夠周侗一隻手打的。
而皇家商會想要正式按照他的想法運轉起來，成為一頭吸金巨獸，還要有兩個前提：
一是將無法仿製的水印紙幣造出來，二則是解決蔡京意圖用糧食危機坑害他的隱患。
所以他打算把這些事情都拖到秋後去，當務之急是解決那些窮兇極惡的地下老杆子。
於是，他直接為宋徽宗安排了一場好戲。
中午時分，宋徽宗帶著一大群跑來陪王伴架的臣子，打算去劇院裡一邊看戲一邊品嚐昨日還沒有吃夠的燒烤大餐。
不料，路上卻看到了不少乞丐，這令心情大好的宋徽宗禁不住就皺起了眉頭。
孔端友更是忍不住滿臉鄙夷的對江辰質問道：“江辰，你不是說玉清山莊的百姓個個安樂富足嗎？怎麼還會有如此之多的乞丐？
你之前該不會是故意在官家面前演戲，把窮苦人家都給藏起來了吧？”
“這些乞丐都不是玉清山莊的人。”
江辰搖了搖頭，解釋道：“很多滯留汴京的流民聽說玉清山莊的百姓生活富足，便過來討要一些吃食，或是找個生計什麼的。
本官念著官家的仁德也都儘量安排了。不過，卻有很多身體康健之人並不願意從事勞作，只每日沿街乞討。
這也就罷了，畢竟沒人願意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可自從這些不願從事勞作的乞丐變多了之後，接連有數起女子失蹤事件發生卻實在令人心中不安。”
“女子失蹤？他們該不會是專門拐賣女子的地下老杆子吧？”
開封府尹聶山皺眉問道。
作為開封府尹，他可是做夢都想將那些常年隱藏地下迷宮的惡魔給剿滅乾淨，好立下不世之功。
可惜每次派人追入地下，都只能抓到一些小魚小蝦，根本就沒人敢深入，因為深入探查的人員都失蹤了。
這讓他很是一籌莫展。
“不錯！下官的確抓到了一些地下的大小杆子。”
江辰對著聶山點了點頭。
雖然聶山是蔡攸的人，不過江辰卻對聶山比較欣賞。
因為這聶山正是後來因為冒死上書，呼籲誅王、蔡以謝天下，堅決主張抗金，而被宋徽宗讚譽有周昌抗節之義，並賜名為聶昌的誅殺王黼之人。
歷史對此人的評價是：聶昌為人疏雋，喜歡救人急難，但是恩怨太過分明，睚眥必報。之所以派人殺死王黼，主要原因正是王黼在蔡京面前詆譭他，害他丟了官職。
但不管如何，綜合來看，這是個嚴與律法，不畏權貴的好官，也就是孔端友眼中所謂的酷吏。
所以，江辰認為此人大可以合作一番，點了點頭後繼續道：“下官本想強制將他們抓起來，但又怕抓錯好人，鬧出人命事端，正發愁著呢！”
說罷，他對聶山和蔡京拱手施禮道：“不是府尹大人和蔡相認為此事應當如何作為？”
唔——
你現在知道我是蔡相了？
哼！
蔡京不待見的瞅了江辰一眼，懶得搭理，樂得看玉清山莊鬧笑話。
聶山卻一臉認同道：“若是果有適合他們的活計，可以令他們吃飽穿暖，本官倒是認為應當強制執行。
不願意和反抗的，定是地下老杆子無疑了，那種齷齪的奸邪之輩，就算被誤殺了，也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