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要去找聶大人評評理！快給我們讓開！”
這群大小杆子們最擅長耍無賴，說話間一個個就如同滾刀肉般撞向了濟民軍的隊伍。
他們認為濟民軍沒有真憑實據，根本就不敢對他們動手，所以都有恃無恐。
卻不料，在江辰得到了宋徽宗那句‘可便宜行事’的准許後，直接就給江浪等人下達了狠命令。
江浪也對這些靠拐賣女子為生的畜生惡感滿滿，廢話都沒有一句，直接拔刀下令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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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什麼？”
大小杆子們一臉懵逼。
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刷！
濟民軍整齊劃一的拔出腰刀，接著就是刀刀入肉的‘噗噗’聲。
血光飛濺中，眨眼便有十幾個衝在前面的大小杆子被砍殺在了當場。
“啊——”
“殺人啦！”
大小杆子們嚇得魂飛魄散，轉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有人對那些個個嚇得雙腿的百姓們大聲鼓動叫喊：“濟民軍殺人啦，他們要把咱們這些苦命人都給殺光啊，大家快跑……”
“噗！”
一支利箭精準無比的射入了他的咽喉。
噗通——
意圖煽動百姓、引起混亂的大漢直接栽倒在地，絕了聲息！
“止步，蹲下！再有妄動亂語者，一律格殺勿論！”
江浪騎在高頭大馬上，眼神銳利的繞著眾人跑了一圈。
嚇得這群大小杆子和好吃懶做的無賴乞丐們個個臉色煞白，都膽戰心驚的蹲在了地上。
江浪見狀，不屑冷笑道：“現在你們可願意做登記了嗎？
哼！馬上給我登記，若有虛假妄報者，一經查實，全部視為老杆子，格殺勿論；
不想死的，就坦白交代，指正其餘的老杆子，凡是舉報滿三人者，江大人有令，可免其一死！”
“這……”
大小杆子們傻眼了，禁不住都彼此警惕的觀瞧起來。
江浪作為獵人出身，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心中有鬼，拍馬上前用刀尖點指其中一個猴瘦猴瘦的少年人道：“你……”
“我招，小的招了！他、他還有這幾個都是負責‘尋羊’的小杆子……”
瘦猴看著面前的染血長刀，嚇得險些尿了褲子，不待江浪把話問完，就倒豆子般的把知道的事情給交代了個清楚。
周圍的流民和乞丐見狀，驚恐的表情迅速退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
“原來你們真的是老杆子啊？”
“天殺的畜生！難道你們就不是娘生爹養的嗎？怎麼能做出那等豬狗不如的畜生事來？”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這些流民中有好些人家姿色不俗的媳婦、女兒都失蹤了，成為了小杆子口中被尋的‘羊’，憤恨之下，撿起地上石頭就向那群大小杆子砸了過去。
“啊！別打了！”
“出血了，我出血了，快停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啊！”
“冤枉，我不是老杆子，我只是懶，不想做工而已，別打了，我幹還不行嗎？”
大小杆子們被打得鬼哭狼嚎，無賴乞丐們則抱頭鼠竄，大呼冤枉。
江浪並沒有馬上阻止，待百姓們發洩夠了，也不知道砸死砸傷了多少大小杆子後，他才抬手道：
“諸位，我知道你們恨不得將這些畜生全部殺死，不過為了儘量多的解救出被他們劫掠而去的無辜女子，且先容我審問一番。
拒不交代和刻意隱瞞的，回頭便通通交給你們處理，是死是活，那就看老天爺保不保佑他們了。”
江浪冷冷的威脅了一句後，直接將這些人押到了一處山坳裡，開始了隔離審問。
按照江辰的吩咐，如實交代的人販子會被拉去做最危險的開礦工作，若三年不死又表現良好，那就換個礦讓他們繼續去挖。
拒不交代，或交代的資訊毫無價值的，就拿去收買民心，直接讓百姓們打死，以此增加百姓對理門的歸屬感。
江浪認為這個主意很好，很對他脾氣，所以執行的相當到位。
而在他審訊的過程中，聶山也對汴京進行了地毯式搜尋。
汴京百姓得知這是江辰和聶山要為他們除去地下禍害，都是滿心期待，積極配合。
只可惜，大多數的老杆子都早已得到訊息，鑽入地下去了。
聶山等人忙活了大半天，除了清理了犄角旮旯裡的乞丐和流民外，幾乎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收穫。
這讓聶山很是鬱悶，第一時間便決定讓江辰派人過來幫忙。
不過做賊心虛的蔡薿卻開口阻止道：“聶大人，剿滅地下老杆子可是不世之功，何必便宜了江辰？
缺人手，跟蘭提舉和譚提舉打聲招呼就是了，那才是咱們自己人啊！”
蔡薿不但從郭浩初那裡得到過不少好處，還請郭浩初找老杆子幫他劫掠李清照。
所以，他並不希望老杆子和郭浩初出事，生怕被牽連了進去。
“蘭提舉和譚提舉？”
聶山皺眉搖頭道：“本官聽說他們的東廂禁軍中有不少營妓都是出自老杆子的手筆，只怕內裡很多人都被收買了，用他們並不合適！”
蔡攸點頭認可道：“蘭從熙、譚禛都與蔡絛走得太近了，未必會肯真心幫助賁遠。
不過你也不必直接讓江辰過來，叫他把那些所謂的建築隊派來就可以了！”
“建築隊？派建築隊過來做什麼？”
蔡薿並不知道聶山與江辰的計劃，不安之下，禁不住帶著幾分緊張的發問出聲。
“讓他們……”
聶山剛要解釋用水泥封地下入口之事，左都巡檢使潘石峰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隊聶山道：“府尹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聶山不悅皺眉呵斥。
潘石峰喘著粗氣回到：“汴上京內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夥賊人，竟駕駛馬車當街搶人，葛宗葛大人還有許端許大人的家眷都被搶走了。”
“什嗎？”
聶山驚呆了！
蔡薿和蔡攸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可這還沒完，潘石峰又繼續道：“另外還有幾起當街搶人案件，只是目前被搶女子身份尚不明確，屬下懷疑這是地下老杆子的報復！
因為他們還派人衝擊了江府，所幸江府並無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