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妙法？”
燕王趙俁和越王趙偲為了證明與此事無關，表現得尤為積極。
“修路！”
聶山笑著吐出兩字，解釋道：
“地下迷宮距離地面不足三米，只要我們以鋪建水泥路的名義將各處道路深挖下去，便可以在外圍找到迷宮通道，逐個剿滅賊人的窩點了！
不過此事怕是會引來諸多貴人的反對和阻撓，以臣與江少卿的身份地位，只怕難以有效實施！”
說罷，聶山一臉期待的看向了兩位王爺。
恩？
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拿我們當刀使嗎？
燕王趙俁和越王趙偲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聶山的目的所在。
燕王裝糊塗的笑道：“這有什麼可顧忌的？誰要是反對，那就是做賊心虛，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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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只要官家聖旨一下，誰人還敢阻撓？”
越王趙偲點頭附和。
他們深深明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道理，只想做閒散王爺，並不願意一下子把那麼多權貴和親人得罪死。
宋徽宗為了穩固皇權，自然更不願意直接出面得罪舊勳和皇族，於是便甩了個眼色給江辰。
江辰見狀，立馬搖頭反對道：“不可！官家若是直接下旨，此事的性質就變了，會給人一種刻薄寡恩的錯覺，造成皇族和舊勳的恐慌，於社稷穩定大為不利！”
“臣也是如此想法，是以才會為難。除非……”
聶山說話間頓了一下，笑眯眯的看向兩位王爺道：“除非有皇族和舊勳之人肯站出來為官家分憂！”
呃——
你特娘的！
這是把我們給看上了？
燕王趙俁和越王趙偲一臉抑鬱，滿心不情願。
宋徽宗見兩人如此反應，丟擲誘餌道：“如今許多舊勳和皇族實在是有些太不像話了，如兩位王弟這般教子有方的真是少之又少。
朕觀有章和有忠都是難得的皇家俊才，有意封有章為興寧軍節度使，賜爵興平候；封有忠為淮州防禦使，賜爵河安候，不知兩位王弟以為如何？”
趙有章為燕王趙俁之子，趙有忠為越王趙偲之子，由於北宋數百年來皇族旁支枝葉繁茂，導致皇親國戚多到氾濫的地步，給國庫造成了巨大的開支和損耗。
所以如今子嗣多人襲爵的情況極為罕見。
宋徽宗一人多送他們一個侯爵，說句恩比天高也不為過！
這使得燕王趙俁和越王趙偲直接就心動了，對視一眼後，齊齊驚喜無比的謝恩道：“多謝官家厚恩！”
“臣弟等願意負責此事，替聶大人和江少卿解決後顧之憂，清除舊勳與皇族之中的敗類！”
“好！
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朕便將此事交給兩位王弟！凡是涉案人員，不管身份如何，一律從嚴處置，不得姑息！”
宋徽宗樂了，望向聶山和江辰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讚賞。
他早就煩透了那些倚老賣老的舊勳和老王爺們了，搞得汴京烏煙瘴氣不說，還總是對他指手畫腳索要好處，偏偏他又打不得罵不得。
如今機會送到手裡了，他哪裡肯放過，打算借此事狠狠的敲打一下，甚至將一些眼中釘直接奪爵罷官，繼續加強皇權。
‘從嚴處置？絕不姑息？’
江辰一聽，就明白了宋徽宗的心意。不過如今有兩位王爺頂在前面，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商議完畢，眾人便分頭行動準備起來。
……
首先是汴京戒嚴，盤查出入，防止老杆子們出逃；
接著重金懸賞和嚴刑逼供同時運用，挖地三尺的搜查地下密道和各處老杆子，但卻對樊樓區域沒有絲毫動作，逼迫和誘使那些倖免於難的大小杆子聚集此處。
不僅如此，江辰和聶山還策反了一部分沒有如何作惡的大小杆子，將他們放到了樊樓區域。
這般運作了五天後，在數千大小杆子落網的同時，也解救了無數悽慘無比的被拐婦女，並抓捕了數位官吏。
官吏們有後臺的，便按照之前王黼的奏議，交贖金了事；沒後臺的，聶山和江辰就直接在菜市口督斬，然後抄家，用以平息民憤，收取民望。
雖然兩人心裡對此做法都很是彆扭，卻也無可奈可，因為這是宋徽宗的意思！
而婦女們除了極少部分選擇回家外，大多選擇去玉清山莊開始新的生活，這讓濟民軍那群單身狗都極為興奮。
可如此一來，被發配到玉清山莊採礦的大小杆子們就倒了血黴了。
濟民軍的單身狗們為了取悅那些個個姿色中等以上的婦女，對拐賣婦女的大小杆子們採取了慘無人道的報復手段。
不僅讓大小杆子們做最危險的開採工作，還要戴著腳鐐，吃發餿的剩菜剩飯，稍有反抗和不滿就吊起來抽打，甚至直接砍殺。
短短幾日時間，就虐殺了近千人。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無數濟民軍直接娶到了漂亮的婆娘。
周侗作為玉清山莊的總排程，得知情況後，忍不住在一次玉清山莊的會議中對江辰勸說道：
“公子，現在但凡有婦女認出哪個是當初拐賣、欺辱她們之人，便會有無數理門之人爭著搶著前去砍殺。
如此爛殺手無寸鐵、毫無反抗之人，怕是會有傷天和，我等應該阻止才是。”
“我倒是認為沒有什麼！
那些拐賣、欺辱婦女的大小杆子，本就不是人，而是畜生！殺乾淨了才好，免得髒了咱們玉清山莊的地方！”
周雲清一臉的不以為意。
他並不是跟父親周侗唱反調，而是深諳進退之道，要把好話壞話、正反兩面都佔全了。如此一來，無論江辰心中如何想法，都不會同時見怪他們父子二人。
江辰聞言，不置可否的看下楊邦遠幾人道：“楊大哥，你們如何看待此事？”
“我也恨不得將那些賊子斬盡殺絕！可自古以來投降不殺，濟民軍如此作為，怕是會壞了公子的名聲。
要是傳揚了出去，對我們日後平定方臘之亂，也會有所妨礙！”
楊邦遠皺眉回道。
“不錯！老夫也正是擔心此點，公子萬萬不可因小而失大啊！”
周侗很是認同的出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