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
茶商們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慌忙重新坐了回去。
“你們還覺得本官軟弱可欺嗎？”江辰冷聲再問。
“不敢，不敢！”
“我們都是受了奸人挑唆，絕對沒有對大人不敬之意，還請大人明鑑！”
“是啊，是啊，我們最是敬重江大人了！”
茶商們被江辰的狠辣手段給嚇到了，一個個連脖子都縮了起來，無人敢抬頭直視。
“哼！
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賤骨頭！商人的臉都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江辰冷哼一聲，揮手下令道：“將那幾個意圖行刺本官的賊人拿下，全部交由開封府查問！本官懷疑他們是老杆子的奸細！”
“遵令！”
楊再興和周雲清高聲應諾，帶著濟民軍的精銳衛隊就從後臺衝了出去。
“啊？”
吳舢、扈祁和幾個挑唆作亂的茶商嚇傻了，驚恐大叫道：“冤枉！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老杆子，您怎麼可以如此冤枉我們？”
“是不是冤枉的，開封府一審便知！不過你們意圖行刺本官之事，可是證據確鑿！
回頭我一定會讓楊廠督派錦衣衛好好查一查你們的老底，看看是誰給你們的狗膽！”
江辰滿臉冷意。
雖然他不忍心見北宋的茶商被蔡京一網打擊、家破人亡，有心想要幫忙，可卻不想讓這些人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更不能讓人認為他好欺負。
所以今日他要施展霹靂手段，震懾一下這幫人，如此才能既讓他們感恩，又知道敬畏。
“什嗎？”
“讓錦衣衛查我們？那幫錦衣衛還不得把我們的家給抄了啊？”
“怎麼會這樣？”
吳舢和扈祁嚇得額頭冷汗直冒，求助的望向蔣高岑和魏良驥道：“大人，我們都是聽你們的指令行事，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是啊！你們最清楚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勾結什麼老杆子！可千萬要為我們作證啊！”
“……”
“住口！”
魏良驥又驚又怒，臉色鐵青的瞪向江辰道：
“江辰，你眼裡還有王法嗎？明明是你行兇在先，怎可顛倒是非黑白，冤枉好人？”
“我勸你還是莫要把事情做絕的好，否則你也休想脫得了干係！”
蔣高岑色厲內荏的出言威脅。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突然就會變成這樣了，更沒想到江辰出手會如此的果決。
“哼！”
江辰不屑搖頭，懶得搭理。
若不是不想驚動宋徽宗，被蔡京抓到話柄，他簡直都恨不得把這兩個白痴一起給押去開封府。
待吳舢和扈祁等人被拖走後，他瞅了瞅那些嚇得如同鵪鶉一般的茶商道：
“本官既請諸位過來，便是有了資助之意！可你們卻與害得你們傾家蕩產之人一起合逼於本官，這便是你們為人為商的道理嗎？
你們連是非敵我和為人最起碼的底線都不要了嗎？”
“江大人？”
茶商們一愣，隨即又是慚愧又是欣喜，紛紛起身施禮道：“小人等愧對大人！我們知錯了！”
“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要與小人等一般見識！”
“若能渡過此次為難，小人等日後一定以江大人馬首是瞻！”
“……”
這？
什麼情況？
蔣高岑和魏良驥看呆了，禁不住都疑惑不解的望向了江辰。
心中暗道：‘江辰難道真想動用皇家銀行的錢財？如此，那他就死定了啊！
蔡相一定會藉機把他皇家商會的掌控權給搶奪過來的，到那時我們可就大功一件了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激動了起來。
比他們更激動的是一眾茶商，拍了一通馬屁後，便忍不住期待問道：“江大人，不知您打算如何幫助我等？”
江辰淡淡道：“你們先不要高興得太早。
動用皇家銀行的儲備金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會為了你們而去損壞皇家商會會員的既得利益，隨意擴編會員，讓你們以舊茶引購買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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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什麼辦法？”
茶商和蔣高岑都一臉失望的問道。
“我與薩瓦迪卡合夥做琉璃生意之事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江辰露出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知道，知道！難道大人是讓我們用舊茶引購買琉璃？”
茶商們一個個雙眼冒光的盯住了江辰，琉璃生意可絕對比茶葉生意賺錢多了，這一點他們還是懂的。
江辰聞言，不悅的皺起眉頭道：“我要你們的舊茶引做什麼？那是蔡相、王尚書和茶馬司魏伯鄒魏大人賣給你們的，與我有何關係？
若你們還有人搞不清楚這一點，那就給我哪來的回哪裡去，本官不喜歡與愚蠢之人廢話！”
“小人失言，是小人失言了！”
“還請江大人勿怪！”
茶商們滿臉尷尬，訕笑著望向江辰道：“那不知江大人的琉璃生意要如何個做法啊？我們如今除了舊茶引，可是身無分文了！”
“不僅如此，我們還欠了大量的定金……”
茶商們說話間，都露出了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
“無妨！”
江辰擺手笑道：“在本官眼中，金錢雖有價，可誠信卻是無價的！也相信我們炎夏商人都是一諾千金之輩！
是以，只要你們肯立下字據，待琉璃一到，我便將琉璃分發於你們，讓你們各自前去經營。
獲利之後，你們只要把本錢還我便是了！如此一來，只要你們肯吃苦、夠本事，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了！”
“什嗎？”
“賣琉璃？”
蔣之奇和魏良驥傻眼了。
可茶商們卻興奮得手舞足蹈：“小人等多謝大人厚恩！”
“大人真乃我等商人的再生父母啊！”
“這事我們做了！只是不知琉璃何時才能到貨？”
“七日之內！”
江辰說話間，看了眼鄧文浩道：“你們願意做這門生意的，便把想要經營的琉璃種類和數量找鄧提點做個登記，當然了，還有你們理想的進貨價格。”
江辰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這些茶商當做後世的業務員來用，為他去推銷琉璃。
如此既收買了人心，增強了他對北宋商人的掌控力與影響力，又能賺個盆滿缽溢，可謂是一舉雙得。
不過這個產品卻不能說是皇家商會生產的，而要透過海州江家轉一道手，好名正言順的把銀錢運去呂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