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嘲弄的看了一眼王仲岏,點頭道:“既然有人著急,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說話間,江辰環視一週道:“作為皇家商會董事長,我有義務忠告諸位一聲,今年的糧價註定有降無升,你們若不想造成更大的損失,就不要繼續派人偽裝成百姓從皇家商會糧店購糧了。
除此之外,三日之內只要是你們的糧食,十五文一升,皇家商會有多少收多少,可一旦過了三日,只怕便不會再是這個價格了,望諸位好自為之!”
“哈哈哈……”
“江辰,你故意壓低糧價,原來是圖這個啊?”
蔡絛忍不住滿臉譏諷的大笑起來。
“你拿我們當白痴嗎?江南和福建的秋糧可一粒都沒有入京呢!糧價如何降得下去?”
“別說十五文,便是二十五文,我們也不賣你一粒糧食!”
王仲岏、蔣之奇、汪伯彥和魏伯鄒等人齊齊眼神鄙夷的搖了搖頭。
韓肖胄和陳子熙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是預設了王仲岏和蔡絛的話。
而朱宜年和鄭翼之、高柄等人則苦笑道:“良辰,不瞞你說,我們各家僅留了一年的口糧,其餘的早就售於你了,如今真是擠不出來了!”
“無妨!我只是出於義務通知你們一聲,至於如何選擇,全憑諸位個人拿主意!”
江辰淡淡一笑,端起茶杯便轉頭看戲去了。
恩?
“這就完了?”
眾人齊齊一愣!
陳子熙則忍不住皺眉道:“江董事長,你今天請我們過來就只是為了說這個?”
“不錯!”江辰頭也不回的點了點下巴。
“哼!簡直莫名其妙!”
啪——
王仲岏和蔡絛猛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頓,徑直甩袖離去。
韓肖胄和陳子熙等人也滿臉不悅的起身便走。
不到片刻功夫,偌大的二樓看臺便只剩下朱宜年、高柄、鄭翼之、呂頤浩和潘石山這些自己人了。
左右看了看後,朱宜年向江辰問道:“良辰,你今天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我怎麼看不明白?”
“連你也不信糧價會跌下去?”江辰側頭笑問。
“怎麼跌下去?”
朱宜年好笑的白了江辰一眼:“雖然官家抄了崔家、孟家這幫人得了不少銀錢和糧食,但與江南、福建往年上交的秋糧比起來卻實在是不值一提。
除非方臘被滅,或是天上掉下來糧食,否則你再怎麼壓低糧價也不過只是安撫民心的一時之計罷了。”
“不錯!”
呂頤浩認同點頭,勸道:“良辰,你有一片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是好的,但茲事體大,你剛從此事之中摘出來,可要慎之再慎才是啊!
孔家和蔡相可一直在尋你的錯處呢!”
“我就算欺騙天下,也不會欺騙你們啊!
算了,你們若是不信我言,那咱們便三日之後看結果吧!”
江辰衝著幾人拱了拱手,徑直起身離去。
“這?”
“三日之後?”
“莫非他真的有辦法變出糧食來不成?”
呂頤浩和朱宜年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驚疑不解。
……
江辰為了保密,自然不會輕易解釋,轉了一圈後,他來到了李師師的居所。
“見過董事長!”
李師師在李蘊和李巧巧的陪同下,齊齊迎了出來。
“恩,不必多禮。”
江辰望著一身素衣、越發顯得超凡脫俗、仙容神姿的李師師,含笑抬了抬手。
“不知道董事長今日什麼心情?想聽何種曲子?”
李師師一臉不待見的問道。
“曲子就不聽了!我有幾句話與你說,順便借你的花園過路,師師就陪我走走吧。”江辰好笑的看了李師師一眼,直接向連通自家府邸的花園走去。
唔——
你家沒有大門呀?
李師師滿臉不爽的白了江辰一眼。
她與江辰的事情經過小報那麼一抹黑,加上兩家花園又連在一處,不說汴京百姓,就連玉清山莊眾人都把她當成了江辰的小妾,簡直就是有口難辯。
心中憤憤之下,她跟上幾步後,忍不住語氣幽怨道:“董事長,小報上說你安排奴家住在此處是別有居心,不知您看過後作何感想?”
“我上次不都給你表白過了嗎?這麼明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好不好?有什麼好感想的?”江辰厚著臉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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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師師直接無語了,羞惱的瞪著江辰,立時就停在了原地,不肯繼續往花園內部走了。
“呵呵,又生氣了?
這才對嘛!你才幾歲?整日裝得那麼成熟做什麼?”
江辰笑嘻嘻的抬手去摸李師師的秀髮。
不過李師師卻飛快閃開了,一臉羞惱道:“董事長,你要是沒有什麼要事,奴家就先告退了!”
說罷,李師師迅速轉身離去。
剛走出兩步,就聽江辰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魏伯鄒沒有幾日好活了,下一個便會是童貫!伯父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恩?你說什麼?”
李師師猛然轉過身來!
“待我為伯父報了仇,就娶你過門!”
江辰對李師師擠了擠眼,徑直走入了花園之中。
誰料,剛轉到自家這邊竟迎頭碰上了鞠環與燻兒、萍兒三女。
“官人,你怎麼從這邊回來了?”
鞠環和兩個美豔丫鬟齊齊露出了一臉曖昧的表情。
“我與師師姑娘剛剛討論了一下話本的事情!環兒你大晚上不睡覺,鑽花園裡來做什麼?”江辰臉不紅氣不喘,直接開口反問。
“我們還等著官人用晚飯呢,哪裡就睡覺了?”
鞠環哭笑不得的嗔了江辰一眼,俏臉上滿滿的都是懷疑不信之色。
“是嗎?你看看我,忙得都廢寢忘食了!改日可得讓官家給我漲漲俸祿,多為環兒與燻兒、萍兒買些首飾才是!”
江辰恍然的拍了拍腦門,笑著就拉住了鞠環的小手。
“買首飾就算了!皇后聖人賞賜了許多,我們都用不過來呢!”
鞠環羞澀的低下了頭,隨即抬眼期待的看著江辰道:
“官人,你之前教夫人與妾身游泳,妾身一直不得要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不知官人得閒能否再教教妾身?”
呃——
你有這麼急嗎?
江辰心中一陣為難,既不想對張月娘言而無信,也不想傷了這位皇后心腹的小心肝,以免被打小報告,甚至是對張月娘玩什麼宮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