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祥之人？”
店內客人聞言，齊齊皺眉望向劉月娘。
劉月娘曾經的三姐張月馨和五妹張月娥望向她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嘲弄和快意。
她們的父親張虞英當初不僅獨寵劉月娘的生母，後來還因為劉月娘生母的故去而染病辭世，所以她們都對劉月娘母女又妒又恨。
在認出劉月娘後，張月馨和張月娥也立馬冷聲呵斥道：“你還不滾？是想把你身上的黴運帶給我們所有人嗎？”
劉月娘被罵得臉色慘白，自卑的低下頭就向門外退去。
江辰見狀，氣得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拉住劉月娘後，眯起眼睛盯著張宏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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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孫氏，明知月娘與我早有婚約，卻在張大人喪期未滿一年之際違背亡夫意願，強行將月娘指給一個將要病死的外甥。
月娘為了孝道，也為了存有一線的救人希望答應了下來。不料事後卻被你們罵做是不詳人趕出了張府。
月娘哪裡做錯了？哪裡不詳了？是不該聽從你母親的命令去救一個將死之人嗎？你母親那麼心善，為何不把你的幾個妹妹指過去？”
這……
“天吶！”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夫人怎麼可以這樣做？”
眾人望向張宏文幾人的眼神立時就變了。
唔——
張宏文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惱怒無比的指著江辰道：“你……你這個卑鄙小人！胡說什麼呢？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跟你有婚約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張月馨和張月娥也對江辰叱罵道：“你簡直就是滿嘴胡言！什麼婚約？我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沒有聽說過？
那我問你們，月娘被指婚時，是不是父喪未過？那孫公子是不是已經藥石無靈了？”
江辰步步緊逼，高聲質問。
他做人的原則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黑我一人我黑他全家！
既然張宏文欲要毀掉劉月娘的名譽，那他便先下手為強黑掉張家！
什麼是非對錯、真真假假他都不在乎，只要能守護好身邊的人，他可以不計手段、不惜代價，甚至願意化身為魔！
張宏文不知道江辰的性格和心中所想，聞言惱火反問道：“當時只是訂婚而已，又沒有直接嫁過去，跟父喪未過有何關係？
至於表弟是藥石無靈還是被她給克死了，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不過這跟你們之間是否存有婚約有何關係？”
“自然很有關係！
如果我與月娘沒有婚約，我堂堂道家理門江辰，身懷秘方，詩才驚人，為何要娶一個望門寡？”
江辰對著張宏文兄妹三人高聲質問。
“這……”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為何？
興許是你腦子抽筋了呢！
張宏文、張月馨和張月娥直接被問住了，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現代老色批的真實想法和劃時代的價值觀。
眾人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對啊，如果沒有婚約，這門婚事完全說不通的。”
“我家官人就說江大人是為了遵從父親的遺囑，這才不顧名聲的娶了一個望門寡！還誇江大人重信守諾值得一交呢！”
“沒錯！那些講新白娘子傳奇的說書先生們都是如此說的，定然假不了！”
“這倒是說得通了！否則江大人這般人物如何會肯娶一個望門寡？”
“是啊，是啊！看來這事的確是張家做的差了！”
“這話沒錯！張家把江夫人指給一個將死之人也就罷了，事後還將人趕出家門，四處汙衊，這可不是良善人家該有的作為。”
潘掌櫃潘石山的三弟妹恰在此處，想到二叔叔對江辰的誇讚，立馬就大聲幫腔起來。
唔……
劉月娘聽得目瞪口呆！
她現在都懷疑自己跟江辰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份不為人知的婚約了。
而江辰則是勾起嘴角笑了，踏上一步，對一臉懵逼的張宏文兄妹三人再次逼問道：
“無話可說了嗎？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與月娘早有婚約在身。你家主母為何還要將她指給一個將死之人？
你們又為何要四處造謠敗壞她的名聲？如此小人行徑，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我們可恥？你……明明是你無恥好不好？”
張宏文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望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和眼神中的鄙夷，憋屈無比的對江辰怒吼道：“本官就沒有見過像你這般顛倒是非黑白的人！無恥！你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本官無謂與小人多做爭論！讓開，別耽誤我們買衣服！”
江辰見周圍眾人已經開始對張家的‘惡行’聲討起來了，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拉著劉月娘就走向了店內西側的女裝售賣處。
唔……
“這個無恥小人，氣煞我也！”
張宏文氣了個臉色鐵青，與憋屈得要死的張月馨和張月娥一起不甘的追了上來。
見劉月娘剛看上了一件精美而素雅端莊的女裝，張月馨一把就奪了過去，對劉月娘嘲弄道：
“這衣服手工精美，布料名貴，起碼要四五十貫，你買的起碼？可別給我弄髒了！這間衣服本夫人要了！”
劉月娘蹙樂蹙眉頭，拉住臉色難看想要發作的江辰道：“官人，我們再看別的便好，這裡衣服如此多，總能找到合乎心意的。”
“不想夫人竟有君子雅量，為夫甚慰，一切便聽從夫人安排。”
江辰故意說得很大聲，幫張月馨引來無數鄙夷的目光後，滿臉壞笑的便帶著劉月娘走向了一旁。
恰在此時，店內的女侍走了過來，對張月馨道：
“這位夫人真有眼光！這件秋荷百褶貴人裙採用名貴的祥雲紋蜀錦為料，能工巧手足足製作了三個月才得以完成。
上面的月映荷花圖更是書畫翰林院李博士親手繪製的版樣。
他除了繪製這副月映荷花圖外，還另外繪製了一副十裡香荷圖，製作出來的衣服光鮮豔麗，穿著令人越發顯得明豔高貴。
如果夫人兩套都買回去，便可以適應不同場合的各種宴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