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樑大人。”
江辰對這位自稱是蘇軾庶子的宦官好感缺缺，滿心警惕。
不過梁師成除了副承旨的實權職務外，還掛著晉州觀察使的虛銜，是以他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先見禮。
“什麼梁大人？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官家到來此地嗎？你給我警醒著點兒，如果今晚之事被傳了出去，可別怪本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師成聲音不大不小，滿眼的不懷好意。
他以楊戩忙於組建東廠為由，將楊戩的三陪職務搶到了手裡，目的就是要借宋徽宗狎妓之事，狠狠的坑害江辰一把。
所以當著宋徽宗的面他提前便把罪責給推到了江辰的身上，好讓宋徽宗來個先入為主。
江辰聽得心中猛地一突，皺眉看了梁師成幾眼後，突然怒喝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對本官說話？你姓甚名誰？是誰家的奴僕？”
唔……
“你竟然辱罵本官？本官我……”
梁師成立時怒了，忍不住就要掌摑江辰。
可就在這時，宋徽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著江辰牛皮哄哄道：“這是本公子趙乙的家僕，江大人有何見教啊？”
“趙乙趙公子？”
江辰嘴角抽了抽，裝作不認識的上下打量了宋徽宗幾眼，搖了搖頭道：
“趙公子這名字起得也太過隨意了吧？一聽就是個化名，完全配不上趙公子您這玉樹臨風的仙人氣度！”
“你大膽，竟然敢說官家起的名字……”
梁師成趁機就要發難。
“住口！”
宋徽宗瞪了梁師成一眼，隨即頗有意趣的向江辰問道：“那依江大人之見，本公子應該取何名才算貼切呢？”
“不敢當公子的大人稱呼！在下有個江小魚的藝名，在外面您稱在下為小魚兒便好。”
江辰說話間，直接就湊到了宋徽宗的身側，滿眼崇拜的看著他道：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恰似花開正濃，完美無缺！是以您應該叫花無缺，無缺公子才算貼切！”
“花無缺？無缺公子？
好，好！這個名字果然高雅脫俗，非常適合本公子！以後本公子微服私訪之時便叫花無缺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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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唔……
狎妓也叫微服私訪？
果然是個昏君！
江辰鄙夷的癟了癟嘴。
而梁師成則對江辰出風頭極為不滿，忍不住陰陽怪氣道：“無缺公子這個名字的確頗為雅緻，不過你那江小魚的藝名未免有些過於俗氣了吧？”
“非也非也！”
江辰笑著擺了擺手，滿臉巴結的看向宋徽宗道：
“本小魚不僅習得了無缺公子的天授之書，還得授了無缺公子的無雙書法，怎麼也算得上是無缺公子的半個弟子吧？難道不應該如魚得水嗎？”
什嗎？
你也太敢想了吧？
竟然要做官家的弟子？
梁師成一臉的目瞪口呆，迫不及待的就要開口搞破壞。
但是卻來不及了！
宋徽宗聞言，立時大笑點頭道：“如此說來，小魚兒的確算得上是本公子的弟子！好，為師就今天就認下你這個徒兒了！”
“徒兒拜見師父！”
江辰毫不遲疑，衝著宋徽宗就行了拜師大禮，直接就把關係確定了下來。
這讓一旁的梁師成看得整個人都抑鬱了。
他萬萬沒想到一句挖苦江辰的話竟讓那小子撿到了這麼大的便宜，後悔得簡直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不甘心之下，他對不斷與宋徽宗套著近乎的江辰道：“此地不宜多說閒話，裡面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
聽說今天教坊司裡來個大半個朝堂的文武官員，你可莫要讓他們‘衝撞’了無缺公子才好！”
“這一點，老梁和無缺公子都不必擔心！”
江辰一臉自信，一邊引著宋徽宗往教坊司裡走，一邊說道：
“本小魚今日為教坊司立下了一個新規矩，凡是進入內部消費娛樂者都必須佩戴面具、穿上戲服，連鞋子也要換掉。
所以只要無缺公子改變下聲腔，絕對沒人能認得出來，除非……宮內有人刻意透露口風！”
說著，江辰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梁師成：你要是敢坑我，我便讓你也脫不了干係！
“哼！”
走著瞧！
梁師成鬱悶的瞪了江辰一眼。
不過宋徽宗此刻卻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的明爭暗鬥，隨著江辰換上精美無比的白色公子服後，便迫不及待的向教坊司的中心區域走去。
……
看著教坊司內一個個穿著高跟鞋、絲襪旗袍的S型美女，他禁不住滿眼興奮的對江辰問道：“小魚兒，這些女子穿的都是何物？為何會顯得如此動人？”
“絲襪、旗袍、高跟鞋！”
江辰向他解釋一通，隨即湊近低聲笑道：“師父，這外面看到的不算什麼，精彩的都在裡頭呢！您等下親自研究一下就知道了！”
“親自研究一下？”
宋徽宗喉結滾動了一下，立時便眼神挑剔的尋找起了目標。
江辰見了，好笑道：“師父，這外圍的服務人員可配不上您。徒兒帶您去個好地方，教坊司最靚最美的小娘子全都在那兒等著您呢！”
“好！”
宋徽宗答應一聲，滿心期待的就跟著江辰來到了‘歌舞大廳’。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纏繞著紅綢絲帶的大舞臺。
舞臺之上，一個戴著面紗，穿著絲襪旗袍的美女正唱著‘舞女淚’，八個穿著絲襪、包臀裙的美女則在一旁繞著‘木管’火辣熱舞。
舞臺四周有還有數十個戴著面具、穿著戲服的男子，或一人摟著一個美女跳‘交際舞’；
或是像發了羊癲瘋一般隨著臺上美女們瘋狂扭動蹦躂，一邊扭動還一邊“嗷嗚嗷嗚”的亂叫。
雖然很不雅觀，但宋徽宗卻看得出來，那些人非常的興奮、非常的痛快，這讓他也忍不住起了嘗試一番的衝動。
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後，他一邊眼神火熱的盯住了臺上唱歌的花想容，一邊對江辰問道：“小魚兒，這個唱歌的小娘子倒是頗為不俗，叫什麼名字？”
“師父真有眼光，此女正是教坊司的花魁娘子花想容！”
江辰回話間，目光複雜的看向了花想容。
對於這位原本歷史上被金人將軍搶去後，當晚就將人家變成了太監的傳奇女子，他還是頗為敬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