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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時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兩封信

陸府。

陸垚在觀看完潘文給自己的關於之前歷年來的科舉考試題目和型別之後,其實越發的疑惑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陸垚很久了。

那就是,現在的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來說,已經是范仲淹變法結束的時候了,而此時的科舉考試,甚至於是一些其他方面的政策,或多或少都應該做出了一些變化才對,可是為何現在朝堂之上,從趙禎,再到韓永合、曹佾、陸盱,都絲毫沒有提起變法的事情呢?

陸垚現在即將參加的科舉考試,也就是省試,是由尚書省禮部主持的,在整個宋代“科舉考試”流程中,省試其實是最為關鍵的一環,雖說透過了省試之後還有皇上親自參與的殿試等待著考生,不過基本上從殿試上刷下來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大家經常才會說透過了省試也就等於是走上了仕途之路。

說到這裡,其實陸垚雖說是按照正常流程參加科舉考試,但是還是吃了一些身份的紅利的。

因為若是按照正常宋代的科舉考試流程,在陸垚即將參加的禮部省試之前,其實按照正常流程,陸垚還應該參加一個考試,也就是發解試。

宋代的“發解試”,在京由國子監、開封府(南宋時為臨安府)舉行,地方則由州郡統一舉行。考試結束後,並非所有合格者都能送推到禮部,參加下一場考試,而是有名額限制的,猶如今天的“指標”。指標的多少,直接關係到考生的切身利益,也影響到地方官員的政績和聲譽,因此各地經常申請增加名額。

雖說現在陸垚身處汴梁城當中,但是他本來也應該是要參加發解試的,對於這一點,陸垚之前問過蘇軾和蘇轍,他們兩個都在老家的時候參加過。成功透過發解試之後的考生,才能夠進入到省試之中。

對於自己經歷的這個特殊待遇,陸垚曾經詢問過自己的父親。

而從陸盱的口中,陸垚得知,自己在這一個環節,的確是走了後門,雖然自己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趙禎,對於陸垚還是十分重用的,他很看重陸垚的頭腦和才氣,所以說,讓陸垚直接進入省試,說不定在趙禎決定讓陸垚入朝為官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直接要去參加省試,也是個好事。只不過,這省試也是一個規距頗多比較麻煩的過程。

省試在貢院內進行,連考三天。為了防止作弊,考官俱為臨時委派,並由多人擔任。考官獲任後要即赴貢院,不得與外界往來,稱為鎖院。考生到達貢院後,要對號入座,同考官一樣不得離場。試卷要糊名、謄錄,並且由多人閱卷。而殿試則於宮內舉行,由皇帝親自主持及定出名次。自宋代起,凡於殿試中進士者皆即授官,不需要再經吏部選試。

也就是說,這個考試規距,決定了陸垚到時候要在宮裡住上三天,光是想想陸垚就覺得可怕,到時候,自己要跟一幫窮酸文人在一起生活起居,陸垚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管怎麼說,陸垚這一天的閉關時間算是結束了,在看完了潘文給自己的文稿之後,陸垚深思了一番,大概瞭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接著就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而接下來他寫的東西,跟科舉考試倒是不怎麼沾邊。

他現在要做的,是寫出明天早上潘文和陳晨來到陸府要取的關於教練員的文稿。

陸垚陷入了沉思之中,別看教練員這個職位是自己今天剛剛想出來的,但是既然是要新設立的職位,還是要思考的更加全面些,把能想到的都給想到了,不然這次是大機率由帶頭人來做教練員,但是之後呢,肯定是不能這樣下去的。若是這新蹴鞠大賽真的成了聯賽的話,到時候肯定每個球隊是要有專職的教練員的,所以功夫要做在事前,雖然陸垚估計著自己寫出來的這東西也就陳晨和潘文能當回事好好閱讀,不過為了之後不背鍋,也為了之後不做出補充,自己還是要好好弄一下這個教練員的職責。

而既然要想全面了,外加上戰術和如何指導用人的大綱,這文稿自然就會變得很長,所以,陸垚這天在晚上快到午夜的時候才睡著。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陸盱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兒子,這是陸垚閉關的第一天,陸盱也想看看他的狀態,不過這當中鬧了個誤會,陸垚晚上基本上都是在研究關於教練員的事情,陸盱還以為這陸垚是在房間當中苦讀到半夜呢,十分欣慰。

其實足球教練員,簡而言之,他在場上負責的事情也很容易說清楚,比如指導球隊戰術、首發人員、選進退出人員,安排每天訓練計劃,人員變動,有時還包括瞭解球員內心情況等。臨場上調整首發人員、安排陣型,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有換人的個性應變操作的。

“看來,能夠把教練員這個職位發揮到極致的帶頭人,應該就是這次比賽過程當中最大的變數了,”陸垚心下這麼想著,畢竟這些人這幾天的訓練強度其實是完全一樣的,對於一個新運動來說,真正實力上的差距,完全是可以透過戰術和人員調整來抹平的,就看他們明天的時候,要怎麼處理關於教練員的這個事情了。

帶著這個思索,陸垚進入了夢鄉。因為今天從早到晚陸垚真的是看了太多的書,甚至一度出現了眼冒金星的情況,所以他很快的就入睡了。

不過睡夢當中,陸垚也沒消停,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而那個人,很明顯是在背誦什麼東西。

陸垚走上前去一看,那人竟然是自己,不過讓他吃驚的是,背書的陸垚,給他的感覺,和那些窮酸文弱書生沒什麼區別,實在是有夠讓人厭惡的。

仔細一聽,果然,這位“陸垚”在背誦的,正是陸垚在下午的時候看得頭暈眼花的《大學》。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從夢中醒來的陸垚,更加加深了對《大學》的印象。

他看了看手機,現在的時間是早上的七點多鍾。

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飯,今天因為起來的比較早,陸垚想著到自己家的小院子當中溜達一會兒,畢竟現在自己的大腦還在甦醒的狀態中,如果現在強行看書也不會起到好的效果。

陸盱自然是理解陸垚說的這種狀態,其實要說陸盱和陸浩考試之前準備的時候,也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態。作為考生,參加這種考試,就算是陸垚這種穿越者,也會感到緊張,而且,陸垚總覺得,這省試,其實和高考有些差不多,一想到這裡陸垚不由得就苦笑起來,沒想到,活了這麼大,竟然能夠第二次體會到那種被高考支配的恐懼。

剛溜達了沒一會兒,外面陸府的大門就被敲響了。陸垚讓福伯去開門,福伯一邊嘟囔著這麼早會是誰,一邊倒是也去開門了,這邊因為陸盱和陸浩要準備去上早朝,所以也就沒過多關注大門的情況。

陸垚這邊呢,回到房間去,拿出了自己昨天晚上整理好的關於教練員的文稿,隨後就朝著大門方向走去了。

陸垚其實是算好了時間的,這個時間點,陸盱和陸浩都在自己的房間整理著衣物準備上朝去,而昨天吃飯的時候,陸垚給到陳晨和潘文來自己府上找自己的時間就是這個時候,當然,福伯在去開門的同時,手上已經被陸垚給了十貫錢了,陸垚表示,希望福伯不要將有人來找自己的事情說出去,若是其他人問起,就說是敲錯門了。因為現在時間還早,下人們都在各自忙活著打掃的事情,很少有人關注大門這邊的動靜。

收了錢的福伯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的,不過福伯心裡倒是有了另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棠溪不知道已經揹著自己做了多少次這種事情了,看來他很有錢啊。

陸垚這邊快步走到大門口,確保自己這一路上沒有被其他的下人看到。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正是一臉興奮的潘文和陳晨。

二人透過昨天跟陸垚的一番溝通下來,已經十分清楚了這教練員職位的重要性,再就是,陸垚弄出來的文稿,到了最後,真正能夠十分關注並且付諸於行動的,其實也就他們兩個人,說白了,他們還是贏在了起跑線上。

這文稿,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就是武功秘籍啊。

雖然兩個人都十分激動,但是當看到陸垚拿過來的東西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

這文稿,足足有二十頁之多,而且,這只是一份啊,一會兒還要再去印上很多份呢,恐怕單單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拿到宮裡去,只能找人,或者是放在馬車裡,然後進到宮中之後,放到折克行的住處,再行分發下去了。

“我寫的越多,那些帶頭人可能就更不會感興趣了,之前的那些文稿,都不到十頁,你看他們認真看了麼?如果真的好好看了我之前給到他們的基礎知識和選人標準,他們應該不會選出那種隊員陣容出來吧。”

陸垚的言下之意,就是他這個教練員的相關文稿,只要頁數越多,其實對於陳晨和潘文來說是越有利的。畢竟這東西不管是多少頁數,陳晨和潘文都是會仔細研究明白的,而其他的那幾個帶頭人呢,本來就因為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而忙的焦頭爛額,因此也對陸垚頗有微詞,他們已經漸漸覺得這陸垚好像根本沒有準備好,就趕鴨子上架要舉辦這次的比賽,所以說,當他們看到這二十多頁的文稿的時候,第一印象肯定是不值得好好去觀看的,若真是這樣,那陳晨和潘文的優勢就更大了。

陳晨和潘文現在算是明白了陸垚的用意。

接著陸垚簡單交代了幾句,更多的也都是關係到文稿方面的專業性的事情,聊的差不多了,陸垚也就表示自己要回到房間去繼續閉關了。不成想,陳晨倒是叫住了自己。

“怎麼了?”陸垚問了一句。

陳晨說道:“昨天我們兩個可能是跟您說話太激動了,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忘記告訴你了。”

“哦?”這倒是讓陸垚沒有想到,要是從陳晨口中能夠說出來的重要事情,那不用說,肯定是跟新蹴鞠大賽有關係的。“說來聽聽。”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您給到韓大人的建議,還是說他們自己決定的,文遠隊,他們的隊員陣容已經更換了三個人。”陳晨想了想,說道。

陸垚十分吃驚,顯然,因為自己的閉關,這訊息到現在才算是傳到了陸垚的耳朵裡,若不是今天陸垚讓他們兩個來取文稿,說不定等到自己閉關結束才會知道這個情況吧。

“你是說,文遠隊換了三名隊員,是怎麼回事?”陸垚連忙問道。

“少爺,老爺來了。”陳晨正要回答,只聽到福伯的聲音傳了過來,陸垚連忙給這二人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明白過來,瞬間把剛才陸垚給到自己的文稿給分別揣到了衣袖之中。

下一秒,陸盱也就出現在了陸垚的視線裡。

“嗯?不是已經到了看書的時間了麼,你在門口站著做什麼,你們兩個,怎麼今天又來了?”正要上朝去的陸盱和陸浩,看到陸垚站在門口,正覺得奇怪,後來陸盱看到潘文和陳晨也在門外,這才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事情沒有說完。

不過,因為剛才潘文和陳晨已經將文稿給收起來了,所以陸盱沒有發現,陸垚 這邊走到陸盱身旁,解釋了幾句,陸盱點點頭,於是也就沒多說什麼,跟著陸浩也就離開了幾個人的視線之中。

隨後,陸垚讓潘文和陳晨把

文遠隊換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

潘文和陳晨自然不敢怠慢,隨後就把之前在訓練場上發生的情況,包括韓家私下裡偷偷換了隊員,但是卻讓趙禎對韓家隊伍提出了表揚,相反,一成不變的曹家隊伍因為韓家的這一波換人,導致看上去現在的實力不如韓家的隊伍,而遭到了趙禎的訓斥的這件事情都跟陸垚說了一遍。

本來, 潘文和陳晨想著,這陸垚已經即將成為韓家的女婿了,那韓永合的文遠隊更換隊員的事情,陸垚這個身份的人不可能不不知道,甚至於這都有可能是陸垚給出的主意,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能夠在比賽當中,讓韓永合的隊伍能夠戰勝曹國舅的隊伍。不過,昨天下午當潘文提出這個假設的時候,倒是被一直相信陸垚的陳晨給一口回絕了。陳晨表示,陸垚整整一天都在閉關,就算是韓永合和曹國舅來了,應該也是見不到陸垚的,而且以陸垚的為人,就算是給韓永合真的出了主意讓對方更換隊員,那肯定也是在明面上更換隊員,不會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來。

二人於是帶著不同的態度去到陸府,本想著找陸垚聊一聊韓家換隊員的事情,可是一來二去,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這還是因為二人這次來到陸府的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問出如何提升隊伍實力的方法,後來更是因為和陸垚聊起這方面的事情二人都十分投入,一時間就忘記了跟他說換人的這件事情。等到想說的時候,那陸盱已經下了逐客令,好在這今天早上二人還有到陸府的機會,於是就想著把這件事情跟陸垚說上一說。

陸垚聽潘文和陳晨說完了整個的經過,問道:“現在按你們看來,韓家的隊伍實力應該是要比曹家要強吧。”

二人都是點點頭,潘文說道:“本來起初的時候,兩個隊伍可以說實力差不多,但是韓永合那邊現在突然換了三個一看上去就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作為隊員,而曹家那邊呢,本來就因為那一胖一痩兩個活寶,拉低了整個隊伍的實力,現在孰強孰弱,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垚陷入思索之中,過了片刻,他說道:“那對於韓家的這一波操作,曹國舅那邊是怎麼表現的。”

陳晨接過話來,說道:“說起曹家的反應,倒也是有些奇怪。那曹國舅對於韓家換人的事情一概不知,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就算是真的之前有看過韓家隊伍訓練的情況,不過曹國舅基本上也就是走馬觀花的觀看,沒看出來更換了隊員也情有可原。可是……”

陸垚說道:“我知道了,你想說的,是曹誘的反應吧。”

陳晨點頭,說道:“不錯,我記得大人你說過,曹家公子曹誘,是一個心思縝密,做事認真仔細的人,而且他在場邊觀看每個隊伍訓練的時候,還會拿出紙筆來進行記錄。如果是這樣一個人的話,我覺得他不應該沒有發現韓家更換隊員的這件事情。”

陸垚覺得陳晨分析的有道理,他自己還是比較瞭解曹誘的,於是說道:“也就是說,曹誘知道韓家換了隊員,但是他自己也沒採取行動,而且,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父親曹國舅。”

潘文說道:“應該就是這樣了,也正因為如此,後來據說那曹國舅回到府中去,和曹誘大吵了一架,感覺自己收到了欺騙。”

“我想,曹誘是不想打破現在曹家隊伍全是由百姓構成的這一宗旨吧,如果讓曹佾知道了韓家換人的事情,按照曹佾的性格,肯定也會對雄獅隊的隊員進行更替,別人我不敢說,那一胖一痩兩個人肯定是不會再留在隊伍裡了。”陸垚分析道。

陳晨說道:“可是,他們兩個人,實力真的不算太強,曹誘公子為什麼一定要留他們在隊裡呢?”

陸垚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自然是不會明白的,曹誘之所以要留下那兩個人,就是為了向百姓們展示這個新型蹴鞠能夠給人的體型帶來多大的改變,如果都找一些體質好的人去比賽,能看出什麼效果呢?”

“原來,他把這個比賽能給百姓帶來的影響,看得比自己隊伍的勝敗還要重。”潘文說到這裡,心裡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曹誘來。

陳晨接著問道:“大人,你看這件事情……”

陸垚搖頭說道:“事已至此,皇上都點頭同意了,我自然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韓文遠看著老實,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一個方法來。”

說完這句,陸垚這邊讓福伯到書房去拿來紙筆,接過來之後,直接拿了兩張宣紙寫了起來。

潘文和陳晨在一旁看著,看樣子陸垚是在寫兩封信,不過內容似乎並不長,很快就寫好了。

陸垚將這兩封信交給了潘文和陳晨,並且告訴他們,這兩封信,其中一封是要親手交給皇上的,而另一封信,是要交給曹誘的。

陳晨和潘文接過來,本以為陸垚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陸垚這邊倒是已經轉身準備朝著府內走了。

“沒什麼其他事情了,你們兩個今天就去把教練員有關的事情辦了,那兩封信幫我送到就好,還有,這次我可是真的閉關了,不要來打擾我了。”

陸垚一邊朝裡面走著,一邊朝著外面擺擺手。

潘文和陳晨看著陸垚這個態度,也就沒再說什麼了,離開了陸府,直奔皇宮而去了。

陸垚這邊,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房門給關上了。

要說不生氣,那肯定是騙人的,陸垚剛才之所以匆匆的就把潘文和陳晨攆走了,就是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露出生氣的神情。

要說陸垚為韓家做的事情也不算少,單就這次新蹴鞠大賽,那草根隊伍就是自己給他們找的,現在他們竟然揹著自己來了一招偷天換日,更換了整整三名隊員,而且完全沒有要通知自己一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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