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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奪命兇畫(2)

“從落款上看,這些畫創作於七八十年代,作者自稱‘空忘和尚’。”張斌回答了周平的問題,接著自己的回憶往下講述:“我們就這樣就著昏暗的油燈,一幅幅地欣賞著,不知不覺中那些畫都快被我們看遍了。就在這時,我們在箱子的最底部發現了一件東西,那東西讓人大吃一驚。”

“是什麼?”

“是一個破舊的畫匣,畫匣上貼著一張封條,上面用鮮紅的字寫著:‘正明封兇畫於七二年五月二日’。”張斌的臉上浮現出壓抑不住的恐懼,語調緩慢而低沉,似乎生怕會驚動了什麼。

周平愕然地往前探著身子:“這麼說還真的有一幅‘兇畫’?你們開啟看了?”

張斌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他們倆倒是想看,但是我反對――這件事多少有些邪乎。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順德抱著被褥回來了,我們趕緊把那個畫匣放回箱子藏好。不管怎樣,那上面貼著封條,必然是不方便被外人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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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嗯”了一聲,用目光示意張斌繼續往下說。

“順德知道我們發現了那個畫箱,倒沒顯得特別奇怪。我們問他之後才知道,這間小屋的上一位居住者便是落款上的‘空忘和尚’,空忘愛作畫是全寺皆知的事情直到十年前,他才從小屋搬進寺內,專心修禪。

那時我們對這個空忘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立刻提出要去拜訪一下。可是順德卻告訴我們,空忘從半個月前開始,便一直閉門修禪,誰也見不著他,連飯菜都專門讓人送到他的屋裡。

我們既詫異又失望。胡俊凱還不死心,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託順德稍給空忘和尚,他希望於空忘聽說過自己的名頭,能夠破例見一面。

順德走後,我們把床鋪被褥整理好。因為我體質比較弱,陳健和胡俊凱照顧我,讓我睡在床上,他們則一起打地鋪,我也沒有推辭。不過我上床躺下後,他們卻沒有立刻就寢,而是商量著要見識一下那幅‘兇畫’。”

“這次你是不是沒有阻止?”周平猜測。

“沒有。”張斌看起來有些悔恨,“其實我自己也非常想看那幅畫,但確實又害怕。當時我想,既然他們一定要看,就乾脆讓他們倆先看好了,然後我再根據情況決定自己要不要看。”

周平點點頭,這樣的心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見我不再反對,他們很興奮地把那個畫匣從箱子裡翻了出來,小心地揭開封條,取出了裡面的畫卷。然後在昏暗的油燈下,把那幅畫一點一點地展開。而我則半倚在床上,在三四米之外注視著這一切。

油燈閃爍的火光映照在他們倆的臉上,我清楚地看到他們那原本興奮的表情慢慢凝固,然後轉變為驚訝和恐懼。尤其是離我較近的胡俊凱,我從沒見過在一個人的眼中會出現這樣的目光,他似乎看到了一件絕不可能發生的恐怖事情。

當時屋裡的氣氛就像在瞬間被凍結了一樣,靜得可怕。我雖然沒有直接看到那幅畫,但一種冰冷的感覺也泛遍了我的全身。我憋了半天,才終於鼓足勇氣問了句:‘怎麼了?那上面到底畫著什麼?’”

周平也被那種氣氛所感染了,這次他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用目光向張斌傳遞著同樣的疑問:那上面到底畫著什麼?

張斌則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聽到了我的問話,胡俊凱似乎猛然驚醒,他迅速把那幅畫重新捲起,用顫抖的聲音喃喃說著:‘……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絕對不能看這幅畫,也不要問它的內容,你承受不了!’”

“承受不了,這是什麼意思?這時陳健的反應又怎麼樣呢?”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副恍惚的表情。”張斌苦笑了一下,“其實即使胡俊凱不說,我也絕不會再有看畫的念頭,我的心臟一直不好,醫生早就叮囑我要避免過分的刺激。

後來胡俊凱把畫收好,和陳健一塊默默躺下。我看得出來,他們倆都是心事重重,顯然還籠罩在剛才那幅畫的陰影之中。我也有些提心吊膽的,但禁不住累了一天,過了不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我夢見從那個畫匣裡滲出一絲絲的鮮血,那血越來越多,在小屋裡蔓延開來,最後淹沒了我的頭頂,幾乎讓我窒息。”

周平皺了皺眉頭,張斌的主觀情緒似乎特別容易受到客觀環境的影響,那個噩夢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張斌卻不理會他的反應,只是自顧自地說著:“我從噩夢中驚醒,心‘砰砰’地狂跳不止。等我稍稍平靜下來,突然發現,睡在我床邊的陳健和胡俊凱都不見了,在地鋪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開啟的空畫匣。

當時屋門緊閉著,我顧不上穿外衣,蹬上鞋來到窗戶邊向外張望。只見他們倆正站在山道的拐角處,似乎在商量著什麼,胡俊凱提著油燈,陳健手中則展著那幅‘兇畫’。”

“他們又去看畫去了?”周平不禁對這幅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是的。而且他們趁我睡著之後到室外看畫,自然是有什麼事情想要瞞著我。這次距離較遠,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在他們倆中間,有著一種非常凝重的氣氛。

我就這樣站在窗後,呆呆地看著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卻又沒有勇氣走過去瞭解爭相。夜晚的寂靜使每分每秒都顯得那樣漫長,我當時只盼著他們能夠趕緊回到屋裡,把那幅畫扔在一邊,再也不要管它。”

“他們當時在說些什麼,你就一點也聽不見嗎?”

張斌搖了搖頭:“我本來耳朵就不是特別好,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輕。我只能從他們的動作上判斷出一些大概的內容。”

“是嗎?那你判斷出了什麼?”周平有些期待地看著張斌。

“陳健拿著那幅畫,似乎想往山路的另一邊,也就是寺院的方向走。而胡俊凱在試圖勸說或阻止他這麼做。”

“往寺院方向,那他是想去找那個作畫的‘空忘和尚’?”周平分析。

“有可能。”張斌贊同地點了點頭,“過了幾分鐘後,胡俊凱似乎放棄了努力,他首先失望地揮了揮手,然後向著小屋這邊轉身走來;隨即,陳健很堅決地向著山路另一個方向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