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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鹿駝狗熊

短短兩分鍾的時間,山下組本部十二樓被打得千瘡百孔,牆倒屋塌,搖搖欲墜。彈丸呼嘯如厲鬼橫行,無論掃到哪裡都是一陣血雨腥風。

兩分鍾後,動靜慢慢小了下來,成片的慘叫聲也慢慢轉成了連綿不絕的呻吟聲,吉原直人這才傻乎乎的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牆倒了大半,果露而出的管線四處漏電,不時在“雨水“中火花濺射,滋滋有聲。

吉原直人愣了一會兒,拎著槍一瘸一拐從牆的缺口那兒探出了身,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走廊裡正準備一起攻入房間的山下組成員措不及防之間幾乎都被打成了碎片,攔腰截斷的,腦袋沒有了的,脊椎被扯出來的……

這裡是香子重點照顧的區域之一,除了吉原直人趴著的地方被避開了,其他的地方簡直就是被犁了一遍。

這血腥殘酷場面就算是吉原直人都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有種似曾相識之感——被子彈有差不多成年人巴掌長,射程七千米以上,專供打飛機的高射機槍掃過的場景他見過幾次,差不多就這效果。那是二三十個人排成一列也能被一槍打穿,幾層水泥樓板都無法抵禦的可怕威力。

現代化的武器是如此可憎又可怖,生命是如此單薄又脆弱。

很多憤怒的青年嘴中的戰爭同兒戲,但真把他送到搏命戰場上,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打成血霧的話,他大概以後提起戰爭會多一些敬畏之心。

無知才是猖狂的本源。

山下組被星野菜菜這一陣無聲“炮擊”直接打垮了,東瀛和平時間已久,就算是這裡的人全是山下組的中堅成員也經受不起類似於重機槍、高射機槍的掃射。

吉原直人一路跌跌撞撞向著西九條琉璃所在的位置跑去,相當順利,沒有受到多少阻擊,還活著的人不是痴痴呆呆就是在四散逃命,要不然就是躲在某個地方瑟瑟發抖,只有極少數的人還擁有戰鬥意志。

他一邊警惕著冷槍一邊焦急的聯絡星野菜菜,但卻沒什麼動靜。

星野菜菜搞出了這麼大的破壞,必須離開對面樓頂了。兩座樓直線距離不過三十幾米,山下組的人只要反應過馬上就能殺過去。

他連連呼叫了幾聲無果,透過一個幾層的大破洞愕然發現星野菜菜所在的樓頂竟然也是濃煙滾滾,頓時心中更焦急了,連聲問道:“星野,你那邊怎麼樣了?出什麼事了?”

過了片刻星野菜菜喘著粗氣的聲音終於傳了來,“我……我這邊爆炸了,你那邊呢?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

“我也沒事,我從樓頂順著繩索滑到樓下了。”星野菜菜語氣中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剛剛她正看得目瞪口呆,卻聽到“滋滋”作響,轉頭一看電磁投射器已然開始電花環繞冒起了青煙,頓時覺得不妙。

好在她機靈,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就順著吉原直人提前佈置的繩索直接滑下了樓,果然那電磁投射器炸掉了——她剛落地半截融化了的導軌就從樓頂也飛了下來,就砸在她腳邊。

她設計的武器威力是夠猛的,就是沒經過什麼測試,穩定性極差,全功率發射了兩分鍾電圈之類的部件就燒化了。

確認了她沒事吉原直人放了點心,吩咐她道:“你先離開,想辦法直接回公寓。”

星野菜菜不肯,躲在一個垃圾桶後面說道:“不,我要等你。”

“山下組的人很有可能往你那邊去了,快點先離開。”這要是救出了西九條琉璃,星野菜菜又被抓了就麻煩大了。星野菜菜絕對享受不到西九條琉璃的待遇。

“但是你……”星野菜菜也明白這道理,不過她聽吉原直人氣息十分急促,明顯受傷不輕,很不放心——她剛剛當機立斷,跑得飛快,生怕遲了一步自己就被電成了焦炭,連筆記本都沒敢拿,現在連吉原直人的視角都丟失了。

吉原直人用力推倒了一堵殘牆,“噗”的一槍放到了一個試圖舉槍的傷者,認真說道:“現在這情況,你知道該怎麼做的,星野!”

星野菜菜咬了咬牙,說道:“我明白了,我直接返回公寓,車我留在這兒……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吉原直人答了一聲,星野菜菜切斷了通話,也不再作小兒女之態,找準了方向果斷開始向車站方向逃跑。

留在這兒也幫不上忙了,不如離開讓吉原直人不必顧忌自己,能省點心。

星野菜菜剛走,吉原直人就迎頭碰到了西九條琉璃——她正一臉迷茫站在一個通道口看著周圍的殘壁斷垣。

香子很有數,射擊時也避開了西九條琉璃所在的區域,雖然它不在乎把西九條琉璃打死了,但畢竟這次任務是救出西九條琉璃這個吐姆,它必須顧忌星野菜菜重視的目標。

西九條琉璃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孕婦貪覺,她之前在呼呼大睡。木村雄也氣量還是有一些的,也真沒有虐待她,好吃好喝招待完了把她放在了客房,連門都沒鎖,而西九條琉璃也很識趣,根本沒想跑——對方有幾百人,到處是監控,逃跑只是自取其辱。

她是被一陣槍聲驚醒的,懷疑是吉原直人派人來救她了,正驚疑不定的等訊息呢,結果外面槍聲響了一會兒後突然慘叫聲連成了一片,還有輕微的爆炸聲和倒塌聲傳來。

她等了一會兒沉不住氣了,試探著開了門想問問守門的人,發現守門的人都不見了,而樓道裡不時竄過去的人完全不管她,只是驚慌大叫,還不斷有傷者逃入這片區域,血淋淋的傷口看的她想吐。

本來就沒有嚴密看守她,現在事發突然,更是根本沒有人管她了。

她莫明其妙竟然自由了,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麼離奇古怪,十分讓人無語。

西九條琉璃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一肚子迷惑,試探著走到了通道口,發現外面和自己身邊簡直天壤之別,整個都被打爛了,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型戰爭後的廢墟。

她正迷茫無措著,就看到吉原直人喘著粗氣拎著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愣愣看了一會兒吉原直人——雖然吉原直人易了容,完全不是她以前認識的樣子,但她還是很快分辨了出來了,只覺得心情複雜,輕聲問道:“這都是你幹的?”

吉原直人扶著牆回頭一瞧,果然是一片人間慘劇,寫實版的戰爭場面——星野菜菜幹的,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鍋都要他來背了。

他回過頭來默默點頭,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西九條琉璃慢步走到了他身前,看著他胸腹間外套上的連串彈孔,左半身衣服已經被血浸的黑中泛著油光,聲音忍不住轉柔了一些:“你……你受傷了?”

她因為吉原直人遭了這無妄之災,本來是恨的他牙癢癢的,按理說見了他應該二話不說先給他兩耳光,不,應該是先打上七拳踢他八腳,但此情此景之下,吉原直人真血跡斑斑站到她面前了,她手卻抬不起來了。

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真的來了……為了救自己,這男人竟然瘋狂到在一國首都發動了一場小型戰爭?

吉原直人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嘆息道:“陰溝裡翻了船,讓你見笑了。”

西九條琉璃鼻子有些發酸,看著血滿全身仍然笑得很無所謂的吉原直人,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遲疑了片刻後呆呆地道:“你這樣幹,公安委員會會接手的,你在東京的一切都不要了嗎?”

為了自己已經不顧一切了?受傷,捨棄家業?甚至還背叛了組織?

吉原直人略有些無奈,他是不想搞出這種大飛機的,但事已至此沒什麼辦法,澀聲道:“應該沒事吧,我人還在夏威夷呢!”

西九條琉璃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當公安委員會那些人是傻瓜嗎?”現在這情況,別說真是吉原直人幹的了,就是不是他幹的也是他幹的,那些人又不是事事要講證據的法庭。

吉原直人也明白這道理,只能硬著頭皮充好漢:“我必須救你!”

西九條琉璃沉默了一會兒,一時無言以對,心思卻又千千生結。看他扶著牆還有些站不太穩,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他,但手一搭上吉原直人的身子,感覺他的身子就是一繃,槍口也是一晃。西九條琉璃裝成沒注意到的樣子,低聲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兒。”

吉原直人點了點頭,現在山下組的人是被打憋了氣,但反應過來再展開圍攻他們還是死路一邊,抬手指路道:“走那邊!”說著他遲疑了一下,將一支槍給了西九條琉璃,“你用這個吧!”

西九條琉璃接槍,很熟練的拉動套筒看了一眼膛裡的子彈,輕輕點了點頭。她看著血跡滿身的吉原直人,算是少有的乖順。

她半扶半撐著吉原直人開始離開。香子雖然別的忙已經幫不上了,但電子地圖這種基本支援還是在的,依舊可以給吉原直人指引方向,判斷著合適的離開地點。

原計劃是從天台離開,但現在情況明顯有變,十二層被星野菜菜打得半塌了,離開的出口到處都是,用不著再廢勁上天台了。那裡八成也有不少敵人,要想殺出去可能還要苦戰一場,而吉原直人現在的狀態已經成了半條血肉模糊的死狗,沒多少戰鬥力了。

西九條琉璃按吉原直人指的路走著,眼見殘肢斷臂簡直無處不在,越看越心驚。難怪山下組暫時失去了圍捕他們的勇氣——他們應該在害怕繼續圍捕引來新的掃射,重機槍的威力普通人難以想像,那可是把人海戰術集團衝鋒從戰爭史上打沒了的殺人利器。

一群黑幫成員估計膽都被嚇破了,怎麼說他們離正規軍隊還差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

她忍不住嚴肅了幾分,向吉原直人問道:“你動用了什麼重型武器?”動用重武器比襲擊山下組發生槍戰性質又嚴重了一個等級!她感覺情況比她剛才看到的還糟!

吉原直人很無辜,乾笑道:“我說是彈弓打的,你信嗎?”

一聽這種話,乖順的西九條琉璃立刻又有些怒了,厲聲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動用這種東西是在自尋死路!”

她搞不懂了,這男人願意對自己捨命相救,而卻又事事瞞著自己……是為了救孩子才來的吧?自己在他眼裡依舊無足輕重?

吉原直人看著警察版的西九條琉璃上線,倒吸了口涼氣,趕緊解釋道:“我發誓,真不是機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他是真不懂,星野菜菜做的那個大彈弓明明沒有半點火藥,連根炮管子都沒有,為什麼可以打出這效果?

西九條琉璃只當他舊病復發,還是在將她當傻瓜一樣糊弄,惱怒的看了他一眼,但又見他一步一個血腳印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忍了氣扶著他加快了步子。

兩個人來到十二層的一個大破口,這兒自然是沒有半個人的,就是有活的也早嚇跑了。吉原直人取出了折疊型的鉤錨發射器,掛上了繩索,瞄準了斜對面的樓頂一錨射了過去,確定勾牢了後和西九條琉璃先後滑了過去。

到了斜對面樓頂後他腿軟站不住,直接趴下了。西九條琉璃連忙將他扶著坐好,又看他臉色蠟黃蠟黃的都快神智不清了,輕咬了咬嘴唇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吉原直人左腿中了三彈,兩個彈孔因為止血栓的原因腫的和大饅頭一樣,另一個彈孔還在緩緩流著血,左臂也中了兩槍,腫的已經接近不能彎曲了。

她看吉原直人在咬著牙掙扎著準備站起來,猶豫了一下蹲下將吉原直人駝上了背。吉原直人稀裡糊塗就趴在了西九條琉璃的背上,一個肩寬背厚一個苗條纖細,就像是小鹿駝著狗熊,滿滿都是違和感。吉原直人感覺有些不對,擰著身子想下來,西九條琉璃回頭怒視著他叫道:“老實點!”

“這……我也不能讓你背我啊!”

“少看不起我,我不比你差多少!”西九條琉璃和吉原直人“鬥毆”雖然沒贏過,但她可不是個弱女子,揹著這大狗熊就準備離開。

她回頭看了一眼山下組十二樓的廢墟,又看了看隔避樓頂上也是濃煙滾滾——星野菜菜的炮自爆了燒得極猛——簡直一副戰後場面,而樓下街道上有些看熱鬧的人,不少人還指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大概是注意到他們剛才滑降了過來。

吉原直人摟著她的脖子提醒道:“把臉蒙上,小心被人認出來。”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吧,雖然沒多大用處,但也比將來有一大堆路人目擊者要好。

西九條琉璃依言取了手帕蒙上了臉,揹著他快步下樓,奇怪道:“怎麼消防隊和警察還沒到?”

吉原直人覺得八成是香子幹的好事,比如它製造了交通堵塞或者控制了這附近的訊號基站讓報警電話打不出去,但他還是裝傻道:“可能反應慢吧,應該快來了,我們趕緊走……還有,小心山下組的人追過來。”

西九條琉璃緊了緊手中的槍,默默點頭。

在香子的指路下,他們很快找到了提前備好的逃走用車輛,而且也沒發現山下組的追兵,除了遇到了幾個路人外,逃走十分順利。西九條琉璃將吉原直人塞進了車裡,坐好後扯掉蒙面手帕,點火踩油門開始遠遠逃離這裡。

吉原直人坐在後排緊扎著傷口,過多失血讓他昏昏欲睡,而西九條琉璃透過後視鏡注意著他——連呼嘯著擦身而過的大隊警車都沒關注——只是擔心他這麼一睡下去就醒不過來了。

她不敢讓吉原直人睡著了,便一直和他說話,問道:“山下組的反應不太正常,你是不是把木村殺了?”

內部一團混亂,出了事沒有首先控制自己,兩人匯合後也沒有遇到有組織的圍捕,他們滑出了樓更不可能沒人看到,但偏偏沒有追兵,西九條琉璃想來想去也就是木村雄也被吉原直人幹掉了能有這效果了。

吉原直人振作著精神,勉強答道:“我不知道,我嘗試去殺他失敗了,但後來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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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些懷疑,星野菜菜在控制那大彈弓,依她小心眼的性格八成會集火木村雄也的辦公區,那麼猛的火力真打死了也不奇怪。

西九條琉璃越想越覺得木村雄也八成應該是不妙了,看著車後座的死狗樣兒的吉原直人心中有些佩服——這男人單槍匹馬獨闖虎穴,硬生生將自己救了出來,還將對方頭目弄得生死不知了,不能不說一聲厲害。

她輕撫了一下小腹,覺得自己孩子有這樣的父親倒也不算委屈了他。孩子他爸人品很差,但能力確實沒問題。

吉原直人看了看窗外說道:“別走這邊,走芝公園大道,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我放下來……這輛車你也別開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就行,然後坐電車去取你自己的車。”

西九條琉璃透過後視鏡望著他問道:“那你的傷怎麼辦?”

吉原直人有氣無力的答道:“我會想辦法處理的,應該死不了,你不用擔心。”

西九條琉璃默默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但也沒聽吉原直人的話走芝公園大道,而是開始奔著新宿去了——吉原直人無可奈何,方向盤在西九條琉璃手裡,他現在力氣都拿來止血都不夠用,對這狂暴型的前女友一點招也沒有。

西九條琉璃一路飛車趕到了離八指本警務署不遠的地方。這地方吉原直人也熟啊,他前段時間一天來四五趟,頓時頭皮發了麻——這前女友不是要扭送他歸案吧?這肚子裡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就要拿自己升官了嗎?

現代版的大義滅親?

他心中忐忑,摸出了腰間的槍想偷偷換個彈夾,但馬上放棄了。

就算西九條琉璃這沒良心的真要扭送他歸案,他也沒辦法拿槍射她。他開始積攢力氣,準備一停車發現不對就拔腿逃命。

好在西九條琉璃停是停了車,但不是在警務署內,而是一條無監控無人的偏闢小巷子中。吉原直人剛松了一口氣就見西九條琉璃下車開了自己這邊的車門,直接取了繩索按住自己就開始綁,和綁生豬一樣。

吉原直人愕然,這女人心思細密到這種程度了嘛?先綁了再弄他歸案?他現在無力反抗,只能苦笑求饒道:“琉璃,大家好歹夫妻一場,有什麼事好商量。”

咱們倆好歹交往了一陣子,還有一段露水情緣還一個孩子,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啊?

西九條琉璃兩腮一紅,但馬上轉冷,惱怒道:“誰和你夫妻一場了,閉上嘴!”她把吉原直人綁好了拖出來就塞進了一個大垃圾箱裡,蓋上蓋子前又說道:“別胡思亂想,也別睡著了,堅持住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蓋好蓋子,開著車就走了。

吉原直人莫名其妙,這時星野菜菜的聲音傳來了,“怎麼回事?香子說你被西九條裝到垃圾箱裡去了。”

星野菜菜還沒逃回公寓呢,正在電車上晃悠,但她是一直透過香子觀注著吉原直人的安危——這剛收到成功逃脫的訊息還沒半小時呢,怎麼西九條把傻狗塞進垃圾箱裡了?這兩個人果然不合適在一起的,早就說過了!

吉原直人給綁得動彈不得,哀聲嘆道:“鬼知道這女人想幹什麼,快來救我!”

西九條琉璃讓他等著,但他想跑。

星野菜菜馬上道:“知道了,我這就坐計程車去!”她自己逃命坐電車,救吉原直人倒捨得坐計程車了,確實是一片深情厚意。

吉原直人自己跑不了,又困得厲害,強忍著別睡過去等著星野菜菜來救,不明白西九條琉璃這是搞什麼飛機,但星野菜菜還沒趕來,西九條琉璃很快就回來了,又把他拖出了垃圾箱。

吉原直人懵了,問道:“琉璃,你這是想幹什麼?”

西九條琉璃小心注意著別碰到他的傷口,劍眉一揚說道:“你的車我丟在附近了,又去換了我自己的車,現在帶你去治傷。”

她就是幹警察的,不缺反偵察經驗。山下組死傷慘重樓都被打爛了,事後一定會進行區域排查的,那輛車也一定會被注意到——她揹著吉原直人逃竄被不少路人看到了,又沒辦法殺人滅口,警察找到那輛車是遲早的事,所以絕對不能直接開著那輛車回去。

她把那車丟在了附近,又抄近路去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然後再回來接吉原直人,想來應該就沒問題了。至於綁著他是怕這傢伙跑了,這傢伙混蛋之極,不綁不放心——西九條琉璃覺得吉原直人是從來不信任自己的,將他放在這兒等回來這傢伙八成早跑得人影都不見了,而現在他一身是傷,放他瞎跑自己也不放心,乾脆綁在這兒強迫他等自己回來。

西九條琉璃將吉原直人拖到了車邊,也不管他的抗議強行將他塞進了後備箱裡,嚴厲讓他閉嘴和不準睡覺,然後開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就去了。

這混蛋闖出了這麼大的禍,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只能將他帶到自己家裡先躲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