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賀敦連抬眸，看著她，眸光有些複雜。
他不是不知道，要這東西承認一個朋友，到底有多麼難……
她，認可了，那個男人在她世界中的地位！
心，有絲絲鬱結。
卻意識到，對她而言，這絕對不是一件太壞的事！
至少，她的生
活圈子又大了一。
“看一下，如果沒異議，就簽字！”他推了推身前的電腦，淡淡的音。
朋友，他可以接受。但，剛剛那一記吻，他不認可。
所以……從她出門，到剛剛，他一直在琢磨著這個她所謂的口頭條約。
他覺得，完全有必要將這個條約以紙張的形式copy出來，貼在床頭上，時刻提醒著她。
“什麼東西？”慕靈狐疑著，湊過去。
“自我約束條款？？”慕靈詫異。
偏頭，困惑的睨了一眼身旁的有些心虛的賀敦連，才緩緩的將條款看了下去。
“第一條，雙方無特殊情況不得在外夜宿。”
這個感覺還不錯，公平！
只是……
“特殊情況一般指：各種商業活動，商業聚會，商業應酬。”
慕靈偏頭，瞅著他，“學習活動，學習聚會，學習應酬算特殊情況嗎？”
“上面特殊情況不是寫得很清楚嗎？沒有包含在內的，當然就不算！”賀敦連理所當然的笑答著她的問話。
“是嗎？”慕靈冷笑一聲，繼續往下看。
“第二條，雙方年齡未滿十八周歲，不得與異性有任何戀愛之嫌。”
很行啊！確實很公平……
公平到慕靈一陣咬牙切齒。
“第三條，雙方年齡未滿十八周歲，不得與任何異性朋友，摟摟抱抱，不能有任何逾矩行為！”
“第四條，雙方年齡未滿十八周歲，不得……”
“第五條，雙方年齡未滿……”
“第六條，……”
“……”
真是好‘公平’的條款啊！！全都是雙方共同履行的義務！
“有異議嗎？”
“沒有……挺公平的！”慕靈笑著搖頭。
賀敦連微微一怔，狐疑的睨著她。
今天的她，怎麼會這麼好對付？
“那簽字？”賀敦連試探性的問著她。
慕靈踮腳，下意識的將手攀上他的脖頸，笑看著他。
水靈的大眼如同漂亮的月牙兒一般，彎彎的，
噙著水霧的星光。
煞是惑人……
驀地，讓他的心，竟有片刻的遊移。
他不著痕跡的俯身，試圖，讓她懸掛在自已身上不至於太累。
“幹嘛？”他啟唇，問她，醇厚的嗓音帶著幾分微醉。
“你的那麼多個異性，裡面包括……你嗎？”她勾唇邪肆的壞笑著。
賀敦連微微一愣。
半響，藍瞳深意的至眼前這張稚氣的臉上，一掠而過。
明顯，晦暗了幾許。
拉了拉懸掛在脖頸上的手。
“我……”他啟唇。
然而，還未來的及把要的話道完。
倏地，慕靈一個踮腳，襲上他性－感的薄唇。
而後，又急的，抽離了回來。
甜甜一笑，看著他。
“賀敦連，三年以後我再來簽署你這份自我約束條約吧！”
那時候，她就剛好滿了十八周歲了！
可以與異性有戀愛關係……
也可以與異性朋友，摟摟抱抱，可以有任何逾矩行為……
真好！！
不過，異性……只限，他??賀敦連！
他低眸，失笑。
三年以後再籤這份條約還有意義嗎？笨蛋！
……
後來，兩人一起埋在沙裡，各自做著各自的工作。
“來，借個腿給我用一下！”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大腿。
“幹嘛？”他不抬眼，仍舊只是認真的盯著電腦顯示屏，修長的手指飛的敲擊著鍵盤，出一陣陣‘噼噼啪啪’刺耳的響聲。
“枕個頭而已啦！”氣！
“幹嘛躺著看電視，影響視力！”他偏頭，瞥了她一眼。
雖是如此教訓著，卻還是乖乖的將身子挪了過去，靠近她。
慕靈枕著他的大腿，安好的躺了下來。
瞠目，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
視線，直直的，絲毫也不避諱。
久久的，灼灼的眸光盯得他有些慌了。
被她如此審度著，他根本無心工作。
“喂！”他垂目，促狹的眸光揶揄的看著她。
“你幹嘛老盯著我看？”
看得他心裡癢癢的，好似被千條蟻蟲齊齊啃噬著一般，難受到了極。
“我只是在看你脖子上那排牙印而已！”她解釋著。
“你覺不覺得，它就像一種標示，如果……哪一天，你，不記得我了，但，還好……脖子上的印記……還會一直一直留著……”手指著脖子上那抹印紅，有感而。
看著他的眸光，帶著淡淡的，卻不該屬於她的哀涼。
“笨蛋！”他勾唇，輕笑一聲。
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心疼。
探出大掌，扣住她的手，看著她，淡淡的啟音。
“這種印記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它註定，永遠，都成不了標示的，懂不懂？所以……我也不可能，會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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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肯定。
看著她的眼神，也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