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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血鼎破裂

捏碎血鼎命門石,僅讓血鼎裂開一道小口子,與眾人的期待完全不同,南宮抱月眼疾手快,冥玉笛劃過一聲嗚咽,碎開的命門石塊,紛紛化為齏粉。

饒是如此,但也只讓那裂縫稍微變寬一分,不過這對楚鳳的傷害,猶如一個雷落到頭頂,他的雙腿劇烈顫抖,臉色蒼白,突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手中月如意的心,也是滑落滾向一邊。

韓冰身邊的那人,站在一邊如若透明,不料月如意的心,就朝他滾去,儘管怕死,但他卻覺得這是個機會,向前一撲,就將心抓在手中。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轟鳴,驚得他快魂飛魄散,抬頭看到韓冰站在身前,擋住了楚鳳驚怒中的一擊。

韓冰身子一個搖擺,口吐鮮血,好在月如意隨即出手,將二人帶到了身後。

那人忙將心交給了月如意,並伸手扶住韓冰,月如意神情複雜,低聲道:“保護好冰兒!”說著放開手,一把將心塞進胸口,整個人紅光迸發,忙坐下運功令心歸位,但心口有楚鳳佈下的特殊功法,可保她無心而不死,想要破開,需要時間。

軟玉入懷,溫香撲鼻,那人急忙平定心神,扶著韓冰到一邊坐下。

有三怪擋著,血鼎的血氣,透不到這邊,魏衝看血奴直朝血鼎走去,忙對南宮抱月道:“保護好他們,我去幫奴奴。”

南宮抱月蹙眉道:“聖君,還是我去吧,你的傷……”

“已經沒事了!”魏衝笑了笑。快步跟在血奴身後。吃了金仙骷髏菇。又吞了些許天桑露,竟快速生出一滴修為之血來,法力也恢復五六成,應該可以應付,關鍵是他很擔心血妖,想親自救血妖出來。

此刻的楚鳳,簡直快被怒火焚化,血鼎被損壞。失去對月如意的掌控,形勢變得對他越來越不利。

好在是在血蓮洞中,毀掉命門石,也不過讓血鼎裂開口子,還沒到徹底絕望的時候。

楚鳳想著再次怒吼,揮手一拍心口,嘴裡噴出一滴修為之血,修為之血進入血鼎,血鼎登時爆發出可怕的轟鳴。

“全都給我去死!”楚鳳狂笑不止,面目猙獰。血鼎再次傾斜,鼎口對準前方。濃郁的血氣滾出,逼得三怪向後退了幾大步。

三怪此刻最是鬱悶,此來血蓮宗,本是要撿便宜,誰知竟然做生死決鬥,一個不慎,還會丟了性命,但事到如今,他們不能放手,一旦有所鬆懈,就會被吸進血鼎,下場如何,難以預料。

血奴步子沉穩,血氣撲來,依然傷不到她,就連弓腰躲在後面的魏衝,也很安全,只是魏衝此刻有點懵,他如此冒險去血鼎,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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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所圖並不多,唯一的可能就是憐憫,想到血妖對他的保護,想到血妖最後對他的依賴,就由不得他不心軟。

心軟是他最大的缺點,但也是他最大的優點。

任何事都是雙刃劍,只要利大於弊,只要問心無愧,怎樣都好。

“沖沖,你真要跟我一起進去嗎?”一直走到血鼎前面,血奴停下詢問,聲音低沉,有太多悲意。

沖沖?這是什麼鬼?魏衝差點吐血,可他叫血奴奴奴,血奴叫他沖沖,貌似也沒什麼不對,很公平。

只是……血奴還這麼小,魏衝想著心頭一涼,如此稱呼,還是他佔了便宜,血奴看著雖小,但其歲數,絕對可做魏衝的老祖宗。

這一刻,魏衝頗為鬱悶,轉念一想,豪氣登生,笑道:“小血有難,一定要去!”

“那好吧!沖沖可不要後悔喔!”血奴轉身一笑,雖面目猙獰恐怖,卻也有一絲鮮花綻開之美。

但她的話,她說話的口吻,如長輩關愛小輩,著實讓魏衝受不了,只是他還沒發飆,就被血奴帶著飄進了血鼎。

剛入血鼎,迎面陣陣血氣撲來,血氣中似有無數鬼魂,張牙舞爪,相貌猙獰,嘶吼著,喊殺著,氣勢洶洶,讓人驚心。

血奴卻似看不到那血氣中的殺氣,不斷扭頭看向兩側,突然道:“這邊!跟緊我!”似怕魏衝出事,想了想還是握住魏衝的手,一同朝正前走去。

一張蒼白佈滿血跡的臉,突然撲到魏衝眼前,魏衝嚇了一跳,急忙拍了一掌,掌力轟鳴,非但沒有將鬼臉擊散,反讓鬼臉變大變恐怖,張嘴就要咬魏衝的鼻子。

“不要反抗,心靜自然無鬼!”血奴突然提醒,阻止了就要揮掌的魏衝。

心靜?面對來勢洶洶的惡鬼,如何能做到心靜?但看血奴毫無異常,魏衝不信她也得信,反正被她牽著向前走,索性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躁動的心神。

過了片刻,魏衝長舒口氣,睜開眼果然不見鬼影,只有血氣漫漫,到處殘垣斷壁,荒涼得可怕。

血奴說道:“血鼎是血仙的最愛,經過不斷淬鍊,裡面已經形成一方小世界,但也因無數生靈慘死,積聚了太多怨氣,怨氣得不到超度,才會變成這種帶著冤魂的血霧。”

魏衝聽出端倪,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說,那些冤魂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如霧氣一樣,僅形態不同。”

血奴點了點頭,越往前走,血氣越濃,血氣中的冤魂也越多,魏衝雖然再次看到,可心中不再害怕,反覺得他們很可憐,時不時朝他們報以微笑。

血鼎中慘死的生靈,數目無從考證,肯定是龐大得魏衝無法想象,血仙兇殘,可血奴對血鼎如此熟悉,讓魏衝突然渾身發涼。

“奴奴,你對血仙,對血鼎,對血妖,似乎都很瞭解?”魏衝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越發覺得自己太實在愚蠢。

血奴幽幽地道:“好像是吧,那天在天山之巔,我想起了一些事,後來小血出世,又想起了一些,但有許多事,我都不清楚,不過總有一天,一定會全想起來的。”

魏衝低頭無語,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感覺血奴很危險,很恐怖,他應該遠離。

前方的血氣,突然胡亂湧動,血氣中的冤魂,也是嘶聲慘叫,痛苦不堪。

一股涼意直透心底,魏衝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