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廚房裡太熱。”張寒輕聲替尷尬的人找個理由。
“對，就是這樣，我……炒菜嘛，有點熱。”
舒玥趕緊用手作樣扇了扇，那張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的臉。
“連筷子都抓不住，你還有什麼用。”賀子冰彎腰準備去撿掉落在桌底下的筷子。
“我……我來。”
舒玥慌忙起身又蹲下去，先一步撿起了那雙筷子。
她慌慌張張地猛然起身時，頭又撞在了桌角邊，痛得倒在了地上。
但是她第一反應沒有去管頭上的痛處，而是捂緊了裙子，別被倒地的動作給掀起來了。
“笨得像頭豬。”賀子冰冷眼盯著地上的人罵道。
舒玥忍氣吞聲地爬起來，坐回椅子上。
“這掉地上了還能用嗎？”賀子冰不悅地看著那個奇奇怪怪又反常的女人。
“哦，我去換一雙。”舒玥又慌忙站起來。
“你還是坐著吧，只怕一會兒再走路不穩會把地面摔個坑出來，我去拿雙象牙筷，去掉你身上的晦氣。”
“不要……”舒玥尖叫一聲，驚恐地拉住賀子冰。
天，讓他開啟那個壁櫥看到那條流滿了分泌物的內褲，那才是她的晦氣呢。
“你今天怎麼了？”賀子冰怒了。
“還是我去吧。”張寒起身。
賀子冰低頭盯住拉著他胳膊的那只正在發顫的小手，她在抖什麼？她在怕什麼？
一頓不知其中味的飯，在三個各懷心事的人都默不作聲的情況下，終於結束了。
當張寒想幫著舒玥一起收拾時，賀子冰把他給瞪退了，還幫一次，指不定她全身都要紅了。
他腦中臆想著舒玥整個身子都是粉紅色的樣子，之前他有見過她渾身一絲遮擋全無。
賀子冰去房間接電話了，舒玥送他出門，兩人尷尬地站在門口，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剛剛，真的對不起。”張寒盯著眼光躲閃的人道。
“哦，你已經道過歉了。”舒玥盯住腳尖。
她囂張？她以前的那些只能算是蠻橫不講理，比起這些男人來，他們才囂張透頂。
“這個，還給你。”
張寒從褲口袋中摸出一條黑色小花紋的**底褲。
“謝謝。”舒玥的臉又騰得一下紅了，伸手去接。
張寒陡得縮了一下，他突然不想還了，捏在手中揉了一把，又裝回了口袋。
“算了，還是我留著吧。”話中語氣不容置喙。
“啊……”舒玥語結，他他他留著她的底褲做什麼？
“你們在門口說完了沒？依依不捨了？”賀子冰陰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完了。”
舒玥嚇得立刻把門給鎖上了，張寒的臉消失在眼前。
門外的人咬了下唇，心情陰鬱地離去。
“你見鬼了？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賀子冰覺得這個女人，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上去了。”舒玥指了下樓上，低頭越過他。
才走兩步，賀子冰扯住了她的荷葉裙下襬。
“啊……”舒玥轉身驚恐地尖叫。
“你幹什麼？我只是想問你，這裙子上的水怎麼弄上去的，你怎麼表現得我想**你一樣？”賀子冰怒道。
“洗碗，不小心弄上去的。”舒玥緊張萬分地解釋。
“洗碗怎麼會把水弄到裙子後面去了？要不小心也是灑在前面。”賀子冰皺眉，她在撒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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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兒癢，所以抓了兩下……”
舒玥要瘋掉了，他怎麼還抓著她的裙子，不會下一秒要掀起來吧。
賀子冰靜默了幾秒後，驀地笑了出來。她不是在搞笑吧，她那兒癢？
“你哪兒癢？我幫你抓抓。”賀子冰好笑地鎖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身邊。
“我……已經好了，好累，麻煩請讓我上樓歇息。”舒玥一臉的糾結。
“是這兒嗎？”賀子冰溫熱的手按在了她的臀部。
舒玥嚇呆了，睜圓了眼睛，那面部的表情，真像是見到了鬼。
“你幹嘛這種樣子？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嗎？”
賀子冰一見那不能稱之為怡人的表情，猛地推開了她。
他很生氣，她跟安傑楠接吻時一副沉醉的樣子，被張寒摟住時也表現得小鳥依人。
只要他一碰觸到她的身體，她就是這樣一張比鬼還難看的臉，他真令她那麼厭惡？
“我上去了。”
舒玥顧不得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轉身倉皇逃走。
賀子冰看著那個比兔子竄得還快的女人，氣得狠捶了一記牆面。
張開手掌，那上面還殘留著那暖暖的、軟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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