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是我的，你怎麼會不告訴我？”
賀子冰通紅的眼睛中彷彿欲噴出火焰。
“我不是不告訴你，是沒來得及。”舒玥回吼。
“沒來得及？是沒來得及確定孩子到底是誰的吧？”
“賀子冰，你到底想說什麼？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別人的……”舒玥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你新婚第二夜在哪？你跟他在一起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回來的那種狼狽樣，還能表明些什麼？”
“我……”舒玥張口結舌。
“無話可說了？”賀子冰冷冷地看著她。
“你誤會了，我是跟他在一起沒錯，可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們只是遇到了一個意外被困在……”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謊話連篇的解釋，你當秘書的時候，不是一直跟他私下有來往嗎？”
“我沒有……”
“沒有你怎麼會每次處理工作的方式與風格都與他一樣？別跟我說什麼網友提建議，你會不知道那就是他？”
“你要我怎麼說才能相信，我確實不知道那就是他。”
舒玥懵了，難怪賀子冰不讓她繼續做秘書了。
“哼，連孩子都搞出來了，還狡辯。”
“賀子冰，你胡說些什麼啊，孩子是你的……”
“打掉，明天就去打掉。”賀子冰暴吼。
“你……說什麼？”舒玥呆了。
“我說，把孩子打掉。”
“可這是……你的孩子啊，真是你的……”
“我不要，不要……”
怒吼聲在屋子裡振盪，舒玥徹底地呆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
“誰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是不是我的孩子，也許就是別人的，你捨不得，所以想……”
“不要再說了，我明天就去醫院，你不要後悔。”
舒玥失魂落魄地吼完一句，傷心欲碎地衝上樓。
賀子冰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地面，這個女人，她到底對他有沒有一點點感情。
舒玥望著蒼白的牆面，醫生已經在叫她了。
“賀子冰，你說的不要孩子，要我打掉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是一時氣怒的負氣之言。”
賀子冰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額上青筋暴起。
“你不說話，表示預設嗎？你真不要這個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
賀子冰重重地咬出一句，心中又暗補上“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舒玥的手無力地垂下，淚水順著臉龐滑下。
賀子冰盯著“嘟嘟”的電話幾秒，狠摔向牆壁。
這個女人，她難道真的去了醫院，她想幹什麼？要殺死他的孩子嗎？
還是她在耍詭計？孩子本來就不是他的，她只是想藉此來引起他的負罪感和內疚感。
“舒玥，你若打掉的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放過你。”賀子冰陰冷地盯住地上碎裂的手機。
醫院的病床上，舒玥咬唇忍住冰冷的器械在她體內攪動，屈辱和傷心的淚水長流。
這就是報應，她無端地害了另一個女人，現在輪到她親自來品嚐這個苦果了。
“孩子到底是誰的，是不是我的？”
賀子冰隱忍著怒氣，冰冷地盯住推門進來的女人，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精神萎靡不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舒玥淡淡地輕瞟了一眼，拖著沉重的步子回房。
“我問你是不是我的？”賀子冰攔住她大吼一聲。
舒玥眼中的淚水又下來了，他現在問又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早就告訴了他，孩子是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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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居然殺死了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媽就等著抱孫子嗎？”
賀子冰心陡地往下沉，不禁狂吼，她真的把孩子拿掉了，她就那麼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賀子冰，你不要再對我大喊大叫，是你說孩子不是你的，是你不要，你不肯承認要我去醫院的……”
舒玥流著眼淚歇斯底里的怒氣衝頂，身子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賀子冰咬牙切齒地抱住失去知覺的女人，他的心，突然變得好痛。
為什麼，會是這樣，他想要孩子的，只要是他的孩子，只要是她生的，他怎麼會不要呢？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那麼笨，為什麼就不能把他的話往深層次想或者往相反的方向想。
他都已經暗示得那麼明顯了，她卻笨到真的把孩子拿掉了，他是要繼續愛她，還是更深地恨她？
賀子冰望著那張慘白的小臉，恨不得順手掐死她，實際做的卻是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靜靜地守在她身邊。
舒玥醒了，她不帶感情平平地掃視了一眼趴在床邊的男人，起身收拾凌亂的屋子。
賀子冰不悅地望著像死人一樣沉靜的女人，他衣不解帶地守了她一夜，她就一點感觸都沒有嗎？
“你這個女人，殺了我的孩子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內疚自責，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放開我，別忘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別現在裝成一副痛苦的樣子，我心裡的痛苦絕不會比你少……”
舒玥用力掙脫被他制住的雙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之前硬逼著她打孩子。
現在打了吧，又莫名其妙地找她不依不饒地算帳，她怎麼做都不對，怎麼做都是錯。
“既然你也那麼痛苦，怎麼忍心把孩子打掉，除非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不過是想用來遮醜……”
“是啊是啊，求你別再說了，那不是你的孩子，也別再找我算帳了，我打的根本不是你的……”
“啪……”
重重的一巴掌橫掃過舒玥的臉，她被狠狠扇倒在地。
“你……，果然背叛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賀子冰摔門離去。
舒玥捂著紅腫的臉，身心俱碎地蜷縮成一團哭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