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家裡房門緊閉,沒有一點想讓傻柱進去的意思。
傻柱在門口站了好長時間,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今天晚上在秦淮茹家裡住是不可能了。
食堂食堂回不去,賈家賈家進不去。
恐怕是要流落街頭嘍!
傻柱轉過身看了一眼老何家的屋子,不禁咒罵一聲,“何景盛,都是你這個畜牲,我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呸,冷血無情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傻柱好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
賈家。
秦淮茹面色冷峻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某處,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看來光靠傻柱是行不通了,我們這可怎麼辦啊!”賈張氏一邊用手絹抹眼淚,一邊唸叨。
之前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賈張氏雖然很不滿意傻柱這個人,但是看在他食堂裡那點工資的份上,還能勉強接受。
以為有了傻柱這個傻子,她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可誰知道,安穩日子沒過上幾天,居然接二連三的發生各種意外。
看到秦淮茹沒有說話,賈張氏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淮茹啊,你看咱家都變成這樣了,你可得想想辦法啊,咱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這個家散了不是?”
此時的秦淮茹心亂如麻,她一臉煩躁的皺眉,“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
一想到未來自己一個人要養活全家老小四口人,她就頭大。
再想到,傻柱已經沒有了工作,自然不可能還前幾天欠下的債,那那些債都要找到她頭上,她就覺得連活著的動力都要沒有了。
賈張氏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秦淮茹的背,往外面看了一眼,發現傻柱走了之後,才下定決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那個……淮茹啊,你不要這麼消沉,咱有的是辦法!”
聽到賈張氏有辦法,秦淮茹立刻轉過頭,“婆婆,你想到法子了?”
賈張氏點點頭,隨即一臉為難的看著秦淮茹,支支吾吾好長時間之後,才說了出來,“好幾年前我們家條件
不好,日子過不去,你不是找到了傻柱嗎,現在我們家變成這樣了,你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啊!”
頓時,秦淮茹愣在原地。
她明白賈張氏的意思,只不過就是想讓她和傻柱斷了,重新找一個有條件的人。
“怎麼了,你覺得行不通啊!”賈張氏觀察著秦淮茹的反應,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秦淮茹面露難色,“現在還能有誰可以像之前的傻柱一樣,心甘情願養著我們一大家子呢?”
賈張氏仔細一想,這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年頭,所有人連自己的死活都顧不上,還有人願意管別人的死活?
像傻柱那麼蠢的人,幾乎沒有。
雖然賈張氏和秦淮茹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很是隱晦,但是棒梗怎麼著也是個大孩子了,他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想到為了一家人能好好過日子,秦淮茹要受那樣的委屈。
他心裡就好像被針扎一樣。
他透過窗戶,面無表情的看向老何家屋子,拳頭漸漸攥緊。
我們家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何景盛害的!
何景盛,這一次我一定要扳倒你。
我要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晚上,夜色的籠罩下,外面漆黑一片。
棒梗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兩個妹妹,棒梗替他們掖好被子。
“小當?”
“槐花?”
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兩個妹妹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才安心的穿好衣服,提著鞋,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今天的計劃一定不能讓媽和奶奶知道,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只能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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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覺的何景盛,聽到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
從聲音傳來的方向上判斷,應該是秦淮茹家。
不知道為什麼,何景盛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他坐起身子,悄悄開啟一條窗戶縫,朝著外面看去。
只見外面一個身影
,正鬼鬼祟祟的朝著外面走。
看身形,這個人一定是棒梗。
何景盛看了一眼手錶,半夜兩點!
大半夜的,這小子偷偷摸摸的搞什麼?
出於好奇,何景盛穿上衣服,直接跟了出去。
何景盛不遠不近的跟在棒梗身後,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最後,何景盛在軋鋼廠附近,跟丟了。
這裡空曠得很,棒梗要是想躲起來,估計會很難。
居然他沒有故意躲起來,那就只有一個去向——軋鋼廠!
何景盛隱隱約約覺得,棒梗又要作妖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是衝著他來的。
想到這裡,何景盛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語道:“既然這麼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他大步走到軋鋼廠門口,看到值班的保安正躺在保安室的椅子上呼呼大睡,鼾聲達到了“石破天驚”的程度。
何景盛皺了皺眉頭。
“醒醒!”他敲了敲旁邊的桌子。
保安伸了伸懶腰,臉上露出非常不情願的表情,“誰啊,他媽的,大晚上還讓不讓睡了?”
“要是想睡,現在開始回家睡去!”
這個聲音,好像很熟悉!
下一秒,保安的腦海中出現了何景盛的面孔。
他猛地一下瞪大眼睛,待看到面前站著的何景盛,突然瞳孔驟縮,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要被開了!
何景盛看了看保安,又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泡好的茶,“你這工作還挺輕鬆啊!”
保安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剛睡醒,身體還控制不住的晃悠了兩下,“何……何主任,對不起,我剛才實在是太困了,所以不小心打了個盹兒!”
何景盛並不在乎保安剛才是在踏踏實實睡覺,還是如他所說的一樣,只是打了個盹兒,他只在乎棒梗去哪裡了。
“你除了在這裡守著,是不是還應該到裡面到處看看?”何景盛看著廠子裡面,好像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