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的編故事能力一直都很強。
為防止事後被人察覺出來,這次的主角依舊是他。
襲擊和失蹤無所謂真假,只要一口咬定是背鍋俠伏地魔幹的就好。
日本魔法部別說是調查,估計會親自送他們回國。
當然不排除有使用攝神取念又或者吐真劑的可能,但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借他們膽子都不敢。
至於事情結束之後嘛……
“教授,不如您跟安倍校長商量商量,讓他到霍格沃茨當校長,您就到魔法所委屈一下?”
鄧布利多笑呵呵答應了。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最好的辦法,當然跟魔法部部長合作。
只不過葦屋拓真的性格死板又固執,想要說服他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一不貪財二不好色,從來都只有早到晚退,外界又是清一色的好評。
“教授,我要是現在去魔法部自首,你覺得葦屋部長會不會就同意出演這個重要角色呢?”
“你很清楚答桉。”
拓真的人品賭得過,但那些背後搞小動作的就不好說了。
頭頂幾個小光環的文森特都敢搞,等他們回國絕對敢對凜音下手。
要想把黑鍋牢牢粘在伏地魔腦門上,這群人是必須要先解決的。
“教授啊——”文森特的笑容滿是討好,“要不您再給我幾天時間?”
鄧布利多掰著手指頭,“距離開學還有8天時間,你確定事情能順利結束?”
“這個啊——我想讓您幫忙客串一個角色。”
目標一致,沒道理不答應。
所以,鄧布利多果斷拒絕了。
瞬間變臉的文森特撇著小嘴,“教授,那你現在能送我去魔法部自首嗎?”
一拍兩散,誰也討不了好。
鄧布利多笑而不語地望著他。
態度特別堅決,擺明了不肯吃虧。
“我的出場費很高。”
文森特可憐兮兮地摸出一枚金加隆,“教授啊,這可是我省吃儉剩下來的。”
伸手過去拿,居然還死死攥著。
鄧布利多眼珠子微微向上,“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誠意。”
“教授,您有散錢嗎?”
比他還要吝嗇,真的是服了。
……
……
神宮家。
從海底洞穴回來的鄧布利多在進去之前,先拿出剛才的金加隆看了一眼。
顏色手感和重量都沒問題,剛剛的“巔峰對決”是他贏了。
收好沉甸甸的出場費,他帶著極其不明顯的笑意走進宅邸。
“葦屋部長,我只能等到明天!”
“神宮先生,魔法部已經在組織人手了,天亮之後就會從澹路島海底再次展開搜尋。”
駿彥和拓真互不相讓。
一邊想鬧,一邊不讓鬧。
他笑呵呵插在兩人中間。
“閣下,是不是有線索了?”駿彥的神情格外著急。
“有一點。”
拓真比他還要著急,“是什麼?”
鄧布利多沒賣關子,“我在一個海底山洞發現有人逗留過的痕跡,人數還挺多的。”
拓真隱晦地給神樂打了個眼色,“閣下,您發現的洞穴在哪?”
“襲擊地點的西南方向,附近海面豎著一個很特別的山門。”
“嚴島!”駿彥抽出魔杖,直接幻影顯形離開。
緊隨其後的神樂慢了一步。
“感謝閣下的訊息。”拓真跟幾位執法隊成員也走了。
鄧布利多略微上揚嘴角。
剛才他跟文森特待過的洞穴附近,已經被佈置成一個完美的逃脫現場。
心情“沉重”地吃完一桌子美食,他們也都回來了。
駿彥手裡除去自己的魔杖,還有一根凋刻精緻花紋的魔杖。
這是屬於凜音的。
拓真皺著眉頭,身後的神樂也一樣。
那些跟過去的執法隊成員手裡同樣有幾根魔杖。
塞德裡克的、肯尼的、秋的。
它們都是在洞穴裡面找到的。
還有一根被水流衝到外面的榿木魔杖。
長度是罕見的十五英寸,鳳凰尾羽杖芯。
鄧布利多拿起它打量幾眼,“相信大家都能猜到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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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洞穴裡的生活痕跡,襲擊者在帶走孩子們之前,應該已經將13把魔杖全部收走。
可惜“他”又或者“他們”小看了文森特。
那些密密麻麻的彈孔,就是最好的證明。
魔杖沒有被帶走,要麼是來不及,要麼是故意留下來。
但畢竟只是一群孩子,能從使用黑魔法的襲擊者眼皮子底下逃生就夠厲害了。
他們沒回來拿走魔杖,那些人也沒有。
這是一個好消息。
駿彥朝長吉管家大喊一聲:“馬上安排家族的精銳!”
神情嚴峻的拓真沒有制止他,對神樂下達相同的命令。
瀨戶內海很大,3000多個島嶼也不是一個晚上能搜完的。
在出發之後,鄧布利多施展了超大型的反幻影顯形咒。
不管是進去還是離開,只有他能悄無聲息。
凌晨5點。
一無所獲的駿彥眼睛佈滿血絲。
商場如戰場,合格的商人通常都有很高的演技。
他疲憊卻堅定的神情,完美演繹出一名父親對於失蹤女兒的擔憂。
“老爺,您先休息——”
“凜音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剛遊上岸沒多久的尹藤二話不說又下去了。
他也是一位父親,當然能理解這種急切的心情。
看似不知情的長吉管家試圖拉住駿彥,可惜好幾次都被掙脫開來。
默默注視這一切的鄧布利多拿出一條手帕。
啊——多麼偉大的父愛吶!
擦完之後還是幹的,看來是金加隆不到位。
不過也沒人留意他。
至於拓真卻是在不久前回到了葦屋家。
他帶著沉重的心情,跟妻子美惠攤牌了。
多年夫妻的信任還在,何況她並不是愚蠢的人。
要真有能力動手,也不用等到現在。
“親愛的,那就只剩下賀茂家。”
拓真深呼吸,“可能性不大,但如果連他們也不是的話……”
美惠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孩子們的失蹤,會不會是自導自演的?”
“理由呢?”
她輕咬下嘴唇,“韋恩毫無疑問是天之驕子,在連續好幾次被算計的情況下,想要報復回來是理所當然的。”
“不可能。”拓真搖搖頭,
“先不說是誰教他的爆破咒,光是這個黑魔法的無杖施法難度,就不是12歲的小巫師能掌握的。”
“有沒有可能是尼可·勒梅?”
“完全不可能。”拓真否定得非常乾脆。
察覺到異常的美惠追問下去,“為什麼?
學徒受到委屈,他這位導師不會沒有表示的吧。”
拓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堅定搖頭。
“總之這是不可能的,我也該出發去賀茂家了。”
“是嘛……”疑惑加深的美惠微笑送他離開家門。
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但她就是覺得有可能。
尼可·勒梅毀掉了魔法石,長生不老藥應該沒剩下多少。
文森特是他最後一位學徒,再怎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
……